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焦點:隨著槍手被送上法庭,特朗普第二次遇刺案暴露出更多疑點:槍手居然在高爾夫球場外露營12小時,是內部人透露了特朗普行蹤嗎?
槍手的動機看來越來越清晰,Routh本人出的一本書透露了他的一些奇談怪論,特朗普演講則直指背後元兇。美國病了,誰應該為此負責?出路在哪裏?
槍手被訴暴露內鬼? 瘋狂:球場外埋伏12小時
9月15日,美國前總統遇刺未遂的消息再次震驚世界。相比上一次賓夕凡尼亞州案件外界幾乎一無所知,槍手勞斯在事發之後很快被活捉,正帶出越來越多的訊息,也給了世界了解真相的機會。
16日,佛羅里達州警方披露了拘捕槍手時,警察隨身攝錄機拍攝的影片,我們來談一下:
16日早上,槍手勞斯進入佛羅里達州西棕櫚灘聯邦法院,首次出庭。聯邦檢察官對他進行了控訴。
起訴書稱,手機記錄顯示,這名15日對特朗普明顯實施暗殺的槍手,事前在特朗普國際高爾夫球場附近潛伏了大約12個小時,從凌晨1時59分至下午1時31分。勞斯在球場邊的柵欄上安裝了一台GoPro攝影機,並在莊園的灌木叢中搭建了一個臨時狙擊手巢穴,等待特朗普沿著球道進入射程。直到聯邦特工發現了他的槍管從灌木叢中伸出,然後特工開了至少4槍。
結果,槍手在沒有開槍也沒有看到特朗普的情況下,放棄了步槍逃跑,45分鐘之後被抓。當局稱:「勞斯被攔下時,開的一輛日產SUV,但是他使用的車牌卻是一輛2012年福特卡車的車牌,據報被盜。」
在聽證會上,勞斯向法庭官員提供了有關他的工作狀況和收入的例行資訊。他輕聲說道,他正在工作,每月收入約為3,000美元,但積蓄為零。
勞斯表示,除了兩輛價值約1,000美元的卡車(均位於夏威夷)外,他沒有任何房地產或資產。還表示,他有一個25歲的兒子,有時會支持他。
在八分鐘的聽證會上,檢察官對他提出了兩項指控,儘管之前曾被定罪,但仍持有槍枝;以及持有序號被抹去的槍枝。檢察官表示,如果第一項指控成立,勞斯可能面臨最高15年監禁,第二項指控,可能導致他被判處五年徒刑。
起訴書暴露了一個可怕的疑點,一般打球都是臨時起意或者比較短的時間內才作出決定,為甚麼槍手能夠提前知道,並預先在那裏埋伏了12小時呢?誰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之前,有人猜測,他可能是臨時看到了特朗普的車隊,跟隨到了球場。但這個最新消息,卻把疑點指向了更可怕的方向。特朗普身邊是不是有內鬼,和槍手合作?這個內鬼是誰呢?特勤局、國土安全部,還是其他甚麼人?
16日,佛羅里達州馬丁縣警長斯奈德告訴Newsmax,潛在的刺客知道特朗普在打高爾夫,這「非常令人費解」。
「這是一個價值6,400萬美元的問題」,斯奈德說:「這非常令人困惑,因為我的理解是他開了很長的路。他不是來自這裏。所以,這並不像住在附近的人在該地區巡邏,有點感覺特朗普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未經宣布的出現。」
但是,他居然在凌晨就做好了準備,等待特朗普沿著球道進入射程。
「我可以告訴你,從執法的角度來看,從調查的角度來看,他的動機將是關鍵」,史奈德警長說:「他們想知道他腦子裏在想甚麼?他有得到幫助嗎?這是一個陰謀的一部份嗎?這是一頭孤狼嗎?他是一個組織的幌子嗎?」
目前,這個案件由美國聯邦調查局負責,但是佛羅里達州州長、共和黨人德桑蒂斯16日再次表示,該州將獨立調查針對特朗普的明顯的暗殺企圖。
「我知道聯邦政府參與其中,但我們確實相信存在多次違反州法律的行為。我們還認為,有必要確保所有這一切的真相以一種可信的方式浮出水面。」他在16日早上的新聞發布會上說。
德桑蒂斯補充說:「雖然聯邦政府有其『特權』,但『我們也有我們的特權』。」
16日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上,聯邦調查局FBI官員表示,迄今為止,當局沒有任何資訊表明涉嫌暗殺特朗普的嫌疑人與其他人一起行動。但是,負責聯邦調查局邁阿密外地辦事處的特工維爾特里警告說:「調查仍在進行中,當局正在努力確認勞斯是否單獨行動。」
他曾寫書鼓動伊朗幹掉特朗普 美國病了 出路何在?
