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氣晴朗,帶孩子到郊外爬山。
上山途中,感覺景色平常,到山頂後,發現有驚喜。我們之前不知道,從這裏能看到遠處的大海。視野一旦開闊起來,風景便不同了。我們站在岩石上看大海、看天空,孩子們也看了一眼大海,但看過之後就不再有興趣,而是開始玩過家家的遊戲。
其實,這座山上除了岩石甚麼都沒有,連花草都不多。但是,孩子們硬是在岩石中間建起了家園。他們找了一個兩邊有岩石遮擋的地方,說這裏是客廳。還有一塊看著再普通不過的石頭,孩子們說那是沙發。
在小客廳裏,孩子們上演著各種故事。他們一會兒開門迎接客人,一會兒看電視,一會兒起身準備點心,忙得不亦樂乎。看著小家夥坐在那石頭沙發上,好像很舒服的樣子,我有種衝動想試試。
孩子聽說我要一起過家家,很興奮地給我讓座。我在那塊石頭上坐下,只覺得堅硬難受,哪裏算得上是沙發。我坐了片刻便起身,跟小家夥們告辭後,繼續去高處站著望遠,還是遠處的風景更適合大人。
大人和孩子的眼光終是不同,大人心在遠處,而孩子喜歡眼前。當然,大人除了看遠處,也會關注腳下的岩石。不過,我看到岩石的時候,會想到歷史的久遠,想像這些岩石目睹了怎樣滄海桑田的巨變,如今泰然地矗立在這裏。也就是說,大人即使看眼前的東西,也會想到遠處,不過是歷史的遠處。
低頭看孩子們,忙碌著自己的生活,根本不在意遠方。他們在山頂,有著絕佳的視野,但沒有想到去望遠;他們看岩石,也不會想到歷史。他們用更夢幻的目光看待一切,反而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在孩子眼中,岩石不僅僅是岩石,也可以是沙發。想來,能把岩石看成沙發,這本身也許就是一種超然的視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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