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中握有大規模改變思維行為的權力,他們都有能力在任何難分勝負的選舉中選出贏家,影響一個國家又一個國家。」

羅伯特‧埃博斯坦博士談到大科技公司操縱機制的內幕以及如何阻止它。

今天我們邀請到了羅伯特‧埃博斯坦(Robert Epstein)博士,他是美國行為研究與技術研究所的高級心理學專家。他以領導廣泛的監測項目而聞名,研究過Google等其它公司的科技巨頭的偏見。根據他的團隊的研究,Google在2020年的選舉中至少改變了600萬張選票。

埃博斯坦說:「所有這些所謂的免費服務並不是免費的,你用你的自由為這些服務買了單。」

今晚,他將分析他的團隊的最新發現,以及大科技公司如何秘密操縱其用戶而不留下任何書面痕跡。但是,不管怎樣,他說他找到了一種方法,能迫使大科技公司罷手,即使國會對其一籌莫展。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

楊傑凱:羅伯特‧埃博斯坦博士,歡迎你再次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埃博斯坦:謝謝你,我很高興回來。

人們都被無法抗衡的方式操縱

楊傑凱:近十年來,你一直在研究大型科技公司如何有效地操縱人們,而且讓人們意識不到。你上次參與我們的節目時,我記得是在2020年11月,你曾告訴我,「我們掌握了所有數據,但是我還不能談論它,因為我們還沒有對它進行分析。」原因就是,你對這項工作是如此嚴格。那麼,目前情況如何?

埃博斯坦:我們在過去一年半的時間裏取得的進展,比我們在過去八年的總和還要多。那麼,在我們上次做訪談時,我們在討論2020年的總統大選。我們主要在四個搖擺州的搖擺縣招募了外勤人員。

在獲得他們許可的情況下,我們在他們的電腦中安裝了特殊的軟件,使我們能夠進行監視,當他們在電腦上做任何與選舉相關的事情的時候。我們招募了1,735名註冊選民,他們在保守派、自由派和溫和派之間所佔比例相當。

我們保存了超過150萬條「瞬息體驗」(ephemeral experiences),從Google、必應(Bing)、雅虎、油管、Facebook等網站主頁上。

那麼,起初這是一個非常小的項目,在大約六年前的2016年總統大選中,我們在24個州有95名外勤人員,現在已經發展成一個複雜得多的項目。我們有了更多的發現,我們有了更多的數據,都很令人震驚,因為,它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們表明,我們都是棋子,正以我們看不到的方式、以我們無法抗衡的方式被操縱,而且使用的方法不會留下書面痕跡供當局進行追蹤。

從而……是的,我多年來一直這麼說,但是現在,我們有了更多的數據,更多的信息,更多關於它如何運作的認知。

人們不知道正被操縱 當局無法及時追溯

楊傑凱:你提到了「瞬息體驗」,那麼,如果可以的話,請簡要地解釋一下它的實際含義。其實,根據我了解,Google自己也在使用這個詞。

埃博斯坦:它們是指我們在線獲得的簡短體驗。事實上,我們在網上的大多數體驗都是短暫的,影響著我們,像是,一個新聞提要在我們眼前閃過,或者一些搜索結果,或一些搜索建議,諸如此類的事情。

如,一連串的YouTube影片,關於接下來觀看哪個影片的建議,它們影響著我們,隨後就消失了,不會儲存在任何地方,然後,就徹底消失了。

這是最理想的操縱形式。人們不知道他們正在被操縱,這是第一。第二,當局無法及時追溯,去查看展示給讀者的內容,也就是說,讀者是如何被操縱的。

楊傑凱:而其實,你已經在心理學領域工作了幾十年,我很想了解一下你的職業軌跡,以及你究竟是如何最終專注於這個領域的。

埃博斯坦:我是在哈佛大學B‧F‧斯金納(BF Skinner)的指導下獲得的博士學位。實際上,我是他的最後一個博士生。斯金納是那種癡迷於……我本想說他感興趣的是,但這個詞太弱了。

