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神探福爾摩斯」,應該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世界知名的刑事鑑識專家、美籍華人李昌鈺則被稱為「當代福爾摩斯」。他親自參與過8,000多個案件的偵破調查,其中有許多著名的「世界大案」,比如美國6歲選美王后謀殺案、美國著名球星辛普森殺妻案。
李昌鈺曾獲得800多個榮譽大獎,是美國3間大學的終身教授。他所偵辦過的刑事案,後來成為國際法庭科學界與警界的教學範例,不少案件因他的鑑定結果而對政局產生至關重要的影響。
李昌鈺以觀察仔細、思維縝密和邏輯嚴謹而聞名,關於他偵破案件有一個「桌腳理論」,就是破案要有4個不可缺少的條件,那就是「現場、人證、物證以及運氣」。
至於說運氣,或許可以被解釋為冥冥中的一股力量,推動著案件的發展,找到關鍵的證據,使真相得以大白天下。然而這個運氣,可不是誰想要就能有的。
李昌鈺在其自傳《神探李昌鈺》中,曾經說道:「有時,我回想起自己走過的路,常常會問,命運是否由天註定?真的有因果報應嗎?人生的悲歡離合又是否在冥冥中早有定數?」他還表示,「身為一位科學工作者,我不相信鬼神,但是在處理過無數刑案後,許多事情我不能從科學的角度解釋。因此,我不斷地問自己,緣份究竟是甚麼?」
李昌鈺的出生之謎
李昌鈺的出生其實就帶著神秘色彩。他曾自述,他的母親和家人曾經告訴他,他的前世是一位和尚。
原來李昌鈺剛剛出生後,總是愛哭,而且是嚎啕大哭那種,常常無緣無故哭個不停。媽媽和爸爸都不知道甚麼原因,擔心他身體哪裏不適,於是帶著他在家鄉看了很多醫生。可是,醫生們檢查後都覺得小孩子沒甚麼毛病,也找不出李昌鈺大哭不停的癥結所在。這令李昌鈺的父母愁透了。然而有一天,事情出現了轉機。
這一天,李昌鈺的家門外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是位來化緣的和尚。那時李昌鈺的家是鹽商,家境很好,家人也都樂善好施,李昌鈺的母親吩咐傭人給這位和尚一些米和錢。然而,這位和尚很奇怪,他不要錢和物,卻堅持要見一見李昌鈺的父母。
和尚見到李昌鈺的父母便說:「我不是來化緣的,我是來見我的師父。」李昌鈺的母親說:「這裏沒有你的師父。」
結果和尚就問道:「你不是剛剛生了個小男孩嗎?」李昌鈺的父母心裏泛起了嘀咕,這和尚怎麼知道?是不是聽到街坊鄰居說的?和尚見他們有些遲疑,就接著問:「這小孩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哭?」李昌鈺的父母立刻回應說:「是啊。」於是,和尚說:「我要見一見這孩子。」
誰知,當和尚見到李昌鈺之後,二話沒說,跪下就拜,嘴裏喊著「師父」。和尚對李昌鈺的父母說,李昌鈺的前世是他的師父,法名為「解塵」。不願意投胎到凡間,硬是給轉生來了,所以一直哭泣不止。和尚還給李昌鈺的父母說,只要給小孩改名為「解塵」,他就不會再這樣哭了。
是真是假?李昌鈺的父母半信半疑,但是試一試也沒甚麼損失,就把他的小名改成「解塵」。這一改真的就好了,不哭了。
李昌鈺2006年4月在北大演講時,有觀眾提問,問他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是甚麼。李昌鈺回憶了這段往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問我最後悔是甚麼,我最後悔投胎到這世界上來。謝謝!」語畢,全場為之震撼。
據李昌鈺的經歷,不禁令人想起中國古書上記載過的類似例子,比如傳說北宋大文豪蘇東坡是由五戒和尚轉世而來。明朝的大儒王陽明,前世也是江西一間寺院的老和尚。還有記載稱,明朝的順治皇帝,是四川峨嵋山金頂的一位老僧轉世,和李昌鈺一樣,也是被前世的徒弟給找到了。
他們前世修行的功德都轉成了今世的福報。不過,按照佛家的說法,縱然今生聲名顯赫,享受榮華富貴,也都是過眼雲煙,百年之後甚麼也帶不走。
絲婉拉塔的故事
在伊恩史蒂文森教授經典著作《二十案例話輪迴》中記載了這麼一個故事。1948年3月2日,一位可愛的女孩出生在印度北部沙普爾(Shahpur)的一個知識份子家庭中,家人給她取名為絲婉拉塔米什拉(Swarnlata Mishra)。
3歲時的某一天,絲婉拉塔的父親帶著她出門,途經一個距離她家100英里左右的城鎮凱特尼(Katni)。這時,絲婉拉塔突然說話,她指著一條路對司機說,從這裏走可去到「我的家」。當然,司機沒有聽從這小女孩的吩咐。他們繼續前行,後來在凱特尼市找了個地方喝茶。喝著、喝著,絲婉拉塔又說話了,她說如果去她的家附近,就能找到更好喝的茶。
這是絲婉拉塔第一次說出有關前世記憶的話,而隨後,她的記憶就如同開閘的洪水,越來越多,而且相當詳細。她說她原來的名字叫拜雅帕薩克(Biya Pathak),家裏有兩個兒子。那麼她前世的家是甚麼樣的呢?絲婉拉塔描述,她的家在哲庫天,是凱特尼市的一個區。那是棟白色的房子,門是黑的,有鐵柵欄;4個房間粉刷過,其餘的沒有太多裝飾。前房的地板是石板鋪成的。屋後是一間女子學校,屋前是鐵道,從屋內能看到一個石灰的鍋爐。此外,她還說她家有輛電單車,在當時可是極為罕見,可見她的前世家庭是相當富裕的。
