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斯代爾學院科學與自由學院的創始研究員馬丁‧庫爾多夫博士、斯科特‧阿特拉斯博士、傑伊‧巴塔查理亞博士談科學審查。馬丁‧庫爾多夫博士(Martin Kulldorff)是前哈佛大學流行病學家、傑伊‧巴塔查理亞博士(Jay Bhattacharya)是史丹福大學醫學教授,而斯科特‧阿特拉斯博士(Dr.Scott Atlas)是胡佛研究所高級研究員。

在過去兩年半的時間裏,醫生和專家們告訴我,他們看到自由和開放的科學討論受到前所未有的攻擊,並可能產生致命的後果。因此,這三位學者創辦了希爾斯代爾學院科學與自由學院。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Jekielek)。

1.嚴謹的科學家被趕走 科學如何被政治化

觀眾提問:我很高興,也很榮幸,我將敘述一個簡短的觀察,並提一個問題。

簡短的觀察是,我是一個經濟學家,我審視你們,人們都很驚訝,因為也許這是第一次或者是罕見的一次,一個嚴謹的科學家、導師,被趕走了,我們看到了科學是如何被政治化的。

如果你和經濟學家、社會學家、文學專業人士交談,會發現一切都被取消了,沒有任何替代思想或思維,以往不遵循黨派路線的東西都被清除了。所以,你會很驚訝,因為你的工作性質,你一直被屏蔽在這個之外,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它。

楊傑凱:單一文化?

觀眾提問:破壞,我也是來自東歐,所以我的前半生是在類似的制度下度過的。讓我特別惱火的是些事情,開始看起來有點熟悉了。

不過,我的問題是,我們都了解2020年的情況,政治背景、整個官僚機構、整個壟斷企業,都在反對某個政治家和某個團體,一切都在聯手行動。因此,我想問:這種封鎖是如何在世界各地發生的?在某種意義上,每個國家都是一個有趣的、獨立的案例,那麼,他們有類似的政治結構嗎?有類似的審查?如何審查?我知道瑞典有一點不同,但是……

比如,我來自保加利亞。這個最愚蠢的歐洲小國在向歐盟致敬,做他們被告知要做的任何事情,假裝他們有當地的專家,其實他們沒有任何專家。所以,以生命等名義,這些非常脆弱的經濟體受到了很大損害。由於他們的制度框架和政治政策,也許在不那麼政治化時,他們沒有那麼獨裁,你對這些不同的國家有甚麼看法嗎?謝謝你。

巴塔查理亞博士:你為甚麼不談談瑞典?

阿特拉斯博士:是啊,你為甚麼不談談呢?

2.瑞典封鎖最少但死亡率最低 美國在影響世界

瑞典民眾無懼中共肺炎肆虐,幾乎未做任何防護。圖為 2020 年當地人漫步在斯德哥爾摩的大街上。(AFP)
瑞典民眾無懼中共肺炎肆虐,幾乎未做任何防護。圖為 2020 年當地人漫步在斯德哥爾摩的大街上。(AFP)

庫爾多夫博士:瑞典非常不同,我想,與這裏相比差別巨大,但是我仍然關注瑞典的新聞,而且我在想,「嗯,這裏實在太瘋狂了。」我讀瑞典的報紙,覺得世界上有一個地方還有一些理智。我認為這不僅僅是瑞典,因為所有斯堪的納維亞國家都有相當類似的政策,兩年來封鎖數量最少,新冠病毒死亡率最低,超額死亡率也最低。

在瑞典有一場討論,有反對封鎖者,也有想要擴大封鎖的人。一些有權勢的人在爭論,包括學者與在瑞典的相當於《紐約時報》的總編輯。但是,如果你看看其它歐洲國家,比如英國,在某種意義上,它與美國非常相似。再看看烏干達,學校被關閉了兩年。因此,許多國家在這些問題上,是在跟隨美國和英國的領導。

阿特拉斯博士:我的感受,西方國家有著巨大的影響力,我們不能低估,不僅是與美國在經濟上相互交織。因此,如果我們封鎖美國,就會產生連鎖反應,西歐國家,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會遭罪。

當看到美國領導人,在一年裏幾乎每天都努力上電視談論封鎖,你就獲得了美國的聯邦指導,那就是「封鎖企業,關閉學校,限制……不要見你的家人,不要探望老人,甚至你生病了,也不要去醫院……」

你會遇到像福奇博士這樣的人,他是在上屆政府期間(COVID)工作組中最引人注目者,現在是整個工作的負責人;還有伯克斯(Birx)博士,他是醫療方面的負責人。當他們和美國總統一起站在台上說話,發布在電視上和各地的報紙上,這些其它國家無法只管說:「我們要做我們想做的事。」

我認為,這並不該是事情的運作方式。在其它國家仍然會引用福奇博士的說法,還有統計建模,馬丁可以比我講得好,整個建模是在英國真正開始的,在美國也是如此。

他們大錯特錯,做出了錯誤的假設,模型被證明是嚴重錯誤的。但是這些東西在電視上播出,導致一種羊群心態(從眾心理)。我認為,美國公共衛生領導層的影響,在某種程度上,要為世界其它地方發生的事情負責。

