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其實從90年代開始,就一直在做的,就是大量投資於武器系統,專門針對美國最薄弱的地方。」海因里希斯。
多年來,中共一直在大力尋求實現其軍事現代化,重點關注反衛星武器、高超音速導彈和網絡空間。其目標是把美國趕出亞太地區,並最終取代美國。美國應該如何應對中國和俄羅斯構成的國家安全威脅?
本期節目,我們將與核威懾和導彈防禦專家雷貝卡·海因里希斯(Rebeccah Heinrichs)進行座談,她是哈德遜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的高級研究員,世界政治研究所(The Institute of World Politics)的兼職教授。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為甚麼不首先使用核武政策? 極其危險
楊傑凱:雷貝卡·海因里希斯,歡迎你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海因里希斯:謝謝你的邀請。
楊傑凱:雷貝卡,今天我們將討論有關國家安全的各種問題。讓我們從這個問題開始,你認為美國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國家安全威脅是甚麼?
海因里希斯:美國面臨著很多威脅,但是對美國和美國生活方式構成的最大威脅和最大傷害來自中共。事實上,由於認識到了這是對美國的最大威脅,有可能對美國的生存構成威脅,特朗普政府重新定位了我們的國防戰略以應對威脅。
俄羅斯是對美國構成威脅的第二個大國、主要的核大國。其次是那些比較弱的國家、非國家行為主體(non-state actors,註:如國際組織、跨國公司、武裝團體等),那些非常危險的非國家行為主體,他們可以對美國構成威脅,但是不會以民族國家的形式出現。除了這兩個大國,其它都不再是美國國防戰略的重點。
楊傑凱:當然,你提到了核問題。這涉及到中國、俄羅斯和其它國家。當然,導彈防禦是你研究的一個主要領域。請告訴我美國核戰略的變化,是如何影響全球局勢的。
海因里希斯:美國的核武器是我們國防的基石,因此可以說,核武器為我們所擁有的所有其它常規防禦系統提供了保障。我們的和平有它的功勞,它是其中原因之一。在沒有戰爭,相對和平的年代,和平由很多因素促成,但是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當然包括冷戰期間,冷戰之所以沒有發展成大規模熱戰,我們認為美國的核武器功不可沒。
因此,特朗普政府的想法是:我們的核武器陳舊了,老化了,我們需要為它們重新投資,以使它們更加現代化,就像我們的其它競爭對手所做的那樣。中共和俄羅斯聯邦都非常重視並對他們的核武器進行投資,並且在其軍事戰略中重視核武器。
多年來,特別是在奧巴馬政府期間,美國曾經力圖不在將核武器作為我國軍事戰略的核心。但是如今特朗普政府對此採取了一種清醒的、現實的策略,因為面對俄羅斯聯邦和中共,我們沒有任何天真的想法。
因此,我們現在非常認真地對我們的核武器進行投資,不僅僅是對其進行重新預算,我們還要審視我們的理論,我們的戰略,調整我們的軍力,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不必和這些核大國打一場大戰。我們的想法是威懾阻止大規模戰爭。
這也是本屆政府的另一個不同之處。在這個問題上,特朗普總統的做法和前副總統拜登確實有很大的不同。當然,前副總統拜登是民主黨候選人,他對美國核武器有非常不同的看法。如果他們兩人在辯論中提到這個問題,那麼辯論一定會非常好看。
楊傑凱:簡單地說說,會有甚麼不同?
海因里希斯:拜登曾經站出來支持一個非常有爭議的想法,就是「不率先使用」(No First Use doctrine)原則,其背後的想法是:由美國宣佈我們永遠不會成為在衝突中第一個使用核武器的國家。目前,我們作為一個國家,從來沒有接受過「不率先使用」原則,原因在於,一旦你做出這樣的聲明,那麼你就可能無意中招來了嚴重的侵略,儘管這種侵略還沒有達到核門檻。
敵人會認為,只要他們沒有使用核武器,他們就不會成為核報復的對象。常規武器,大規模常規武器,包括化學武器和生物武器,仍然可以對我們美國的利益造成戰略性傷害。
因此,美國的政策一直是保持一種在戰略上模稜兩可的政策,所以我們不斷地讓我們的敵人猜測美國可能做甚麼,或者可能不做甚麼。我們希望進一步增加複雜性,讓我們的對手一直在思考,美國在某一特定情況下可能會如何反應。
還記得嗎?奧巴馬總統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希望推動世界走向全球零核武器。所以說,在意識形態上,他信奉的是一種核理想主義觀點,甚至在拜登擔任他的副總統時,他也考慮過秉持「不率先使用」原則的可能性,但是他認識到這樣做風險太大,於是摒棄了這樣的做法。
讓我感到很好奇的是,當這件事被討論時,副總統拜登也在場,他知道它的危害,現在卻接受了「不率先使用」原則。還記得嗎?他曾經擔任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主席,所以這些問題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可是當美國面臨如此多的核威脅時,他仍然會接受這一原則。這讓我非常擔憂。
美國退出《中導條約》的原因
楊傑凱:你如何看待美國退出《中程核力量條約》(《中導條約》INF)這件事?這對我們這個世界,究竟意味著甚麼呢?
