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0年來，中共在全球的間諜活動越加猖獗，尤其是在商業和科技領域的竊密，對全世界都構成了威脅。在美國聯邦調查局今年3月發布的影片中，一名受訪專家就形容說，這世上只有兩類美國公司，一類是被中國黑客入侵和攻擊的，剩下的，是不知道自己被中國黑客入侵和攻擊的。
那麼，中共進行的間諜活動，有甚麼特別之處呢？為甚麼比起俄羅斯、伊朗來說，更具威脅性呢？我們今天就來談談這些內容。
中共黑客遵循北京計劃 是美國最大網絡威脅
6月1日，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局長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在出席波士頓網絡安全會議時，就警告美國人，要小心惡意的網絡攻擊，並且要防範像中共這樣的國家竊取國防和工業機密。
雷局長提到，中共、俄羅斯、伊朗等國家，都在僱用網絡罪犯來竊取數據，但是，中共黑客的運作規模，是其它國家無法企及的。中共有一個比其它所有主要國家加起來都大的黑客計劃，所竊取的美國個人和企業數據，比所有國家的總和還要多。
他還強調，中共黑客實際上是在遵循北京的一個長期戰略計劃，目的是破壞美國的國家和經濟安全，不但規模龐大，有具體的長期經濟目標，而且，中共還從沒有顯示出收斂野心和侵略性的任何跡象。
另外，中共也通過撒謊、欺騙和偷竊的方式，從美國公司竊取研究秘密、專有秘密。比如：美國聯邦調查局在2020年發現，一些在中國經營的美國公司，被中共政府強制安裝稅務軟件，結果這些公司的系統被植入後門，因為惡意軟件通過這些後門進入了公司網絡。
美國情報機構，在3月份發布的全球威脅年度評估中，就提到，中共對美國政府和私營部門的網絡，構成了最廣泛、活躍和持續的網絡間諜威脅。
而且，在另一份報告中，FBI和美國網絡安全與基礎設施安全局（CISA）還提到，中共黑客的目標範圍非常廣泛，包括衛生、交通、勞工（失業救濟金系統），以及高等教育、農業、法院網絡和系統等國家機構。
大家知道，2018年3月，美國前總統特朗普（川普），宣布對中國進口商品徵收大規模關稅，理由就是中共竊取美國知識產權。
中共全球竊密 「鐵哥們」也不放過
當然，中共黑客盯上的也不只是美國。CNN在5月4日的報道中提到，總部設在波士頓的安全公司Cybereason表示，與中共政府相關的黑客，試圖從美國、歐洲和亞洲的大約30多家製造和技術公司竊取敏感數據。黑客的目標是生產材料藍圖，這些材料廣泛用於製藥和航空航天領域。而這些黑客的活動，至少可以追溯到2019年。
另一家網絡安全公司CrowdStrike還發現，從2016年開始，中共的入侵行動發生了重大轉變，所進行的全球網絡間諜活動，在越來越多地針對大型存儲庫有價值的數據，像是電信和互聯網服務提供商，而不是單個組織。有專家認為，導致這種重大轉變的原因是，中共在2015年發布了「2025中國製造」計劃，要求在航空航天和生物醫學等多個領域，取得製造方面的進展。
在這項計劃中，中共提出要通過「三步走」實現製造強國的戰略目標：第一步，就是到2025年，要邁入製造強國的行列；第二步，是到2035年，中國大陸製造業，整體要達到世界製造強國陣營的中等水準；第三步，是到2049年時，中國要更加鞏固製造業國家地位，綜合實力要進入世界製造強國前列。
有了這個「三步走」計劃，中共黑客再尋找攻擊目標，自然有了新的標準，偷竊願望也自然更加強烈了，而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就算是自己的「鐵哥們」，中共也一樣會毫不客氣地在暗中下手。
《紐約時報》就在5月19日的報道中提到，以色列網絡安全公司Check Point發布了一份新的報告，這份報告提到，今年3月23日，中共黑客向俄羅斯多家軍事研發機構的科學家和工程師，發送了「誘餌」電郵，名稱是「因入侵烏克蘭而受到美國制裁的人員名單」，引誘接收者打開電郵，從而觸發下載「惡意軟件」程式。
報告還指出，中共所針對的，是俄羅斯研究機載衛星通信、雷達和電子戰的機構。這些機構隸屬軍事企業俄羅斯國家技術集團，該集團是俄羅斯國防部門中，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實體之一。
自然，這份報告也讓世界感到意外，因為中共一直強調，和俄羅斯的關係「不是盟友勝似盟友」，沒想到，私底下，卻在不擇手段地竊取老大哥的技術情報。
台日韓加強防範 阻止中共挖牆腳
當然，中共盜竊科技情報，還不只是侷限在黑客攻擊了，同時，中共也通過挖角技術人才來達到盜竊的目的。
我們以半導體產業舉例，中共提出的目標是，在2025年以前，晶片自給率要達到75％。為此，中共不惜砸下重金搞「晶片大躍進」，還加強挖角相關高科技方面的人才，而台灣、日本和韓國，就是主要目標。
《日本經濟新聞》曾在去年報道，近幾年，中共以各種方法，利誘日本科技公司的員工、或是原僱員向中共提供情報，而且這一類案件正在迅速增加，數量是6年前的4倍。另外，《韓國經濟日報》也報道，韓國在2018年到2021年，也發生了高達400多起的技術洩露事件，有將近80%，是發生在電子、半導體、顯示器，以及造船、電信和汽車行業。
可以看到，為了阻止中共熱火朝天的盜竊行為，最近，台灣、日本和韓國也紛紛立法，並採取行動。
比如在今年3月和5月，台灣法務部調查局，已經開展了兩波針對中共商業間諜的偵查行動，共查處了21家在台灣違法經營的中國公司或者研發據點。調查局還提到，許多中國公司為了規避台灣查辦，偽裝成了台資和港商，或者是透過第三方投資公司和資金迂迴的方式進入台灣。
