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之後,粵語與普通話的較量從來沒有停止過,呈現出兩大爭議:一邊廂,因為政治形勢使然,就算香港教育大學研究指出沒有證據證明「普教中」能促進中文學習成效,社會人士仍認為加強普通話教育是「迫在眉睫」,甚至有普通話團體用自己的方法「證明」普通話是操粵語人士的「母語」;另一邊廂,公然捍衛粵語的政治成本越來越高,撐粵團體「港語學」於前年停止運作。

這些由政治干擾而導致的語言亂象,97之前在民間並不存在。無庸諱言,語言霸權一直存在,到目前為止英語的社會地位仍被視為高於中文,但粵普關係不會上升成為政治問題。正因為沒有被政治化,兩者關係順其自然,人們便能按客觀需要而非種族愛恨面對粵普兩種語言。換言之,那時學普通話並一定是出於認同它是甚麼「民族共同語」、認同自己是中國人,而是過了深圳河,就需要用普通話溝通,原因就是這麼簡單,就正如大部份香港人的母語是粵語,不是普通話。

我是1987年自學普通話。雖然我是左派家庭出身,父母當時都在新華社工作,但自學普通話並非出於政治因素,而是因為那年我中學會考後,約了3個同學去大陸旅行,4個人之中沒有一個懂普通話,到底有點不方便,所以我便用了兩個星期自學,學了漢語拼音,掌握了基本詞彙,便膽粗粗去了北京、南京、杭州旅行。

學語言,從錯誤中學習是最好的捷徑。當年旅程中因為普通話不靈光而鬧出的笑話十分多,其中有兩次印象特別深。我們從廣州坐內陸機到北京,到底是第一次遠行,所以想向家裏報平安。當時不要說互聯網,連長途電話也屬奢侈品,最划算是打電報。新一代年青人可能不知道電報為何物:打電報者要親身到電報局,寫一段大約30字內的信息,電報局會將訊息轉為中文電碼(即身份證中文名字上的電碼),發到對方所在城市的電報局,接收方會將電碼回譯成中文,送到收報人手中。

當日去到電報局已接近下班時間,職員着我們離開,我告訴他們想發一個「急電」,對方卻聽成「幾點」,讓我們第二天早上九點再來。

第二次是在南京,坐巴士時車門夾到我的腳,我大叫「我的腳!我的腳!」,卻多口將之說成「我的腳子!我的腳子!」不少乘客一看便笑了出來,因為普通話「腳子」這個發音,聽起來是「餃子」;「腳」變「餃子」,這提醒我以後不要亂加「子」字。

97前之所以可愛,因為鹹魚青菜,各有所愛。愛學甚麼,不愛學甚麼;愛到甚麼地方旅行,討厭到哪個地方旅行,純屬個人自由,可以隨心所欲,不需擔心被批鬥或篤灰。一個前區議員為幫助香港人伸出援手也可以被批鬥,這是香港淪陷的最佳寫照。◇

(本報專欄作家所提出的批評,旨在指出相關制度、政策或措施存在錯誤或缺點,目的是促使矯正或消除這些錯誤或缺點,循合法途徑予以改善,絕無意圖煽動他人對政府或其它社群產生憎恨、不滿或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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