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大紀元》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發表20周年。
《九評》的重大貢獻是深刻揭露了中共「假、惡、鬥、反天、反地、反人類、反神佛」的本質。
《九評》之七是:評中國共產黨的殺人歷史。
對於當今的中國人民來說,認真了解中共的殺人歷史,對認清中共本質,在是與非、善與惡、正與邪之間作出正確抉擇,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九評》限於篇幅,對上世紀30年代中共的殺人歷史談的不多。這裏,根據紅二方面軍戰史編寫組成員黎白的《憶賀龍談湘鄂西肅反》等資料,專門談一談中共元帥賀龍回憶他在湘鄂西任紅三軍軍長時親歷的共產黨殺共產黨的歷史。
(1)殺救命恩人
賀龍回憶夏曦殺獨立師師長、紅九師參謀長王炳南的經過時說:「那天晚飯後,我和夏曦、小關(指紅三軍政委關向應)在村頭走過,看見王炳南被綁著押出來,那時天氣還冷,王炳南被剝光了上身,打得渾身沒得一點好肉,有的地方有蛆在爬,那是三月天啊!」
「他看見夏曦,就大喊著:『夏曦,你娘的,我是甚麼改組派?從洪湖撤退,在江陵,你掉到河裏,是老子救你上岸的,救了你一條命,有這樣的改組派嗎?你瞎了眼,把同志當敵人殺,你殺了多少啊⋯⋯』夏曦一聲不吭,走過去了。」
最終,夏曦還是把王炳南殺了。
(2)殺紅九師師長段德昌
段德昌是中共洪湖蘇區的主要創始人,當時任湘鄂西省委委員、省軍委主席團委員、紅九師師長。
賀龍回憶殺段德昌的情況時,說:當夏曦下令逮捕段德昌時,我極為不滿,質問說:「你為甚麼抓德昌?」
夏曦冷冷地說:「他是改組派。」
我問:「你有甚麼根據?」
夏曦說:「段德昌從前方帶信來要求帶隊伍回洪湖,這就是拖隊伍逃跑叛變。」
我火了,說:「你毫無道理,德昌寫信來,是向你建議嘛。他真要拖隊伍去洪湖,何必寫信來,又何必回軍部?」
夏曦理屈,卻仍叫著:「一定要殺!」
我說:「我堅決反對。德昌是有大功的,算甚麼改組派?絕對不能殺!」
夏曦拍著桌子狠狠地說:「哼,我決定了!」
面對夏曦動用黨嚴格規定的「最後決定權」,賀龍不得不服從。
在對段德昌行刑前,賀龍叫伙房弄些肉和酒來,要段德昌在被殺前飽吃一頓。段德昌臨刑前,當面向夏曦提出三條要求:第一,紅三軍已瀕臨絕境,這裏地瘠民貧沒有糧食,必須回洪湖;第二,自己不是改組派;第三,紅軍已經沒有彈藥了,省一顆子彈,用刀砍頭吧。
最後,段德昌被用刀砍死。
(3)兩次企圖殺賀龍
賀龍當時是中共湘鄂西分局委員、省軍委副主席、紅三軍軍長。
賀龍回憶說:夏曦「兩次企圖下我的手。一次在王店,夏曦企圖加害於我,要我寫申明書,他說:你在國民黨裏有威望,做了旅長、鎮守使等大官,改組派可以利用你的聲望活動。我說:你有人證物證沒有?他沒有。我說:你給我寫申明書,民國十二年,我在常德當第九混成旅旅長時,你拿著國民黨湖南省黨部執行委員身份的名片,來找我接頭,問我要10萬塊錢。我請你吃飯,開了旅館,還給你5萬塊錢。這雖然沒有收條,但是事實。你殺了這麼多人,是甚麼黨員?你給我寫申明書。」
這時,紅三軍政委關向應出面調停,夏曦才沒有殺賀龍。
「另一次是在竹林關。夏曦把我和關向應的警衛員槍皆下了,還逮捕了兩個警衛員,我問夏曦是甚麼意思?為甚麼你的警衛員槍不下?我把身上帶的一支白朗林手槍也掏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還有一支,你要不要?你要也不給。這是我的,我當營長時就帶著它了。那時槍皆上了頂門火了,時刻準備著,一是打自己,一是打人。」
