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改編自AWC家庭基金會系列講座:小艾倫‧P‧柯比(Allan P. Kirby, Jr.)2024年1月22日在希爾斯代爾華盛頓特區校園憲法研究和公民中心發表的演講。

1960年,艾森豪威爾政府針對由南部與墨西哥接壤的邊境進入美國的外國公民,開始統計由當時的美國邊境管制局「逮捕」或「盤查」的人數。多年來,一直在公布這個人們很關心的數字,但是從來沒有達到過現在這樣的規模——邊境巡邏隊在36個月內處理了超過760萬名越境者。這一人潮打破了所有紀錄,並且每年的數字都比前一年有很大躍升。

自2021年1月以來,邊境巡邏隊查獲的760多萬非法入境者中,獲准留在美國境內的人數大約在500萬左右。但由於近來獲准逗留的人數比例已接近100%,如果當前的趨勢保持不變,拜登政府允許逗留在美國的總人數到明年1月將達到1000萬。

美國過去也曾經歷過非法移民激增的情況,但通過對非法移民的威嚇、阻止、拘留和驅逐政策,很快控制了局面。這次不同。奧巴馬總統時期的非法越境人數還相對較少,當時的國土安全部部長傑‧約翰遜(Jeh Johnson)曾告訴MSNBC,因為會「讓系統不堪重負」,他任職期間每天逮捕的非法移民如果超過1000人就覺得很糟糕了。在過去的三年裏,平均每天逮捕約6940人。

2019年,鼓勵非法移民攜帶未成年人越境的一個法律漏洞造成了非法越境人數激增,但是特朗普政府在執政的最後一年仍將逮捕人數降至每天800到1500人之間,這是45年來最低的數字。拜登執政四個月後,逮捕人數飆升至每天約6000人。2022年,逮捕人數達到240萬,日均6575人。2023年,逮捕人數為300萬,日均8219人。進入2024年,逮捕人數達到每天12000到15000人。

因為這些數字還不包括那些非法進入美國但未被逮捕的人(有時會稱之為「脫逃者」),實際情況更糟。邊境巡邏隊從未公布這個數字,估計可達200萬。這樣,過去三年的非法移民總數就達到了1000萬,相當於大倫敦地區或大芝加哥地區的人口數量。

這些非法移民來自眾多的國家,除了傳統上的墨西哥等中美洲國家之外,其中有45%的人來自世界上的其它170個國家。無人陪伴的未成年人數迄今已達44.8萬人。截至2023年11月,超過330人被列入聯邦調查局的恐怖份子監視名單。許多人是殺人犯、強姦犯、綁架犯和暴力罪犯。超過一百萬人已被美國法官依法下令驅逐出境,但仍留在我們的國家。我國行政機構處理了數十萬宗違反移民法的案件,這是史無前例的。

此外還創造了其它一些紀錄:墨西哥犯罪集團及其準軍事部隊從跨境走私中賺的錢創下歷史紀錄。據報道,他們從人口走私中獲得的收益首次超過了毒品走私。過去從未讓邊境巡邏隊的1.9萬名探員放棄大片邊境地區的管控,轉而只是執行行政收容任務。在幾乎可以保證迅速獲釋進入美國的政策驅使下,洶湧人潮在偷渡路途中的死亡人數也創下了紀錄。

我們的政府從來沒有如此明確地拒絕實施移民法,理由是該移民法中拘留和驅逐非法移民的要求殘酷和不人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臨時政策,以為非法越境者提供進入美國的「安全、有序和人道的途徑」。這種將數以百萬計的非法移民分流到美國內陸的「傳送帶」政策前無古人。

這場危機不是無能的結果,而是有目的而為之。更重要的是,針對這個對美國來說最為重要的事件,美國的主流媒體熟視無睹,完全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只要看看這場危機的一個明晰起始時間:2021年的總統就職日,人們可以很容易找到這一切的根源——黨派之爭。