在中共的大力挖角下，據《經濟學人》雜誌披露，2014到2019年間，超過3,000名台灣半導體產業員工，前往中國大陸。
所以，5月20日，台灣立法院三讀通過修正《國家安全法》和《台灣地區與大陸（中國）地區人民關係條例》部份條文。根據相關規定，在未來使用任何不法手段，取得或洩露「國家核心關鍵技術」的經濟間諜，最重可判12年有期徒刑，最高罰金1億元新台幣，大約是345萬美元，罰金是相當的高。
另外，修訂後的法律還規定：任何參與國家核心關鍵技術的人員，在前往中國大陸之前，必須事先經過審查會的許可，才能前往，而且不准許為中港澳和境外敵對勢力所控制的相關組織、團體和人士，提供任何的國家關鍵核心技術。
另外，路透社還報道說，日本政府已經要求，大專院校對外國學生和學者，要進行更嚴格的審查，防止重要的技術洩漏給中共。還有韓國，也將在7月份時，實施一項加強韓國知識產權保護的法律，要求對韓國國內的半導體、汽車等12個韓國重點行業的外籍和韓國工程師的離職動向，要進行監控，目的就是阻止中共挖牆腳，讓韓國的關鍵技術落入競爭對手的手裏。
「千人計劃」成入獄計劃 中共間諜為何防不勝防？
我們看到，有關黑客攻擊和企業洩密，還可以通過加強防範來進行一定的規避，但是，有一點，可就讓人防不勝防了，那就是中共通過學術界，利用科學家、學生、學者這些人，來竊取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商業或是軍事秘密。
比如，今年4月，美籍華裔化學工程師游曉蓉（音譯），被美國法院判決入獄14年，原因就是竊取可口可樂公司的商業機密，從事經濟間諜活動，意圖使中共政府與企業獲利。
另外，也是4月，美國司法部公布，美國華裔學者、堪薩斯大學的化學工程教授陶豐，在進行美國政府資助的研究項目期間受聘於中國大學，並且故意隱瞞，被聯邦陪審團裁定四項控罪罪名成立。
而這些案件，都涉及到中共的「千人計劃」，也就是海外高層次人才引進計劃，其實，這就是一個通過專家、學者來獲取其它國家科技成果的「竊密計劃」。從2008年到2021年，已經有將近8千位海外專家入選這個千人計劃，而且多數是來自美國的華裔。
2018年9月，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將「千人計劃」的學者，列為了調查重點。2018年年末的時候，美國司法部推出了「中國行動計劃」，目的就是要阻止中國竊取美國高科技技術。截至目前，在「中國行動計劃」中被指控的學者，已經有20多名。
雖然在今年2月，美國取消了「中國行動計劃」（China Initiative），但是，並沒有停止打擊中國竊取關鍵技術，在這種情勢下，現在，很多華裔學者對中美學術合作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視為「科學間諜」。
據台灣媒體6月2日的報道，國際知名學術期刊《自然》（Nature）雜誌，近期刊登了一份數據，顯示過去3年發表的學術文獻中，同時隸屬於中美兩國學術單位（dual-affiliation）的作者人數，正呈現「斷崖式下降」。同時，中美兩國學者合作發表的論文數也在去年首次下降。
不過，即便如此，歐美國家也不能對中共的間諜活動掉以輕心，在美國作家大衛.懷斯（David Wise ）所寫的《虎夾》（Tiger Trap，2011）這本書中，就對上世紀七十年代以來中美之間的激烈間諜戰做了精彩的描述。
書中有段內容，提到中共在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成功獲取了美國微型核彈頭 W-88 的製造技術。為此，美國政府成立了一個專案組，對幾百個政府部門和軍工單位查了個底兒掉，但歷時3年也沒有找到洩密者。據説，美國政府後來經過認真研究，認為答案在於，中共充份運用了所謂「人民戰爭」的理念。
打個比方，假如要刺探一個海灘的情報，俄國人會派一艘潛艇，趁著黑夜秘密偷取幾桶沙子，美國人則會通過間諜衛星，獲取大量關於海灘的數據。而中國人，卻會派幾千個遊客到海灘去，每人拿走幾粒兒沙子，回去後大家將沙子從毛巾中抖落出來。結果，中國人不僅對海灘比俄國人和美國人了解得更全面、更透徹，而且在這個過程中，看似也是沒有一個人從事過非法的間諜活動。
所以，美國政府W-88專案組的調查報告認為，中共很可能就是用這種方法，獲取到W-88的零星資料，最後自己琢磨出來的。
目前，在美國有幾十萬中國留學生和訪問學者，幾千名外交與商務官員，還有大量短期遊客，如此龐大的人群，想必會是中共情報工作肥沃的土壤，但同時也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噩夢。
但是，被中共利用當間諜的人一旦敗露被抓，中共也必然會迅速撇清關係，絕不認帳，像鼎鼎有名的中共間諜金無怠，中共當時的外交部發言人李肇星就公開在新聞發布會上表態，中共政府不會承認這起反華事件，也不認識這位自稱是中國間諜的金無怠先生。最終，金無怠只落得了獄中自殺的下場。
所以，要給中共當間諜，那必須得有「非同一般」的「獻身精神」。@
財商經濟研究所
策劃：宇文銘
撰文：李松筠
編輯：蔚然、宇文銘
粵語配音：Ada
剪輯：曲歌
監製：李松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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