海因里希斯:特朗普總統退出《中導條約》的決定,可能是他做出的最英明的決定之一。這可以讓美國的防禦體繫在印太地區找到正確的方向。我的意思是,《中導條約》廢除了某類特定射程的地面發射的導彈。
這是羅納德·列根在冷戰結束時簽署的條約,其理念是:地面發射的導彈被認為是更具有挑釁性,具有潛在的破壞地區穩定的可能性,因為你可以更快地部署它們,讓對手措不及防。它們更便宜,你可以多買一些,地面發射比空中或者海上發射更便宜。
該條約的簽署雙方是美國和俄羅斯。多年來俄國人一直在那個條約上作弊。奧巴馬政府承認了這一點,而且至少聲稱努力向俄羅斯施壓,要求其遵守該條約,但是並未奏效。特朗普總統宣誓就職,馬蒂斯部長是國防部長,他和國務卿、特朗普總統以及他們的外交官,努力向俄羅斯施壓,讓他們遵守《中導條約》,但是他們沒有遵守。
美國退出了,不僅是因為俄羅斯人作弊,而且是因為中國不是《中導條約》的簽字方,其擁有一個龐大的導彈部隊,擁有地球上最為多樣化的導彈部隊,如果他們是條約簽字方,那麼會有超過90%或者更多的導彈違反了《中導條約》。換句話說,該條約限制了美國,相對於這個星球上的其它國家,只有美國受到限制。
現在,在那個地區存在著巨大的導彈力量失衡。中國可以威脅到該地區的美國盟友和美國船隻,不僅有能力而且正在試圖用他們龐大的導彈,在該地區脅迫和壓制美國。所以現在美國已經退出《中導條約》,我們不再讓自己的雙手被束縛在背後。
我們可以部署此前該條約禁止的地面發射的導彈,可以部署海軍陸戰隊早已要求的戰斧導彈,我們已有這種地面發射的導彈。因此,如果我們開始生產、部署這些導彈,並將其部署在該地區的所有島嶼上,那將使中國對於他們能做甚麼和不能做甚麼的預測進一步複雜化。
中共對美國的軍事威脅有多大?
楊傑凱:我們來討論一下中國是如何影響美國國家安全的各個方面的。但是既然我們正在談論的是軍事力量,那麼中國的軍事力量和美國相比是甚麼樣子?它的威脅有多大?
海因里希斯:它一個嚴重的威脅,這取決於你在問哪塊兒。如果中美爆發衝突,爆發軍事衝突,不能明確美國能不能勝利。這將取決於中國想做甚麼。在過去,我們一直認為,美國擁有世界上最卓越的軍事力量,因此沒有任何其它國家敢真正、嚴肅地試圖威脅美國或者我們的根本利益。
但是中國從1990年代開始,就一直在做的,就是對武器系統進行大量投資,專門針對美國最薄弱的地方,所以他們真的把太空領域當成了軍事領域。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美國一直努力將太空作為非軍事領域,但是中國一直在測試反衛星武器,並且將太空用於軍事目的。
重申一下,他們在導彈上投入了大量資金,他們在高超音速能力上投入了大量資金。這個名字聽上去好像是它的速度比彈道導彈快。其實不是說它比彈道導彈快,而是說它們是以高超音速飛行的機動導彈,這就是讓它們難以對付的原因。
我們目前沒有任何針對高超聲速巡航導彈,或者高超聲速滑翔導彈的防禦,而這正是中國一直在投資的領域,目的是把美國趕出該領域。
還有另一件值得關注的事,我們聽到我們的戰略司令部指揮官多次指出,中國有一個所謂的「不率先使用」政策,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們宣稱他們絕對不會在一場衝突中率先使用核武器。然而他們一直在開發各種武器系統,我們擔心他們的核項目非常模糊,不透明,不讓美國和其它國家知道他們在做甚麼。我們非常關心他們發展核武器的方向。
因為中國堅持某些領土是中國的,然而他們對哪些領土屬於日本的認識,是非常錯誤的。我們可能會擔心他們可能會在他們自己堅持認為屬於自己的領土上,試圖使用核武器,而我們卻認為那不是他們自己的領土。這就造成了一種局面,一種巨大的灰色地帶,這對美國構成了挑戰,因為我們的核保護傘、核保證當然需要涵蓋日本。
如果中國決定佔領台灣,他們會怎麼做?美國會為了保護台灣而捲入這場衝突嗎?重申一下,特朗普政府一直有意做的另一件事是,確保台灣不被國際孤立,能得到各種外交支持,特別是因為在冠狀病毒大流行期間,台灣政府表現出色。
美國把F-16戰機和魚雷賣給了台灣人,使台灣成了一個非常難以對付的進攻目標,這很好,因為我們正在努力提高中國軍事上妄為的成本,以提醒中國不要以為侵略的行為很值。
中共在南中國海軍事化行動與美國印太戰略
楊傑凱:我在想,中共在任何事情上都不會信守諾言,因此他們說不會首先發動襲擊,這並不能讓我完全相信。他們在南中國海建造的軍事化島嶼後果有多嚴重?這對美國,坦率地說,對該地區的盟友來說,原有的平衡會發生怎樣的改變?
