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爆發以來,中共除了封城封路外,也一直在加強網絡審查以封鎖相關信息。最近,一份有關中共病毒爆發期間信息審查的報告出爐,揭示中共利用微信對疫情真相進行審查的範圍之廣,令人震驚。

8月25日,多倫多公民實驗室有關中共信息審查的第二份報告《被審查的傳染II》(Censored Contagion II)出爐,該報告顯示,微信平台從1月18日到5月14日之間共設立了2,174個與中共病毒相關的關鍵字以過濾信息。美國的科技雜誌《連線》(Wired)8月27日對新報告背後的研究負責人進行了採訪報道。

《連線》報道指出,長期以來,一些政治敏感話題,如六四等,一直在中國受到高度審查。然而,多倫多大學關注技術和人權的研究小組公民實驗室(Citizen Lab )的研究人員發現,在中共病毒疫情爆發擴散期間,中共的網絡審查達到了新的高度。公民實驗室副主任正志・克里特-西羽(Masashi Crete-Nishihata)說:「(中共)審查內容的範圍之廣,超出了我們的預期,包括一般的健康信息,例如病毒通過人與人接觸傳播這樣的事實。」

審查內容與時俱進 疫情被中共政治化

公民實驗室的最新研究報告以時間為軸,將審查內容劃分成了三大主題區塊:中共病毒在中國爆發;中共病毒席捲全球;美國成疫情中心。

公民實驗室報告顯示了中共政府從一開始就試圖控制輿論的程度。當武漢居民處於封鎖狀態時,微信屏蔽了有關當地醫生李文亮的詞組。李文亮在政府披露疫情之前警告同事有一種新傳染病的信息。微信還阻止其用戶討論中共官員的一項宣佈,即他們首次向美國政府通報疫情是在1月3日,在將近三周之後,他們才向自己的人民通報消息。

到三月,中共病毒已成為全球性大瘟疫,微信開始阻止民眾提及世界衛生組織和紅十字會等國際組織。微信還審查了在沙特阿拉伯、土耳其、俄羅斯和英國等其它國家和地區爆發疫情的報道。公民實驗室發現,與國際有關的被屏蔽詞大部份與美國有關,這是該報告第三部份的主題。

年初以來,中美之間的關係開始緊張,中共病毒疫情更成為了兩國之間的矛盾焦點。2月下旬,武漢病毒研究所成為焦點,微信迅速屏蔽提及「班農(Bannon)和生化實驗室(Bio Lab)」以及其它相關術語。

5月,隨著中美關係跌至數十年來的最低點,一群共和黨參議員提出了一項法案,以武漢醫生的名字將中共駐華盛頓大使館外的街道改名為「李文亮廣場」。微信迅速審查了與該立法有關的一些關鍵術語。

克里特-西羽表示:「這種審查制度顯示了疫情(被中共)政治化趨勢,以及基於事實的、公開而有效的公共衛生交流的重要性。」

微信是中共嚴格審查、監控的工具

《連線》雜誌報道指出,中共的互聯網平台負責執行政府的審查命令,並對用戶發佈的內容負責。微信通過遠程服務器來阻止內容,這意味著像公民實驗室這樣的研究小組不可能通過查看其代碼來研究該應用程式的審查制度。克里特-西羽在介紹他們的研究方法時說:「我們通過給服務器發送消息,看是否收到,但是我們看不到其內部的運作,因此無法確切知道微信的審查規則。」

美國官員表示,微信是中共嚴格審查、監控的工具,以及被用作向數百萬居住在海外的中國公民的宣傳工具。澳洲戰略政策研究所研究員弗格斯・賴安(Fergus Ryan)對彭博社說:「關鍵是要注意,中國(中共)通過騰訊和ByteDance(TikTok的母公司)這樣的公司開展審查,並將責任也推給了它們。」

公民實驗室的研究小組通過在微信設立三個虛擬帳號,並建立群組,然後向群組發送中文新聞信息,觀察消息是否在群組中被阻止。如果消息被阻止,研究人員將進行進一步測試,以確定哪些關鍵詞觸發了審查。

該研究發現,一些被阻止的消息最初是由中共官方媒體發佈的。換句話說,儘管一些話題可以在中共政府控制的媒體中自由討論,但仍然在微信上被屏蔽。

微信並非唯一 無集中關鍵字列表顯示審查隨意性

微信並不是中共政府審查言論的唯一平台。在3月發佈的一份較早報告中,公民實驗室在中國直播平台YY上檢查了與中共病毒疫情相關的、被屏蔽的關鍵字。與微信不同,YY在客戶端進行審查,這意味著在應用程式本身的代碼內進行審查。通過對該應用程式進行逆向工程,公民實驗室能夠提取受審查的關鍵字列表,包括「未知武漢肺炎」和「武漢海鮮市場」,這兩個關鍵字均在去年12月下旬被屏蔽。

研究人員發現,YY阻止的關鍵字與微信使用的關鍵字之間幾乎沒有相似之處。這並非罕見,相反,克里特-西羽介紹說:「中國平台之間的審查重疊很有限,這是我們十年來在該領域進行研究以來最一致的結果之一。」

克里特-西羽表示,組成中國複雜互聯網生態系統的公司可能需要向不同的政府機構匯報,或者他們可以以不同方式解讀相同規則。顯而易見的是,從中共病毒危機開始以來,中共一直在積極尋求可使用的數字工具來控制其境內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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