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美國和中國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那只是因為美國終於奮起抵抗中國(中共)在多條戰線上的長期侵略。」柯頓說。
幾十年來,中共一直在對美國發動秘密戰爭,其策略包括從竊取美國的知識產權,到獲得對救命藥物的控制權。
本期節目我們邀請到了阿肯色州聯邦參議員湯姆・柯頓(Tom Cotton),他是一位對中共政權直言不諱的批評者,在參議院軍事委員會和特別情報委員會任職。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楊傑凱:湯姆・柯頓參議員,歡迎你來到《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柯 頓:謝謝你的邀請。
楊傑凱:我剛才在看你的演講,你談到了你如何在全美國各地訪問,談到選民們早於領導人之前,就意識到一些事情與中國有關。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到,中國在中共統治下實際上是一個威脅的?
柯 頓:我一直認為中國(中共)是一個威脅,因為無論你在哪兒,都會發現共產主義是一個威脅。我不知道習近平是不是起了床就讀《資本論》或者馬克思的其它著作,但是毫無疑問,中國共產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共產主義政黨。它是一個一黨權力結構,他們在那兒將會無情地控制著權力。
中國真的沒有純粹的私營企業。企業完全由國家控制,有時直接由國家支持甚至擁有。當然,他們殘酷地鎮壓少數民族和各種不同政見的人。這些全都是共產主義的特徵。
我認為全美國的人,長期以來,對中國有許多抱怨。無論是你看到工作已經轉移到海外的美國工廠工人,還是擔心中國咄咄逼人威脅我們軍隊和西太平洋盟友的現役軍人及其家屬,或退伍老兵。或者你看到中國的基督教徒或者其他宗教少數派,或者西方人權活動人士看到中國宗教少數派和少數民族遭到殘酷鎮壓,包括強迫墮胎。
現在我們還看到了強制絕育以及古拉格式的集中營,在那裏他們對少數民族進行「再教育」。
這都是瘟疫大流行之前的情況,因此說在瘟疫大流行之前,中國(中共)在普通美國人中間很少有朋友。如今,也許在華盛頓,或者在商界高層,他們中有人持不同的看法。但是在普通的美國人中間,人們對中國(中共)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當然,自從中國(中共)在全世界引發這場瘟疫以來,這個好感下降得更厲害了。
楊傑凱:即使在這個時候,也有高知名度的人,在推動與中國接觸,說是美國的行為咄咄逼人,製造了一個原本可能不會出現的問題。你怎麼看這個現象?
柯 頓:如果美國和中國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那只是因為美國終於奮起抵抗中國(中共)在多條戰線上的長期侵略,無論是偷走我們的就業機會,還是試圖恐嚇我們的盟友,或者從我們的友邦台灣手中奪走外交夥伴;或者在瘟疫大流行初期囤積個人防護裝備。
長期以來,中國(中共)在多條戰線上對美國,實際上是對整個西方世界,不宣而戰。所以,我們並沒有引發新的緊張局勢,我們只是選擇了反擊中國(中共)的侵略行為。
楊傑凱:這是一個充滿動盪的時代,因為這場瘟疫大流行——你從一開始就說了很多,我們一直都在關注——確實讓很多人看清了中共的真面目。你認為在美國之外的國家,會形成某種聯盟嗎?
柯 頓:我不認為中國(中共)在瘟疫大流行之前,有很多真正友好的夥伴,因為沒有哪個國家想成為中國的附屬國。中國周邊的許多國家在歷史上曾是附庸國,他們記得那是什麼滋味,他們不想再做了。但是許多國家也害怕公開批評中國,有時甚至私下批評也害怕,因為他們不知道可能會被誰聽到。
在過去的幾個月裏,特別是在我們度過了瘟疫大流行最嚴重的高峰之後,我看到的是在世界許多地方,隨著各國開始重新開放經濟,他們有了個人防護裝備和藥品儲備,他們不再需要在這些事情上受制於中國,此時他們不僅願意私下批評中國,而且越來越願意公開批評。
我們希望鼓勵這種聯盟繼續發展,因為我們需要更多的合作夥伴。無論是在東亞、南亞、歐洲、拉丁美洲,還是非洲,我們都希望有更多願意與美國合作的夥伴,我認為絕大多數國家都會願意,幾乎全部都會願意與美國合作。他們可能仍然害怕中國,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知道,與中國合作,可能只會讓你揹上很多債務,失去主權。
楊傑凱:我們非常重視傾聽中共在國內通過其宣傳喉舌,向其人民說了什麼等等。現在他們在說,「準備戰爭」。這很引入注目。你認為有可能發生熱戰嗎?
