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德州布拉佐里亞縣(Brazoria County)的軍人媽媽們和妻子們知道,一個簡單的禮品包可以鼓勵我們的士兵繼續前進。
2002年,瑪麗·莫雷諾(Mary Moreno)的生活以她無法想像的方式永遠改變了。「我18歲的兒子告訴我們,他要加入海軍陸戰隊。我丈夫對他說,『肯尼,我們甚至不能說動你去修剪院子草坪。』」
如今,莫雷諾女士是「布拉佐里亞縣軍人媽媽和妻子」組織(Military Moms and Wives of Brazoria County)的負責人,該縣位於德薩斯州安格爾頓(Angleton),距離侯斯頓約一小時車程。在過去的21年裏,她和志願者已經向遠離家鄉和家人的士兵發送了超過50萬個禮品包。但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她曾經經歷了一次個人的地獄。
「這是我十幾歲的兒子」,她告訴《大紀元時報》,「我們還有另外三個孩子,但這是我們最小的孩子。而且,你知道,我們生活在一個安全的社區。我兒子唯一看到過的暴力事件可能是玩電子遊戲。然而,他在同意書上簽了字,被告知要麼殺人,要麼被殺,然後他就上了戰場。」
反恐戰爭期間一名士兵的媽媽
在2001年9月11日之後的幾天裏,有關恐怖主義的新聞報道無處不在。「在戰爭初期,四處一看,它總是會在電視上,在報紙上,人們在雜貨店和餐館裏談論它,你無法逃避它,因為它就在你的面前。」她說,「(肯尼)成為了一名海軍陸戰隊狙擊手。因為我不是軍人出身,所以我不知道我在走甚麼樣的旅程。我變得如此孤僻。」
「作為一個媽媽,我受不了。」她說,「男人是完全不同的。爸爸和媽媽完全不同。⋯⋯我們在20英里外有房產需要清理,所以我丈夫會去那裏以緩解他的焦慮。而我?我呆在家裏,把手機放在口袋裏,睡覺時把手機放在枕頭下。」
她繼續說:「六個月來,我不知道我兒子在哪裏。我情緒崩潰了。我受不了。每次電話響起時,我都會被嚇死,你知道嗎?媒體對我們宣傳,這就是你所看到的,沒有任何積極的東西。我在家裏,如果有車開過來,我會偷偷看向一邊,因為我非常害怕有人會敲我的門,告訴我我的兒子在戰鬥中犧牲了。我丈夫會說,『我出去一趟,我不想陷入那種境地。』我不想在這裏,情緒崩潰。」
莫雷諾女士變得抑鬱,最終在醫院住了45天。「我的女兒斯蒂芬妮·格雷羅(Stephanie Guerrero)剛剛贏得了美國德薩斯州小姐的稱號,並正在競選美國小姐。她來到醫院,她說:『媽媽,你得戰鬥,你必須活下去,你從你所在的這個洞裏出來。』她告訴我,我必須激勵他人。她說,『你可以做到。』我永遠不會忘記她的話。」她說。
堅強地挺立
為了分享她的故事,莫雷諾聯繫了位於德薩斯州傑克遜湖的當地報紙《布拉索斯波特事實》(The Brazosport Facts)。「他們想為周日版寫了一篇文章。」她說,「當時,我只是在談論我的恐懼,並說我想見見其他有我這種感受的家庭。」
「那天晚上,五個媽媽給我打了電話。」她說,「事情就這樣開始了,我們在餐館或教堂見面,在那裏我們分享我們的兒子和女兒被部署的地方,我們把小包裹放在一起並發送它們,讓他們知道他們在我們的腦海中,並提供一種家的感覺。就這樣開始了。從2003年開始,有五個媽媽加入我們。而今天,我已經做了21年了。」
幫助士兵
「對我們的軍人來說,一天中最好的時間是接收郵件的時候。」她告訴《大紀元時報》,「來自家鄉的信件和親人寄來的禮品包提醒他們,他們沒有被遺忘。我們向部署在海外的美國軍人和德薩斯州-墨西哥邊境的國民警衛隊員發送信件、禮品包和安慰物品,我們還在國內支持他們的家人。」
這些包裝的設計令人愉悅,裝滿了零食、襪子、防晒霜、牙膏、格蘭諾拉麥片棒、飲品混合物、毛巾、個人禮品用品以及士兵們需要但供不應求的其它用品。「每個包裹的花費為35美元,運費為18.40美元。我們是一個非牟利組織:我們100%的資金來自捐款,我們依靠志願者來包裝和運輸所有東西。」她說。
莫雷諾說,駐紮在德薩斯州和墨西哥邊境的人們對這些禮品包表示感謝,這些禮品包讓他們「士氣高漲」。「他們需要零食、運動飲品和冰片。他們把100%純棉的床單放在冰裏。邊境的溫度是115度,所以中暑是一個真正的問題。士兵們把自己包裹在冰床單裏降溫。」
莫雷諾和志願者現在定期前往伊格爾帕斯(Eagle Pass)、德爾里奧(Del Rio)、拉雷多(Laredo)、里奥格蘭德城(Rio Grande City)、愛丁堡(Edinburg)、艾爾薩(Elsa)和邊境沿線的其它城鎮。單程通常需要六個小時或更長時間的車程。「我們租了一輛麵包車,給他們帶來佳得樂、零食和男女洗漱包」,她說。
