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 

我的名字叫石采東,2002年在中國科學院獲得博士學位,同年底到美國特拉華大學做訪問學者,現為紐約一家公司實驗室的主任。

我於1996年開始修煉法輪大法,2001年曾因修煉法輪功被綁架到勞教所洗腦迫害。

1999年4月25日,中國北京,我和千千萬萬法輪大法修煉者一樣,到中南海附近的國務院信訪辦公室去上訪,要求釋放在天津無辜被打被抓的法輪大法修煉者,爭取合法的煉功環境,維護公民的信仰自由。

在我們和平、理性的堅持和當時國務院總理朱鎔基的開明處理下,問題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並獲得國際社會的普遍讚譽。這就是4.25萬人和平上訪事件。

4.25和平上訪本質是在維護公民基本權利,客觀上也是在給中共當局一個機會,一個糾正自己、順應民心的機會。但是,三個月後,4.25和平上訪卻被中共歪曲成「圍攻中南海」,並以此為藉口發動了史無前例的對法輪功信仰的鎮壓,殘酷迫害持續至今。

二十年過去了,事實越來越清晰,中共的邪惡面目越來越暴露無遺。今天,在自由的美國,我想再次回顧那次和平、理性的上訪,還歷史以真實,還人們以真相。

4.25萬人大上訪的原因

4.25萬人大上訪的直接原因是天津警察無理抓人打人事件。

1999年4月11日,曾經多次誹謗法輪功的何祚庥在天津教育學院出版的一份期刊上再次發表污衊文章,說修煉法輪功會使人得精神病,並暗喻法輪功會使中國亡國。天津的法輪功學員感到,如果不能澄清事實,給予糾正,不但學員的合法煉功權利會受到威脅,還可能被別有用心的人拉入政治鬥爭中去。於是,學員們本著善意到天津教育學院找編輯部澄清事實。

經過天津學員多日持續的講明事實真相,編輯部表示要改正。但後來卻突然改變態度,拒不認錯。4月23、24日天津公安毆打並無理抓捕45名法輪功學員,天津法輪功學員去市政府請求放人時,卻被告知北京公安部介入了這個事件,要釋放被逮捕的法輪功學員,必須北京授權。所以關注這件事情的學員除了去北京上訪,別無選擇。

在此之前,其他地方也出現過對法輪功的干擾,合法的修煉環境受到打壓。

例如1996年6月,「光明日報」發表評論文章,詆毀法輪功是「偽科學」。一個月後,新聞出版署以「宣傳迷信」由禁止出版發行當時名列北京十大暢銷書的《轉法輪》、《中國法輪功》等書籍。

1998年7月,中國公安部發出「關於對法輪功開展調查的通知」,對法輪功輔導員的電話、行蹤進行監聽和監視、取締法輪功煉功點。新疆、河北、福建等地出現基層公安部門強行驅散煉功民眾,非法抄家,沒收個人財產等違法問題。

面對種種人為事端和無理挑釁,當時我們以為中央政府不了解法輪功實情,只是一些地方和部門違反政策。所以大家都自然想到要向中央政府反映,才能解決。我們當時是完全出於對中央政府的信任,希望合理合法解決問題,才想到去上訪的。

朱鎔基帶我們進中南海

4月24日晚上,我在附近學員家參加集體學法時得知天津法輪功學員被打被抓,決定第二天去上訪。4月25日早晨,我到達府右街北口信訪辦附近時大約七點半鐘。府右街和附近的街道兩邊已經站了許多學員,大家或站、或坐、沒有和行人交談,有的手裏捧著書在看。人雖然很多,但既沒有阻塞交通,也沒有喧嘩聲。馬路上騎單車上班的人們如往常一樣地趕路。

因為第一次來上訪,心想先轉一圈,希望遇到認識的同修。於是順著府右街西側往南走。街道兩邊的學員排列得整整齊齊,靠外側(馬路)的學員站著,靠裏的學員坐著,手裏捧著《轉法輪》。從他們的衣著看,有些是從農村來的,透著樸實和善良。沿途我沒有見到我認識的學員,倒是隨處可看到一些年輕人拿著對講機在報告情況,衣著和普通人差不多,可能是便衣。

