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曾經的問題少年,為了不受欺負,在黑社會裏摸爬滾打,了解了高利貸的黑幕。當他有機會了解法輪功真相後,毅然放棄博彩生意。他那時才發現,正是中共宣揚的無神論造就了黑社會氾濫。
賀寅生從小就受到父親的家暴。上學後受到同學的排擠和老師的另眼看待。因為學習成績不好,老師三天兩頭會打電話叫家長,父親來到學校不問三七二十一,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上來就打罵。
小時候的賀寅生,幾乎每天活在這種恐懼的陰影之下,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不受欺負。「這樣的生活我承受了十二年,等到我初中的時候我就開始變壞了。」他說。
在家庭裏面,得不到父母的關愛;在學校裏面也得不到老師和同學的關心和友誼。這樣的環境讓他覺得很苦,絲毫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和童年的快樂。他也曾追問人活著的意義,生命存活的意義。
大概七八歲的時候,他問母親:我從哪裏來,將來要到哪裏去?母親給他的回答就是從她肚子裏來,將來人會老,老了就會死,死了化成灰,就什麼都沒有了。賀寅生清楚地記得媽媽說完這句話,他心裏在想那為什麼要把我生出來承受這樣的痛苦?外婆給他講女媧造人的故事,也無法解開他腦子裏的疑問。直到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帶他們去電影院去看一部科教片,關於人類的起源和達爾文的進化論,之後無神論、進化論就根植到他的思想中了。
「這套理論給你的觀點,核心思想就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看了這種宣傳片以後,你就會覺得有時候家人會說這種六道輪迴啊,你會把在這些東西當成是一種說詞。再結合我的家庭、學校、我自己從社會上看到的這種陰暗的東西,我就覺得人很苦,沒有希望。我就會覺得很孤獨,莫名的孤獨和無助再加上這種恐懼,伴隨了我十二年……」
「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我如果不去強大起來,如果不欺負別人,我就會被別人欺負。因為人活著需要一種被認同感,需要有一種歸屬感。就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在這裏得不到尊重,那我就到別的地方去。」
1999年,賀寅生預備班畢業,進入初一的時候,就開始結交社會上比他年齡大的人。在學校里拉幫結派,打群架,打了幾次架之後就沒人敢惹他了。「那個時候其實心理是扭曲的」,但是當時賀寅生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能夠在社會上立足了,「我可以不受欺負了!那時候這樣的觀念給我帶來了很長時間的快樂。」
就這樣,他一步一步開始學壞。「上學的時候就是吸煙、喝酒、打架、逃課,小時候基本上就是『坑蒙拐騙偷』。上到初二的下半學期,我就進工讀學校了。」
所謂工讀學校,就是半工半讀的學校,裏面都是些輕微犯罪但是夠不上進監獄的孩子,被送到工讀學校去了。上海每個區都有這種工讀學校。
賀寅生是被父親騙進去的,在那裏要背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學習江澤民的談話等等。因為是住宿學校,如果表現好的話,兩個禮拜可以回一次家。出於對自由的渴望,每一次他被放回家都會逃跑。初三臨近中考的前一個月,他逃跑後再也沒有回去過。學校最後也發給他畢業證書了。
在工讀學校,賀寅生結識的全都是問題少年,談論的東西全都是黑社會、暴力、色情。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思想被污染得很厲害。「所以我小的時候比較崇拜黑社會,因為黑社會可以令你不受欺負。我小的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不受欺負。」
從學校畢業之後,賀寅生開始步入社會,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也打過很多工,接觸過很多人。2003年,賀寅生進了夜場去上班,就是夜店、夜總會、酒吧這種場所,從那個時候他開始接觸毒品。上海有很多夜場,而吸毒基本全都是公開的,這反讓他覺得吸毒是一種時尚。在夜場,也有一些做正規生意的人,但大多數人都是在外面混啊,開賭場、販毒啊,賀寅生開始結交黑社會。
後來賀寅生做起了博彩生意,有了專門為他算帳、收帳、放高利貸平帳的團隊。但他始終定位自己是一個生意人,雖然黑社會的人幫他去要債,自己只是在滿足他們利益的基礎之上去利用他們。
浸淫黑社會
