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的最後一周,《財新網》創辦人胡舒立成為中國最受關注的女人。她接連拋出兩篇重要文章,《重溫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和《2023終有一別》,與中共當局違逆歷史大潮的政治經濟政策做公開對抗。這些文字很快就被下架,與此同時,胡舒立的個人微博也被清空。進入2024年後,1月4號,《財新網》開始連續刊載胡舒立的作品《重走前輩流亡路》。胡舒立的這些文字引發了外界強烈的關注,那麼,胡舒立的背景如何?她為甚麼能有這麼大的膽氣敢於公開挑戰中共黨魁的權威?
胡舒立背景深難測 輓歌三場戲中有戲
中國民主黨海外分部主席王軍濤在新唐人《菁英論壇》節目中表示,本以為胡舒立的第一篇文章發布後就是她最後的輓歌,因為她唱一段就結束了,但是好像中共黨魁也沒有動她,有關方面也沒有動她,於是她的輓歌二輓歌三的就接連唱下去了。你仔細看,這三篇文章是一貫的,而且一個比一個更深入在回答她為甚麼要告別以及告別後她幹嘛去。
第一篇文章,她發布了這個《重溫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就是講當前改革已死,下一步是甚麼呢?因為十多年前,中國有一個憲政學者就提出觀點說,「改革已死,革命當立」。那麼胡舒立其實現在就是說,改革死了,我也要走了。
第二篇文章《2023終有一別》就在解釋她為甚麼要走,她文章提到李克強、基辛格的死亡,其實就是要講,改革已經死了,所以我要走了。
第三篇文章,其實在說她走之後幹甚麼去。胡舒立是一個愛寫作的人,她寫過很多東西,但是把這些東西登到財新網,其實她就是在解釋這個問題。你要好好看一下那個文章,她大概寫了四段話,寫的當年他的大伯父等等這一批人,還有他的爺爺,他的外祖父,外祖父的哥哥,這些人後來在日本佔領了新加坡後,他們就跑到蘇門達臘流亡去了,而且他們當時說還要繼續戰鬥,當不能用筆戰鬥,他們就要怎麼怎麼去戰鬥,甚至用牙去咬。
胡舒立其實就是在以此文明志,就是我準備走了,我隱姓埋名但是我不會放棄戰鬥,我用匿名,當我不能公開用筆戰鬥的時候,我可以用別的方式繼續戰鬥。
很多人在中共黨魁上來之後,知道絕望的都在退場,但退場方式一般人就是悄然退場,黯然退場,覺得算了,不抱希望,但是也不想惹他。胡舒立相當於摔門而去,然後最近就踢桌子,踢桌子不夠,然後又砸書架子,然後就走。
但是這就帶來一個問題,當局怎麼不整胡舒立呢?我就覺得,其實胡舒立這人背景很深,如果王岐山不當那個官的話,胡舒立在北京京城裏圈比他背景深得多。而且胡舒立在國際上也是根基很深。應該說,胡舒立是在中國媒體界裏國際背景最深的記者之一,她當時拿過斯丹福的奈特獎學金,後來多家美國新聞機構又給她頒發頂級的獎項。所以胡舒立現在這樣做的話,下一步當局會不會動她,我覺得中共黨魁還是要仔細考慮的。
紅二代天生自負 敏感話題接連碰
大紀元資深編輯與主筆石山在《菁英論壇》表示,如果說紅二代中共黨魁就不動的話,這也恐怕說不過去。因為我們看,很多紅二代都動了,包括李尚福、劉亞洲、任志強都動了,連不是紅二代的胡錦濤,也都給架出去了,中共黨魁已經動了很多人。我覺得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不是紅二代的問題,而是中共黨魁不認為胡舒立對他有即時的直接的威脅。
其實胡舒立絕對不是代表她一個人的想法。她的那幾篇文章,比如《2023終於一別》中,除了李克強之外,還有基辛格、蔣彥永、高耀傑,這幾個人物我們衡量一下,其實都可以琢磨出一些味道來。
李克強當然了,前總理嘛,他整個經濟政策和中共黨魁的政治方向是相悖的,完全是不太一樣。那麼,基辛格代表了一個時代的結束,就是中美關係,基辛格塑造了中美關係和整個中美的蜜月期,他走了是不是代表這個時代也走呢?我們看到這個趨勢也很明顯。蔣彥永是SARS的時候出來的,大家會想到疫情、清零這方面的一些問題,甚至蔣彥永還寫過信要求給六四平反。高耀傑是代表民間最底層受苦的這一批人,河南那個最窮的農村已經受這種苦了(愛滋病村),官方還繼續打壓。所以從這幾個人物你看看,當然它有可能是巧合,因為剛好這幾個人就是2023年去世了。