正往前走,忽然身後人群中響起了由稀而密的掌聲,在清晨的寧靜中顯得清脆。我轉身往回看,幾十米之外,朱鎔基正走出對面的大門(原來我剛才經過了中南海的西門),身後跟著幾個工作人員,朝大門對面的學員走來。坐著的學員站起來鼓掌,大家看到朱鎔基出來都很高興,沒想到他剛上班就出來接見學員,都想圍上去向總理反映情況。我快步往回走,從人群裏往朱鎔基身邊靠近。

朱鎔基大概已經得知法輪功學員上訪,大聲問道:「你們來這裏幹甚麼?誰叫你們來的?」站在他面前的學員不少是從農村來的,大多沒有吱聲。

「你們有宗教信仰自由嘛!」他接著說。

「我們是法輪功學員,我們來反映情況。」人群中有學員回答道。

「你們有甚麼問題,你們派代表來,我帶你們進去談。「朱鎔基停了一下,接著說,「我也沒法和你們這麼多人一起談呀!」

朱鎔基讓選代表進去反映情況。但是大家都是自覺來的,甚至彼此大多不認識,也從沒有想過要選代表。因為平時煉功就是自覺自願的,想煉就一起煉,沒時間就忙自己的事,從來沒人登記,也沒查過人數,更不用說選代表。

「你們有代表嗎?你們誰是代表?」他又問。

這時,我已到了距離朱鎔基不過2米的地方。「朱總理,我可以去。」我首先自告奮勇地從人群中來到他身邊。

「還有誰?」朱鎔基問。

「我!」

「我!」

「還有我!」

……這時大家紛紛舉手。

學員們個個都想進去反映情況。

「人不能太多。」朱鎔基在站出來的學員中指了我們先站出來的三個人。其實,我們不是推選出的代表,而是毛遂自薦的。

朱鎔基轉身帶著我們朝南海西門走去。他邊走邊大聲問道:「你們反映的情況我不是做了批示嗎?」

「我們沒有看到呀!」我們幾個都愕然地回答。(後來我們才知道,朱熔基當時對北京部份學員的聯名上書有回復,他批評公安部某些人放著危害國家的大案要案不辦,而與一個修煉團體過不去。法輪功這些年給國家節省了大量的醫藥費,不應該去找法輪功的麻煩,應該抓社會治安問題。但是他的批示被扣押了。)

他可能意識到了甚麼,換了話題說:「我找信訪局局長跟你們談,找副秘書長跟你們談。」說著轉向工作人員,吩咐找人。這時我們已經到了中南海西門警衛傳達室前。工作人員示意我們止步,帶我們左轉進了傳達室,而朱鎔基進中南海上班去了。

提出三個上訪訴求

傳達室很乾淨。靠西牆的桌子上是電話及切換設備,擺著幾把椅子。幾個年輕的警衛來回忙碌著。不一會,進來四位三、四十歲模樣的官員,但我一個也不認識。其中一位四十多歲坐在我對面,按朱鎔基的意思,應該是信訪局的負責人。「我們受總理委託來了解情況,你們先登記一下。」他說。我們三個依次報上姓名、單位和電話,他們每個人都在記錄。我這時才結識另外兩位學員。

其中一位女學員是北大某電腦公司的職員,她首先說:「何祚庥在天津《青少年科技博覽》上發表污衊法輪功的文章……」

「誰?」信訪局的那位負責人似乎沒聽清,打斷她的話問道。

「何祚庥。」我們幾個一起說。

「不就一個何祚庥嗎?!」他邊記錄邊說,語氣中透出幾分輕蔑。

「又是何祚庥?!」另一個官員低聲嘟噥,對他屢次挑起事端早就不滿。

「天津法輪功學員到雜誌社澄清真實情況,卻被公安抓了四十多人,希望能儘快釋放他們。」女學員接著說。

從他們記錄時的表情看,有的似乎知道情況。但四十多歲的那位似乎不知道,他轉向身邊年輕的一位,意思好像是核實一下天津的情況。

「法輪功修煉『真、善、忍』。我們通過修煉親身受益,就先告訴自己的親朋好友,他們修煉一段時間受益後,又告訴他們的親戚朋友,就這樣人傳人,心傳心,修煉的人越來越多。現在,一些地方學員煉功受到干擾,我們希望有一個公正合法的修煉環境。」女學員和另一位下崗工人學員都反映了這個情況。