海因里希斯:這是個好問題。他們建造這些島嶼,然後將其軍事化,由此擴大了中國的軍事影響力。這再次迫使美國認識到這是一個非常緊張的地區,對美國來說,必須採取行動。所以我們必須以完全不同的方式,來思考我們的戰略規劃,回到剛才提到的想法:使中國陷入各種進退兩難、難以估算的境地,讓他們不知道美國到底要幹甚麼。
另一個策略是我們需要阻止中國的侵略行為。我們不希望看到在該地區出現巨大的、有利可圖的目標,這會很顯眼,中國會直接攻擊這些目標,然後我們將無法回應。此外,我們正在考慮派遣遠征軍和海軍陸戰隊,把他們部署在整個區域上中國不一定知道他們在哪裏的地方,賦予他們發射戰斧武器的能力,也許可以在某些地方放一些空的導彈發射筒,沒有戰斧武器,因此你不會知道導彈究竟在哪兒。
我們需要迷惑他們,需要建立多個目標,需要不斷地迫使中國人覺得,企圖在該地區採取侵略行動將是一個錯誤。
我想對你的觀眾說,美國如此關心這個地區的原因在於:大量的全球海上貿易經過印度-太平洋,所以它確實影響著美國經濟。但是比這更重要的是,如果美國想要維護作為全球領導者的地位,那意味著我們對我們的盟友和合作夥伴最具有影響力,與他們進行貿易、發展旅遊、保持良好的關係和相對的和平,那意味著美國必須能夠兌現我們對我們的盟友的安全承諾。
如果中國能夠把美國從該地區趕出去,即使沒有引發衝突,也可能增加我們參與該地區事務的成本。如果他們能夠把我們趕出去,那麼他們就能有效地從我們手中,奪走全球領導者的地位。如果我們不能履行對該地區盟友的安全承諾,我們對世界其它地區的安全承諾的可信度,就會出現裂痕,當然也包括東歐、中歐和西歐。
楊傑凱:這讓我想起了《百年馬拉松》(The Hundred-year Marathon: China』s Secret Strategy to Replace America As the Global Superpower,百年馬拉松:中國取代美國成為全球超級大國的秘密戰略)這本書。(用手示意牆上高處的書架)你(在這個角度上)看不到,因為書在架子上,不過它就擺在牆上(的架子上)。問題在於,很多美國決策者都有這樣的想法:我們正在應對美國的衰落,以及可能是在中共領導下的中國崛起,但是我們基本上對此無能為力,我們只需要敷衍一下。我猜想,我們最終會陷入你剛才描述的那種狀況。你認為問題出現在哪裏?
