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州長前副幕僚長孫雯(Linda Sun)被控為中共代理人一案,於25日下午在紐約東區聯邦法庭召開聽證會。當孫雯與律師步入法庭時,門外的一群民運人士在拍攝時出人意料地高喊「鹽水鴨子、鹽水鴨子」,甚至還安排了一名白衣廚師端著一盤鹽水鴨走向她。孫雯似乎也感到意外,抿著嘴哭笑不得地進入法庭。
孫雯與丈夫胡驍(Chris Hu)於本月3日雙雙被捕。孫雯被指控利用職務之便為中共政府謀取利益,包括插手台灣和新疆議題,並因此收取數百萬美元的回扣,此外還收到了中領館總領事黃屏專門送到她父母家的一系列南京風味鹽水鴨及其它好處。
孫雯被控違反《外國代理人登記法》、簽證欺詐、協助四名非法移民入境以及共謀洗錢等罪名,而胡驍則被指控參與銀行詐騙陰謀、濫用身份識別訊息和共謀洗錢等罪行。
在25日的聽證會上,法庭主要討論了兩個問題。首先,孫雯的律師要求修改保釋條件,允許她在無計劃的情況下偶遇中領館官員;其次,孫雯的丈夫胡驍一方表示他的案情並不複雜,要求把某些被排除的時間計算在內,以保障他獲得迅速審判的權利。兩項動議基本上都被法官駁回。
此前,孫雯的律師謝弗(Jarrod L. Schaeffer)致信法官,指出其保釋條件禁止她與中領館或使團官員有任何接觸,這限制了她在社區的活動。由於這些官員在紐約華人社區頻繁出現,是華社活動的常客,孫雯可能在參加各種社區活動和文化節時與他們不期而遇。她尊重保釋條件,但擔心即使是禮貌拒絕握手也可能被視為違規。
謝弗強調,孫雯沒有潛逃風險,例如她在政府執行搜查令和調查期間,仍舊通知政府其參加郵輪旅行的計劃,並按期返回紐約。她的家人,包括年幼的兒子和年邁的父母,也都在調查期間返回美國,這進一步證明了她沒有逃避的意圖。他說,孫雯現在不敢去一些場合,被邀請參加的活動也不敢出席,律師認為這違背了保釋的本意,即降低逃跑風險,而非排除她於社區之外。
法官科根(Brian M. Cogan)表示,沒有人能阻止她在超市中與人交談,但如果她在聚會上與某些人接觸,就很難界定「偶然」這個詞的定義,也無法判斷是否事先計劃。他說:我們都知道甚麼事情該做,甚麼不該做,按照常識處理就沒有問題。沒有人會因為她在超市裏與人單純地握手而認定她違反了保釋條件,並將她關進監獄。
檢方預計追加指控胡金融詐騙
針對孫雯丈夫胡驍在此案中的角色,其代表律師杜查姆(Seth D. DuCharme)表示,胡驍的案情「並不複雜」,他所被指控的行為與孫雯的「外國代理人」指控無關,要求快速處理,以便讓他的當事人儘早恢復正常生活,繼續養活家人。
然而,檢方已請求將此案定為複雜案件,因為胡驍經營多個空殼公司和超過80個帳戶,相關材料已作為金融調查的一部份被傳喚。檢方還表示,預計在接下來的幾周內加強對胡的金融詐騙指控。
法官科根認為,只要這兩個人的案件在一起就是複雜的。光是閱讀這份60多頁的起訴書,就已經很複雜,涉及國際政治和大量需要翻譯的中文證據,包括微信對話、語音錄音和多個iCloud帳戶等。此外,案件還涉及《機密資料程序法》,這在很大程度上與如何處理機密資訊有關。
「我相信這是一個複雜的案件。」科根法官說。
最終,法官駁回了胡驍一方的動議。
證據開示表單
根據證據開示資料表單,政府目前所獲得的證據來源包括各種財務記錄、紐約州監察長辦公室的資料、銀行記錄、紐約州行政會議的記錄、紐約州道德和政府遊說委員會的資料、紐約州勞工廳的記錄,以及針對房屋、設備和保險箱的搜索令。此外,起訴書中確定的酒莊業務記錄也被納入證據範疇。
在專家證人方面,目前預計會請一位專家出庭作證,該專家將深入分析中共政府的結構,包括其情報機構、統戰部和中共黨組織,以及這些組織之間的相互關係、在美國的運作情況以及與當地華人社區組織的互動等。
被告需提交陳述副本,並提供計劃用作證據的證詞書面摘要。該摘要應描述證人的觀點、觀點的依據和理由,以及證人的資格。同時,要求提供被告在任何此類通知中所確定的辯護將依賴的證人的姓名和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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