「還有《轉法輪》本來是公開出版發行的,但國家新聞出版署禁止出版,導致社會上出現很多盜版書。希望允許《轉法輪》公開出版發行。」我把以前寫信反映過的情況也提出來。

四位元官員邊聽邊記錄。我們三個你一言我一語地又補充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情況。

我們還談到既然國家制定了關於氣功和人體科學研究的「三不政策」(不宣傳、不爭論、不批判),各級政府機關和新聞單位就應當貫徹執行。

從我們的說話和反映的情況中,那位元中年官員似乎覺得我們不像有備而來的代表,他可能不知道我們是被朱總理隨機找來的。所以中途我曾出來找其他老學員進去補充情況。

最後,那位中年官員說:「你們反映的情況我們將向國務院和中央領導彙報。請你們出去後,叫大家回去,儘快回家。」

「我們反映情況主要有三點:

一是希望天津的公安儘快釋放法輪功學員;

二是允許《轉法輪》公開出版發行;

三是希望有一個公正合法的修煉環境。」

臨走的時候我概括了我們的要求,並把我們帶來的幾本《轉法輪》送給他們,請中央領導閱讀。

合理訴求得到回應,上萬人悄然散去

出來之後,學員們很關心天津公安是否放人。我簡單的向站在西門口的學員介紹了情況,以及他們沒有明確表示放人。因此大家仍然在原地站著,等待著事情的解決。旁邊一直有便衣在監視我的一言一行,他們可能以為我是上訪的組織者之一,或者我是某某負責人。事實上,我只是普通的煉功者之一。(幾天之後,單位同事告訴我那天晚上就有人查了我的檔案,但沒有發現我有甚麼特殊經歷。)

北京的早春,中午太陽已經很曬。中南海附近的人越來越多,但秩序仍然很好。大家都是從各地來的大法修煉的親身受益者,最清楚法輪功的真實情況,也都非常關心政府對天津警察無理抓人事件的處理情況。學員們的心境非常祥和,都在安靜地等待消息。

後來的情況表明我們反映的情況也是許多學員都想反映的問題。當天下午,國務院領導找當時北京研究會的學員反映的大致也是這些內容。

傍晚時分,在朱熔基總理的處理下,天津警方釋放了全部被關押的學員,並答應遺留問題要再派代表到信訪辦繼續談。晚上九點多,學員們得知事情已經妥善解決,平靜散去。上萬的人流,沒有喧嘩、沒有碰撞、沒有堵塞,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地上連一個紙片都沒有。

「圍攻中南海」是迫害藉口

「4.25」萬人大上訪的和平解決,首先應歸因於法輪功學員們在大法中修煉出的真誠、善良和寬容。其次也得益於當時國務院領導的開明處理。

但是,不到三個月,中共喉舌「人民日報」就把4.25和平上訪歪曲成「圍攻中南海」,這是完全不顧事實的誣陷和別有用心的迫害藉口。我們當時要去的地方是中南海附近的國務院信訪辦公室,並不是中南海。據那天早到的學員回憶2,中南海西門對面的學員是由警察帶領著分別從府右街南、北口調過去的,也就是說是警察安排站在那裏的,有意製造對立,企圖構陷法輪功。當時我們主要站在北邊的西安門大街(國務院信訪辦所在地)、文津街和西邊的府右街,我們都站在遠離中南海紅牆的街道對面,靠近紅牆沒有站人。而且中南海東面和南面的街道都沒有站學員,形式上不存在包圍之勢。