賀龍此舉把夏曦給鎮住了。因擔心賀龍一槍把他給嘣了,夏曦再也不敢動殺賀龍的念頭了。
(4)在洪湖殺了一萬多人
賀龍回憶說,夏曦到洪湖後,「肅反殺人,到了發瘋的地步」。
「洪湖的區縣幹部在肅反中被殺完了。紅三軍中到最後有的連隊前後被殺了十多個連長。夏曦在洪湖一直殺了幾個月,只在這次肅反中就殺了一萬多人……洪湖失敗後,夏曦與紅三軍在大洪山會合,在那裏打圈子時,他仍然是白天捉人,夜間殺人。捉人、殺人都沒有材料根據,都是指名問供。」
黎白的《憶賀龍談湘鄂西肅反》談到夏曦胡亂殺人時,引用了一個並不很完全、但經過慎重調查的被害者名單。
當時被亂殺的黨政軍主要領導幹部大體有三類:一是創建湘鄂西根據地和紅軍的;二是參加過南昌暴動、廣州暴動,參加湖南湖北兩省農民運動或工人運動的老黨員,以及中共派到蘇聯學習後奉調回國參加蘇區和紅軍的;三是曾參加過國民黨軍隊後來投奔中共的,以及中共打入國軍內部搞兵變後又回到根據地和紅軍的。他們是:
湘鄂西省委常委、宣傳部長、湘鄂西省軍委主席團委員、原鄂西特委副書記、紅三軍政委萬濤,湘鄂西省委委員、湘鄂邊特委書記周小康,湘鄂西省委委員、沔陽縣委書記馮純,湘鄂西省委委員劉蠟喜,湘鄂西省委候補委員藍育才,湘鄂西省委候補委員、宜昌特委書記張宗理,湘鄂西省監委委員、省蘇維埃副主席劉革非,湘鄂西省監委委員、黨校校長、省蘇維埃工農監察委員會副主席侯蔚文,湘鄂西省委監察委員、漢陽縣委書記黃秋松,湘鄂西省總工會黨團書記張昆弟,湘鄂邊特委常委、湘鄂西省機關刊物《布爾什維克》編輯徐彬,《紅旗》編輯毛簡青,湘鄂西省委發行部長陳克昌,湘鄂西中央分局巡視員尉士均,湘鄂西省委巡視員潘家辰,湘鄂西銀行行長戴補天,湘鄂西省保衛局副局長彭國才,湘鄂西省蘇維埃經濟部長栩栩,湘鄂西省蘇維埃土地部副部長陳祖培,湘鄂西省蘇維埃財政部長王恩平,湘鄂西省蘇維埃司法部長朱子貞等。
紅軍中的領導幹部有:省軍委委員、紅三軍參謀長孫德清,紅三軍政治部主任柳克明(即柳直荀),湘鄂西省委委員、紅七師政委彭之玉,紅七師政委王鶴、李劍如,參謀長趙炎,省軍委委員、紅七師參謀長周容光,省軍委委員、紅八師師長段玉林,參謀長鬍慎己,政治部主任戴君實,紅八師政治部主任周子服,湘鄂西省委委員、紅九師政委孫子儔,參謀長張應南、胡悌,政治部主任劉鳴先、吳鳳卿等。
此外,還殺害了江陵、川陽、石首、天潛等十餘縣的縣委書記、部份常委和區、鄉幹部,大批紅三軍中的團、營幹部,以及很大部份基層幹部。
在中共湘鄂西蘇區第四次代表大會上,以及此前曾批評過和反對過夏曦的領導幹部和大會代表,在這次肅反中基本上被殺完了。
(5)殺到紅軍在湘鄂西沒有立足之地
賀龍所在的湘鄂西蘇區和紅三軍,從1932年5月到1934年夏,夏曦先後搞了四次肅反。長達近三年肅反的直接後果是:
中共喪失了湘鄂西蘇區範圍內最大的洪湖蘇區;興山、秭歸、巴東蘇區;襄陽、棗陽、宜陽蘇區;荊門、當陽、遠安蘇區;均縣、谷城、鄖陽、房縣蘇區,以及實際上已不成為蘇區的湘鄂邊地區,使整個湘鄂西蘇區已經沒有一塊哪怕是很小的根據地。用賀龍的話說,就是沒有一塊可以使紅軍立足之地了。
紅三軍主力從2萬餘人消弱到僅剩3千餘人,蘇區原有的各獨立團、赤衛隊,除先後編入主力之外的武裝,大都損失殆盡。紅三軍瀕臨絕境,不得不撤出湘鄂西蘇區求生。
(6)夏曦為甚麼瘋狂殺人?
