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最高領導人習近平在11月中乘著往南美出席國際會議的機會,進行了自從特朗普勝出美國大選之後中共的第一輪外交活動。國際社會除了關注習近平與美國總統拜登乘道見面之後有甚麼政治訊息流出之外,也想看一看中共如何因應特朗普啲當選來作出反應。

這次習近平先去了秘魯首都利馬出席 APEC 峯會,之後就去了巴西出席G20領袖會議。11月14日CNN世界頻道的新聞報道標題是《世界領袖出席主要高峰會議時顯露對特朗普當選的憂慮,中國的習近平卻看到了一個機會》。事後也證實確是如此。

在兩個會議正式活動期間,習近平一如既往被記者攝得如何被世界各國領袖冷待。但在會議的間隙時間,習近平確實是頻繁地與出席會議的部份國家領袖會面。很明顯,他是希望利用這兩個會議的機會,加強對南美及歐洲部份國家的拉攏,乘着他們對特朗普當選的憂慮,希望為中共當前面對的外交困局尋找突破點。

另一方面,中國政府近日又突然宣布,單方面放寬日本人入境中國旅遊的簽證安排。這除了是推動旅遊業,希望在經濟困難中增加收入的考慮之外,顯然也帶有加強拉攏日本,弱化美日聯盟的意圖。因為預計特朗普會再度採取4年前那種單邊主義或所謂「美國優先」的外交策略,中共近期這些外交動作的目標,很明顯就帶有乘機突破外交困境的考慮。

拜登任內這接近4年,沒有像特朗普當美國總統時那般口舌便給及神經刀,也沒有進一步增加中國進口商品的關稅,但特朗普時代開始徵收的關稅,絕大部份都仍然維持。就算中美雙方負責貿易及財經的高官在4年間多次見面,美國的貿易代表及財政部長也都不止一次去中國訪問,但都沒有改變這個局面。美國政府在特朗普時代加諸中國的經濟困局及貿易壁壘沒有鬆懈,對中國在關鍵項目上的限制還在不斷加強。

拜登任內這幾年,美國除了在國土之內部架起了勝似萬里長城的小院高牆之外,在國務卿布林肯的穿梭推動下,也形成了一套比前一屆政府更牢固地對中共加強圍堵的圍堵鏈。布林肯在未出任國務卿之前,已經不認同特朗普那一套單邊主義或孤立主義的國際關係策略。他曾經在國際知名的外交戰略雜誌撰寫論文指出,美國必須要與其傳統盟友鞏固關係,增強聯繫,才能有效保護二次大戰結束以來還建立起來的那一套國際秩序。這4年下來,拜登確實讓國務卿布林肯把其出任國務卿之前寫的文章所論及的戰略思想貫徹,更有效地令中國政府在過去4年面對更困難的外交處境。

這幾年,中共先因為歐盟與美國關係改善,而無法進一步離間美歐關係。一些歐洲原本對中共採取較為綏靖主義國家,例如德國及西班牙,都調整了對中美外交關係的平衡。整個歐洲對中共的滲透及意圖改變國際秩序也加強了戒心。「中歐投資協定」被歐洲議會大比數否決,令中共利用其龐大的市場作魚餌的如意算盤打不響。

過去4年,美國政府確實改變了特朗普任總統年代的單邊主義作風,布林肯多次穿梭於歐洲各國,加強了與各國的雙邊關係;也因為支持烏克蘭對抗俄羅斯入侵而鞏固了美國與歐盟及與北約的軍事同盟關係。這些關係除了用來對付俄羅斯,也令整個西方陣營對中國的政策更傾向於美國推動的那種局部脫鈎及加強防範的策略。

在印太地區,美國除了加強與台灣的關係及軍售之外,美國國務卿頻繁穿梭於亞太地區及太平洋國家,在地區內成立了各種更有實質戰略意義的經濟及軍事聯盟。美國總統又多次與到訪的日、韓領袖會面,這兩個美國在亞洲最堅定盟友的領袖,都曾經在美國國會發表演說。加上加強了對台灣的支援,拜登政府實質地鞏固了美國在太平洋圍堵中共的島鏈。

這條島鏈甚至向印度洋及南太平洋延伸,除了美日韓聯盟,還多了美日菲澳聯盟、美印聯盟,甚至連印尼都拉了落水,成為多重緊扣及圍堵中國的陣線。美國還與越南改善了關係,加強運用在菲律賓蘇碧灣基地的可能性也在提升。

這些都是特朗普擔任總統年代沒有採取的策略。前後兩種策略,其效果是顯而易見的。中共領導人習近平幾年前還意氣風發,說世界大局「東升西降」,意圖在國際秩序中爭取更大的話語權,甚至要改變國際秩序。到最近這兩年,因為形勢越來越不利,已經很少提出這種論調了。

習近平擔任國家最高領導人以來,其領導下的中共政權意圖削弱美國主導的那一套國際秩序,希望與西方主導的國際秩序抗衡,除了是體現了中國人觀念中那一套國家「富」了就要「強」,「強」了就要成為萬眾公舉共奉的「覇」的封建王朝邏輯之外,更現實的需要,是在全球化的世界中,瓦解那套直接衝擊中共政權存在邏輯的普世文明與價值,從而保證共產黨可以在中國大陸千秋萬代坐江山。習近平所講的「文明復興」、「大國崛起」、「東升西降」,其潛台詞還不夠清楚嗎?

中共要達到這個在中國大陸自保,及在國際秩序加強主導力量的目標,自然是希望自己的經濟繼續發展,或者起碼在一些關鍵領域超前西方,令西方社會不得不倚賴。在拜登出任總統之前,中共傾舉國之力在5G技術系統中尋求突破,一度甚有希望令中國有機會支配西方不同國家的通訊網絡。這個陰謀被揭破之後,美國及西方國家採取了抵制及保護措施,中共在傳訊科技上的一度拔尖,瞬即變成一現的曇花。

到近幾年,中共要尋求突圍,就又針對西方社會對減碳及環保問題的重視,再集中全國之力希望在電動車、太陽能板、及風力發電渦輪機三大項上超越西方,令西方不得不倚賴。這套所謂「新質生產力」在意的不在生產力,是而是在於取得領先地位,令國際社會最關注的東西成為最必須倚賴中國的東西。過去幾年,中共在這些方面的進展還是對西方社會構成了壓力的,如果美歐關係倒退,對中共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中共意圖利用中國崛起中的經濟實力及龐大的市場,加上在國際產業鏈上已經形成了的不可或缺的位置,希望在國際社會及各種主要平台有更大的話語權,但因為過去幾年的形勢轉變,現在只能強調「中國永遠是發展中國家」,這無疑是降低了目標,只圖繼續擔當第三世界或發展中國家的老大哥;當前的中共,甚至要拉攏塔利班,要與伊朗加強關係,只能與俄羅斯的普京相濡以沫,暫時只能期望繼續連結失敗國家及部份流氓國家來抗衡西方社會。可以想像,如果過去4年拜登採取特朗普那種單邊主義策略,中共的形勢就不會那麼被動。

拜登政府對中國的言論及語調,確實比特朗普時代溫和。但特朗普那種美國優先及單邊主義,卻反而似乎會為中共提供了更廣闊的機會在國際社會上下其手,大大增加了中共混水摸魚的成功機會。CNN所謂習近平因為國際社會對特朗普的疑慮而看到了一個機會,這一點確實是值得各界重視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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