他對操縱的問題很癡迷:我們被操縱了嗎?是否存在自由意志這種事兒?操縱可能是良性的嗎?他認為,事實上,操縱可能是良性的,因此,行為科學家有責任幫助改造人類,想方設法地,設計社會,儘可能地讓人們快樂,儘可能地有生產力,儘可能地有創造力。

人們一般不喜歡他的概念,因為我們都覺得我們其實並沒有被操縱。斯金納對此的回答是:「嗯,是的,你被操縱了,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試驗:是否能改變人們的觀點

而有趣的是,這是我主修的領域,但是我卻在非常、非常長的時間裏並沒有研究操縱本身,直到2012年,也就是我獲得博士學位後幾十年,我才突然對操縱問題再次產生興趣,那是因為我的網站被駭了,我最後收到了一堆Google的電子郵件提醒,我想有八九封或十封,說「你的網站被駭了,我們要阻止人們訪問那裏,你最好修復它。」

這裏面涉及各方面的問題,真正令我開始用批判的眼光來看待Google,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

而且,營銷人員發現,如果你能在Google搜索結果中再提升一個檔次,那麼你的公司的成敗就可能有所不同,可以使銷售額增加30%或更多。

我就在想,「好吧,如果人們對排名靠前的搜索結果如此信任,搜索結果是否可以用來改變人們的看法?它們是否甚至可以被用來改變他們的投票,他們的投票偏好?」因此,在2013年初,我開始了一系列的實驗,直到今天都沒有停止,而且這些都是隨機的、對照的、平衡的、雙盲的實驗,所以它們是遵照最高科學研究標準進行的。

我想,「我們來看看我是否能改變人們的觀點。」我把人們隨機分配到兩個組。在一組中,搜索結果將有利於一名候選人,而在另一組中,搜索結果將有利於對手,即反對派候選人。這意味著甚麼?這意味著,如果有人點擊排名靠前的搜索結果,他們將訪問一個網頁,那裏該候選人被包裝得非常好,而其他候選人可能看起來非常糟糕。

驚人的改變率

在這些實驗中,我使用了真實的搜索結果,真實的網頁——我們從網上得到的網頁,我們從Google得到的搜索結果。人們被隨機分配到這些不同的小組,我本以為,「我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將人們的投票偏好改變2%或3%。」我們在這方面進行的第一個實驗就把投票偏好改變了40%以上。於是,我想,「這不可能,這不合理。」

我們用另一組人重複了這個實驗,得到了超過60%的轉變。於是我識到,「且慢,也許我在這裏偶然發現了甚麼。」

楊傑凱:你談論這個(驚人的改變率),(語氣)簡直太等閑視之了吧,但是,好吧,因為我們要經常談論這個問題,將人們的意見轉變達到,比方說,取中位數或中間值, 50%,這實際上意味著甚麼呢?

埃博斯坦:這意味著,比方說,我開始的對象是100個人。我們總是用那些未作決定的人,因為這些人是可以被影響的。

我們如何找到那些未決定的人呢?非常簡單。我們使用的參與者來自美國,而我們使用的選舉總是在其它地方進行的,通常是在澳洲。

而且在操縱之前我們要具體問,「你對這位名叫某某的政治家有多熟悉?」隨便那人是誰,比如托尼‧阿博特(Tony Abbott,前澳洲總理)。從而,我們得到這些數字。如果有人對這位或那位候選人非常熟悉,我們就把他篩出去,我們要的是未決定的參與者。所以我們以這種方式開始。

這些影響是瘋狂而巨大的

那麼,說到,有40%的人向兩位候選人之一的方向轉移,這是很舉足輕重的,因為請記住,這是一個隨機分配。我們可能會把他們放在支持候選人的A組,或支持候選人的B組。40%的轉移意味著,我從50人中抽取40%,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是20人,然後把他們轉移到另一組。

所以現在,我這個組裏只剩下30人,而在那裏組裏,我有70人。我把50/50的比例,變成了30/70的比例。我現在有40%的勝率。因此,40%的轉移意味著,我以這樣一種方式攪動了局面,我得到了與該百分比相對應的贏率。