海因里希斯:作為一個國家,既可能會在衝突也可能在綏靖順從之下被打敗。這就是為甚麼我曾經感到懷疑和不太確定的原因:將成為總司令、將執行和主導美國外交政策的特朗普總統,將如何看待世界?但是他對你剛才提出的問題的回答,讓我感到意外地驚喜。「就這樣算了嗎?難道我們就這樣接受美國的衰落與中國的崛起是必然的嗎?」他對此的回答是一句非常響亮的「不,我們不會接受的!」
我們認真對待這種威脅,並在多個領域與中國競爭。軍事一直是基礎,但是在許多其它領域你必須與中國競爭,而且本屆政府正在這樣做。我們可以看到貿易協定。貿易是其中的一部份。你必須有一個強健的經濟來生產各種武器系統,投資於先進技術,使我們的核力量現代化,完成建立太空部隊,並使其成為美國真正神奇的力量。這一切都耗資巨大。
美國整個國防預算仍然徘徊在GDP的4%左右。我一直認為應該增加,因為美國,重申一下,真的是在為全球領導地位而戰,所以我們應該做好必要的事情,不僅要補充美國的軍隊,花費資金整修升級設備,而且要迅速行動。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要行動迅速,因為我們在努力阻止衝突。我們不希望看到中國正在企圖抓住戰機,而我們直到現在,才開始認真對待這個問題。
還要在經濟上與他們競爭。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包括,限制與中國人民解放軍有直接聯繫的學生進入美國的簽證。令人驚訝的是,直到特朗普政府上台,美國才開始以現在的速度限制這些簽證。
看看那些大型科技公司(的政策),我們就會明白它們對美國國家安全是多麼的不利。看看克林頓政府是如何歡迎中國崛起的吧!主要是歡迎他們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當時的想法是,這也是兩黨在國家安全和商業問題上達成的共識:中國將和平崛起,而且隨著他們在經濟上變得富裕,他們將在政治上實現自由化。但是這一點並沒有實現。
所以從本質上講,我們幫助了中共,壯大了中共,讓中共變得富有。結果是,我們需要的重要藥品和抗生素都要在中國製造。由於冠狀病毒大流行,我們才痛苦地得知,醫療設備和防護設備都是在中國製造的,國防部所依賴的稀土礦產也在中國。
如今,本屆政府正在非常積極地與我們的盟友合作,包括澳洲、日本和印度,以便提高經濟韌性,至少確保那些對美國至關重要的東西,不會被中國利用來強制、脅迫我們,因為我們如此依賴的東西,都是在他們國家生產的。
特朗普扭轉克林頓將人權問題與貿易問題脫鉤的對華政策
楊傑凱:說到克林頓政府,其對華外交政策內容之一,就是將人權問題與貿易問題脫鉤,最初這些問題是聯繫在一起的。你能談一談嗎?
海因里希斯:你必須考慮出台這種政策時的假設。其觀點是,人類大多只關心如何致富,所以,如果你為經濟繁榮鋪平了道路,隨著時間的推移,經濟繁榮將轉化為美國和我們的西方國家,不僅僅是西方國家,而是我們的民主盟友和夥伴共同關心的價值。
這個觀點是,人類應該被有尊嚴地對待,個人值得保護,我們不應該把一切都看作是為國家服務的集體,每個人都有我們想要保護的獨特價值。這些想法並不是全體地球人本能地接受的想法。這種認為經濟繁榮會轉變為我們所珍視的政治自由化的想法,被證明是錯誤的。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中共正在實行自由化。事實上,隨著習近平掌權,給中國的民族主義注入了新的氣息,它與史太林列寧的意識形態緊密相連,激勵著習近平和中共,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對中共的忠誠、奉獻和為中共所控制。
所以在冠狀病毒流行期間,當醫生試圖根據他們看到的病人的情況發出警報時,中共就把他們關進監獄,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被迫否認他們的一些觀察,因為這會使中共感到很難堪。因此,他們沒有把健康和福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也沒有向世界其它國家通報正在發生的疫情,相反,他們讓一切都不透明,隱藏,撒謊,混淆事實,這就是專制國家的標誌。
所以這是不可能的——甚至最堅定的現實主義者也聲稱,在這場大國競爭中,美國只需回到現實政治中,而不需關注意識形態——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意識形態決定了一個國家是敵是友,而且國內的意識形態將會在國外表現出來。
楊傑凱:你如何看待美國目前對中國和世界的人權政策?
海因里希斯:特朗普的政治對手對特朗普總統和他的政府最大的指控之一是,他已經升級了與大國的摩擦,不斷地談論貿易和不公平的事情,例如他們缺乏透明度,竊取知識產權等等,但是並沒有不斷地利用白宮這個「天字第一號講壇」(bully pulpit,現在常用的說法是superb pulpit)——我想沒有達到他的批評者所期待的程度——來解決人權問題,。
只要一個國家做了侵犯人權的事情,而大家又沒有聽到特朗普總統有所提及……在他們看來是必須聽到那些動聽的辭令,才能證明他關注人權。我不能接受這個邏輯。
你看香港人,黎智英是香港非常著名的民主倡導者,反對中共利用《國家安全法》剝奪香港人的權利和自治權。他創辦的報紙《蘋果日報》,發表了一篇非常強烈的評論文章,支持特朗普總統的外交政策。
原因在於,無論總統是不是經常談論中國的人權問題,也不管他說了甚麼,這是美國第一次在軍事和經濟問題上,認真地與中國談判,並且針對中共在新疆集中營實施的大規模暴行對其進行了制裁,對那些促成和參與其中的實體和個人進行了制裁。
