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安全情報局警告本國大學和研究機構,中共當局正在利用諸如「千人計劃」之類的招聘計劃,將加拿大科學家吸引去中國,以此獲得用於經濟或軍事的尖端技術。
情報局表示,北京於2008年制定的「千人計劃」,旨在全球範圍內尋找和招募領先的科學家。這是中共政府試圖通過自願或強制方式,讓學者分享他們在加拿大獲資助,並研發出的成果的一種做法,這使北京不必僅依靠傳統的方式收集情報。
據《環球郵報》報道,加拿大情報局的媒體負責人湯森德(John Townsend)說,一些希望獲取加拿大敏感技術和專用知識的國家,使用此非傳統的情報收集方法:招募那些能夠向這些敵對國家提供其所需情報的學者,或可以通過獎勵或懲罰威脅,迫使他們提供情報的學者。「千人計劃」是吸引學者參與此類活動的一種方式。
加拿大至少有15名學者參與
《環球球報》的報道稱,他們發現至少有15名加拿大學者參加過北京的「千人計劃」,其中包括量子計算、尖端電子與工程、疫苗、化學及人工智能等方面的專家。
湯森德說,加拿大情報局在近年發現一些技術轉讓的證據之後,已經與大學和其它研究機構談過,表達了情報局對「千人計劃」及其它一些外國招聘計劃的擔憂。
加拿大諮議會(Conference Board of Canada)在2016年的一份報告中稱,「千人計劃」為參與者提供薪水、研究經費、在中國大學的實驗室,以及其它激勵措施。該計劃的啟動資金可能高達335,000加元,加上每年高達168,000元的報酬。國際性的教授還會「在醫療保健、住房等方面獲得優惠待遇,如果是外國公民,還可以獲得永久居留身份或多次入境簽證的優惠待遇」。
2018年9月,中共政府停止公佈參與「千人計劃」的人員姓名,因為美國司法部開始調查一些科學家涉嫌非法向中方提供技術和高級研究成果,而相關的研發項目是由美國聯邦機構資助的。
2019年11月,美國參議院的一份報告——《對美國研究企業的威脅:中國的人才招聘計劃》,將中共當局的一些招募人才計劃,包括「千人計劃」,描述為通過招聘外國專家,來獲取外國技術的有計劃行動。
該報告稱,「千人計劃」參與者被要求簽署的合同,要求他們不能透露,中方的機構至少有權獲得美國研究人員創造的知識產權的某些部份。這些合同還鼓勵參與者在向美國科研資助機構申請撥款時說謊,不說他們參與了「千人計劃」;鼓勵參與者在中國設立「影子實驗室」,從事與他們在美國所做的相同研究工作;某些個案的情況是:轉移美國科學家來之不易的知識產權。
按該報告的估計,中國有二百多個此類的學術招聘計劃。
加拿大情報局積極調查
湯森德表示,以這種不當的手段獲取加拿大的敏感技術和專業知識,對加拿大造成了傷害。
他說:「為促進敵對國家的經濟和戰略目標而採取的這些腐蝕性策略,犧牲了加拿大的國家利益,其中包括失去工作,損失公共服務收入,以及削弱全球競爭優勢。」
「雖然我無法討論具體的調查。」湯森德說,「但我可以說,加拿大情報局在積極調查所有的外國干涉及間諜活動。」
加拿大情報局在2020年5月曾警告說,加拿大學術界和公司面對的間諜活動或知識產權盜竊風險已經增加,因為中國和俄羅斯的間諜把與中共肺炎(俗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COVID-19)相關的研究,作為他們針對的目標。
多倫多大學機械與工業工程系教授、研究員曼德利斯(Andreas Mandelis)在2013年至2018年被列在「千人計劃」名單上,合作機構是位於成都的電子科技大學。曼德利斯幫助在該大學建立了一個與多倫多大學實驗室有同樣設施的實驗室。
曼德利斯說,像他這樣的學者,在中國獲得了特殊的待遇。「他們把你當成明星一樣對待。就我而言,我有紅地毯,有煙火表演。」「人們為你鼓掌並想要與你合照」。
他說,他參加的計劃沒涉及尋求技術轉讓的問題,但他知道,中國有其它的一些計劃,是以技術轉移為目標的。那裏有各種各樣的計劃希望你把技術帶去中國,「我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我個人沒參加那些計劃。」
「如果是我們在加拿大研發的東西,我相信我不能簡單地將其贈送他人。」曼德利斯說,「我通過另一個計劃,與其他人有過一些互動,他們非常渴望將技術從西方轉移到東方。我遇到過一名院長,上來就說:『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獲得太赫茲(terahertz)技術』。」
曼德利斯表示,他不能容忍這樣的做法。因為這對加拿大的納稅人不公平。
美國有學者因轉移技術被起訴
已經有一些美國及中國公民,因為他們在參與「千人計劃」上撒謊而被起訴。2020年1月,哈佛大學化學教授利伯(Charles Lieber)被控隱瞞他與「千人計劃」的關係,以及以知識換金錢。美國的檢察官說,利伯在中國建立了一個實驗室,獲得了數十萬美元,但卻沒有向美國當局透露這筆資金。
2020年6月,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對189名科學家做了調查,其中有54人因未透露與外國人才計劃的財務關係,被要求辭職或被解僱。
《環球郵報》的報道稱,美國司法部反情報和出口管制主管布拉特(Jay Bratt)說,中共政府的的人才計劃本身不違法,但當研究人員分享美國資助的研究成果,或竊取技術時,他們就會越過紅線。
他說,「千人計劃」 能激勵那些獲得資金的人從事非法或惡意活動。聯邦調查局在積極調查此類非傳統的情報收集活動,這是他們「非常優先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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