1959年的春天,拉賈斯坦大學超心理學系、研究超自然現象的班納吉教授(HN Banerjee)聽說了絲婉拉塔的故事。為了要了解事情的真假,他就拿著記錄絲婉拉塔回憶的筆記本去凱特尼市,去找那房子,絲婉拉塔都描述得這麼詳細,要是真的存在,還怕找不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的給班納吉教授找到了。這棟白色的房子屬於帕薩克家族,在班納吉教授去的時候,已經擴建了不少。班納吉教授了解到,這個家族中真的曾經有一名成員叫拜雅帕薩克,不過她在1939年去世了,留下悲痛的丈夫和兩個年幼的兒子,以及一群兄弟。而帕薩克家與住在100多英里以外的米什拉一家,之前也是互不相識。
到了當年的夏天,絲婉拉塔的前世丈夫、兒子和大哥都來到了絲婉拉塔今生所住的地方查塔坡(Chhatarpur),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9位查塔坡當地人。
來到絲婉拉塔家,他們一行人等沒有說出自己來認親的目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普普通通的訪客。但10歲的絲婉拉塔立刻就認出了她的大哥,她喊出了大哥的暱稱「巴布」,可以想像當時大家一定都很激動。絲婉拉塔把這群人一個個地看了,有些人她認識,有些不認識。認識的是前世的家人,不認識的是今生當地的陌生人。
當看到自己前世的丈夫欽塔馬尼潘迪(Chintamini Pandey)時,絲婉拉塔還顯得有些害羞,她輕輕地說出了他的名字。而且絲婉拉塔還認出了自己前世的兒子莫利(Murli),絲婉拉塔在前世去世時,莫利才13歲。不過,莫利有心要考考絲婉拉塔,他差不多在24小時內,一直堅稱自己不是莫利。他還指著自己帶來的一個朋友,告訴絲婉拉塔說,這是她前世的另一個兒子納瑞什(Naresh)。然而,絲婉拉塔卻說,不是,他是個陌生人。這兩個考驗,絲婉拉塔都輕鬆過關了。
正當大家還半信半疑時,絲婉拉塔對前世丈夫潘迪說了一件事,讓潘迪不禁吃了一驚,並相信這就是他去世的妻子拜雅。她對潘迪說,你還記得嗎?你以前從我的錢盒子裏偷了1,200盧比。啊!這麼丟人的事,只有我和拜雅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怎麼知道的。潘迪打量著絲婉拉塔,心中已經基本確信她曾經就是拜雅。幾個星期後,絲婉拉塔的父親帶著她去前世的帕薩克家族回訪。一到那兒,她就注意到房屋的變化。她問起了屋後的矮牆,遊廊和院內的大樹。這些在拜雅死後都被拆掉或砍掉了。
而對於家族裏的人,哥哥、嫂子、弟弟、弟媳,還有以前的老僕人,絲婉拉塔都認出來了。這時,絲婉拉塔前世的兒子莫利,又來考絲婉拉塔。他帶來一位絲婉拉塔之前沒見過的人,介紹說他叫波拉,是位新朋友。可是,絲婉拉塔一看,說他不是叫波拉,叫納瑞什,是她前世的另一個兒子。
絲婉拉塔前世的弟弟似乎也想考考她,於是故意說,拜雅之前掉了幾顆牙齒,也沒鑲牙。怎料絲婉拉塔卻說,不是啊!拜雅前面的牙齒都是鑲金的。弟弟都已經忘記這個細節了,找來妻子一問才知道,絲婉拉塔所言不虛。
這可是太不尋常了。一個素不相識,而且遠道而來10歲的小女孩居然儼然一副家中大姐的樣子,對家人們的小名、家中瑣事、合家老小、親友僕人都如數家珍,一一道來。同樣讓人覺得驚訝不已的是,她的記憶止於拜雅之死,絲婉拉塔對帕薩克家族1939年以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帕薩克一家,由於其地位財富,觀念西化,在此之前根本不相信有輪迴;但他們承認絲婉拉塔讓他們改變了觀念,並把絲婉拉塔當成了拜雅的再生,與她十分親近。而絲婉拉塔的父親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後來,當絲婉拉塔要結婚時,他還聽取了帕薩克家對女兒擇偶的意見。
那麼絲婉拉塔呢?她擁有一個完整的成年女子的全部記憶,這對她有甚麼影響?絲婉拉塔曾對史蒂文森教授說,她時常懷念自己在帕薩克家的快樂日子,她十分想回去過那種富裕的生活,有時想到都哭了。但是,她對米什拉一家的感情卻分毫未損。除了定期回帕薩克家去看看外,她接受這世的安排。
在記得前世的人中,許多都發現他們前世的社會和經濟地位比這世更高,因此便對今生的貧窮不滿和抱怨,甚至責罵或嘲弄他們的父母。然而,絲婉拉塔的做法與此恰恰相反。當她對自己所沒有的某種東西產生強烈的慾望時,她前世生活中相應的生活片段便悄悄地浮現眼前,她便感到釋懷,因為她感悟到這些在她前世時早已擁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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