如果美國受制於中國,那些追求自由和繁榮的國家、實體、民眾就不會有任何希望。世界上的其它國家也已經預見到,如果中國成為全球主義的領袖,世界將會是甚麼樣子,而這正是習近平在達沃斯宣佈他將要實現的目標。在這個所有世界大國都參加的大型國際會議上,他宣佈自己將成為全球主義的領袖。
冠狀病毒大流行使我們對未來的情形有了初步的預感。那就是中共對人的漠視和唯利是圖。在澳洲人還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情之前,他們(中共)就從澳洲人那裏買光了關鍵性醫療用品,把它們全部買了下來,然後反過來提高價格,再賣給澳洲人。他們對意大利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他們不是提醒世界其它地方病毒即將到來,而是對(武漢華南)海鮮市場進行消毒和清潔,搶在國際檢查人員可以進入那裏實際查看病毒來源之前。他們威脅對澳洲等國實施所謂帶來「經濟損失」的懲罰,只因為澳洲提出了調查病毒來源的要求。
這就是他們未來的樣子——暴虐。中共對依賴他們的人們濫用暴力,缺乏誠信。如果我們中有那麼多人被他們控制,我們都將受制於中共的意志和權威。這就是區別。
你再對比一下美國,看看我們是甚麼樣的夥伴和盟友。美國提供了大量的援助,努力確保我們的盟友和夥伴擁有所有的醫療用品。他們需要呼吸機,我們現在正在出口,因為特朗普總統需要確保美國能夠生產足夠的呼吸機,首先用於我們這些還在掙扎著的以及正在從冠狀病毒中恢復過來的美國人,然後轉身面對我們的盟友和夥伴,確保他們能得到這方面的資源。
所以你對世界將會是甚麼樣子能有一個清晰的區分,一方是公開透明關心人民的領袖,一方是信奉無神論的中共政權。
美國如何應對網絡戰和中共的舉國體制
楊傑凱:你剛才提到在導彈部署方面,美國地面導彈防禦系統正在迎頭趕上。網絡戰是美國正在迎頭趕上的另一個領域,每個接受本節目採訪的人在談到它時都這麼說。那麼網絡戰爭元素有多重要呢?這並不是我們傳統上認為的「戰爭」。
海因里希斯:這就是為甚麼說它很難,因為網絡戰爭沒有軍事衝突的視覺衝擊力。你可以通過網絡攻擊,對另一個國家的軍事造成巨大損害,對他們的經濟造成巨大損害。俄羅斯曾經威脅,要對美國的經濟和金融部門進行網絡攻擊,這非常具有挑戰性。
這給受到攻擊的國家帶來了難題,因為你想懲罰他們,你想報復,但是感覺被懵住了,猶豫不決,不知道發動熱戰反擊作為回應是否合適,是否有意義,是否會被視為反應過度。
所以我們需要有能力,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衝突升級,需要建立網絡防禦,以便我們能夠保護那些我們珍視的東西,我們的金融行業、我們的經濟、我們的軍事,使我們不必在初次襲擊造成的破壞的基礎上修復,使我們有能力對網絡攻擊做出反應。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
它為現代戰爭提出了新的問題,即如何回應,才能避免使攻擊升級為更為暴力的攻擊。運用網絡攻擊,你可以對其它國家造成巨大的戰略性的破壞。
關於中國,我想指出的另一件事是,你怎麼能只簡單地它,而不考慮它的意識形態或者中國國內的情況呢,這是因為他們(中共)的審查制度,作為一種標誌,不僅針對本國人民,而且針對國外人民。所以中共不僅要求人們不冒犯中共,而且要求西藏問題不被討論,天安門廣場問題不被討論。中共不希望這些問題影響他們的名聲,他們關心國外對這一切的反應,這就是為甚麼你會看到,他們對美國的荷里活、運動隊、NBA進行言論審查。
我們都應該注意到這一點,因為情況只會變得更糟,如果美國默許說:「行,我們願意把我們的第一修正案權利(註:信教自由、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平集會和向政府請願的權利),以及我們認為正確和好的東西放在一邊,就是為了掙更多的錢並與中國政府和睦相處」。
他們也會搞學術審查。有些美國人反對特朗普政府對從中國來的學生,以及他們在美國學習期間的行動,進行更加嚴格的審查。但是中共的觸角很長,他們在審查、監視那些來到這裏的與中共有聯繫的學生。他們(這些學生)不僅竊取信息,而且本身也受到審查。
你看到所有流入這些機構的資金,都是由中國提供的,他們藉此審查並扼殺言論。當然啦,這都是美國的道德觀和生活方式所不齒的。
楊傑凱:《大紀元時報》廣泛報道過這樣一個事實:(中國的)大學、軍隊、各行各業構成了一整個的綜合體系,他們(中共)稱之為「舉國體制」,以實施侵略。這一點,我想我們可以相當確信,這正是美國開始想明白了的事情。此外,美國還有一些私人企業可以自己做決定,不受政府制約,也在配合中共,發揮著主要作用。
海因里希斯:發人深省的是,你看到國務卿蓬佩奧發表了講話,還有司法部長巴爾、聯邦調查局局長雷、副國家安全顧問博明(Matt Pottinger),還有國家安全顧問(奧布萊恩),都發表了重要講話,陳述了來自中國的威脅的不同方面。其中一個被反覆提及的觀點是,美國公司應該首先把自己視為美國人。
這些公司不能隨意地騎在世界的頭上,以犧牲美國的安全為代價來養肥自己。是美國的經濟和美國的政府體制,使他們生意興隆,他們欠美國人民一份忠誠和一顆愛國之心,也就是說,他們做生意的方式必須有所改變,不要為了一塊錢而危及美國安全。
需要重申,我們面臨的這個競爭將要持續很多年。即使特朗普總統再次當選連任,競爭也不會結束。這將是幾十年的持久戰,以捍衛美國的卓越地位和美國人的生活方式。
拜登與特朗普對華政策的區別
楊傑凱:根據我們現在知道的、已經宣佈的內容,以及特朗普政府頒佈的命令,拜登與特朗普在對華外交政策上會有哪些不同?