但是從這幾個人物的背景來看,總會覺得有一點問題,當然最敏感的還是李克強,難道胡舒立不知道這個東西敏感?她當然知道。
石山表示,我覺得胡舒立在中共裏面有一個比較特別的東西,這種東西其實我們並不陌生,就是紅二代或者官場的子弟裏面,他們有一種自負,這種自負就是我就幹了,你不能拿我怎麼樣。包括劉亞洲,包括任志強,他們都有這種東西,就紅二代也好,官二代也好,就這個幹部子弟吧,他們有這種自負。
我覺得從胡舒立的表現,我們可以看到她除了有自由派方面的思想以外,她也確實有這樣的一種氣質,就是比較自負,你拿我沒辦法,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自負。這和一般的從底層上來的幹部他們的那個表現就有所不同。
中國上演「南北戰爭」 胡舒立不是孤軍作戰
大紀元時報總編輯郭君在《菁英論壇》表示,胡舒立背後當然不止她一個人,既然是派就不是一個人,中共黨內的自由派,他們的想法從溫家寶2012年人大講話中就可以看出來,溫家寶說不進行政治體制改革,經濟改革的成果可能會失去,文革可能會再來。其實中共黨內還有另外一大批人,可以說是自由派的經濟派,他們更重視經濟上的自由,比較不談政治自由。
比如放管服李克強談的最多,還有汪洋在廣東試驗減少政府的干預,過去幾年李克強在位的時候,一直在減少行政干預減稅等等。但經濟自由派的這種努力和中共黨內保守派的這種加強控制,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一派是希望經濟更自由,另一派希望政治控制更嚴,問題是這兩方面正好相反,是沒辦法調和的。
王岐山和劉鶴都屬於經濟自由派的。90年代,北京有個「證券交易所研究設計聯合辦公室」,這裏出過一大批赫赫有名的人,核心人物,一個叫高西慶,一個叫王波明,還有一個是周小川,我們還可以拉出一個長名單,包括張曉彬,王岐山,劉鶴等等。後來有一大批中共證監會的官員,都從這裏出身的。
王波明是前財政部長王丙乾的兒子,八十年代留學美國,在華爾街工作,後來回到北京搞一個《和訊網》,後來出版一本在中國很有名的雜誌《財經雜誌》,而胡舒立就是這本雜誌的社長兼總編輯。我們剛剛提到的這些人名,大部份都是紅二代,包括胡舒立也是,後來胡舒立和王波明鬧翻了,她去浙江搞《財新雜誌》,她和北京那些自由派現在到底怎麼了,我們不知道,但胡舒立的觀點肯定不是她一個人的。
郭君表示,北京和上海的政策體現了政治控制和經濟自由之間的巨大矛盾。上海和江浙一帶是中國自由資本主義最發達的地方,包括當地的官員,他們對如何發展經濟,有一整套自己的看法和實踐。而中共的整套體制,是從蘇聯學來的、計劃經濟、國營企業、國家壟斷各種生產資料,再加上政治上的封閉和高壓控制,這兩個東西是相輔相成的,是完整的一套系統。
鄧小平改革開放,基本上只改了經濟體制,而政治體制完全沒動,或者基本沒改動,所以中國形成了「北京的政治」和「上海的經濟」兩種對立的因素。
在剛剛過去的幾個星期裏,北京要「唱響中國經濟光明論」,所以直接給上海各個證券公司和基金下命令,不許淨賣出股票,就是買的股票必須比賣的要多,不僅如此,有時候還下令說,這個公司的股票不能賣,那個公司的股票可以賣等等。結果搞得各投資機構大混亂,大家都不會做了。
以前是根據對市場的判斷、對企業的前景分析來決定買賣股票,現在是「光明論」,必須根據北京的命令來買賣。
那怎麼辦呢?如果你虧了錢,北京可不會補給你,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如有機會趕快賣掉股票套現,這就是我們看到新年以來中國股票不斷下跌的一個原因。
上海股市三千點保衛戰,到現在兩千九百點保衛戰。最近,北京買賣股票的命令取消了,據說現在不硬性規定不許淨賣出了,因為這種做法不可能成功,市場根本不是這麼玩的。上海十里洋場,哪個官員不買賣股票。《第一財經》說,最大的承諾是「放權和放手」,這個說法,本質上代表了「南方資本主義經濟」和「北方社會主義」控制的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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