在那一天之前,特朗普政府通過四項關鍵政策基本控制了南部邊境。

1. 外交大棒:美國威脅對墨西哥商品徵收高達28%的破壞性貿易關稅,迫使墨西哥合作。威脅凍結美國的對外援助來贏得中美洲國家的合作。這些國家採取了兩個合作措施:接受被美國驅逐的非法移民,利用軍隊和警察在本國邊境阻攔入境移民。

2. 留在墨西哥:要求邊境巡邏隊立即把被捕的移民送回墨西哥,不是釋放他們,讓他們消失在美國境內,而是讓他們在墨西哥等待漫長的庇護程序。

3. 安全的第三國:當非法移民在前往美國途中經過認定的「安全第三國」(包括危地馬拉、洪都拉斯和墨西哥)時,如果沒有在其中一個國家申請庇護,就自動驅逐出境,不給予在美國申請庇護的機會。

4. 第42條:執行控制新冠時的衛生法案,把所有非法穿越美國邊境的移民迅速驅逐到墨西哥,且不得選擇申請庇護。

在2020年競選期間,候選人拜登承諾在上任的頭100天內取消特朗普的政策,包括停止拘留和驅逐非法移民。2021年1月20日,他開始兌現承諾。美國推出的四項新政策和墨西哥的一項新法律驅動了我們今天看到的移民海嘯。

1. 美國撤銷了對墨西哥的關稅威脅,恢復了對所有中美洲國家的全額援助,這些國家隨即結束了與美國合作阻止非法移民。這標誌著「留在墨西哥」政策的終結。

2. 對大多數有十歲以下兒童的家庭、所有無人陪伴的未成年人、孕婦以及從不接受驅逐出境者國家進入美國的單身成年人,免除了新冠快速驅逐政策第42條。

3. 2020年大選兩天後,墨西哥政府通過了一項法律,禁止拘留整個家庭、孕婦和無親屬陪伴的未成年人。隨後,墨西哥政府在拜登總統就職前十天,從58個墨西哥拘留中心釋放了數千個家庭。

4. 拜登政府建立了一個特設的邊境巡邏信譽系統。根據該系統,第42條豁免的家庭和其他人只要承諾以後會回來報到,就可以在美國就地釋放;這種抓了就放的方法最終納入了上述傳送帶政策,由邊境巡邏隊將非法移民交給非政府組織,由其安排巴士和飛機前往美國各地的城市。

5. 拜登政府為了製造非法入境人數減少的假象,建立了一個臨時系統,允許數十萬非法移民使用一個名為「CBP One」的手機應用程式,申請在美國邊境口岸和機場入境的「預先批准」。

那些想要非法進入美國的人都有自己的理性考慮。當他們認為付出的努力和代價會有回報時,他們會立即動身。偷渡的典型費用是每人向「蛇頭」支付1萬美元。在賠率對他們不利時,很少有人願意下注。而當成功的機率像2021年1月那樣急劇上升時,情況就不同了。

在特朗普政府末期,邊境巡邏隊利用第42條驅逐了近90%被捕的非法移民。拜登政府立即將這一數字降至60%。到2023年,根據第42條法案的驅逐率降至35%。2023年5月12日,拜登政府正式終止了第42條法案,並隨之終止了所有即時驅逐。美國情報部門曾預測,終止第42條法案將導致每天有14000到18000人越境,事實證明這一預測是正確的。正如我最近報道的那樣,很可能是為了回應大選年的公眾憤怒,儘管不知會持續多久,拜登政府最近似乎採取了措施來降低這個數字。

現在要估量數百萬非法移民在美國定居的全部影響還為時過早。我們知道,最初的經濟成本很高。據估計,要為獲准居留的非法移民提供吃、住、穿和重新安置,需要4000億美元。還有公立學校的負擔,它們別無選擇,只能接收數百萬新來的孩子,這些孩子往往不會說英語,所受的教育也與他們的同學不相稱。自大規模移民危機爆發以來,全國各地的醫院系統都陷入了赤字,這可能並非巧合。為照顧成千上萬伸出雙手的人們,全美各大城市都在向華盛頓求助,希望能填補高達數百億美元的資金缺口和額外的財政負擔。

