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1990年代中期在生育計劃機構(Planned Parenthood)工作的前墮胎(abortion)醫生,意外地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這個心靈上的轉變使她走向了保護生命團體(pro-life)。

她相信是神引領她走上這個旅程。

來自南達科達州(South Dakota)扎伯倫(Chamberlain)的帕蒂·吉賓克(Patti Giebink)醫生,上世紀80年代進入醫學界,那時她是個自由主義者,她致力於婦女健康,她認為墮胎(權)對女性的健康至關重要——甚至挽救女性的生命。

「我在醫學院時有一種說法在女性團體中很流行,在羅伊訴維迪(Roe v. Wade)案之前的歷史中,非法墮胎讓大量女性死亡或受傷。」她告訴《家庭聚焦》(Focus on the Family)。

(編者註:羅伊訴維迪案是美國聯邦最高法院於1973年對於婦女墮胎權以及私隱權的重要案例,對於婦女墮胎的問題,美國聯邦最高法院承認婦女的墮胎權,受到憲法私隱權的保護。)

吉賓克在CMDA的一篇文章中這樣描述對胎兒的認知,她寫道:「我被告知,『這只不過是(一團)組織』,這(種說法)讓我更容易感到問心無愧。那時,妊娠早期的超聲圖像不像我們今天看到這麼清楚,圖像看上去更像是一場暴風雪的天氣雲圖,胎兒的超聲圖像看上去也不太像人類。」

南達科達州蘇福爾斯的生育計劃機構。(截圖/Google地圖)
南達科達州蘇福爾斯的生育計劃機構。(截圖/Google地圖)

生育計劃就是「賺錢的事情」

1995年,吉賓克在生育計劃診所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做了兩年的兼職後,第三年也是她在那裏的最後一年,成為一位全職墮胎醫生。她說,兼職工作期間自己簡直就是「精神分裂症」狀態,每周需執行一次流產任務,其它的日子裏,做的是救治母親和嬰兒的挽救生命工作。

當她成為一名全職墮胎醫生後,忙碌程度更是讓她感到震驚,她說,生育計劃診所似乎更像是一個「產業(industry)」機構,而不是醫療服務機構,她補充說,「這都是為了錢,墮胎手術賺錢最多。」

診所本應為來這裏的患者提供諮詢服務,但現實是幾乎沒有。她在病房裏與她的病人只有兩分鐘的簡短會診,接著人流真空泵就開始工作了,語言交流是不可能的。

在一個大活頁夾裏有她和生育計劃診所簽的協議,據此協議她不能提供任何諮詢。她說,「我很清楚我是一名技術員」。她補充說:生育計劃診所是有諮詢師的,但諮詢師所做的只是讀一遍說明並告訴患者在哪裏簽名。

吉賓克說,診所的設施「真的不是那麼乾淨」,並且沒有處理併發症的措施。「我在生育計劃組織的三年裏,我從未見過衛生部門的任何人(來查看),從來沒有。」

(帕蒂·吉賓克博士提供)
(帕蒂·吉賓克博士提供)

一次,吉賓克為一名看起來猶豫不定的患者提供諮詢,但違反了診所的協議,她回憶說:「她真的很矛盾,她顯然是在猶豫不決,我說,你似乎在掙扎。她回答說她真的不想做(流產)了,但已經付了錢,並且還通勤來到這裏,所以還不如就這麼做了吧。」

吉賓克告訴患者:「我說,『你知道,你可以重新安排時間。如果你不確定,請重新安排時間。』」

吉賓克說:「她非常害怕她將拿不回她的錢,我說,你會拿回你的錢的。」

這件事讓吉賓克的上司很不滿意。1997年9月她被解僱,儘管失去了穩定的工作,但這件事並不足以改變吉賓克當時對墮胎的頑固認知,但也讓她立即感到如釋重負。

「職業認知基礎崩塌了」

回首往事,吉賓克感到是「神的手」保護她並帶領她走上一條通向神的道路。

除此之外,還徹底改變了她先前的認知。

她說:「我研究了羅伊訴維迪案,讀了很多有關書籍,有趣的是,我之前不知道,每年死於非法墮胎的婦女人數的數字被誇大。」這要歸功於伯納德·內森森醫生(Bernhard Nathanson)的更正。

「他們(支持墮胎的人)不得不集會支持羅伊訴維迪。」吉賓克說,「所以他們真的誇大了數字,這也讓我停下了腳步,我想,我所從事的職業認知基礎已經崩塌。」

(帕蒂·吉賓克博士提供)
(帕蒂·吉賓克博士提供)

在更深層次上,吉賓克開始了自己的的靈性之旅,她重新調整了對墮胎和生命的看法。她說:「在某些時候……我變得如此清醒,我認識到是神掌管著所有的生命。」

她恍然大悟,原來神無處不在。她講述自已經歷的「小山姆」的故事,當山姆的媽媽懷著山姆來到她這裏檢查時,正在患併發症。

吉賓克告訴《焦點家庭》:「她妊娠大約24周,但她有慢性出血症狀。」「她第二次來檢查時,她已妊娠25周多了,但還在出血。

「在儀器屏幕上看嬰兒,嬰兒狀況看起來真的很糟糕。」

吉賓克建議,最好的選擇是立刻進行剖腹產,但25周大的早產兒可能面臨「非常嚴峻的問題」:視力、腸道或肺可能都會有問題,還可能不得不戴上呼吸機,等等。

但山姆的媽媽決定接受手術,結果讓吉賓克驚歎不已,同時也讓她突破了自己認知的困境。

她回憶說:「嬰兒精力充沛,呼吸正常,就幾乎像在說,『哇,你終於把我救出來了!』」

十五年後,山姆媽媽在一次支持生命的集會上遇到她,告訴她說孩子是「完美的」——不用帶眼鏡,甚麼問題都沒有。這個例子揭示了生命並不是科學所解釋的那樣。每一步都是由神在掌控。

「我們在關心他們嗎?」

吉賓克的特殊經歷讓她感受,寬容和善良是至關重要的治癒劑,能夠在支持墮胎(pro-choice)和保護生命的兩個團體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上架起橋樑。她說,教會和保護生命團體應該為那些敢於逾越鴻溝的人提供安全通道。

她說:「如果我們只是站在馬路對面,互相指責,我們不會取得進展。」「我們有在關心他們嗎?還是我們只是停留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周圍都是和我們持相同觀點的人嗎?」

帕蒂·吉賓克醫生在她的新書「意外的選擇:墮胎醫生走向保護生命團體的里程」中講述了她如何逾越鴻溝,從生育計劃組織的員工變成保護生命的倡導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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