3. CDC承認隱藏信息 追蹤病毒傳播的工作 未得到關注

觀眾提問:在我的大學裏,我們被告知,如果不是必要的,我們就不能來上班做研究。所以,我把實驗室轉為SARS-CoV-2廢水監測。在過去的一年半中,我收集了大量的關於病毒利用廢水傳播的數據。我意識到,你可以設計這些數據,強加於人,用於何時推行口罩強制令、罰款等等限制。你會驚訝地看到這些政策,如何有效地利用廢水。

我一直在為我的社區,為聖路易斯奧比斯波做這件事。我說過的一些話給我帶來了麻煩,但這是以科學為基礎的,是以糞便為基礎的,還有我看到的傳播數據。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看到有人在做這種工作,觀察廢水並將廢水中的病毒量趨勢,與所使用的某些干預措施聯繫起來。

巴塔查理亞博士:最近有一篇《紐約時報》的報道, CDC承認隱藏數據、訊息。他們承認,沒有真正披露的事情之一是廢水監測。一個美國主要的公共衛生機構隱藏數據,這種做法讓我無法理解,對吧?

我們基本上是被它糊弄著。你的工作和其他有效追蹤病毒傳播的人的工作,沒有得到任何關注。他們想創造這種共識的假象,他們控制著科學的假象。任何在外面的人,你只是處於邊緣。

試想一下,如果我們讓所有人的思考,以正常的方式在這個討論中分享,我們會做得多好。雖然,會有更多的爭吵;但是,我們會有一個更好的結果。

4. 科學期刊和主串流媒體 審查並排斥異見

觀眾提問:我們很早就寫了一篇小論文,研究IHME模型是否經過校準。所以,是我們提出「(研究者期望的是)95% 的置信區間覆蓋,到第二天,這次就是20% 了」。我們把它寄給一家雜誌,回覆是「很抱歉,我們還不能發表等等」。

其中有句話:「我們不希望人們自滿。」這個莫名其妙的句子,就卡在中間,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似乎這些期刊是守護者,自認為是宇宙的守護者……

巴塔查理亞博士:我問一下,你是蓋茨資助的嗎?

聽眾:哦,是的,他給了他們4 億美元。然後,你看到,這些期刊是無法進行反駁的。

巴塔查理亞博士:因此,這裏有幾件事。一個是,在大流行病的早期,實際上即使是現在,也有人認為:如果你得出的結果低估了病毒的致命性,將導致人們不負責任的行為。

尼爾‧弗格森(Neil Ferguson),那個著名的建立帝國理工學院模型的人,在接受採訪時說,如果在正確的方向上出錯,預測過高,那也沒甚麼;不負責任的事情,是在錯誤的方向上出錯,預測不足。

但事實上,世界衛生組織在大流行早期說,病毒的死亡率是3% 或4%,他們說的是病死率。這是一個非常具有誤導性的數字,不能反映你在接觸病毒後的真正風險。正如馬丁所說,年齡之間的差異是千倍的。

如果告訴人們事實:你很年輕,死亡風險很低,那就是低估了病毒的作用嗎?這是用科學來控制人的行為,這在科學討論中沒有位置。我很想看到你的論文寫下來並發表,因為這絕對是令人震驚的。

阿特拉斯博士:嗯,這對我來說並不震驚,因為,我記得你2020年春夏給我發了論文。

聽眾:是的。在四月。

阿特拉斯博士:四月,你說,「這篇論文我找不到地方發表。」是啊,這是一個例子,這裏有兩種類型的審查制度在進行。一種是由科學本身進行,包括期刊、大學、NIH,掌權的人;還有另一種類型就是媒體。當然,媒體是公眾和科學期刊之間的接口,普通人是不會去查看科學出版物的,所以媒體非常關鍵。

當人們遇到的是一個過濾器式的接口,不知怎麼成了科學真理的標識,它說馬丁‧ 庫爾多夫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不懂疫苗。我們正處於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所以這也是我們要嘗試進行同行評審的原因之一。

有必要通過負責任或較少阻礙性的同行評審,來獲得更快速的發表出版,要解決問題並非顯而易見,但是我們知道問題非常嚴重,需要解決這些問題。

觀眾提問:還有一個問題,當我很煩躁時,我就想有沒有甚麼辦法讓我們審計期刊?我的意思是,我們拿起一本期刊,看看哪些COVID 方面的論文被接受了,哪些論文被拒絕了。

我們對比一下編輯們對這些論文的評論。我認為,這有點像約翰‧伊安尼蒂斯(JohnIoannidis,史丹福大學教授,研究科學研究本身,主要是臨床醫學和社會科學方面,曾在二十多種科學期刊的編委任職)的項目,但是……

巴塔查理亞博士:他就在這裏。是的,接下來就是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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