海因里希斯: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我想公平對待拜登的支持者,因為我知道拜登的一些支持者,建議他延續特朗普政府的做法,把競爭繼續下去。可是,即使從他的顧問們所講的話來看,我甚至與他們中的一些人進行了一些公開辯論,以及從副總統拜登有關這個問題的講話來看,這並不是他在接受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提名演講時的一個中心主題。
重申一下,他在政府工作長達四十多年,直到一年前,副總統拜登一直都在淡化中國對美國構成的威脅。我認為,如果拜登執政,我們在大國軍事競爭方面所做的一些政策改變,將會延續下去,但是可能不會以目前的速度進行。
他們肯定會試圖重新加入一些國際協議,或者按照特朗普政府已經讓美國退出的方式,對這些協議進行調整。我認為,特朗普政府讓美國從幾個條約中退出是件好事,因為其它國家都在作弊,退出則讓美國有了更多的自由,以便更有效地參與競爭。
但是拜登政府似乎希望採取更加溫和的辦法,解決中國問題。我認為這根本不可行,我們需要在前沿儘我們所能,重建該地區的平衡,特別是在軍事方面。同時,我們也要嚴肅對待那些到美國來的個體,利用美國的慷慨和開放的學術體系,給美國所造成的威脅,我不希望看到拜登政府撤銷對威脅美國的間諜活動所做的起訴。
楊傑凱:在過去的四五年裏,美國對中國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轉變。這是毋庸置疑的。坦白說,在某種程度上講,根據我們所見,這種轉變一直獲得了兩黨的支持,雖然時間不同,支持程度也不同。你覺得這種轉變最終能有多牢固?
海因里希斯:我認為,特朗普政府已經實現了美國在對待中國威脅的方式上的巨大轉變,目前正在加速轉變。重申一下,在奧巴馬政府結束的時候,政府內部有些人說,美國不再是每一個軍事領域都佔有優勢了。
有些人試圖敲響警鐘,提醒我們必須投資於先進的技術,不能認為這(美國的軍事優勢)是理所當然的;我們不能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中東,把那裏當作主戰場,儘管那裏確實存在威脅。我們需要重新定位我們的(戰略)基點,以及我們如何看待戰爭。
有些人這麼說,但是對於美國來說這個經濟成本太高了,你沒有政治意願最終把它說出來,做出來,並且做出必要的轉變。於是,隨著特朗普總統宣誓就職,你發現這個人不在乎打破玻璃,也就是說作出了重大的轉變,再次讓兩黨的商業階層和國家安全政治階層感到不安,但是他理解自己穿的是美國國家隊的球衣(註:即代表美國人民的利益)。
他希望清楚地看到美國所面臨的一切威脅,並且希望在他離任時,他能讓美國和他的團隊處於一個更有利的位置上,更富有,在軍事上更強大,雖然這意味著可能會有痛苦。會有一些痛苦——消費者承受的痛苦,來自這些貿易戰和各種各樣的其它方式。可是美國將不得不捅這個馬蜂窩,必須得踢它、攪亂它,重新定位我們與同盟和夥伴的關係,確保我們關注的事情是正確的。
特朗普從全球反恐戰爭中脫身 專注應對中共威脅
楊傑凱:我們來談一談中東,你剛才也提到了。很明顯,就在最近,簽署了《亞伯拉罕協議》(The Abraham Accords)。這代表著與以往外交政策的脫離,重大脫離。當然,政府正在慶祝這一重大轉變。批評者說,也許這並不是政府將想要的那麼大的轉變。你如何看待目前的現實?
