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明翰一位香港朋友是這裏的剩餘食物義工,專門到超市收集到期的食物,然後分發給有需要的家庭。有時超市分配他大量疏菜及麵包,但未有太多家庭領取,便造成浪費了。我不忍心好端端的食物變成垃圾,便為他想辦法。剛巧,家附近是救世軍大樓。我曾經誤闖入該樓,以為它像香港的救世軍,設有興趣班或是講座等,讓居民參與。甫一進入接待處,我已嗅到陣陣異味,職員稱這裏是無家者之家,沒有提供康樂活動給公眾。之後,我便留意早上時分貌似無家者的人在附近聚集及抽煙。我跑步路經他們時,他們多不理會我,只是偶然向我揮手,大喊「加油」。我以「早晨」回應他們,感覺他們挺友善。
偶爾,下雨天他們躲到有簷篷的出入口處,或是公共樓梯間。冬天,他們會躲到我家樓宇的正門或是垃圾房。我只是靜靜地繞過他們,不想打擾正在酣睡的他。看樣子,他們的年齡介乎40至50,大部份是男性,當然也有少數女性無家者。他們當中不少正輪候救世軍宿位,因此索性在附近睡覺了。生活逼人,百物騰貴,有頭髮誰願意做癩痢。對他們只有體諒,我又能做這什麼?加上伯明翰市政府破產,大幅削減福利開支,宿位、樓宇、能源及人手有限,無家者的數目只有增無減。我家屋苑的居民抱怨他們,稱影響衛生及治安。其實他們對街坊有禮,當他們阻擋正門時,多會說聲「不好意思」;更不會以行動、語言滋擾居民。不過,他們多抽大麻,確實產生難聞的氣味。對於生活看不到前景、人生沒有目標,他們除了以煙草麻醉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為了協助朋友分發剩餘食物,我硬著頭皮又闖入救世軍詢問職員可否接收到期食物。職員誠懇地向我道謝,還與我握手及連聲說「上主保佑你」。門口聚集幾位無家者,其中一位問我是否找這裏的職員,他可以協助。我回答他問題已解決。他稱在這裏逗留了三個月,目前他被診斷患精神疾病,已遭驅逐,他在街上已睡了數天。他才三十多歲,為何淪落此地?慈善機構不是應該更保護精神病患者?期望日後我分發食物時,與機構及無家者多交流。@
(編者按:本文僅代表專欄作者個人意見,不反映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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