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對中國採取類似於列根對蘇聯採取的那種全面的方法。中國(中共)政府是新的邪惡帝國,把各種各樣的手段集於一身。

「值得一提的是,在整個冷戰期間,我們並沒有和蘇聯爆發戰爭。相反,列根最能理解這一點,我們進行了系統的、全面的努力揭露真相,利用真理的力量,利用經濟壓力,利用外交壓力,利用美國自由企業制度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來打敗他們,讓他們破產。」克魯茲說。

在從事反人類犯罪的同時,北京政權一直設法顛覆美國社會的各個方面,從荷里活到學術界,再到像NBA這樣的職業體育比賽。本期節目,我們將和來自德薩斯州的聯邦參議員泰德·克魯茲(Ted Cruz)一起,討論美國將如何建立一個全面的戰略,追隨羅納德·列根總統的腳步,抗擊中共。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楊傑凱:泰德·克魯茲參議員,真高興你接受《美國思想領袖》節目的採訪。

克魯茲:謝謝你的邀請,很高興見到你。

楊傑凱:大約一年前,我必須提到這一點,我參加了一場共產主義受害者紀念基金會組織的中國論壇,當時你做了一個主題演講,我認為這是對中共反對宗教自由戰爭的更加激烈的控訴之一。你提到了(中共)對基督教會的破壞和對基督徒的迫害,強制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針對維吾爾人的集中營,關押人數多達百萬,還有對西藏實際上的文化滅絕,這是甚至最近都很少被提及的事情。這是大約一年前你說過的。你今天如何看待這些事情?

克魯茲:他們(中共)只會變得更壞,儘管我確實認為世界已經看得更加清楚。我認為冠狀病毒(中共病毒)大流行帶來的最重要的外交政策後果,就是導致了對美國與中國以及世界與中國(中共)關係的根本性的重新評估。

在過去的幾個月裏,我被中國(中共)制裁了不是一次,而是兩次。他們指名道姓地制裁我。第一次是因為我為維吾爾人說話,正如你所知道的,他們(維吾爾人)一直遭受迫害,被關在集中營裏,一直遭受酷刑和謀殺,現在有100多萬維吾爾人被關在集中營裏。

第二次中國(中共)制裁我,是因為我為香港說話。當200萬抗議者走上香港街頭時,全世界都在關注香港,我認為香港是新的柏林,這是暴政和自由之間的新前線。

中共是美國面臨的最嚴重威脅 如何應對?

我一直認為,中國(中共)是下一個世紀美國面臨的最嚴重的地緣政治威脅。與中國(中共)的敵意、侵略、知識產權竊取、間諜活動和宣傳戰進行的戰鬥,這是一種「整體政府」(a whole of government)式的努力。

令人驚訝的是,一年前,華盛頓有很多人為中國辯護,包括眾多民主黨人,甚至有一些共和黨人。他們看著中國,只是覺得有利可圖,他們看到了巨大的中國市場。

可悲的是,我們在美國公司、荷里活、體育聯盟中都看到了這一點,他們在中國有市場,他們太貪以至於情願和實施酷刑者和殺人犯做生意,他們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心甘情願地接受中共的審查。讓我感到慶幸的是,華盛頓和全世界都在開始看到中國政府構成的威脅。

楊傑凱:在同一個演講中,你引用了羅納德·列根總統的名言「推倒那堵牆」(Tear down that wall)。那麼你怎麼看待今天的香港?

