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堪比康生的特務總管——蔡奇

今年4月，蔡奇又多了一個職務——兼任中央和國家機關工委書記，至此，他的權力被放大到可以威懾除政治局常委以外的所有黨政軍要員，這讓人聯想到康生——一個中共歷史上有意淡化的酷吏。

說起康生（1898年至1975年），70後出生的中國人恐怕大多都對他沒有印象。作為中共內部最大的特務頭子，他在毛澤東身邊扮演了不可替代的角色，特別是「文革」的發起和進行，他發揮了重要作用。

正式踏入仕途

蔡奇1955年生於福建永安，17歲時成為一名下鄉插隊的知青，在文革末期1975年被推薦為工農兵學員，進福建師範大學政教系學習。1978年大學畢業後留校擔任黨務幹部，1983年調入福建省委辦公廳，正式踏入仕途。

蔡奇曾先後在家鄉福建和緊鄰的浙江與習近平有著20年的上下級關係，到2012年習近平執政以後，他的仕途異常順利。2013年11月，蔡奇出任浙江省常務副省長，4個月後便調入新成立的中共中央國家安全委員會出任辦公室副主任。這個新成立的機構凌駕在一切中共強力部門之上，包括黨、政架構下的警察系統和特務機關。

當時在中共黨內江派勢力還很強大，習近平危機四伏，國安委成立後很好地幫助習近平穩固了其權力和地位。而蔡奇也更加被信任，從那時起，他開始逐漸介入中共國安事務。

2012年7月，時任中共浙江省委組織部部長的蔡奇，以探望二舅的名義登上台灣島，在7天的行程中，他與在野的國民黨高層連戰和洪秀柱討論促進兩岸融合統一等相關話題。蔡奇在日記中寫道：「雖然體制不同，但只有加強交流，才能促進兩岸融合。（中共）對台（統戰）工作應從基層做起。……這才有的放矢。」連戰和洪秀柱都是出了名的親共派。

越級晉陞大位

中共十九大召開之前，61歲的蔡奇以普通黨員身份接任北京市委書記，同時卸任北京市長，他是中共首位非中央委員的北京市委書記。十九大之後，蔡奇越級成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躋身中共國家領導人。

他沒有可炫耀的政績，在民間的口碑也很差，但卻能屢屢獲得破格擢升，這樣的陞遷速度在中共建立政權以後非常罕見。

蔡奇在擔任北京市委書記期間，還幹了幾件民怨沸騰的大事，其中最受詬病的就是「清理低端人口」。2017年11月，蔡奇指使公安等部門的大批人員，驅趕居住在北京郊區的數萬名外來務工人員，迫使他們在寒冬中流離失所。蔡奇在內部講話表示，黨員幹部要親臨一線督戰，驅逐北京低端人口要「刺刀見紅」。

蔡奇在擔任北京市委書記期間驅趕「低端人口」。圖為官方強行驅逐「低端人口」後，不少居民被迫離開家園。（FRED DUFOUR/AFP/Getty Images）

雖然蔡奇已經非常受習近平信任，但他「表忠心」依舊是不遺餘力。2022年6月，時任北京市委書記蔡奇在黨代會做報告時說：「總書記非凡的雄才大略、遠見卓識和領袖風範，讓我們深受感召……」

聲名狼藉的狠角色

蔡奇與康生有些相似，兩人都是狠角色，都靠權術博得當權者的信任上位，而政績都乏善可陳。

康生曾對身邊人說過，他不懂搞經濟、建設，只懂搞階級鬥爭。1942年，康生利用他控制的特務機構中共中央社會部，協助毛澤東掀起「延安整風」運動，在中共內部製造紅色恐怖。1966年，康生等人又幫助毛澤東發動了「文化大革命」，導致全國陷入混亂。康生在此期間擔任中共中央調查部部長——也就是國安部的前身。