海因里希斯:特朗普政府能夠在阿聯酋和以色列之間斡旋,達成《亞伯拉罕協議》,這是一項重大成就。其實這一成果來自一種理念:不必非得首先解決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問題,也不必非得對這兩個國家或領土採取不偏不倚的辦法,美國就是要毫不畏懼地站在我們最大盟友之一以色列的一邊。
我們要站在以色列一邊,我們要保衛以色列。我們要確保他們能夠享有應有的權益,並且在這個問題嚴重、經常捲入衝突和戰爭的地區,獲得所需的外交掩護。我們將與該地區邪惡活動和動盪的主要來源,那就是伊朗,進行較量,而不是試圖尋求與伊朗接觸,那原本是奧巴馬政府通過《伊朗核協議》所採取的方法的一部份。
此外,奧巴馬政府曾經試圖斡旋,或者試圖幫助斡旋,達成一項《以巴協議》。特朗普政府則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提出了一項協議,但是很明顯,它並不追求不偏不倚,因此所期待的結果也非常明顯,巴勒斯坦人沒有接受這個協議,但是這對特朗普政府來說很好,因為他們已經站在以色列的一邊了。
當然啦,我們把(駐以色列)大使館搬到了耶路撒冷,好極了,那是以色列合法的首都,儘管多年來,總統們利用他們的豁免權不這麼做,不按照美國法律的規定把大使館搬到那裏。這個兩黨班子被告知,如果美國這麼做了,天就會塌下來。結果天並沒有塌。
力挺以色列,反擊伊朗這個海灣國家的共同威脅,由此創造了一個環境,這些海灣國家的領導人開始感到踏實,然後追求和平以及與以色列的關係正常化。特朗普總統在簽署《亞伯拉罕協議》時表示,可能還有多達9個阿拉伯國家也會仿傚跟進。
最大的,也是我最感興趣的一個,當然是沙特阿拉伯王國,那是兩個伊斯蘭教聖地(麥加和麥地那)的看管人,所以,如果穆罕默德·本·薩爾曼(Mohammad Bin Salman),該國的年輕的王儲,有一天能夠為沙特阿拉伯贏得未來,推動與以色列的關係正常化進程,那將具有重大意義。
這很重要的原因在於,特朗普政府已經把中國確定為頭號大國威脅,而俄羅斯則是次要的大國威脅,都需要應對。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可以無視或者可以奢望無視北韓和伊朗;但是我們可以採用不同的方式,針對這些特定地區,而不是無休止地進行全球反恐戰爭。
相反,特朗普政府認為,最終能影響世界發展的是民族國家,而不是跨國組織、恐怖組織,或者國際組織,你真正要對付的是民族國家。我認為這一想法讓他找到了機會,來實現一系列外交突破,包括我們看到的《亞伯拉罕協議》。
特朗普對俄羅斯態度是否足夠強硬?
楊傑凱:你提到美國在某種程度上對俄羅斯很強硬。這和我今天在媒體上聽到的主要說法相反。
海因里希斯:這種錯誤的說法持續多年了。我從事的是核威懾和導彈防禦研究,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我主要關注的國家是俄羅斯聯邦。俄羅斯和中共不一樣,他們沒有取代美國的那種宏大的戰略構想。
他們的經濟實力較弱,他們非常腐敗的經濟,阻礙了經濟繁榮,進而阻礙了軍事發展,使其不足以把美國完全趕出該地區。他們也沒有意識形態的引擎,來推動和實現這一目標,這與中共形成了對照,使中共成為更嚴重的威脅。
但是俄羅斯人擁有龐大的核力量;他們把核武器作為其軍事戰略的核心;他們明確威脅要對美國在東歐部署的純防禦系統使用核武器。無論我們做甚麼事情,俄羅斯都喜歡給我們製造麻煩,試圖破壞美國在中歐、東歐地區的地位,甚至在中東地區,所以我們必須與俄羅斯抗衡。
我們還必須找到方法,來確保我們在俄羅斯和中國之間插入一個楔子,因為我們最不想看到,兩者結盟對抗我們。我們已經開始看到了這兩個國家軍事合作的苗頭。我們必須留意,以確保我們不會無意中把他們推到一起。
但是特朗普政府——話說回來,人們總盯住了特朗普總統的某些句話,就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了那個籃子裏,說「看哪!特朗普總統不打算經常譴責弗拉季米爾·普京,所以說他對俄羅斯很軟弱。」
你可以把奧巴馬政府對俄羅斯所做的一切做一個圖表,重新審視一下。(奧巴馬)被忘關的麥克風意外捕到的,與時任俄羅斯總統的梅德韋傑夫的談話內容,是一個重大危險信號。奧巴馬總統說當選後,他可以提供俄羅斯導彈防禦系統所需要的東西。你看看奧巴馬政府做出的所有這些讓步,對俄羅斯的不正當行為視而不見,沒有做必要的軍事投資和調整以威懾俄羅斯。你再看看特朗普政府。
