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矽谷造王者,投資了一批從0到1的科技企業,也是支持馬斯克等人打天下的著名「PayPal黑幫」的老大。他是逆勢而行的異類,2016年第一個支持特朗普,後來又站在了「門徒」萬斯身後,還是2024年矽谷美國大選大右轉的重要推手。他就是聞名世界的傳奇投資者蒂爾。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2024年美國大選最成功的3個男人背後的那個人呢?本期節目,也是我們正在推出的《瘋狂財經:改變世界的20人》第一期,我們將會持續解讀更多世界傳奇商人,從摩根、洛克菲勒到喬布斯、特朗普、馬斯克,講述他們的非凡經歷,解開他們商業成功的密碼,也探討他們如何深度改變了世界。
造王之路:從矽谷叛徒、買家悔恨到門徒政治
談到蒂爾,也許很多人還不認識,但是在世界投資圈,這是一個教父級的人物。他撰寫的創業和投資奇書《從0到1》(Zero to One)曾經風靡世界,商界和科技界幾乎人手一本。
1998年,他創立了互聯網金融交易軟件PayPal(貝寶),也是今天中國盡人皆知的支付寶鼻祖,2002年以15億美元的價格賣給了eBay。奇妙的是,大部份員工沒有退休養老,卻變成連續創業者,創建了一大批超級企業,包括商務社交網站LinkedIn、電動車公司Tesla和航太公司SpaceX、影片網站YouTube、國安與金融訊息分析公司Palantir(曾被用來尋找拉登),美國人把這群特別的創業者稱為「PayPal黑幫」。
2004年,蒂爾成為社交媒體平台Facebook的第一個外部投資者,次年成立了投資公司「創始人基金」(Fouders Fund),後來投資了Tesla和SpaceX等當時不被看好的一批公司。他與朱克伯格的聯盟,被稱為矽谷史上最強大的合作關係之一。他也躋身世界超級富豪行列。
但是,2016年夏天,他的好日子一度到頭了。當時,他剛剛在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上演講,成為矽谷第一個公開擁抱特朗普的人。他因此得罪了大半個矽谷,失去了Y Combinator的業務,這是一家新創企業孵化器,他是該公司合夥人。許多著名科技領袖也公開批評他對特朗普的支持是自己見過的「最危險的事之一」。
蒂爾不得已從三藩市搬家到了洛杉磯,在隨後四年裏,他與Facebook董事會的關係逐漸惡化,並最終在2022年5月離開。
2016年,特朗普第一次獲勝後,他被任命為過渡團隊成員。在特朗普大樓與科技領袖會面時,特朗普對他說:「你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
不過,他和特朗普的合作並不順利,他甚至後悔了。2018年他告訴美國媒體:「事情在很多方面都存在缺陷。」兩個人後來不歡而散。2020年美國大選,他沒有支持特朗普。這也給外界留下了一個謎團。不過,真實原因,我們再跟大家說明。
隨後,蒂爾並沒有淡出政壇。整個2021至2022年期間,共和黨政客們都吵著要到他家中作客,或至少通個電話。
2022年,他豪擲2,000多萬美元,支持了16名參議院和眾議院候選人,其中很多人是公開宣稱特朗普2020年被竊選,並決心推翻建制派。《紐約時報》把他稱為「右派的未來擁護者」。
在這些候選人中,包括我們現在熟知的當選副總統萬斯(JD Vance),著名的德州參議員克魯茲(Ted Cruz),以及被特朗普提名為國家安全委員會顧問的眾議員沃爾茨(Michael Waltz)。他們都是對中國鷹派。
當時,萬斯是第一次參政,他和《從0到1》的聯合作者馬斯特斯(Blake Masters)都是蒂爾的投資界門生,蒂爾給他們各投了1,000萬美元。
到了2022年夏天,萬斯和馬斯特斯的選情都岌岌可危,參議院的共和黨領袖麥康奈爾(Mitch McConnell)多次打電話給蒂爾,請求他出山救助,但是一直遭到拒絕。這讓麥康奈爾十分困惑,他不理解為甚麼他在初選階段為兩人砸下約2,000萬美元,卻在最終選舉時拋棄自己的投資。
然而,在最後時刻,蒂爾帶萬斯找到了特朗普,得到了特朗普背書,隨後又投資150萬美元,幫萬斯贏下了參議員。再然後,我們都知道了,萬斯成為2024年特朗普的競選拍檔,以及特朗普政治上的門徒、MAGA繼承人。
在2024年大選中,蒂爾的身影,也若隱若現。如果說馬斯克購買後的推特,讓右派包括特朗普本人都獲得了自由發言的平台,那麼,蒂爾投資的政治博弈平台Polymarket,則成為真實民意的宣示者,影響力碾壓了各類民調。他們都對特朗普最終獲勝起到了很大作用。
在加密貨幣圈內,Polymarket被視為行業首個真正意義上的殺手級應用。但在蒂爾眼裏,它的價值邏輯或許與他的情報分析公司Palantir大致相同,通過比民調更準的公眾情緒產出更可靠的預測:當把經濟利益加入等式時,人們的行為往往變得更加真實。
也就是說,從2016年到2024年,蒂爾從一個成功的創業家、投資者,變成了一股新興政治力量,將影響力從矽谷一路擴張到了華盛頓。
逆勢而行:尋求顛覆現狀的「破壞者」