槍手的動機,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從目前看,槍手有三個明顯的特徵,第一,是個狂熱的烏克蘭戰爭支持者,自稱要踏平克里姆林宮,為了取勝,他居然還曾經建議招募阿富汗恐怖份子;第二、他曾經是特朗普的支持者,但是2019年以來,他變成了堅定的民主黨支持者,2019到2020年之間對民主黨捐款19次,他還變得仇恨特朗普,認為特朗普是民主的破壞者,建議特朗普把口號改一下,變成MASA(認為特朗普正在讓美國人成為奴隸);第三、他多次犯罪,曾與警方發生過數十次衝突,至少可以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他的犯罪清單,包括一項重罪、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以及簡單持有毒品、無證駕駛、年檢過期以及駕駛沒有保險的車輛,等等。《紐約郵報》表示,他在2018年搬到夏威夷之前的北卡羅萊納州的鄰居說:「他是一隻小杜鵑,很多人都怕他。」
英國《每日郵報》發現,槍手勞斯去年自行出版了一本書《烏克蘭無法獲勝的戰爭(Ukraine's Unwinnable War)》,這是一份雜亂無章的宣言,描述了他在烏克蘭的時光和他的政治觀點。這本電子書,仍可在亞馬遜上購買,售價2.99美元。
在書中,他體現出對伊朗的支持。他說自己曾經投票給特朗普,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並稱特朗普是個「小丑」。他說:「我判斷錯誤,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我向伊朗道歉。」「你可以因為判斷錯誤和協議的廢除,而暗殺特朗普和我。」
我們知道,伊朗是中東恐怖主義的策源地,哈馬斯、也門胡塞武裝和敘利亞真主黨、伊拉克民兵背後,都是伊朗。而特朗普時期,對伊朗進行了打壓,不僅廢掉了伊朗核協議,還對伊朗實施了石油禁運。而後來的拜登政府解除了這些禁令,隨後伊朗指使哈馬斯襲擊了以色列,還支持也門胡塞武裝等對紅海航運進行干擾破壞。
書中充滿著他的天真和思維錯亂,他鼓吹自己要進入哈爾科夫幫助烏克蘭作戰,但結果,他在這個飽受戰爭蹂躪的國家的大部份工作,只是豎起旗幟、參與抗議活動,以及不斷的接受美國主流媒體採訪、採訪、採訪。
之前,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他還把自己塑造成烏克蘭國際軍團的招募者、烏克蘭政府的地下聯繫人。但是,16日,烏克蘭地面部隊司令部外國人協調部代表官沙胡里接受美國媒體NBC採訪的時候表示,槍手勞斯從未在烏克蘭軍隊服役,也從未以任何身份與軍方合作。
沙胡里還說:「過去的兩年半裏,勞斯定期與國際軍團聯繫,提出『荒謬的想法』。」並說:「他的計劃和想法可以用『妄想』來形容。」
具體哪些妄想呢?沙胡里沒有說,但是,我們從勞斯的書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這本書,大致上是一份世界和平宣言,但給人的印象卻非常天真。例如,他對邊界仍然是世界各地有爭議的問題表示遺憾,也對阿富汗殘暴的塔利班無意表現得像一個「合法的文明組織和政府」,而感到遺憾。
他還對美國突然離開阿富汗的決定感到遺憾,但提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解決方案。「至少,我們應該在喀布爾周圍建起一道牆,將阿富汗的一部份隔離開來,那裏可以是自由和民主的,能夠保衛自己,讓野蠻人和恐怖份子隨心所欲地互相殘殺。 」
除了伊朗,他對北韓也有一種極度的迷戀,並且在言語中體現出強烈的妄想症人格。
「解決我們與北韓的問題,是我們地球上最簡單的挑戰。」他在談到這個擁有核武的國家時寫道。
「我很樂意自願被北韓綁架,並花數年時間與他們合作,向他們一一表明美國人不是敵人。」
在社交媒體推特上,2020年5月25日,他還寫道「金正恩,我知道你很聰明並且受過教育,而且希望你的國家富裕和成功。我們美國人民可以幫助你達到你的目標和夢想,請讓我們一起工作。我會很高興充當一名大使和特使,來結束不同意見以及制裁。」