這些顯然是個巨大的、巨大的數字。這真的可以做到嗎?哦,是的,因為我現在已經做了幾十個,幾十個,幾十個實驗。是的,這是真的。

楊傑凱:一般來說,人們認為這是統計意義上的。有各種指定的測試,來弄清,如果實施一個非常小的轉移是否真的能……這些操縱的(影響)極其明顯,基本上是這樣,是的。

埃博斯坦:它們是如此離譜,以至於你真的甚至不需要做統計。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做了統計,但是你已經不需要去統計了。

這些是一百多年來在行為和社會科學領域裏發現的最大的影響之一,事實上,我所在領域裏的人們一直在尋找新的影響種類。這些影響是瘋狂而巨大的。因此,這是使它們變得可怕的一方面,但這還不是全部,它們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人們通常未意識到他們正在受到影響。

改變思維和行為 由四家美國科技公司控制

它們很瘋狂,因為人們在這些實驗中的所有這些經歷都是「瞬息」的,所以沒有書面痕跡。最重要的是,它們很可怕,因為它們幾乎完全由四家美國科技公司控制。現在,把這一切綜合起來,你已經看到了一些令人恐懼的情況,你看到,影響力的來源實際上被少數高管控制著,他們不對任何公眾負責,不對美國公眾負責,不對任何地方的公眾負責,他們只對他們的股東負責。

然而,他們手中掌握著很大程度上改變思維和行為的能力,畢竟,在勢均力敵的選舉中,他們有能力在一個又一個國家選出贏家。我們曾經計算過,截至2015年,那是很久之前了,截至2015年,世界上有超過25%的國家選舉受到控制,由Google的搜索算法決定。這是因為沒有人使用任何別的搜索算法,所有人都使用Google的搜索引擎。

楊傑凱:我們不知道,是否有人真的在用手指操縱天平,但是我記得你告訴我,如果他們在某種意義上講並沒有操縱,那麼你其實會更擔心。我覺得這始終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答案。我想請你再次闡述一下這個觀點,因為它在某種程度上是反直覺的。

埃博斯坦:當然。

楊傑凱:請講。

埃博斯坦:有各種方法可以構建內容,從而改變意見、改變信仰、改變購買意願、改變投票,可能以各種方式導致這些事情發生。可能是公司的一位高管對他或她的屬下說,「去這麼做,讓這種情況發生。」第二種方式是,我稱之為馬略‧米爾納(Marius Milner)效應,就是某個公司的某個軟件工程師可以乾脆修補一些參數。

也可能是,他們可能只是沒加以關注。事實上,我們可以把這稱為「算法忽視」,像我在即將發表的一篇新文章中所說的那樣。好吧,假設他們只是忽視了它,比方說斐濟即將舉行選舉,我曾經和我妻子住在斐濟群島,斐濟90%以上的搜索都是在Google上完成的。

Google的算法會傾向於某個候選人

所以假設,他們在Google並不關心斐濟,所以他們一點兒也不關注其選舉。你猜怎麼著?他們的算法仍然會傾向於一個候選人而不是另一個。為甚麼?嗯,這就是它的構建方式,這就是它設定該做的。它的設定就是,把一種網頁放在另一種網頁的前面,它在判斷網頁,它在判斷哪些網頁更好。

當它這樣做的時候,不僅是把一種狗糧排在另一種狗糧之前,或把一個吉他品牌排在另一個吉他品牌之前,還會把一個候選人排在另一個候選人之前。如果人們不關注它,它仍然會這樣做,就是這樣……換句話說,Google的搜索算法中沒有內置平等的時間規則:「我們不希望它有一個平等的時間規則,我們希望它告訴我們甚麼是最好的,我們希望它把最好的放在搜索結果的頂部附近。」