在悲傷和困難時期提供支持
除了發送禮品包外,軍人媽媽和妻子還為家庭成員提供支持。「這些年來,我參加過很多葬禮。」莫雷諾開始說,「有一個志願者來幫我們打包箱子。她是一名軍人,她和她的男朋友同時被部署在海外,但在不同的單位。她回家了,但他被重新部署去新的地方。她告訴我他不想去。她來這裏和我們一起打包箱子。她大概22歲左右。」
莫雷諾女士繼續說:「2004年的一天,她告訴我,他打電話給她說,『我不想呆在這裏。』她對他說:『嘿,再忍耐幾個月。』她的男朋友在伊拉克,他是一名貨車司機,他將物資運送到一個混亂的地區。他們用手提電話交談。在交談中,他讓她等一下。他說,『有一輛貨車停了下來,輪胎漏氣了。等一下,我要確保他沒事。』 她正在等他打回來,這時她聽到了爆炸聲。他再也沒有回電話。他在爆炸中喪生。」
「當他的遺體於12月23日抵達安格爾頓時,正在下雪。」莫雷諾女士回憶道,「她打電話給我,問我是否願意和她一起去機場接他。我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我告訴她,『好吧,我在你身旁,無論白天還是晚上的任何時候,我都和你在一起。』」
小事產生巨大的效果
在許多情況下,軍人的家人通過報紙上的文章或電視上對莫雷諾女士的採訪了解了「軍人媽媽和妻子」組織。其他人在她外出購買影片或參加安格爾頓及其周邊地區的公民活動時與她見面,為她的非盈利組織尋求志願者和捐款。
賈斯汀·甘比諾(Justin Gambino)的母親在兒子在伊拉克擔任海軍海蜂隊員時遇到了莫雷諾女士,她將他的名字添加到了她的包裹收件人名單中。
他告訴《大紀元時報》收到包裹的感覺:「當我們開早會時,他們說,『嘿,甘比諾,你在收發室有一個包裹。』打開禮品包真是太棒了。這完全是一個驚喜。我不知道它的到來。看到它來自我的家鄉,我就想念家。」
「但這也讓我感到被感謝。」他說,「這讓我感到我很重要,讓我感到愛。這給了我希望,讓我堅持到明天,因為這就是我們在那裏的生活的方式,一天一天的,直到回家。在那邊,有些日子,你只想放棄。你會說,『哦,我們又要被炮擊了,我就要死了。我甚麼都不在乎了。』你可以養成這種心態。但是那盒襪子、零食和好東西讓我感到被愛和自己的重要性。這給了我一個繼續前進的理由。」
2013年,甘比諾先生完成了他在海軍任務,回到了安格爾頓的家鄉,「回來後的生活與戰區完全不同,我患上了創傷後應激障礙、抑鬱和憤怒。我不喝酒就無法度過這一天。音樂和上帝幫助我回到了正軌。我在NAPA汽車零部件公司工作了大約兩年,2015年我辭去了工作,開始全職和我的樂隊一起巡演。然後我在沃爾瑪遇見了瑪麗,那真是一場偶遇。她說,『我給你寄過禮品包。』現在,對我來說,情況已經完全改變了。當我和我的樂隊演出時,我們會宣布一部份門票收入將捐給軍人媽媽。這是我回饋瑪麗和她的組織的一種方式。」
為那些為國家服務的人服務
除了現金捐贈外,「軍人媽媽和妻子」還依靠志願者來填充箱子、駕駛貨車、購物等等。小弗蘭克·莫雷利(Frank Morelli Jr.)是其中一位志願者。他是一名海軍退伍軍人,他的女兒現在在卡爾文森號航空母艦(USS Carl Vinson)上服役。他告訴《大紀元時報》,「當我駐紮在海外時,我的母親總是說,『告訴我們你需要甚麼』,所以我知道漂流在外時從家裏拿到包裹是甚麼感覺,無論來自家人還是其他人。感覺真好。」
該組織歡迎志願者幫助包裝箱子,時間短至一小時、一天或更長時間。然而,該組織的志願者和捐款都有所下降。莫雷利先生說:「當沙漠風暴和其它戰事開始時,每個人都希望幫助瑪麗,但最近他們似乎忘記了這樣一個事實,即使在和平時期或邊境上,那裏仍然有軍人。這些士兵需要知道家鄉有人在關心和照顧他們。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他們一點愛,一點感激會給他們提供很大的幫助。一個裝滿好東西的盒子,無論是洗漱包還是零食,都會讓他們知道有人在關心他們。」
莫雷諾女士和她的團隊每天都在努力,確保士兵們知道他們被惦記、欣賞和愛戴——讓接收郵件成為一種很棒的體驗。#
原文「500,000 Care Packages and Counting: How a Texas Mom Started a Group to Support U.S. Soldiers」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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