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疫苗是在這場疫情中,公共衛生策略和療法全都難以奏效的局面之下少數的一項成功。雖然疫苗沒能阻止病毒的傳播,但是它能降低死亡率。在這場疫情之前,全世界的人普遍都很相信疫苗,持懷疑態度的人只是很少數。
但是這一次出現了奇怪的現象:疫苗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按理說人們將更信任疫苗,可是情況卻相反,疫苗的聲譽在這場疫情中被摧毀了。這是怎麼回事?
很諷刺的是,問題出在疫苗狂熱者身上,正是這些人讓公眾對疫苗產生懷疑,而且即使在疫情結束之後還將影響到人們對其它疫苗的信任度。疫苗狂熱分子在這場疫情中的很多行為都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為了敦促更多人打疫苗,疫苗狂熱者否認基本的科學事實,比如不承認感染COVID後自然康復者的免疫力。多份研究都發現,感染COVID後康復者所具有的免疫力,在防止受感染和重症兩方面的保護力都比疫苗的效果更好。儘管如此,疫苗狂熱者在強推疫苗的策略中根本無視這項科學事實。而這樣做的後果,反而是引發了公眾對疫苗的懷疑。
很多人會想:「既然他們在天然免疫力的問題上撒謊,那麼很可能他們在疫苗的效力問題也在撒謊。」
儘管COVID-19疫苗可以防止感染的說法缺乏證據,而且2021年春季和夏季還有大量證據顯示疫苗根本無法阻止疫情的傳播,安東尼‧福奇(Anthony Fauci)等人還堅持認為,只有70%、80%,甚至90%的公眾都打了疫苗,才能壓制疫情。當事實證明疫苗的確沒能阻止疫情的效果的時候,這種誇大的說法嚴重打擊了人們對疫苗的信任。
由於疫苗狂熱者追求用疫苗壓制疫情傳播這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標,僅這一項行為,已經嚴重打擊了疫苗在公眾心目中的公信力。
政府還使用各種心理戰術忽悠老百姓打疫苗。比如,美國疾病控制和防治中心(CDC)在2021年4月推廣戴口罩的指導綱要中,僅給予打了疫苗的人摘掉口罩的權利。他們這麼做是基於「打了疫苗的人不會傳播病毒」這項錯誤的認知,而且,他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敦促更多人打疫苗——因為戴口罩很不舒服。
在公共衛生官員的支持下,美國知名甜甜圈品牌Krispy Kreme給打了疫苗的人免費提供甜甜圈。一些人就想:「如果他們有公共衛生意識,就不會特意把人餵肥吧?可能疫苗也對我的健康不利吧?」
這些伎倆都失敗後,公共衛生機構開始強推疫苗。他們搞起了疫苗護照,不讓沒打疫苗的人參與社會活動,不讓這些人去圖書館、博物館和餐館。聯邦政府做得更過份,把接種疫苗作為參與就業的條件之一。這些強制性手段實際上就是把沒打疫苗的人作為二級公民來對待。當人們看到不論接種了疫苗與否都會感染COVID-19後,人們更堅定地開始懷疑,這些公共衛生機構到底是不是在為公眾最重要的利益著想。
一些疫苗狂熱者開始給持有不同意見的學者扣帽子,把他們統統說成是「疫苗反對者」。比如,英國醫學雜誌(BMJ)發表了一份小報式的誹謗文章,說牛津、哈佛和史丹福大學的流行病學家「都反對大範圍接種疫苗」。讀者會怎麼解讀這樣的說法?「好吧,如果哈佛、斯坦福和牛津的教授們都反對疫苗,那麼我也應該反對。」
他們利用BMJ的聲譽散播謊言,把很多流行病學專家都稱為是「疫苗反對者」,其實他們並不是。這樣亂扣帽子的說法助長了人們對疫苗的懷疑、損害了公眾對疫苗的信心。
疫苗狂熱者還把疫苗政治化,利用「反對疫苗」作為攻擊政治對手的說辭。如果一位政治家被攻擊為「疫苗反對者」,他的支持者會聽到很多這方面不實的說法,那麼這位支持者很可能就拒絕打疫苗。在社會面臨衛生危機的情況下,這樣的政治遊戲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既然認為疫苗很成功,那應該得到兩黨的支持,併合力推廣,而不是被利用作為進行政治鬥爭的工具,加深公眾對疫苗的懷疑。
就像任何一種醫療干預手段一樣,疫苗也存在風險,應該根據不同的人群進行具體的分析。例如,當人們看到報告顯示強生(J&J)疫苗會增加年輕女性血栓風險的時候,在調查期間,應該給這個群組的人另一種疫苗接種。可是,CDC直接停止了給所有年齡段的人接種強生疫苗,包括老人。其實研究發現,強生疫苗對老年人群組沒有這種風險,而且老年人接種這種疫苗反而最好。一位官員因為反對給老年人停止接種強生疫苗,而被CDC解僱。
儘管CDC後來放行了強生疫苗,但是這種疫苗在美國的接種率再也沒能恢復。這對那些不那麼富裕的區域、或是邊遠地區、以及疫苗緊缺區域的人們造成了傷害,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早就得到了一些可以挽救生命的單劑疫苗。
所以我們說,正是這些疫苗狂熱者在這次疫情中、在社會上造成了人們對疫苗的懷疑,而這在以前是不存在的現象。這些後果不僅對COVID-19疫苗有影響,對兒童接種各種疫苗都產生了不利影響。恢復疫苗聲譽對於COVID-19疫苗來說可能為時已晚,但是社會仍需要恢復對其它疫苗的信心,特別對於兒童的健康這很重要。
對於全社會面臨的衛生問題來說,只取得半數百姓的信任是遠遠不夠的。要怎樣提高人們對疫苗的信任度?唯一的辦法是衛生機構不能用強制的手段推廣疫苗,要恢復用傳統的原則辦事。公共衛生機構再也不應該試圖通過控制科學言論,以控制百姓的行為,更不應該利用公眾衛生議題作為文化和政治鬥爭的工具,應該拒絕任何誹謗、禁言和人身攻擊的行為。
誠實、公開的對話渠道,以科學為依據制定的政策、公眾教育計劃,並配合具有遠見的、強大的疫苗安全監控系統、以及自願施打的政策,才能恢復公眾對疫苗的信心。換句話說,必須恢復以公共衛生傳統的原則行事。#
作者簡介:
傑伊‧巴塔查亞(Jay Bhattacharya)是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資深學者,是史丹福大學醫學教授。他是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s Research)的研究員,也是斯坦福經濟政策研究所(Stanford Institute for Economic Policy Research)和斯坦福弗裏曼斯波利研究所(Stanford Freeman Spogli Institute)的高級研究員。
馬丁‧庫爾多夫(Martin Kulldorff)是前哈佛醫學院教授,現在是布朗斯通研究所資深研究員,也是新成立的科學與自由學院(Academy for Science and Freedom)的研究員。
本文所表達的觀點僅代表作者本人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觀點。
原文:How Vaccine Fanatics Fueled Vaccine Skepticism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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