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衛生及公共服務部(HHS)在3月13日發布了一個封鎖藍圖,然而「我們看到,這裏形成了一個網絡和團隊。他們已經嘗到了權力的滋味,他們已經看到了甚麼是可能的。他們不想讓它消失,而是希望它能持續、持續、再持續。」

傑弗里塔克在採訪中談到,美國如何在中共啟發下逐步採用中共病毒(COVID-19,新冠病毒)封控政策。甚至直到兩天後,特朗普才批准任何類似於封鎖的行動?有很多事情我們需要知道。」塔克說道。 

今天, 我將採訪傑弗里塔克(Jeffrey Tucker), 他是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

傑弗里塔克將剖析事件時間表,分析美國如何拋棄應對大流行病的標準協議,轉而在中共的啟發下採用激進的封鎖政策。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

楊傑凱:傑弗里塔克,歡迎你再次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塔克:當然,來到這兒我很高興。

1. 法官否決口罩強制

令福奇不同意

楊傑凱:我想從安東尼福奇博士的發言談起。

CBS新聞主持人:福奇博士,如你所知,聯邦地區法官米澤勒(Kathryn Kimball Mizelle)否決了口罩強制令。你個人同意她對公共衛生法的解釋嗎?

安東尼福奇博士:嗯,我顯然不同意。這類事情作為公共衛生問題應該由公共衛生機構決定,在這種情況下,由疾控中心決定。

楊傑凱:福奇博士在回應佛羅里達州的一位法官否決口罩強制令時說,這是疾控中心做的決定,法院無權否定。你對此有甚麼看法?坦率地說,這本身不是一個更大的問題嗎?

塔克:這是一個大問題。法院是否可以約束政府?政府是否受制於法律?請記住,我們這裏談論的不是民選的政治家或立法機構,而是被任命在這些機構工作的行政人員。福奇在國家衛生研究院(NIH)工作, 但是從技術上講, 他對疾控中心(CDC)有一些監督權。他是在宣布,深層國家官僚機構的行政權力根本不應該受到限制,不應該受到立法機構的限制,當然也不應該受到法院的限制。

現在,令我震驚的是這不是一個口誤,正如他們所說的,不是一個錯誤的聲明。這是他們決定說的話,因為它確實反映了他們更深層次的信念,而我們需要思考這個信念是甚麼。它確實代表了對整個現代性本身的根本挑戰,是對現代生活長期以來的關鍵原則的挑戰。

誕生人類自由理念本身的理念是:政府應該受到約束。我們應該制定相應的規則,對國王指出:「你可以這樣做,但是不可以那樣做。」

我們看到,這裏形成了一個網絡和團隊,他們已經嘗到權力的滋味,他們已經看到甚麼是可能的。他們不想讓它消失,而是希望它能持續、持續、再持續。

2. 封鎖兩周——

曾經熟悉的文明終結

楊傑凱:你是一個為現代性歡呼的人,我沒有更好的詞形容,你在為啟蒙思想歡呼。當你看到「封鎖兩周以阻止傳播」的命令生效時,你立刻意識到我們曾經熟悉的文明已經終結。

塔克:我知道,這很可笑。

楊傑凱:我認為大多數人都沒有這種反應,我也沒有。我當時想:「好吧,這聽起來很合理,兩個星期的封鎖可以減緩(病毒)傳播速度。」

塔克:合理嗎?它從來都是不合理的。實際上,至少在那之前一周,德薩斯州奧斯汀西南偏南藝術節被關閉,我就已經感到震驚了。那是一個大約有25萬人計劃來參加的藝術節。

奧斯汀的市長自己主動說:「不,我們不能舉行這個活動。」甚麼?當這種情況發生時,我想:「哦,上帝!這引起的訴訟將會持續很多年,這絕對不是美國人的做法。」我寫信反對,但是大家都沉默著,只有絕對的沉默。我相信我是唯一寫信反對它的人。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楊傑凱:這是一個我們(對病毒)了解不多的時期,我不太記得了,西南偏南藝術節是在甚麼時候?

塔克:3月8日。

楊傑凱:3月8日。所以,我們當時對這種病毒了解不多,很多人都非常害怕。媒體說將會有兩百萬人死亡。有一個帝國學院的模型。估計市長不希望舉辦可能出現超級傳播者的活動。

塔克:是啊,但是你看,我們過去也有過疫情大流行的。69年、68年、58年、57年、43年、42年、29年,都有過疫情大流行。但是,我們從來沒有任意關閉過甚麼。1918年(西班牙流感),在三藩市和芝加哥有一些關閉,但在紐約,每個人都照常做生意,而那是一個致命的大流行。

