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崇尚節儉,察必皇后也一樣。因為察必皇后,史書中留下「勸儉有節而無棄物」的記載。

身體力行重節儉 

察必皇后,身體力行重節儉,嚴教子孫。史書中留下「勸儉有節而無棄物」的記載。《元代后半身像(冊)·元世祖后》中畫00032500001。(台北故宮博物院)
察必皇后,身體力行重節儉,嚴教子孫。史書中留下「勸儉有節而無棄物」的記載。《元代后半身像(冊)·元世祖后》中畫00032500001。(台北故宮博物院)

察必皇后親率宮人收集軍隊中的舊弓弦,用這些舊弓弦做成布匹,編織為衣。由於布料質地非常堅韌密實,這一破天荒的創意,在當時看來更像武將的輕型「防箭衣」。她還將宣徽院廢置的羊前腿皮收集起來縫為地毯使用。

聰慧的察必曾為忽必烈縫製一件「比甲」──沒有衣襟;沒有領、袖;後長、前短;有兩根帶子──穿著這種衣服騎馬時更加貼身,動作更利落。這件比甲就是後來士兵們穿的「馬甲」前身。

有一次,忽必烈打獵回來,與察必皇后提到「陽光太刺眼」。於是,察必在傳統的帽子上加了個前簷以遮陽。忽必烈很高興。這就成為後來的蒙古帽定式。

翰林學士王思廉曾給忽必烈講解《資治通鑑》,在講到長孫皇后勸諫唐太宗的故事時,忽必烈命內官領著王思廉來到後宮為后妃講解這一段。察必皇后聽後道:「是誠有益聖德,復有類此者。汝宜以時進讀。」察必的賢明多類於此。

公元 1281年二月,賢德的察必皇后去世。成宗時,察必被追封為「昭睿順聖皇后」,供奉於世祖廟被祭祀。史書對她的評價很高,說:「後性明敏,達於事機, 至元之政,左右彌縫,當時以為蓋有力焉。」

嚴教子孫 

忽必烈深諳儒家「先齊家」再「治國、平天下」的道理,因此對於自己的兒子、孫子要求都很嚴格。

《新元史》說,忽必烈有11個兒子──朵兒只、真金、忙哥剌和那木罕都是察必皇后所出,朵兒只早卒,因此真金被立為太子;第二皇后南必生鐵蔑赤,亦早卒;其他諸子還有忽哥赤、愛牙赤、奧魯赤、闊闊出、脫歡、忽都魯帖木兒。

對於這些兒子的教育,忽必烈十分上心。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忽必烈,挑選漢人儒士姚樞、竇默、李德輝、王恂等為諸子的老師或伴讀,讓他們從小就接受儒家教育,懂得做人的道理和治國之道。其中真金深深為儒家思想所折服。

元中統元年,忽必烈即汗位後,封真金為燕王,領中書省事。公元 1270 年秋, 真金受命巡撫漠北的稱海,在此期間,曾與諸王札剌忽及從官伯顏等談論立身處世之道。真金說:「父汗有訓誡,不要有傲慢自大之心。只要懷有傲慢自大之心,就會壞事。我看孔子的話,就和父汗的話意思吻合。」

公元1273年,真金被冊封為太子,同年,設「宮師府」,擇38名漢臣為官屬。真金在參政後,禮賢下士,主張輕徭薄賦、與民休息。此外,他還要求蒙古國「子生」(指在國子學或國子監肄業的學生,一般為官員子弟)學習漢文。

在空閒時間,真金常與諸王近臣講經論典,如《資治通鑑》《貞觀政要》及王恂、許衡所講述的遼、金兩朝帝王處理國事要略,以及《武經》等書。他能從隻言片語中有所體會,讓聞者無不肅然起敬。

與父皇、母后一樣,真金崇尚儉樸,他穿的衣服弄髒了,就命令侍臣加以染治, 侍臣請求換件新的,真金卻說:「吾欲織百端,非難也。顧是物未敝,豈宜棄之?」意思是:衣服沒有壞,怎麼能拋棄呢!

東宮香殿建成,工匠建議鑿石為池,以備太子倣傚古人做「曲水流觴」之樂。真金說:「古有肉林酒池,爾欲吾效之耶!」因此不許。

東宮香殿建成,工匠建議鑿石為池,以備太子倣傚古人做「曲水流觴」之樂。真金說:「古有肉林酒池,爾欲吾效之耶!」因此不許。圖為明 錢榖《蘭亭修禊圖》。(公有領域)
東宮香殿建成,工匠建議鑿石為池,以備太子倣傚古人做「曲水流觴」之樂。真金說:「古有肉林酒池,爾欲吾效之耶!」因此不許。圖為明 錢榖《蘭亭修禊圖》。(公有領域)

真金非常孝順,每當忽必烈身體欠安,真金憂形於色,夜不能寐;在聽說母親察必皇后中風後,當即悲泣,衣服還沒束帶就趕去探望。母親去世後,真金守孝,終日不喝一口水,並居住在簡陋的房子中。

公元1286年1月,真金因病去世,年僅 42 歲。忽必烈很傷心,於次年正月初一停止朝賀,為其上諡號為「明孝」。忽必烈立真金第三子鐵穆耳為皇太子,即後來的成宗。成宗即位後,追諡真金為「文惠明孝皇帝」,廟號裕宗,供祭於太廟。

鐵穆耳從小就喜歡喝酒,後沉溺其中。忽必烈時常規勸他,讓護衛盯著他,甚至打過他。在忽必烈的嚴格管教下,鐵穆耳的酒癮得到了控制,之後還徹底戒了酒。

忽必烈一直教育子孫要有仁恕之心,不能侵擾百姓。一次,他的第五子忽哥赤從自己封地的一個村莊額外多拿了一些野禽,忽必烈得知後,下令打了他70 棍以示警戒。為免子孫安於享樂,忽必烈還根據他們的能力,派他們到各處的軍隊中歷練。

為了治理好家國,忽必烈誠可謂用心良苦、殫精竭慮。◇(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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