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由於中共加大了黨管經濟、管控社會力度,並出台所謂反間諜法、數據安全法等,營商環境惡化,很多外資撤離,一些外企遷出中國。被視為現代科技神經的數據產業,因其行業性質,已不再將北京作為營運佳地,轉而向亞洲新寵東京集結。
隨著科技飛速發展,數據處理越來越重要,處理量從2010年的2澤字節,飆升至2020年的44澤字節(44萬億GB),數據中心也隨之不斷擴大、增多。目前,世界大約有8,000多個數據中心。
由於日本經濟復甦,加之東京一帶不僅是日本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高科技研發、應用的集中地帶,且具備良好的商業環境,使得亞洲的數據中心紛紛向東京圈集結,預計在未來3~5年,其規模將擴大2倍,將超過新加坡,直逼亞洲排名首位的北京。
目前,位於東京圈內的千葉縣(Chiba)印西市(Inzai),遍布IT企業使用的大數據中心,亞馬遜、谷歌、NEC、NTT、SCSK、三菱綜合研究所等著名企業的數據中心,都置業於此。
2023年4月13日,美國谷歌在印西市建設的數據中心開始營運。這是谷歌在日本開設的首個數據中心,谷歌將利用該中心提高用戶使用谷歌工具及服務的穩定性,使瀏覽高速化。這家谷歌數據中心基於未來數據構想而建,預計至本年度投資總額達1,000億日元。
對數據中心而言,印西市除了有優良的經商環境、堅固抗震的地質外,還有一個優勢:有充足的電力及保證連續供電。澳洲的Aer Trunk已於2021年在此開設大規模數據中心,其日本法人代表表示,日本的數據增長幅度巨大,而印西市是可進行戰略布局的良好地點。
數據中心擇地營運
依照美國Cushman & Wakefield的相關數據,位於亞洲的數據中心所在地,主要有曼谷、雅加達、香港、首爾、新加坡、東京、北京。從2022年末的已有規模及在建、計劃建設規模看,北京增加幅度較小,而東京增幅大抵為北京的三倍。
上述數據顯示,東京及其周邊的數據中心設施規模的電力容量合計為865兆瓦,是亞洲最大規模北京的一半,但未來3~5年,預計將擴增至1,970兆瓦,接近北京的合計瓦數。
除了印西市之外,東京(Tokyo)的多摩(Tama)地區的數據中心也在不斷增加、聚集。
東京迅速成為數據中心新寵的原因有兩個。首先,日本國內通訊量的擴大,隨著遠程辦公的普及與未來企業的數字化轉型,對容納服務器的數據中心的需求也隨之擴張。其次,為減少數據傳遞延遲與個人信息洩露等風險,一些日本企業將服務器從海外遷回日本國內,其中,一些企業是從中國遷回來的。
由於中共在亞太地區不斷挑釁,並不停地挑戰美國,導致自由民主與共產極權的對立日益升級,美中在國際事務、軍事、外交方面嚴重對立。
對於依賴安定、和平、公正環境的企業,尤其是作為未來發展驅動力的數據企業而言,在中國經營無疑是巨大風險:人們無法判斷目前局勢將持續多久,會發展到何種程度,會導致怎樣的後果。
更為嚴重的是,中共二十大後,中共的各項政策明顯左轉,對社會、民眾、信息管控越來越嚴,而2023年4月新修訂的反間諜法,則成為巨大隱患;數據被中共當作「重要情報」,對相關企業而言,目前的狀況無異於頭上懸著一把利劍。
基於上述原因,一些企業為保護企業安全,避免在中國進行數據管理,及與中國從事數據交換,選擇將服務器轉移至日本,這已成為一種趨勢。
日本除了是享譽世界的講信譽、守法規、重禮儀的文明國度,其地理位置對數據中心也很重要。日本位於亞洲與北美兩大陸地之間,其地理條件十分便捷。因此,成為谷歌、Meta等美國IT巨頭從事大數據傳輸的中轉站。目前,太平洋海底光纜鋪設投資勢頭旺盛,預計未來經由日本的數據傳遞將更加擴大、更趨活躍。
東京大學教授江崎浩表示,「由於外界對中國(中共)的擔憂及對日本的信賴,日本作為亞洲門戶的重要性獲得提升。」
原華為南京研究所工程師金淳也對大紀元記者解釋說:「托馬斯·弗里德曼在他的暢銷書《世界是平的:一部二十一世紀簡史》中提出一個概念:產業會從風險和成本較高之地,轉移到風險成本較低之地。日本企業將數據中心從北京遷回日本東京,其原因就是北京的政治風險太高,官方的數據審查造成的商業成本太高所致。」
金淳還表示,「在面臨風險的情況下,外商很難再利用中國較低的人力、電力成本在中國發展數據中心。」「對中共的認識,西方雖然晚了些,但還是覺醒了。」
中共嚴控境內外涉中大數據
中共於2021年9月1日頒布了首部《數據安全法》,對在中國的數據進行立法管理,在中共中央國安委統籌協調下實施監管。
其中,在涉外數據跨境合作、跨境流動方面,不僅對在中國境內開展數據活動做出法律約束,對在國外開展的數據活動也納入法律管制範圍,其第二條第二款明確聲稱:「在中國境外開展數據處理活動,損害中國國家安全、公共利益或公民、組織合法權益的,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對所謂的核心數據,中共還要實施更嚴格管理。如第二十四條規定聲稱:「對影響或可能影響中國(中共)安全的數據處理活動進行國家安全審查。」
該法的相關安全定義十分籠統、抽象,其解釋權完全在中共監管部門,存在很大被肆意濫用空間。對外國的數據企業而言,該法與中共去年改訂的所謂反間諜法一樣,無疑成為潛在的巨大威脅,數據企業隨時都可能被判跨越了紅線。
在這一趨勢下,中國的數據行業呈現減速態勢。美國Cushman & Wakefield公司的維韋克·達希亞(Vivek Dahiya)去年曾說,「北京與上海的數據中心項目遭受挫折」。此外,自2020年以後,連接北美與香港的海底光纜計劃相繼中斷或調整。
數據中心向日本東京轉移、聚集,無疑給日本數據產業帶來絕佳商機,並促進處理大容量數據的基礎設施發展。江崎浩教授認為,這將促使日本「加速所有產業的數字化轉型,提高國際競爭力;並可吸引海外人才」。
今後,日本政府還將鼓勵集中在大都市圈內的數據中心向地方遷移。這不但可降低企業營運成本,也可分散受災風險。
金淳還對日本的數據中心懷有另一期待:「日本應該積極和中共的數據中心博弈,幫助中國網民翻牆,隱藏IP,幫助中國人合法地從事跨國業務。」
他還表示,「日本積極發展數據中心,不僅有利於自身經濟的優化,也可以起到促進中國轉型的橋樑作用。如果將來中國的政治轉型成功,對日本經濟來說,是重大的利好;如果中國還是現在這樣,日本也會承受巨大的軍費代價、社會成本,以及經濟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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