克魯茲:和「讓人民離開」(註:Let the people go,源於《舊約》摩西對埃及法老的一句話:Let my people go)是同樣的道理,就像推倒柏林牆一樣,我認為我們需要對中國採取類似於列根對蘇聯採取的那種全面的方法。中國(中共)和中國(中共)政府是新的邪惡帝國,把各種各樣的手段集於一身。

聽著!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想看到美國和中國之間爆發戰爭。你看這兩支龐大的軍隊,如果我們真的進入一場戰爭,你會看到大量的傷亡。值得一提的是,在整個冷戰期間,我們並沒有和蘇聯爆發戰爭。

相反,列根最能理解這一點,我們進行了系統的、全面的努力揭露真相(shine a light),利用真理的力量,利用經濟壓力,利用外交壓力,利用美國自由企業制度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來打敗他們,讓他們破產。

列根演講「推倒柏林牆」 曾三次被刪除

拿柏林牆做例子,列根已經……其實,我這麼說吧,幾年前我在耶路撒冷,我和納坦·夏蘭斯基(Natan Sharansky),一位著名的蘇聯異見者,坐下來交談。他告訴我他在古拉格時,蘇聯古拉格的囚犯們是如何從一個牢房向另一個牢房傳紙條的,上面寫著「你看到列根說的話了嗎?你聽到列根說甚麼了嗎?邪惡帝國。」

當時列根說,「馬克思列寧主義最終將被扔進歷史的垃圾堆。」華盛頓所有的情報人員都驚呆了,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們問他在冷戰時期的戰略是甚麼,他說,「很簡單,我們贏,他們輸。」人們覺得這傢伙真是個無知俗氣的牛仔!

最重要的是,列根,當他站在勃蘭登堡門前——如果你去我的辦公室,就在我們隔壁,我辦公室最顯著的特徵是一幅巨大的畫覆蓋了整面牆,畫面上列根站在勃蘭登堡門前,在他的上方,用德語在柏林牆上以塗鴉的風格寫著「推倒這堵牆」。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背後的故事:國務院曾經三次將這段話從演講稿中刪除,列根則三次親手改了回來。國務院爭論說,「總統先生,你不能這麼說。你不能說『戈巴卓夫先生,推倒這堵牆。』這太有敵意了,太咄咄逼人了,太敵對了,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們的主要論點)這太不現實了。總統先生,我們非常清楚柏林牆將永遠屹立不倒,你不能這麼說,因為它永遠、永遠、永遠不會發生。」

列根眨了眨眼睛,說「你不明白。這就是演講的全部要點。」他做了那個演講。值得反思的是,之後不到三年,柏林牆被推倒在地。重要的是,楊,它不是被美國的坦克摧毀的。我們沒有向柏林牆發射導彈來擊倒它,摧毀它的是真理的力量,光明和陽光降臨、控訴著邪惡帝國背後的邪惡。

中共是新邪惡帝國 用同樣戰略打敗中共

中共政權是新的邪惡帝國,而真理擁有這種摧毀它的力量。我們需要用與打贏冷戰時一樣的全面戰略,需要用同樣的戰略來打敗中國(中共)。

楊傑凱:實際上,我們已經聽到一些政府官員和國會議員們,談論「整體政府」方法及其必要性,但是似乎進展緩慢。我想很多人會說:現在距離實現這一目標,還存在很大的差距。

克魯茲:這一努力不會在幾周、幾個月甚至幾年內完成,這將持續幾十年,就像我說的,我認為要到下個世紀。中國(中共)的目標是統治世界,他們打算統治全球,他們打算徹底擊敗美國。我們需要理解這一點。

這意味著很多事情。在軍事方面,這意味著我們確保有能力保衛自己。這意味著不允許中國(中共)超越我們,不允許他們在網絡空間超越我們,不允許他們在太空超越我們,不允許他們在高科技武器上超越我們,其中一個挑戰就是他們竊取我們的技術。

去年十月,我去了亞洲,去了珍珠港,然後去了日本、台灣、印度和香港。這是一次真正的朋友和盟友之旅,所以我與中國周邊強大的(美國的)朋友和盟友見面。

此行的全部目的是為了關注中國(中共)的邪惡影響力和不斷增長的實力。在珍珠港,我走訪了太平洋司令部和我們在那裏的領導人,我們談到,「好吧,我們有多大能力抵禦來自中國的軍事攻擊?如果中國的兩棲攻擊車登陸台灣海岸,這一直是台灣和香港面臨的威脅,我們有多大能力抵禦?」