我為甚麼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可怕呢,因為這意味著電腦程序正在挑選選舉的贏家,或者正在挑選我們買甚麼狗糧,或者正在挑選我們應該想甚麼。這是非常可怕的,因為電腦程序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愚蠢。因此,如果電腦程序正在決定誰管理世界,誰管理世界上許多國家,這對人類來說不可能是好事。它們實在不夠聰明,無法為我們做出好的決定。

楊傑凱:關於這個問題我想多談一下,人們會說,「嗯,這只是算法的自然結果,沒關係的。」我認為這可能會是一種常見的思考方式。

埃博斯坦:嗯,人們不知道算法是如何工作的,他們甚至不知道算法是甚麼,因此,人們可能會對算法漠不關心。但是,在這個謎題中還有一個問題,我認為它會困擾很多人,那就是人為的因素。我們從各種研究中了解到,算法是以一種包含了程序員偏見的方式構建的。

程序員的偏見會被編程入算法中

現在,Google和矽谷的其它科技公司把96%的捐款都捐給了一個政黨。這恰好是我喜歡的黨,也就是民主黨。但問題在於,這些公司有很多政治偏見。我們從非常出色的研究中得知,人們的偏見,程序員的偏見,會被編程入算法中,所以算法最終會有偏見。Google承認每年調整其搜索算法超過3000次,大約每天10次,人類正在調整,做出調整,在改變它。

現在,再說一遍,他們可能又在改變它,以反映他們的個人偏見,或反映他們主管的偏見,或反映公司CEO的偏見。因此,重申一下,這都是人為因素。Google和其它公司的算法,也確實是為了使其運行順暢,他們檢查名單——黑名單和白名單。我們在這裏主要關注的是黑名單。

楊傑凱:人們似乎能預料到這些東西的存在,因為,比如,你看到某些內容就是不會出現在搜索中,對嗎?

埃博斯坦:哦,完全正確!

楊傑凱:請講。

埃博斯坦:或者,曾經出現的東西突然不再出現。或者,像Google、推特或Facebook這樣的公司宣布,某些類型的觀點確實是不可接受的,所以突然間,它們被禁止了。那麼,其會怎麼操做呢?所做的就是,在其黑名單上添加一些短語和一些單詞,這就是其操作方式。不需要重新編程,就是這麼簡單。

不過……是啊,我很早就在寫這方面的文章了。在2019年,我在華盛頓的參議院委員會作證。就在我作證之前,Google的一位代表——一位來自Google的副總裁作了證。在他宣誓後,一位聯邦參議員問他,「Google有黑名單嗎?」這個人回答說:「沒有,參議員,我們沒有。」

參議員瑪莎‧布萊克本(Marsha Blackburn):Google是否曾出於政治原因將某個公司、團體、個人或渠道列入,或試圖將其列入廣告合作夥伴或搜索結果的黑名單?

Google副總裁卡蘭‧巴蒂亞(Karan Bhatia):不,女士,我們沒有使用黑名單、白名單來影響我們的搜索結果或……

參議員瑪莎‧布萊克本:Google出於甚麼原因將一家公司列入黑名單?

Google副總裁卡蘭‧巴蒂亞:正如我所說,如對你之前的問題的回答,我們沒有在搜索結果中使用黑名單或白名單來偏袒政治結果,這不存在……

埃博斯坦:幾周後,一個名叫扎克‧沃希斯(Zach Vorhies)的傢伙,他曾在Google擔任了八年半的高級軟件工程師,從Google離職,並帶走了資產。這是第一次有舉報人真正帶著資產離開。他帶著超過950頁的文件和一段兩分鐘的影片離開。在這些文件中,有三份標記為黑名單的文件。這只是那次聽證會後的幾個星期。這個人在宣誓後向國會撒了謊,這是一項重罪。

Google有非常強烈的自由主義偏見 我們阻止了它

楊傑凱:現在讓我們談談監測方面。大體上說,你從2020年採集到的數據集中發現了甚麼?

