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香港九十年代的電影《的士判官》,百感交雜;是年少的我未夠成熟去體會何謂公義?還是社會環境變遷引發感慨?使我陷入一片混沌與迷惑中。

故事講述一名做事勤奮、認真,表現優秀的保險從業員阿健每天營營役役地生活,只求妻子安安樂樂地照顧家庭。妻子懷有身孕,阿健即使工作再忙,也陪伴妻子到醫療診所檢查身體。一天,一輛的士突然在阿健的私家車前煞停,車子撞倒的士後面。的士司機聯同其他行家脅迫他高額賠償,阿健避免滋生事端,只好就範。另外,的士司機經常拒絕載客時有所聞,令阿健大為不滿。

一個滂沱大雨的晚上,妻子突然作動,像是快將臨盆。阿健致電預約的士司機,可惜司機為了僅僅一百元而接載其他客人。阿健臨時在街頭攔截的士,司機初時索取高價接載,但後來發現阿健妻子流出羊水,嫌棄她把車子弄髒,立即把車門關上,然後開車。可憐妻子的衣服夾在車門縫隙,把她高速拖行數十米,即場昏迷。事後,妻子及胎兒也保不了。阿健原本擁有溫馨家庭,現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悲傷欲絕。他哀傷得不能工作,只好無限期請假。由於肇事街道黑暗,警方無法緝拿那名犯罪的司機,阿健含恨在心。

有天,他又乘坐的士。那司機態度惡劣,考慮回程路途,不願前往人跡稀少的地區。阿健一直認為是的士司機殺害其妻兒,看見這態度囂張的司機,想起妻兒無辜地死去,怒火燃燒起來,於是把司機殺掉,屍體收藏在幽暗處。真是大快人心,終於能為妻兒報仇,簡直是替天行動的快感。

之後,他遇到拒絕接載老婆婆的司機,槍殺他。他又遇到企圖強姦宿醉少女的司機,把他擊斃,拯救了少女。當他見到工作態度良好的的士司機,稱讚他老實,打賞數百元給他。當他的朋友知道他喪妻事故,工餘便陪伴他。阿健感激他,盛讚他是善良的人。

如此在社會謹守崗位,原本心地善良、明辨是非的人竟然在一夜間成為殺人犯。他在社會無法獲得公義,只好自行判決。始終法律面前,憤怒當然不是殺人的藉口。另一方面,是誰縱容的士司機的惡行?市民、業界政策、還是政府部門的管理?警方未能緝兇,那司機可能又陷害其他無辜市民。警方亦未能還死者一個公道。

當社會的公義得不到彰顯,受害者盡是委屈、是鬱結。我們只能做的是等待蒼天的判決。@

(編者按:本文僅代表專欄作者個人意見,不反映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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