1930年代中共肅反的命令來自莫斯科。
1930年6月20日至7月13日,蘇聯共產黨第十六次代表大會召開。大會決定:在蘇共黨內開展肅清反革命運動。
當時,蘇共是通過它領導的共產國際,向各國共產黨發號施令的。中共是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蘇共十六大的決議精神,通過共產國際的指示,傳達給中共中央。
1930年9月,中共中央發出指示,在紅軍第一方面軍中開展肅反運動。
1931年,中共中央指令各蘇區和紅軍加緊「為著肅清AB團與一切反革命派而鬥爭」。夏曦被中共中央任命為湘鄂西中央分局書記,負責湘鄂西的肅反。
何謂肅反?就是殺人,把一切被懷疑是反革命的人都抓起來,通過刑訊逼供,強迫其承認是反革命,然後,把他殺掉。
據賀龍回憶,湘鄂西肅反,是在中共中央三令五申,並且批評湘鄂西中央分局執行不力之後才迅速展開的。
中共中央多次給湘鄂西中央分局和省委發來肅反指示。凡是對夏曦提出的政策、方針有尖銳分歧意見的,中共中央都籠統地認為是「反革命分子的破壞活動」和「機會主義派別、兩面派」對黨、對中央分局和國際路線的進攻。說在湘鄂西「蘇區內還隱蔽著不少反革命派別——國民黨、改組派、北極會、硬肚會等」,湘鄂西的黨組織「還未開始有系統的大的破獲」,應該「很好利用鄂豫皖蘇區肅反的經驗」,「發動群眾先發制人地迅速消滅」反革命組織,「有系統有計劃地進行肅反工作」。
也就是說,夏曦在湘鄂西瘋狂殺人,實際上,是中共中央指示並全力支持的。
(7)殺人有認定標準嗎?
答案是:沒有。只有極少數幹部被認為是「好人」,大多數幹部都被認為是「壞人」。
1932年12月19日,湘鄂西省委書記楊光華在給中共中央的報告中寫道:
「分局和省級黨政群領導機關中除了幾個高級領導人和少數事務人員外,都是反革命或反革命嫌疑分子;宜昌特委和沔陽、江陵、川陽、天漢、天潛各縣縣委都是清一色的反革命;江南、潛江、監利各縣縣委和襄北特委除個別人不是反革命或嫌疑分子外,其全部都是反革命;京山、荊門、雲孝縣委書記和大部份區委書記、各縣保衛局人員都是反革命。差不多每個地方黨的支部中都有反革命組織。」
「省軍委參謀部的七個科長,紅三軍的參謀長,紅八師師長,三個師的政委、參謀長、政治部主任,三個師政治部的組織、宣傳科全體人員,大部份的團長、團政委、團參謀長,大部份的營長和一些連長,後方軍事部門的大部份負責人,多數縣的軍事部長、游擊隊長,也都是反革命⋯⋯」
殺來殺去,到了1933年1月,夏曦認為,中共湘鄂西的黨、團組織都不行了,提出解散黨、團組織和創造新紅軍。
紅九師師長段德昌被殺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反對夏曦解散黨、團組織。段德昌說:「你把紅軍搞完了,蘇區搞垮了,又要搞垮黨,你是革命的功臣還是罪人?你有甚麼權力解散黨組織?中央讓你來當分局書記是要你解散黨的嗎?湘鄂西的黨被你解散了,你這個湘鄂西中央分局書記算甚麼?」
夏曦在殺了段德昌等人後,1933年3月,還是作出了解散湘鄂西黨、團組織和省蘇維埃的決定。
從此,紅三軍中沒有了中共的黨、團組織和政治機關,只剩下一個僅有夏曦、賀龍、關向應三個黨員的湘鄂西中央分局。
(8)誰決定殺人?
楊光華在給中共中央的報告中寫道:
「逮捕重要分子系由中央分局負責人與省委少數負責人和省保衛局長共同決定。」
由於省委一些領導人及保衛局局長也被肅反肅掉了,殺一批,換一批,再殺一批,再換一批,所以,不久就變成由夏曦一個人決定就執行的局面。
賀龍回憶說:「那時捉人都是夏曦給關向應一個條子,關即按照夏的指示捉,條子根本不給我看。」
結語
我的老家在洪湖附近。文革結束後,在我的家鄉,人們爭相追逐看解禁後的電影《洪湖赤衛隊》。聽到「洪湖水,浪打浪,洪湖岸邊是家鄉……人人都說天堂美,怎比我洪湖魚米鄉」,心裏都美滋滋的,發自內心地為自己的家鄉感到驕傲與自豪。
當時,我們都不知道,中共曾經在洪湖殺人如麻,成千上萬的中共黨員、紅軍官兵、游擊隊員,被中共殘忍地殺害了。洪湖裏到處是被殺的屍骨,殷紅的鮮血,冤死的鬼魂。
第一次看賀龍回憶夏曦在洪湖殺人的歷史時,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我的美麗的家鄉竟然是中共亂打亂殺的亂葬崗。
我相信,當今我的家鄉的年輕人,中國大陸的年輕人,甚至包括許多其他年齡段的人,了解這段歷史的可能少之又少。我覺得有必要把這段歷史真相告訴大家。
以史為鑑,可以明善惡;擇善而從,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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