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鍵訂餐,外賣員即刻送餐到府。外賣在中國生意火爆,但中國的「外賣員」工作卻異常艱辛。他們沒有工作保障,沒有最低工資,沒有固定工作時間,沒有社會保險。基本上甚麼都沒有。

最近,大陸傳來了京東要給外賣員繳社保的消息。2月19日,京東上午宣布要給「全職騎手繳納五險一金」後,美團立刻在「下午跟進」,表示要「為全職及穩定兼職騎手繳納社保」。第二天,餓了麼也開始表態,要給「藍騎士繳納社保」,並「持續加大對穩定騎手的專項補貼力度和範圍」。

補貼事宜原本應該是政府的職責所在,現在卻落到了企業肩上?從餓了麼順從地表示要「落實政策倡導和要求的各項新就業群體社保方案」的態度來看,以上三家提出要給外賣員交社保之舉,應該都是受制於中共的政令,而非良心發現、道德使然。

實際上,給員工交社保,甚至不是道德、而是法律問題。中共制定的「社會保險法」以及「勞動法」都已有規定,用人單位「應當」且「必須依法」為員工繳納「五險」。由於「五險」中的「工傷保險」和「生育保險」本該被納入「醫療保險」,且在很多發達國家,個人所得稅已涵蓋了保險,中共國重複徵收,無形中給企業和個人增加了負擔,因此大陸許多中小型企業、甚至像外賣平台、速遞公司等規模超大、實際背後都是官方在直接、間接操控的所謂「民營企業」,也以招兼職為名,規避給員工交社保的法律責任和義務。就連如今紛紛承諾要在此事上有所作為的京東、美團、餓了麼也清楚地表示,幸運兒主要集中在「全職」。從近年美團公布的數據來看,超八成為「低頻或業餘騎手」,全職的僅佔「總數的11%」。更何況,誰能當上「全職」、被選為「穩定兼職」,不也繞不開內定、黑箱作業這類不透明的潛規則嗎?未來到底有多少外賣員能靠平台交上社保,還真的不好說。

因為外賣員能否有社保,根本就不是企業說了算的。餓了麼和美團號稱是中共國外賣行業的兩大「寡頭」,整個行業都沒有競爭,必是中共紅色家族瓜分利益後的產物。二者先後於2009年和2013年正式上線,騎手數量截止到2023年,分別為「超過400萬人」以及「增至745萬人」。2010年,餓了麼推出了「超時賠付體系」。而此後,美團更是把外賣員捲到了極致。

牆內一篇對美團口誅筆伐的文章指出,由於「美團設計了非常複雜而奇葩的用工制度體系」,「外賣員被困在算法裏,要麼超時被扣錢,要麼就只能強行闖紅燈去和死神搶時間」。直到2024年9月,杭州55歲外賣「單王」終於沒搶過死神,他猝死的消息一度驚爆全網。當時有陸媒哀嘆,「關於外賣員猝死的準確統計數據」可以按照「2024年1月、2023年2月、2022年9月、2021年1月,這些個日子……一直往前數」。為趕時間,交通事故也是外賣員很關鍵的死因之一。僅在2017年上半年,光上海這一個城市「每2.5天就有1名外賣員出現交通事故傷亡」。

一個接一個死去,卻沒人敢統計死者數量,也沒人敢叫囂著讓兩家「寡頭」出來為人命負責。而原因不就在於,操控著這一行業、從不把底層當人的中共在背後掩蓋、包庇嗎?

有文章稱,為降低人工成本,外賣「寡頭」也得找第三方公司來安置騎手。要問這類公司為甚麼也不給外賣員上保險,他們會理直氣壯地告訴你,按照雙方簽訂的協議,「騎手代表的是……個體戶」,二者間「是合作夥伴,而非僱傭關係」。默許了這一切的政府也會說,「靈活就業」可以自己交,現在更靈活,在非戶口所在地也能交。且不說,讓外賣員奔命直至猝死、被撞死的系統本就是外賣公司設計出來的,且用生命安全換來的收入根本就不夠交保險。

「皮書數據庫網」2023年的資料顯示,近50%的外賣員月薪在4,000至6,000元之間,還有10%左右在6,000到8,000之間,而在8,000元及以上的僅佔7%。也就是說,還有30%多月收入低於4,000元。對於上有老、下有小,且家裏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可能都沒有任何保障,此外沒房的還得交房租,有房的還得還按揭的中底層老百姓來說,每個月拿出收入的一、兩千來交社保,就等於讓他們的生活雪上加霜、甚至活不下去。

但中共寧可不斷往亞非拉小兄弟的金庫裏撒幣,也不給這些大量的把性命別在褲腰上過日子的國民、同胞發補貼、交社保。如今,把責任推給京東,就能讓外賣員生活有保障?

有陸媒披露,儘管京東主要是做「電商快遞」的,但它在多年前就已經有「即時零售」,即「送外賣」業務了。而現在,不過是「把外賣的品類拓展到餐飲」。當然,允許京東大張旗鼓地跟美團、餓了麼搶生意,背後肯定有中共的考慮。

大陸經濟急轉直下,且回天無力。連中產大叔們都去送外賣了,還有幾個人會有訂餐、送餐的需求呢?餐飲業掀起的倒閉潮早已難以遏制,中國人在買菜做飯時都在找「平替」,強迫自己降級消費。在這種市場疲弱的惡劣環境下,美團、餓了麼也不可避免地會出現生存危機。如果連客源主要是上班族、中產的外賣公司都倒了,青壯年失業、老百姓窮瘋的這一直接打臉中共的悲慘現實將會難以遮掩,被吹噓的「盛世」也將成為一地雞毛。過去十幾年一直幹得如火如荼的外賣行業是「厲害國」僅剩不多的遮羞布,中共怎麼都得把它撐住,不能讓它掉下來,讓自己成為笑柄。

中共的魔鬼本質不改變,它在中國大陸這塊土地上締造的「悲慘世界」也不可能改變。「外賣員」要翻身、改命,恐怕要到沒有中共的那一天才有希望。#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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