埃博斯坦:在2020年,起初我們有大約700名外勤人員在監測總統選舉,他們分布在三個搖擺州的搖擺縣。正如我們在過去發現的那樣,我們發現了非常強烈的自由主義偏見,但是在必應和雅虎上沒有,必應和雅虎有一點保守的傾向,但它們並不會影響很多投票,因為幾乎沒有人使用它們。

在YouTube上,有93%被GoogleUp Next算法推薦給人們的影片,有93%(這些推薦影片)來自強烈的自由派新聞來源。我們所有的外勤人員都看到了。事實上,YouTube推薦給保守派的影片比推薦給自由派的影片更具有自由主義偏見。

想一想吧,這是一種傲慢。你可以說,「也許那裏恰好有更多的自由主義內容,也許這就是為甚麼我們看到的內容似乎是有偏見的,也許不是真的有偏見,也許它只是提供給你現有的內容。」我不這麼認為,我們已經深入研究過這個問題。僅僅根據現有的內容,你不可能在YouTube上看到93%(的自由派內容)。這是不可能的。

我們決定,要將其公之於眾。因此除了其它措施外,我們還聯繫了各家報紙,包括《華盛頓郵報》和其它地方的報紙,我們沒看到很多人感興趣。

那裏的一位女士非常感興趣,她是那裏的記者,她拿走了我們所有的資料,開始寫一篇精采的文章,揭露科技公司如何操縱我們的選舉。她給我讀了文章的一部份,坦率地說,我認為很棒。

接下來的步驟是,那是在10月30日星期五,她的編輯必須採訪Google,徵求其對一些事實性內容的評論。這個是正常的。這是完全正常的。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報道本應在第二天早上發布,但那天晚上晚些時候,事實上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是《紐約郵報》槍斃了這篇文章。

第二件是,Google停止了其在總統選舉中的操縱行為。我們一直看到的一些偏見第二天就消失了。因此,在大選前的最後幾天,也就是11月3日前,Google似乎停止了他們的操縱,我們想:「這很耐人尋味啊。」

解決方案:進行永久的、大規模的監測

因此接下來,我聯繫了我在克魯茲參議員辦公室認識的人。11月5日,選舉後兩天,三位美國參議員向Google的行政總裁發出了一封非常、非常咄咄逼人的信,總結了埃博斯坦在總統選舉中的初步發現。然後,奇蹟發生了,因為當時我們有超過1000名外勤人員分布在整個佐治亞州,我們在非常、非常仔細地監測佐治亞州參議院決選前來自科技公司的舉動,決選是在2021年1月。

你瞧啊!必應、雅虎和Facebook都存在常見的偏見,無論我們審視哪裏,哪裏都能發現常見的偏見。除了,Google,其所有偏見都消失了。我是說,消失了?我的意思是,字面意義上,每天都是零,當我們在他們的搜索結果中尋找偏見時,都是零,而且,沒有了「去投票」的提醒。我們的自由派外勤人員、保守派外勤人員和溫和派外勤人員所見都是如此。沒有一個「去投票」的提醒了。

換句話說,我們,在一些參議員的幫助下,讓歷史上最大的選票操縱者退縮了,並且躲得遠遠的。這方面的收穫是,這是解決目前這些公司——其中有些公司比其它公司更為嚴重——干涉我們的民主、干涉我們的生活、干涉我們的孩子的問題的方法。

這就是解決方案,即進行永久的、大規模的監測,每天24小時全天候地,在所有50個州,以阻止他們侵犯我們和我們的孩子。如果我們這樣對付他們,如果我們監控,我們捕捉,我們存檔,我們曝光,那麼他們將無法插手我們的生活。他們仍然會發財,他們仍然會賺很多錢,但是他們會把我們的自由、公平的選舉歸還我們。

楊傑凱:埃博斯坦博士,我祝願你一帆風順!很高興你能再次參加這個節目。

埃博斯坦:謝謝你!

Google沒有立即回應我們的評論請求。

楊傑凱:我們生活在一個審查和虛假資訊的時代,一些最出眾的聲音,最重要的聲音,實際上並沒有被聽到,因為他們正在受到壓制。我邀請了其中一些人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因此,請大家更新觀看我們最新一期的獨家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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