我們就是沒做這種事情,這是出於流行病學的原因,因為我們知道它們不起作用;也是出於道德原因,因為我們知道它們是錯誤的;還有美國法律的原因。我們信仰自由,相信人們有權選擇他們想要的任何程度的風險,而且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一點。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種信仰已經丟失很久了。如果疾控中心說得對,實施隔離的權力來自1944年通過的《公共衛生服務法》。我已經讀過該法案,它在某些方面似乎是無害的,但疾控中心抓住了它,以此為理由,瘋狂地毀壞這個國家。我個人認為,如果共和黨人有任何真正的智慧,他們會重新審視該法案,並且弄清楚為甚麼它是在戰爭時期通過的。我甚至不能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因為我不知道。我覺得這很奇怪。我曾經試圖查找這個法律的立法歷史。我無法真正理解它。

3. 封鎖的理念

不是來自科學而是政府

因此,封鎖的理念並非來源於流行病學、病毒學或免疫學,更不是來源於醫學界或科學界。它誕生於2005年,出自於白宮的政治偏執。他們有一個生物反恐小組,利用全國各地的電腦科學家,以弄清如果有新的病原體出現該怎麼辦。這就是封鎖的理念的誕生。當時流行病學家們斷定,「這是個瘋狂的想法,病毒不是這樣傳播的,你不能以為把人們單獨封閉起來,病毒就會消失。這想法太瘋狂了。」所以它沒有得到任何支持。

然後到了2009年,當時是奧巴馬擔任總統,人們在大喊大叫,「H1N1要來殺死我們所有人。」他說,「很抱歉,我們正處於金融危機之中,美國人擔心的是能不能從自動櫃員機裏取到現金,我現在不打算為你們的流感擔心。」

所以,病毒只是來了就走,人們都說這是一個相當好的對付流感的方法。當然,我們有MERS病毒(中東呼吸症候群冠狀病毒)。順便說一下,在2003年,我們遇到了SARSCoV-1(SARS冠狀病毒),稍後再談這個問題,因為處理它的方式成了2022年的事件的模板。但是,是的,我們仍然需要等待,直到(事態變化)出現了SARS-CoV-2。

楊,需要大量的工作才能把2020年1月15日到3月20日之間發生的事情拼湊起來,那段時間的事情非常模糊。英國惠康基金會(Welcome Trust)的傑里米法勒(Jeremy Farrar)在其2021年秋季出版的《猛增》(Spike)一書中親自寫下了這段話。正如他們這些天所說的,他把無聲的部份大聲說了出來。

直到1月底,他們晚上都睡不著覺,他們驚慌失措。他們通過一次性手機互相交談。我們知道,否認中共病毒(COVID-19,新冠病毒)是(武漢病毒)實驗室洩漏的第一篇論文是在2月4日發表的。參加這些秘密電話會議的幾位作者在2月4日發表了那篇論文,直到3月16日才出現在《自然》雜誌上,那是伯克斯- 福奇- 特朗普新聞發布會宣布美國封鎖的同一天。

那麼在2月4日和3月12日之間發生了甚麼?我們知道福奇接受了很多採訪。他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文章,他說:「它不會那麼糟糕,他們說這將是一個糟糕的流感年,但它並不像人們說的那樣糟糕。」好吧,那篇論文是在2月26日發表的,但是你必須假設它在一兩個星期前就被編輯了。就是說,他們制定了一個策略,這方面是推理性的。我只是推測一下,我並不是說這是絕對真實的。

我認為可能發生的情況,是他們擔心病毒會在全世界傳播,他們會為此承擔責任,因為這是他們用美國稅款資助的實驗室洩漏的東西。他們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現在,他們心中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到底是故意洩漏的還是意外的。

我的猜測是:他們著手以某種方式抑制這種病毒。他們必須以某種方式減少病例,而這個模式就是(應對)SARS-CoV-1 的模式。由於某種原因,不管是對是錯,世界衛生組織都因SARS-CoV-1 從未擴散出亞洲地區而受到讚譽。

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病毒,它的停止擴散可能是因為它是非常致命的。所有的流行病學認為,嚴重程度和流行率之間總是存在一個消長關係,所以這可能就是原因。這可能與世界衛生組織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你看到世衛組織自認為在阻止它傳播方面有功勞。

4. 白宮決定倣傚

中共「武漢模式」

現在,人人都說:「好吧,也許這些封閉措施有效。也許我們可以阻止中共病毒(COVID-19,新冠病毒)傳播。外面還有其他人做了這件事嗎?」外面有一個有效的例子,在武漢和其它許多城市,中共宣傳說他們已經成功地實現了這一點。

注意,在2月16日至20日左右,世界衛生組織派了一個代表團訪華,其中包括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部份員工,其中有克利福德萊恩(Clifford Lane),他是福奇的副助理。他們去到那裏的「波坦金村」——我希望觀眾明白那是甚麼,那就像過去在俄羅斯設立的一個假城市,向西方人展示波坦金村的輝煌繁榮——然後他們說:「看,它曾經很殘酷,很糟糕;但現在,病毒已經消失了。」

於是,他們回來了,在三天之內寫了一份報告,由世界衛生組織發表。你仍然可以在他們的網站上看到它。說「中國人心中有數,這是很艱難,很艱難的政策,但是他們消滅了病毒。很明顯,這就是成功的模式。我們已經看到了未來,那就是武漢模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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