當然,財政支出只是影響的一部份。公共安全、刑事司法和國家安全系統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新負擔,因為在獲准輕鬆入境的數百萬人中,大多數人的個人歷史和犯罪背景是未知的,而且往往也是不可知的。其中一部份人將會犯罪,除了對受害者的影響外,還會增加我們已經不堪重負的法院和監獄的負擔,甚至不能排除發生恐怖犯罪。最後,但並非最不重要的一點是,大量移民的湧入將增加失業率,給美國工人的工資帶來巨大的下行壓力。

解決移民危機並非如同火箭科學那樣困難,我們想要判斷一個政客提出的方案是否真能解決問題,只需簡單地問一句,該方案是增加還是減少了非法移民願意採取偷渡行為和付出經濟代價的機率。例如,在德薩斯州正在發生的對峙事件中,按照德薩斯州州長的命令在邊境架設鐵絲網顯然會降低機率,而按照拜登政府的要求拆除鐵絲網則會增加機率。同樣,按照有的政治家提出的解決方案,從一開始就對目前在美國的非法移民實行大赦,那就是在增加機率,而不是真想解決問題。

要開始解決邊境危機 我們必須採取兩個基本步驟:

1. 執行現行移民法,特別是《移民和國籍法》中關於拘留和驅逐非法入境者的規定;

2. 恢復對墨西哥商品徵收貿易關稅的威脅,以確保墨西哥配合恢復「留在墨西哥」政策,迫使尋求庇護者在庇護申請處理期間留在墨西哥。

另外還有三個措施有助於解決問題:

1. 退出聯合國《關於難民地位的公約》(United Nations Convention Relating to the Status of Refugees)協定,該協定要求美國在處理庇護申請者方面達到不合時宜的標準;然後制定庇護法,結束現行的「抓了就放」制度,要求庇護申請者首先在合適的離境國或過境國(如墨西哥)提出庇護申請。

2. 向哥倫比亞、巴拿馬、哥斯達黎加和墨西哥施加外交和財政壓力,迫使它們執行自己的政策,拘留和驅逐非法居留在這些國家的外國人。

3. 堵塞美國移民法中的漏洞,如《弗洛雷斯和解協議》(Flores Settlement Agreement)。該協議規避了《移民和國籍法》(Immigration and Nationality Act)中關於庇護申請期間拘留和遞解出境的規定,並強制在21天內釋放尋求庇護的家庭。另外就是《2008 年威廉‧威爾伯福斯人口販運受害者保護重新授權法案》(William Wilberforce Trafficking Victims Protection Reauthorization Act of 2008),該法案要求迅速釋放來自墨西哥以外任何地方的未成年移民。

我們的政治家們知道需要採取這些行動。問題不在於缺乏知識,而在於缺乏政治意願。我們有太多的民選領導人不管他們的選民有甚麼要求,都有自私的理由讓邊境危機繼續下去。但是他們能否繼續無所作為,將取決於美國人民。

經希爾斯代爾學院Imprimis授權轉載。#

作者簡介:托德‧本斯曼(Todd Bensman)是移民研究中心的高級國家安全研究員。他擁有北亞利桑那大學學士學位、密蘇里大學新聞學碩士學位和海軍研究生院安全研究碩士學位。他曾是德薩斯州公共安全部的反恐項目專家,從事記者工作23年,曾供職於《達拉斯晨報》、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和赫斯特報社,並作為駐外記者在30多個國家執行過任務。他曾兩次獲得國家新聞俱樂部獎,為《今日國土安全》《紐約郵報》《聯邦主義者》和《國家利益》等多家刊物撰稿。他是《祖拜登如何引發美國歷史上最嚴重的邊境危機》一書的作者。#

原文:An Immigration Crisis Beyond Imagining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所表達的是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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