在中文圈,由於受中國大陸的極左思想影響,人們很容易把一個企業家貼上「萬惡的資本家」之類的標籤,企業家從政很容易被變成黑暗的陰謀論。但實際上,這是一種錯覺。在正常社會,很多人從小就生活在民主世界,自由思考、參與社會就跟一個人吃飯、呼吸空氣一樣自然,是一種習慣,不一定有甚麼利益訴求。馬斯克和蒂爾也不例外,更何況近些年,美國極左派推行的覺醒文化、給小孩子變性、對企業嚴格監管,讓越來越多的美國企業家忍無可忍。
不過,和馬斯克因為兒子被覺醒病毒「殺死」,衝冠一怒參與政治、有點後知後覺不一樣,蒂爾在政治上醒悟的更早。在矽谷,他有一個更為知名的別稱—逆勢者(The Contrarian),幾乎總是與所有人的觀點相反或不同,然後抓住了回報巨大的機會。在思想領域,他也是如此。
蒂爾出生於西德,在南非和三藩市灣區長大,後來在史丹福大學讀書,獲得了法學博士。在史丹福期間,他就對校園內為追求多樣性文化而呈現出的諸多瘋狂行為感到憤怒和沮喪,於是他和好友薩克斯(David O. Sacks)共同寫了一本250頁的長篇論著《多樣性之謎:史丹福的多元文化和政治不寬容》(The Diversity Myth:Multiculturalism and the Politics of Intolerance at Stanford)。在書中,他抨擊了所謂的多樣性文化之虛假,看似很多元,但實際上每個人的思想都是一樣的,壓制了自由思想,並扼殺了他們的生活。
在他們看來,這也是美國社會產生泡沫的根本原因。因此,當大多數人們毫無保留的相信一件事時,就應該儘快遠離它。基於這個理論,他在互聯網泡沫破滅前夕賣掉了Paypal,隨後成功躲過了2008年次信貸危機。
他還經常發表哲學論文,對政治、科技、基督教和全球化進行思考。
2022年,他在至少六場保守派和自由主義集會上發言,批評中國共產黨和大型科技公司,並對氣候變化理論提出質疑。他也對建制派的「極端教條主義」提出異議,說這導致了國家倒退。
在當年10月的全國保守主義會議上的演講中,他表示民族主義是對全球主義「腦死亡的單一世界國家」的「矯正」。他抨擊拜登政府,「一個完全精神錯亂的政府」創造了「精神錯亂的社會」。他說:「美國正處於重大調整的邊緣。」
對於他的所作所為,自2016年就認識他的特朗普前顧問班農說:「我不認為這只是要推翻參議院」,「我認為蒂爾想改變國家的方向。」
談論到這裏,我們想大家可能理解他為甚麼一度後悔支持特朗普了,因為他想激進的改變美國,卻發現特朗普第一任期沒做到。在他的認知裏,攪局者和顛覆者幾乎永遠是局外人,這也是他看中特朗普的主要原因。不過,在2017年特朗普上任不久後,他就察覺到,這屆政府並沒有他預期中的那麼激進。
2023年11月,在接受《大西洋報》(The Atlantic)採訪中,他公開表達了自己的「買家悔恨」,告訴記者,他曾幻想特朗普在當選後會進行「全國清算」,並在重建國家之前削減法規、粉碎官僚化政府,「但是…他們無法讓最基本的政府部門發揮作用,這甚至比我的低期望還要糟糕。」
在特朗普第一次過渡期間,他在特朗普大廈設有辦公室,並向特朗普提交了一份含50多人的人選名單。他的目的是讓這些人「擾亂行政國家」,而名單上的人要麼是極端自由主義者,要麼是徹底的反對者,但對當時的特朗普政府來說,這份名單顯然過於激進了。
2022年,他為甚麼又投入2,000多萬美元幫萬斯他們競選呢?他當然想贏,但目標不是多一兩個席位,而是尋求顛覆,他希望推動共和黨進一步向右轉,清除建制主義溫和派。要麼破產,要麼重新定義行業,這是他的投資哲學。所以,他拒絕了麥康奈爾的求援,卻單獨找特朗普幫助萬斯,就是希望萬斯傳遞自己的政治理念,而不會變成建制派的一員。
2022年,《華盛頓郵報》在一篇報道中指出,蒂爾和馬斯克預示著新一代科技富豪的崛起,他們雄厚的財力和獨特的意識形態正在從締造公司,轉向重塑美國新一代右翼政治領袖,並徹底改變共和黨和矽谷。兩年後,蒂爾對萬斯被提名副總統感到「非常高興」,就像人們稱特朗普徹底改變了共和黨一樣,他相信自己參與重塑了特朗普主義。
蒂爾從小就閱讀了大量科幻和奇幻小說,但唯獨《指環王》讓他讀了不下10遍。他癡迷於托爾金筆下的這個中土大陸,有人認為,你甚至可以說,他就是活在自己的奇幻世界裏:無論是他2003年創立的Palantir,還是2020年幫萬斯創立的Narya Capital,名稱都是源自《指環王》。
許多了解蒂爾的人會說,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甚麼。拋開他的哲學思想,蒂爾確實是一個超級矛盾體,他是一名同性戀,卻在史丹福期間創辦右翼報刊抨擊多元文化和女權主義;他在《從0到1》中推崇公司的壟斷模式與君主專制,卻公開反對大型科技公司的壟斷行為;他主張科技自由主義,卻認為民主與自由互不兼容。與馬斯克對延長壽命不感興趣不同,蒂爾對一些延長壽命的科技公司很是癡迷。
不過,也許就像蘋果公司創始人喬布斯說的那樣:「只有瘋狂到認為自己能改變世界的人,才能真正改變世界。」從這個意義上,他和喬布斯、馬斯克都做到了。而對於生命的真正意義和人類未來的思考,則是一個人需要用一生去解答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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