在那兩次政治運動時期，康生都控制著以反情報、對內清洗為主要功能的特務機構。與之相比，今天蔡奇的角色，很類似於當年的康生。

今年3月末，蔡奇接替丁薛祥兼任中央和國家機關工委書記，根據中共的描述，這個機構屬於黨務部門，主要功能是監督中共中央和頂層政府機構黨員幹部的政治動向。官方稱之為，「指導中央和國家機關黨的政治建設、思想建設、紀律建設……」

習近平當局還在3月中旬宣布組建中共中央社會工作部，這個部門的名字酷似「延安整風」時期令中共黨員聞風喪膽的中央社會部，兩者僅差「工作」二字。

「延安整風」之罪惡

1939年10月，中共中央盤踞陝北延安時期成立了中央社會部，負責情報與反情報工作，首任部長是康生。三年後（1942年），毛澤東發動黨內大清洗——名為「延安整風」，康生利用中央社會部充當幫兇。

大紀元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中提到，延安整風運動開創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整人模式。共產黨以整肅小資產階級毒素的名義，清洗著人的文明、獨立、自由、容忍、尊嚴等價值。

一位參加過延安整風，挨過整的中共黨員回憶說：「當時被拉去逼供信（一種逼迫錄取口供的方式），在極度高壓之下，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良心，編造謊言（陷害別人）。」

有研究認為，延安整風共造成超過一萬人死亡。

在後來毛澤東發動的「文革」中，康生依舊利用他當時控制的特務機構——中共中央調查部配合毛澤東等人，將那場人整人的權力遊戲演變成十年浩劫。

對於文革，大陸作家秦牧曾這樣描述說：「這真是空前的一場浩劫。多少百萬人連坐困頓，多少百萬人含恨以終，多少家庭分崩離析，多少少年兒童變成流氓惡棍，多少書籍被付之一炬，多少名勝古蹟橫遭破壞，多少先賢墳墓被挖掉，多少罪惡假革命之名以進行。」

據一些學者估計，十年文革共造成約2000萬中國人非正常死亡。罹難者包括平民、紅衛兵與中共軍人。

鄧小平曾對外國記者說：「文化大革命真正死了多少人，那可是天文數字，永遠都無法估算的數字。」

康生在1966年5月文革剛爆發時出任中央文革小組顧問，同年8月成為中共政治局常委，進入權力核心。當時他在黨內排名第七。

康生能在兩次重大政治運動中掌管特務機構，充當先鋒、打手，絕不是他的「才能」，也不是「巧合」，只因為他是被黨選中的「那個人」。

重現酷吏作風

文化大革命已經結束很多年了，時至今日已沒人再去談論酷吏康生，也很少有人記得康生在延安整風時期的所作所為。但在今天的中共體制內，蔡奇正在重現一個相似於康生的酷吏角色。

中共二十大之後，蔡奇接替王滬寧分管中共意識形態。據此推測，他很可能出任首屆中央社會工作部部長，進而整合、領導具有內衛性質的黨務系統裏的特務機構。若果如此，他的角色將更接近康生。

蔡奇在政治局常委中排名第五，在習近平、李強、趙樂際和王滬寧之後，但在某種程度上，他的權力已經被習近平放大到可以威懾政治局常委以外所有黨政軍要員，包括對習近平虎視眈眈的江派核心曾慶紅一夥人。

去年10月中共二十大之後，習近平重塑了中共權力格局，蔡奇獲得更大權力。作為以中共政治局常委的身份兼任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蔡奇是中共黨史上的第二人。第一人是當年毛澤東的中央警衛局局長汪東興。1976年10月，汪東興動用中央警務局這支武裝力量逮捕毛澤東妻子江青和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等人，「文化大革命」就此結束。此事件也被稱為「懷仁堂政變」。

中辦主任是個特殊的職務，管理著中南海內務和中共領導人的保衛工作，也同時掌握著中共領導人的身家性命，對內有防止政變的責任，權力很大。歷屆中辦主任都由中共黨魁信得過的人擔任。

除了中辦主任，蔡奇兼任的中央和國家機關工委書記的權力也很大，管理頂層中共黨政機構的黨務工作，同時有監視黨政要員的任務，屬於特務色彩濃厚的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