特朗普政府展現了與羅馬尼亞、波蘭以及其它東歐和中歐國家的團結,支持「三海倡議」(Three Seas Initiative,註:加強亞得里亞海、波羅地海及黑海周邊國家間之貿易、公共建設、能源及政治等層面合作),使這些國家在能源和天然氣方面不再受制於俄羅斯,不再是俄羅斯人剝削的受害者。特朗普政府反對德國的「北溪2號」(Nord Stream 2,註:穿越波羅的海、連接德國和俄羅斯的天然氣管道)交易,該交易將資助、扶持和加強俄羅斯在地緣政治上的影響力。
我們反對俄羅斯在黑海的軍事化行動,並採取了軍事行動予以阻止。特朗普總統授權殲滅在敘利亞不願撤退,並向美國和聯軍推進的100名俄羅斯人。
我們對俄羅斯實施了制裁,懲罰他們使用化學武器,企圖暗殺他們在英國的政治對手。我們已經將俄羅斯人驅逐出領事館,以回應他們違反我們準則的行為。
所以你看這屆政府的政策,特朗普深度參與制定並簽署的政策,美國實施的反擊、處罰和懲罰,提高了俄羅斯作惡的成本。
但是特朗普總統似乎想為美俄在其它領域的合作保留一個取得外交進展或發展夥伴關係的機會,通過避免強烈譴責俄羅斯的某些行為,但是仍要發揮「天字第一號講壇」的作用。這並不意味著美國對俄羅斯態度軟弱。事實上,情況恰恰相反。
外國勢力對美國大選的干預
楊傑凱:有可靠消息稱,中國——或者叫中共、俄羅斯——或者叫俄羅斯聯邦,都在尋求干預美國大選。他們分別構成了多大的威脅呢?
海因里希斯: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威脅。所有的美國人,就像現在看到的那樣,存在著政治分歧,在這個時刻,隨著大選日期日益臨近,分歧也日益激烈,兩位總統候選人代表了兩種非常不同的觀點,既涉及美國國內,也涉及國外,分歧嚴重。這將會引起很大的爭議,但是我們需要把爭議留在家裏,不希望外界干預選舉。
情報部門目前所說的威脅,只侷限於對美國國內施加影響的行動。中國是一個主要威脅。中國希望看到美國繼續在種族、經濟和政治方面,繼續保持分裂狀態。
所以我們需要非常小心地對待,我們在社交媒體和新聞中讀到的內容。當然,記者在引用中國的消息來源,從中國民族主義者那裏獲取信息時,都需要非常小心,以保證我們不被中國的宣傳所蠱惑,不被那些只會使問題變得更糟、火上加油的報道所蠱惑。
對俄羅斯也是一樣,這並不新鮮。多年來,敵對國家一直試圖製造更多的動盪。因此,我認為,美國人在聽到情報部門的報告說,某個敵對國家支持或偏愛某一位候選人時,應該非常小心,因為其中可能包含信息戰的內容。
不同的國家可能有不同的偏愛,我指的是敵對國家,在大選快要結束時,可能會做一些有害的事情,針對任何他們認為可能當選的下一任總統,因為他們希望看到這位美國總統的力量在國內被削弱,得不到美國人的大力支持,這樣對他們會非常有利。
美國人很精明,只是你要小心你正在閱讀的新聞,你正在閱讀的信息,以及那些試圖挑起更大衝突的網絡噴子。我認為,這次總統選舉實際上是一場關於美國的不同觀點和願景的較量。這才是真正能贏得大選的關鍵,看美國人認為誰擁有更好的願景,並為美國制定了更好的計劃。
楊傑凱:在我們結束之前還有甚麼話要說嗎?
海因里希斯:我想說的是,這屆政府,特朗普政府,在外交政策上取得了一些非凡的成就,我認為美國人應該抵制那些慣常(反對特朗普)的說辭,做自己獨立的研究,看看這屆政府到底做了甚麼。
我們國家安全領域裏的很多人感到驚訝,擔心特朗普這類總統是一個(不能融入官僚體制的)局外人,只是一個(叫喚「美國優先」的)民粹主義總統,一個不肯像歷屆總統做的那樣、輕易接受(官僚機構)呈給他的方案人。特朗普總統愛說的是,「以我們沒有這樣做過為理由,這對我沒有說服力,理由還不夠充份,不足以阻止我這樣做。」這種態度,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我真心希望,如果特朗普總統贏得第二個任期,我們會採取一個不同的方式,對待我們的盟友和夥伴,尤其是在印太地區和歐洲,儘管我們有經濟上的差異,還會有貿易分歧,但是最好能夠以私下會談的方式解決主要分歧,降低風險,以迎戰共同的威脅,保護我們的利益,以及與這些民主國家共同的利益。如果能形成統一陣營,來面對我們共同的對手,那將是一件好事。我希望特朗普總統在第二個任期裏,會採取這個方法。
楊傑凱:雷貝卡·海因里希斯,我很榮幸能採訪你。
海因里希斯:非常感謝你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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