【笑談風雲】【兩宋繁華】第二十三章 女真崛起 ①

遼國的五個京城。

女真部落生活在混同江和長白山一帶。

公元一一零零年宋徽宗即位，他任用奸人，讓蔡京等六賊橫行；生活上又十分奢侈，為搜集奇花異石而使東南騷動，引發了方臘叛亂。還好大喜功，對西夏、吐蕃和羌人用兵，導致西北邊疆戰事頻發。就在北宋衰落之際，北方的對手遼國也在迅速衰落，並先於北宋滅亡。

前面四章我們以北宋為線索，從慶曆新政講到熙寧變法、元佑更化和宣和之亂，大體講述了從仁宗皇帝一直到徽宗皇帝期間，北宋的中間變革和衰落過程。當時除了北宋之外，還有遼國和西夏國，所以我們也要把這兩個國家這一時期的歷史簡單地概述一下。

◎宋遼澶淵結盟百年敦睦友好

遼國和北宋簽訂了澶淵之盟後，雙方維持了大約120年的和平。簽訂澶淵之盟的是遼聖宗，遼聖宗駕崩之後即位的就是遼興宗。宋仁宗和西夏開戰的時候，遼興宗曾經派人跟北宋重新談判邊界問題，這件事我們之前提到過。當時北宋擺出了一副為保衛領土不惜一戰的架式。

北宋有東西南北四京，是它最重要的四大城市。開封是它的都城，也稱為東京汴梁城；西面的洛陽也是個大城市，稱為西京；現在的河南商丘，當時叫應天府，稱為南京；富弼出使遼國之前，北宋在現在河北的大名府設置了北京。因為大名府靠近遼國，所以給人的感覺是北宋在把它的經濟和軍事中心往北推移，準備打仗保衛領土。遼國覺得，跟北宋開戰，在政治上沒有甚麼說得過去的理由，在軍事上也不見得真能佔到便宜，所以，後來遼國就退讓了。

北宋的東西南北四京。

遼國有五個京城，開國伊始第一個京城是上京臨潢府，在現在內蒙古的巴林左旗；中京大定府（今寧城）位於現在內蒙和遼寧的交界處；東京就是現在遼寧的遼陽；西面的山西大同稱為西京；南面還有一個南京析津府，就是現在的北京。因為叫北京的地方太多了，河北大名府也是北京，所以我們就把這個地方稱為燕京。

遼國也像北宋一樣開科舉取士，在雙方關係非常好的時候，每年到了正旦（即元旦），雙方都要互派使節，向對方表示祝賀。通常派出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士，以彰顯自己的禮樂文明，包拯和歐陽修都做過正旦使。有的時候，皇帝會互換他們的畫像，讓對方看看兄弟之國的皇帝長甚麼樣子。同時雙方某一個國家的皇帝駕崩的時候，都會派遣使節通知對方，對方的皇帝會輟朝表示哀悼；在邊境上會禁止娛樂活動，表示對對方國殤的尊重。所以宋遼之間的關係其實是非常敦睦友好的。

◎遼夏聯姻生惡爭戰雙雙受損

接下來我們再說一下遼和西夏的關係。西夏在慶曆三年（公元1043年）和北宋簽訂了一個和議，北宋給西夏歲幣、茶葉、絹等等，但雙方其實並沒有真正地維持和平，宋夏之間後來還是有一些戰爭。慶曆和議簽訂後，夏和遼之間就開戰了。西夏的國王（或者說皇帝）李元昊於公元1038年建立了西夏。他稱帝以前，遼國的皇帝遼興宗把自己的妹妹興平公主嫁給了李元昊，同時冊封李元昊為夏國王。興平公主和李元昊的關係不好，成婚六年後，興平公主突然間死掉。遼國皇帝覺得自己的妹妹死得不明不白，於是派人去責備李元昊，雙方的關係開始惡化。

簽訂了慶曆和議以後，李元昊就在西夏和遼的邊境上招募遼國的一些部落投奔到西夏來，以增加西夏的人口。遼國對此非常不滿，於是發兵攻打西夏。李元昊得到消息後，給遼國的皇帝寫了一封信說，我錯了，還是不要開戰吧。但是遼興宗覺得大軍已經集結，如果不打一下就不能夠彰顯自己的軍威，所以他還是出征了。李元昊收縮自己的部隊，拉長對方的補給線，同時採取堅壁清野的方法，讓對方沿路得不到糧食和水的供應。等遼國軍隊深入西夏國境很疲憊的時候，李元昊開始反擊。《續資治通鑑》記載，大風忽起，飛沙瞇目，朝遼軍方向吹，所以遼軍戰敗。