「完全的黑社會就是打打殺殺、砍人,我沒有做過,我身邊的人都敢這麼做。火拚是有的,現在這種黑社會跟以前的黑社會沒有辦法去相比,以前的黑社會講的是義氣,現在的黑社會流氓遍地都是,他們打架全都是為了利益。」他說。
「上海每個區都有這種四五十歲的『老流氓』,他們在官場上跟警察或者是市公安局裏面的高官都是有關係的,後台都是很硬的。他們底下經營的不只是賭場,還有這種黃色的洗浴桑拿中心。他們開賭場還可以在大街上做廣告。這是我看到過的。」
他舉例說,2005、06年的時候,有一個賭場是明目張膽地開著的。一天晚上,市公安局來了好幾輛警車過去沖場,電視台的人帶著攝錄機一起來的,老闆過去就打了一個電話,這些警車五分鐘全部開走了。這就是後台比較硬,說白了就是官場上有人。你要做什麼項目就是用錢去賄賂,完全是用錢砸出來的。
2014年,央視突然高調曝光東莞色情業,東莞一時成為「邪惡之都」。賀寅生說,「你看前幾年廣東東莞曝光出來的色情場所有多亂,其實上海一點都不亞於廣東東莞這種地方,只不過它沒有曝光出來。上海這種桑拿洗浴帶有黃色的東西、有後台保護傘真的數不勝數,你說幾百家、上千家都不為過。」
賀寅生認為,整個中國社會有多少黑社會呢?太多了!基本上這個社會這個制度就是在孕育黑社會。每個人都身處其中,很少人能夠躲得過社會上所經營的各種色情場所。
揭高利貸黑幕
在中國大陸,銀行除了按揭會做正規手續的之外,個人抵押貸款或者是短借,是很難借到錢的。「據我所知小貸公司跟銀行是有勾結的,如果一個人急需用錢,肯定會去找這種小貸公司。小貸公司可以給比銀行高的利率,私底下找銀行經理,分這種所得的利益。」
所謂高利貸,即高利息的貸款。官方一直在所謂打擊高利貸,表面上沒有了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這樣的高利息,但是高利貸完全可以換一種手法實現。
賀寅生描述,「一個人過來借錢,首先要做審核,去查他的名下有沒有資產、哪裏人、有沒有房?一般只要知道對方有房有車,都會給借給他。因為是空貸,一般是五萬人民幣起的,利息都是百分之二十、三十這樣的。也就是說,借5萬塊錢,利息倒扣百分之二十,到手只有4萬。
「20%的利息不會寫到借條上,那就違法了,那怎麼辦呢?我把錢借給你信任你,沒有要你任何抵押,你得做一件事情,我給你銀行走一個10萬的帳,派人陪你去銀行,馬上把這個10萬塊錢取出來,還給我的人。那他帳面上會有一筆10萬的流水,然後我會帶著它到公證處,去做一個公證。
「如果能按時還錢,公證書撕毀,就兩清了。但借這種高利貸的人沒有多少借一個月就可以還錢的,基本上沒有。能夠承受高額利息的人,大多數都是賭徒,也不排除有些人完全不計後果的,只顧眼前享樂的。
「其實他借你5萬塊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到了一個期限之後。他來找你要錢,你沒錢,當時就會按10萬塊錢追究違約責任,連恐帶嚇要把你的錢逼出來。其實在行業裏這叫『第一口』,就是吃你第一口。
「你還不出沒有關係,但我現在缺這筆錢,怎麼辦呢?我做一個好人。我幫你找一個人過來,讓他借你錢,你把我的錢還了。他肯定很樂意呀,要解燃眉之急,他要緩一口氣,需要空間。
「他這個時候的心理就被你捏住了,還以為你在幫他,找另一幫人也是高利貸的手下或朋友,只不過做一個角色扮演而已。那個人當著他的面給我10萬塊錢,按照高利貸的行規的話,我借你10萬,也收你30%的利息,但是你要還我20萬,再去公證處做一個20萬的公證。
「這套東西,你來公證處做公證書完全就是法律認可的,法律保護,你有什麼話可說。高利貸全都是這樣的行規,因為他是空貸,這四五萬對高利貸來說就是風險,萬一他逃走了,找不到他人了。他們願意去承擔這這個風險去吃這一塊肉。」
就這麼一個5萬塊錢起步,高利貸到最後就可以把借錢人名下所有的資產拿走。「有的人就是借5萬塊錢,過幾個月甚至半年一年,對方一二百萬、二三百萬的房子就到他手了。不光是房子沒有,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到最後都是跑路,傾家蕩產逼瘋了,也有自殺的。真的是都挺悲慘的。」
「所以高利貸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一個東西,賭博賺的是人的貪念,但是一牽扯到高利貸這個東西真的完全是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非常殘酷的。」他說。
「我知道一個福建人,到上海造房子做生意,前後借了一千多萬,有抵押的,給他十五個點,然後就是很長時間還不出來,前後還了五千萬。到後來就是利滾利,連廠房都賣掉,都還不出這個錢。然後就是很多高利貸一波一波來找他要債。到最後傾盡所有的家當、借再多錢都還不上這個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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