但是就像中共一樣,獨裁者並不希望國民變的富裕,相反,他們把自己的統治看作是第一位的,為此不惜把國家變得貧窮和落後。
同一天,他又寫道「金正恩,我很高興邀請你到夏威夷度假。我們會高興你前來並會款待你。由於當前是病毒時期,這裏四處空蕩蕩、有很多私人空間,而且我會很榮幸你到我們的海灘上。我是這裏的一個領導人,可以安排整個行程。請前來吧。」
但是,他實際只是和兒子經營一個普通的公司,每月收入不多,但他卻妄想自己是領導人、可以安排一切。
CNN也評價表示,他有著「宏偉的錯覺」:在社群媒體上將自己描繪成周遊世界的自由鬥士,但這種宏偉的形像似乎與他的現實並不相符。
他的數百條社交媒體貼文,還顯示了他的政治觀點,如何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經常劇烈的搖擺。
他在不同時期公開表示,自己支持民主社會主義者桑德斯,或特朗普本人。比如,2020年,他在民主黨總統選舉中,支持桑德斯,同時嘲笑「瞌睡喬」「甚麼都代表不了;沒有計劃,沒有想法,就像軟弱的希拉里一樣」。當時,他公開表示支持多名民主黨人。
更早,2016年,他投票給特朗普,但是正如他書中寫的,後來他對特朗普變成了仇恨,甚至希望伊朗殺了他。
他在近些年的言論和一些主流媒體宣傳很相似。
「民主已在選票上,我們不能輸。」今年四月,他在X上寫道。這個說法,和某黨派的宣傳幾乎一模一樣。
今年7月,特朗普第一次遇刺之後,勞斯在與他相關的X帳戶上發表評論,在不同的貼文中標記了總統拜登和副總統卡馬拉哈里斯,並且鼓勵他們去探望集會上受傷的人。
「你和拜登應該探望特朗普集會上醫院裏的受傷人員,並參加被謀殺消防員的葬禮。特朗普永遠不會為他們做任何事。」他在一篇@哈里斯的貼文中寫道。
那麼,是甚麼讓他最後覺得伊朗很好、特朗普十惡不赦呢?我們認為,一些主流媒體的宣傳同樣難逃其咎。
16日下午,拜登總統在白宮草坪上告訴記者,他試圖給特朗普打電話,但無法聯繫到這位前總統,稍後會再試。
7月13日,在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在賓夕凡尼亞州的一次集會上被子彈擦傷數小時後,拜登曾給特朗普打電話,兩人後來描述了一次親切的談話。
但是16日,特朗普則指責民主黨的宣傳,促成了他最近的一次暗殺行動。
「他相信拜登和哈里斯的言論,並採取了行動。」特朗普在談到被指控的潛在刺客瑞安羅斯時,告訴霍士新聞,「他們的言論導致我遭到槍擊。」
特朗普的說法,和第一次遇刺之後,他強調團結不一樣。那麼他說的有沒有道理呢?確實有一定道理,民主黨宣傳的一個重要方式,確實是把2025計劃等說成是特朗普的陰謀、說他是民主敵人,等等,用仇恨來凝聚支持者。比如,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第一天,竟然提到特朗普147次,只有8次提到南部邊境的非法移民危機,3次提到通貨膨脹,經濟增長提到27次。而後面的這三個問題,恰恰是美國選民最關注的三大問題。
從這個意義上,我們說,美國病了。正常的民主選舉,應該著眼於研究政策,看看到底能給美國民眾帶來甚麼,而不是把政治對手妖魔化。
我們之前認識的美國,是一個把信仰看得重於一切,是五月花號的清教徒,是把我們信仰神印到鈔票上,是華盛頓等國父們為了獨立可以拋棄一切,戰爭勝利後又毅然解甲歸田;還有像林肯那樣,要建設一個民有、民治、民享的國家;是理念不同,但是依然可以合作、共贏的。
但是,今天的美國卻變得和我們認識的美國不一樣了。
為甚麼呢?因為這些年,美國遠離了信仰,導致有一些人為了贏的選舉,可以破壞一切規則和法律。而信仰和法治,卻恰恰是美國民主和自由的源泉,如果失去了根本,美國還是美國嗎?
美國第二任總統亞當斯一句名言:「我們的憲法只是為有道德和有信仰的人制定的。對其它形式的政府,它(這部憲法)是完全不能勝任的。」
信仰和自由造就了昔日的美國,今天,美國能夠反思和重塑輝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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