遼和夏之間經過了多次戰爭，雙方都打得精疲力盡，最後知道誰也吃不掉對方，也佔不到太大的便宜，所以最後遼夏又恢復了友好的關係，但是雙方的國力損失很大。遼興宗有漢人的血統，精通繪畫和音樂，同時他又喜歡喝酒打獵。從興宗開始，遼國慢慢衰落。

◎遼帝昏庸無道東北女真崛起

公元1055年，遼興宗駕崩，太子耶律洪基即位，史稱遼道宗。道宗在位四十六年，他為人昏庸，忠奸莫辨，迷於酒色。他即位八年後（公元1063年），發生了一場內部叛亂。

我們前面講過，遼興宗是齊天皇后的養子，齊天皇后自己沒有兒子。遼興宗即位後，他的生母——原來只是一個宮女的蕭耨斤開始掌權。她自稱法天皇后，把齊天皇后及其家人全部殺掉。由於遼興宗是跟著養母長大的，跟養母的關係很好，而跟生母之間沒甚麼感情，加上他生母又很專權，所以他對生母非常不滿。法天皇后知道後，想發動政變把這個兒子廢掉，立另外一個兒子耶律重元為皇帝。耶律重元很有良心，不想篡哥哥的位，於是把這個陰謀提前告訴了興宗，興宗皇帝於是把他的母親蕭耨斤廢掉，後來母子又和好。

興宗駕崩之後，他的兒子耶律洪基即位。耶律洪基封耶律重元為皇太叔和天下兵馬大元帥。耶律重元本人對皇位沒有甚麼野心，如有野心的話，當時就跟他的母親一起政變了。但是他的兒子耶律涅魯古對皇位是有野心的。耶律涅魯古被封為楚王和南院樞密使。1063年，遼道宗在灤河打獵時，耶律涅魯古發動了一場叛亂。有兩個人在平叛過程中立了很大的功勞，一個是耶律仁先，另一個是耶律乙辛，之後這兩個人同時掌權。耶律仁先人如其名，為人很寬厚仁愛，但是耶律乙辛卻是個陰謀家，他將耶律仁先排擠走，自己獨掌大權15年。

道宗耶律洪基的皇后姓蕭，小名觀音，生得十分美貌。蕭觀音生了一個兒子名叫耶律浚，被立為太子。因耶律乙辛想獨掌大權，就通過陰謀手段把蕭觀音和太子耶律浚害死。若干年後，道宗耶律洪基終於看清耶律乙辛的為人，將其發配。後來耶律乙辛叛亂失敗被殺，遼道宗身邊另一個奸臣蕭奉先接替他繼續掌權。公元1101年道宗皇帝駕崩，耶律浚的兒子（道宗的孫子）耶律延禧即位，史稱天祚帝。耶律延禧生活腐化奢侈，整天喝酒打獵。他是遼國最後一個皇帝。

就在遼國皇帝醉生夢死的時候，東北方一個強大的民族——女真族崛起。女真族和契丹一樣，都是東胡的一個分支，唐朝時稱他們為靺鞨。靺鞨有很多部落，其中有七個比較強大。最強大的一個部落稱為黑水靺鞨，也就是後來的女真部落，他們生活在混同江（現在的松花江）和長白山一帶（今吉林和黑龍江一帶）。當時女真族有農耕也有打獵，但是他們的文明很不發達，沒有自己的文字，當然也沒有歷史記載。女真部落當時臣服於渤海國。遼國的開國皇帝耶律阿保機滅掉渤海國之後，女真就成為了遼國的附庸。當時遼國把女真部落分為生女真和熟女真，靠近遼國的、文明程度稍微高一點的稱為熟女真；離遼國遠的稱為生女真。（待續）

編注：本文根據章天亮博士的大型講史系列節目《笑談風雲》之《隋唐盛世》視頻版整理而成。

《笑談風雲》是新唐人電視台製作的視頻版中國通史，目前已出版《東周列國》、《秦皇漢武》、《隋唐盛世》和《兩宋繁華》四部，第五部《大明王朝》也已於2019年底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