而且朱鎔基當時出來面見學員,帶我們進入中南海,假如存在「圍攻」,朱鎔基能從容的走出來嗎?所以「圍攻」之說完全是歪曲事實,是為發動迫害而找的藉口。

4月27日,國務院信訪局的負責人接受新華社記者採訪,稱法輪功學員「聚集」北京,並指出「對各種煉功健身活動,各級政府從未禁止過。有不同看法和意見是允許的」。這表明政府當時也承認4.25上訪是合法的。我們出於對政府的信賴,本著利國利民、和平解決問題的良好願望,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去上訪,始終保持良好秩序,沒有喧嘩,沒有標語和口號。所謂「圍攻中南海」、「破壞社會安定」等等,都是後來為迫害法輪功製造的謊言。

沒有4.25上訪,中共也會迫害法輪功

「4.25」和平上訪之後三個月,中共全面發動了針對法輪功的史無前例的迫害運動,許多人很自然的把這兩件事用因果關係聯繫起來,認為「如果沒有發生萬人大上訪,就不會導致中共鎮壓。」果真如此嗎?

法輪大法1992年由李洪志先生在中國傳出後,廣受歡迎,1998年12月上海電視台曾報道法輪大法「傳遍歐、美、澳、亞四大洲,全世界約有一億人在學法輪大法」。超過了中共黨員的人數。法輪功在中國大陸的迅速傳播,早就引起了中共內部的惡勢力的高度警覺,如前文所述,它們一直企圖尋釁迫害法輪功。 

中共黨魁江澤民在1999年4月25日當晚給政治局寫的信中,明白表示了對法輪功的迅速發展、及其對民心的凝聚力的擔憂和妒嫉,認為法輪功在和「黨」爭奪民心。他問道:「難道我們共產黨人所具有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所信奉的唯物論、無神論,還戰勝不了法輪功所宣揚的那一套東西嗎?」江澤民妒嫉和共產黨的邪惡本性是中共迫害法輪功的真正原因。因此,即使沒有4.25和平上訪,以中共及其頭目江澤民的邪惡本性,也會製造事端發動對法輪功的迫害。

從另一個角度看,中共迫害所有的信仰群體,不管4.25有沒有去上訪。基督徒沒有去上訪,可是基督徒在中國也遭受迫害;藏族人沒有去上訪,可是藏族人也被中共迫害;維吾爾人沒有去上訪,可是維吾爾人也被中共關進集中營。這是共產黨的邪惡本性決定的,它的最終目的就是毀滅全人類。

「真、善、忍」永恆

4.25和平上訪開創了中國平民與官方之間通過和平對話解決問題的範例,被稱作「史上規模最大、最理性平和、最圓滿的上訪」。法輪功學員所表現出的和平理性和對正信與公義的堅守,得到了國際社會的高度評價。

江澤民與中共迫害法輪功以來,中國社會道德嚴重敗壞,對信仰的迫害,毒害了人們心靈,毒害了人們的行為。中共把這些醜惡的東西利用「全球化」輸出到全世界,威脅全人類。這是當今世界陷入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道德危機的根源。

但是,創世是為了救度。世界不會永遠是邪惡逞兇的樂園,世界應是正義彰顯的舞台。4.25和平上訪至今二十年過去了,法輪功不但沒有被剷除,反而弘揚全世界。二十年來我們一如既往的和平的講真相、不屈的反迫害贏得全世界關注正義與和平的人們的支援。人們也越來越看清了共產主義不但與所有的信仰為敵,而且與全人類為敵。

4.25是平凡的,那是以「真、善、忍」為指導的法輪大法修煉者內心境界的自然表現;4.25又是不平凡的,有識之士由此看到了人類社會道德回升的希望。在歷史的過去,邪惡對正信的迫害從來沒有成功過;歷史的將來會再次證明,這個世界上終究邪不勝正。#

註:
1. 「萬人奏訪中南闕」選自 李洪志師父詩詞,《燒紅魔煉金剛》,minghui.org

2. 原中科院劉靜航:〈4.25中共對法輪功的構陷〉:http://www.epochtimes.com/b5/5/4/22/n89782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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