柯 頓:我當然不希望這樣。這就是為什麼說我們繼續重建我們的軍隊很重要,同時還要支持我們在西太平洋的盟友,比如日本、南韓、澳洲、台灣,還有印度洋國家,比如印度。同樣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抵抗中國(中共)在其它戰線的所有惡意活動,無論是竊取我們的技術,還是強迫在中國的外國公司向他們轉讓技術,還是背棄他們對香港人民和國際社會的承諾,侵犯了香港的主權和自治。
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表明,我們不會容忍這種非軍事侵略,這樣,他們就不至於認為,軍事侵略會僥倖逃脫懲罰,侵犯台灣沒有關係,把已經存在的與印度的衝突,更加公開化都沒有關係。我們必須要讓中國(中共)非常清楚:我們不僅永遠不會容忍這種情況,而且我們不會容忍所有可能導致這種情況的步驟,否則會鼓勵他們作出錯誤判斷。
楊傑凱:我們最近聽到蓬佩奧國務卿的講話,是繼司法部長威廉・巴爾、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托弗・雷和國家安全顧問羅伯特・奧布萊恩的一系列講話之後。美國對中國採取的立場,比我所知道的任何時候都強硬。你認為這是本屆政府所獨有的,還是有更多的原因和背景?
柯 頓:我認為,特朗普總統任期(希望未來五年時間裏繼續)帶來的重大變化之一,是對中國採取的新姿態。很多民主黨人對中國(中共)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很多民主黨人都來自傳統的工會背景,在過去三十年裏,正是這些美國人,感受到了我們與中國的關係帶來的最初的損失。
我在國會與許多民主黨人共事,實際上,他們對中國的態度,比一些共和黨人還要強硬。
但是我認為總統已經讓一些當選的共和黨人認識到,他們對中國的看法與選民對中國的看法之間,或許存在差距。現在,這一差距正在逐漸縮小。因此我相信,無論這次選舉會發生什麼,無論四年後會發生什麼,對中國(中共)以及中國(中共)對美國的威脅,採取更強硬的姿態,實際上將是特朗普政府外交政策的一項持久的遺產。
楊傑凱:我剛才也想到了你的觀點,佩洛西眾議長實際上二十年來一直對中國很強硬,反對給中國最惠國待遇等等。所以,這樣的人很多,甚至已經就中國問題制定了很多法律。其中之一與保護藥品供應鏈有關。我恰巧認為,這是暴露出的美國最大風險之一。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在這場戰鬥中,美國需要加固防範哪些暴露出來的重大風險?
柯 頓:這是一個例子。我是說,今年早些時候,大多數美國人都震驚地發現,一些最基本的藥品,比如布洛芬(ibuprofen)和青黴素,即使不是全部在中國大陸生產的,也是主要在中國生產的。我們絕不能繼續容忍這種情況。我們也從工業發達的民主國家,比如日本、澳洲或者丹麥,得到一些藥物,所以你不能說我們不能在美國,以低成本的方式生產藥品。
至關重要的是,我們要把製藥業帶回美國。所以,我所提議的是,通過把供應方和需求方結合起來的鼓勵措施,既鼓勵美國製造業,也要求國防部、退伍軍人事務部、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計劃,購買美國的藥品。他們當然不買中國藥,然後我們就把中國從那個市場踢出去。
在冷戰時期,我們絕不會允許蘇聯或者某個共產主義國家,為我們建造核潛艇或者導彈。那麼,為什麼在信息時代,我們會允許把這種先進的製造能力轉移到中國,無論是製藥、半導體、電信,還是尖端計算,比如量子計算和人工智能?
這不僅對我們的經濟繁榮至關重要,我們現在可以看到,從軍事角度來看,也對我們的安全和健康至關重要。因此,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再依賴中國提供這麼多重要的商品。
楊傑凱:因此,在即將出台的救助法案中,顯然會有一些有利於增長的因素。它們與供應鏈和製造業的回歸有關係嗎?你能提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柯 頓:到目前,我們還沒有公佈法案的內容。因此,我不想去猜測它的最終形式,或我們與眾議院民主黨人長時間的談判之後,它會採取何種確定形式,但是我覺得最好能將這些措施包括在這個法案中。
我不希望它成為一個所謂的「聖誕樹法案」(Christmas tree bill),人們都把自己的寶貝兒計劃放在上面。可是這不是一個完全孤立的問題,它涉及到近期發生的事情的實質,那就是中國(中共)在全世界引發了一場瘟疫大流行,我們不能再依賴中國提供醫療設備或者藥品等等。
這實際上是有利於增長的,就像你說的,在美國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和更強大的生產能力。
因此我認為,把一些措施納入其中,這將是一項非常及時而明智的立法。現在,如果它不是那麼全面,我們正在努力把我們上周通過的《國防法案》中的一些內容包括在內,或者對它們進行獨立投票,但是我認為本屆國會在這方面將會取得進展。
楊傑凱:我們結束前你還有話要說嗎?
柯 頓:沒有了,謝謝你邀請我。
楊傑凱:謝謝你接受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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