中共的邪惡影響力和不斷增長的實力

中國人對我去台灣很惱火。我是34年來第一個在國慶節那天,來見台灣的參議員,所以我與蔡(英文)總統見了面,並出席了他們的國慶節遊行。

為甚麼台灣很重要?為甚麼香港很重要?因為他們是世界自由的燈塔,它顯示了中國政府的無能,因為人們看到那裏的中國人享有和平與繁榮。以香港為例,人們一直擁有自由和自由企業,並享受難以置信的繁榮,而中國大陸的中國人,他們中太多的人卻生活在貧困和痛苦之中。

共產主義是一場災難,它行不通,所以我們需要在軍事方面與之抗衡,我們需要通過揭露真相來對抗它。這是我一直努力去做的事情,呼籲警惕來自中國(中共)的謊言和壓迫。

我們需要打擊間諜活動,還需要打擊中共宣傳。在荷里活,我們剛剛上映電影《花木蘭》,迪士尼在中國拍攝《花木蘭》的地區,正是維吾爾人被關進了集中營的地區。在電影的結尾——天啊,這可是迪士尼,應該像媽媽和蘋果派那樣甜心的迪士尼——竟然感謝警察部隊,一群實施高壓暴政管理集中營的暴徒。

在《花木蘭》的結尾,迪士尼對這些警察部隊說:「非常感謝你們。」因此,在過去的幾天裏,我和其他一些參議員一起,要求迪士尼就有關他們參與了正在進行的侵犯人權暴行的問題做出回答。

在經濟上,我認為最重大的挑戰之一是要把我們的供應鏈帶出中國。中國(中共)系統地瞄準了我們的供應鏈,還包括關鍵性基礎設施、製藥、稀土礦藏等。所以我提出了十幾個法案,關注中國的不同方面,無論是在軍事方面,還是在間諜方面、宣傳方面、稀土方面、供應鏈方面,都需要我們關注,系統地迎戰,保衛美國。

楊傑凱:在我們結束之前,我要祝賀你被考慮提名為最高法院大法官。從你說的話中,我知道你的意圖,用你的話來說,我想,就是要在參議院裏解決問題。既然這樣,請跟我說說《一票之差》(One Vote Away)吧。

《一票之差:最高法院的一個席位如何改變歷史》

克魯茲:再過幾周,我將有一本新書出版。這本書是我在春季和夏季寫的,當時正值瘟疫關閉期間我待在家裏,書名是《一票之差:最高法院的一個席位如何改變歷史》(One Vote Away: How a Single Supreme Court Seat Can Change History)。

書中的每一章都聚焦於憲法所賦予的各種自由。言論自由有一章,宗教自由有一章,選擇學校有一章,第二修正案有一章,犯罪與懲罰有一章,有一章討論美國主權以及聯合國和世界法庭等國際組織,對美國主權的侵蝕。

這本書的每一章都是如此——有一章談民主和選舉,還有布殊與戈爾,這在幾個月後可能會非常重要,因為我們可能會看到,民主黨人不是在一個州挑戰選舉,而是在全國各地行政轄區挑戰選舉,我認為這是很有可能的。

《一票之差》這本書所做的就是每一章都講述了戰爭故事,講述在捍衛基本權利過程中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重大案件背後的故事。

在我進入參議院之前,我是一名最高法院的訴訟律師。我的職業生涯,我的職業,使我能在最高法院為案件辯護,有幸有機會為許多大案件打官司。所以我可以告訴大家背後發生的故事。令人震驚的是,我認為會讓很多人感到震驚的是,這些自由中有多少是由一票決定的。

楊傑凱:克魯茲參議員,很高興能採訪你。

克魯茲:謝謝你!楊,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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