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常有人說,保守派男生常常自稱「自由主義者」(libertarian),好讓單身女士們在雞尾酒會上跟他們搭訕。
至少有一位知名的保守派脫口秀主持人稱他們為「失敗主義者」(losertarians),因為他們並不總是趾高氣揚地投共和黨的票。
儘管如此,我們中的許多人仍然堅信,美國知名作家亨利戴維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在其傳世著作《公民的不服從》(Civil Disobedience,1849)有一句名言:「最好的政府是管得最少的政府」,這句話聽起來非常自由主義,但卻道出了事實的真諦。
早在數百年前,美國開國元勛謝佛遜(Thomas Jefferson,1743—1826)和英國哲學家洛克(John Locke,1632—1704)就說過同樣的話,而在形勢飛速發展的今天,這種自由主義觀點似乎在全球範圍內得到了令人矚目的發展。
這在很大程度上印證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馬克思主義或準馬克思主義在經濟上是行不通的,而更糟糕的是,它在中國、俄羅斯、北韓和柬埔寨等國造成了可怕的極權壓迫和大量民眾死亡。
在馬克思所推崇的無產階級眼中,自由主義開始變得更好看了,這尤其令人頗感諷刺,因為無產階級一向標榜與受到保護的所謂社會「精英」階級不會同流合污。
在美國,現在在共和黨內部佔據主導地位的「讓美國再次偉大」(Make America Great Again,簡稱MAGA)運動亦傾向於自由主義。運動領袖、2024年總統候選人、前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在最近的各種場合都表達了對自由主義的支持。
與此同時,在南美和歐洲,甚至有更明顯的自由主義候選人贏得了本國的選舉,這個現象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
首先是阿根廷的經濟學家、教授和搖滾樂手米萊伊(Javier Milei),為了應對該國高達134%的災難性通脹率和隨之而來的貧困加劇,他當選為新一任總統,被外界稱為「阿根廷特朗普」。
然後,在荷蘭,長期政治自由主義者、強烈反對移民的狂熱份子、自由黨領袖威爾德斯(Geert Wilders)在全國選舉中的表現超出了所有預測,並有望組建政府,也被外界稱為「荷蘭特朗普」。
威爾德斯的成功部份歸功於荷蘭農民,他們對新的「氣候變化」法規感到厭煩,這些法規將使他們無法謀生,從而使他們的許多同胞無法維持正常生計。
值得注意的是,歐洲和美國的企業媒體及其政治盟友立即給獲得勝選的米萊伊和威爾德斯打上了他們現在最喜歡使用的「極右翼」標籤,儘管這些人並不比謝佛遜、洛克和梭羅更右翼,正是這些所謂的自由主義者和進步主義者——儘管他們寧願忽視或「忘記」這些標籤——曾經把他們視為思想英雄的人物。
現在全球正在發生的是這些崛起的各色自由主義者與當權的國家主義者之間的鬥爭。近年來,由於存在特朗普主義的間歇期,國家主義者似乎佔據了上風。
1971年,瑞士學者施瓦布(Klaus Schwab)在瑞士東部小鎮達沃斯(Davos)創辦了世界經濟論壇(World Economic Forum,簡稱WEF),俗稱「達沃斯論壇」,宣揚經濟全球主義,宣稱「你將一無所有,你將快樂無比」。這句話源自世界經濟論壇2016年會的一段影片。這是一種新的所謂良性的共產主義形式,讓人想起20世紀50年代共產主義中國宣揚的「三輪一響」(自行車、手錶、縫紉機,外加收音機)理想生活。
與此同時,那些鼓吹這個口號的人,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全球主義者,乘坐私人飛機,進出迷人的達沃斯度假勝地,發表關於防止全球變暖的演講,而他們所希望的選民卻很少有機會乘坐公務機,當他們被允許進入擁擠不堪的機場休息室時,他們感到很幸運,他們通過電視和互聯網以越來越懷疑的眼光看著這一切。
全球主義就是在他們眼前上演的一場空殼遊戲。前世界首富比爾蓋茨(Bill Gates)就永遠不會滿足於「一無所有」。他買下了美國還沒有被中國人買下的大批農場。
蓋茨和他的眾多追隨者已經找到了致富和持續致富的新途徑。全球主義只是寡頭權力的面具,寡頭權力延伸為一個世界性的國家。為甚麼要小國寡民?國界只是上世紀的產物。
因此,這些巨型國家主義者和自由主義者之間的鬥爭已經打響,而後者似乎第一次佔據了上風,而且表現形式各式各樣,通常屬於民族主義者。
威爾德斯和米萊伊並不是極右派或「硬右派」(hard right),總部位於英國倫敦的新聞周報《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採用了這個詞,稱荷蘭領導人是「令歐洲頭疼的人」。事實上,像威爾德斯這樣的政治人物將是歐洲的救星。他們不是納粹份子,他們只是有時被污衊為納粹份子,或者往這個標籤上靠。要知道,納粹份子是社會主義者,屬於國家社會主義黨,這始終值得我們時刻銘記。
米萊伊和威爾德斯也並不是甚麼極端份子。他們是對《美國獨立宣言》所載價值觀的回歸,是對個人自由重要意義的回歸。
隨著特朗普前總統在這次總統大選的選前民調數字不斷攀升,我們看到他在國內的人氣再次高漲。
那麼,MAGA運動是真正的自由主義嗎?從最大的意義上講,是的,因為畢竟「自由主義」與現在大多數政治術語一樣,相當模糊,難以界定。對於有些人來說,自由主義者就是自我放縱的大麻愛好者。需要指出的是,我不是大麻愛好者。我鄙視大麻,儘管我以前抽過。事實上,一些自由主義者身上有很多我不喜歡的東西。
然而,MAGA堅定地反對深層政府體制,沒有比這更自由主義的了。削減官僚機構,減少規章制度,儘可能多地精簡政府機構。這就是特朗普先生倡導的MAGA運動所追求的真義。
事實上,要徹底摧毀深層政府體系。在我看來,這聽起來相當自由主義。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讓政府插手我們的私人事務,如汽車、雪櫃和爐灶、銀行賬戶、醫療保健、安全系統、閱讀材料、有線電視連接、電子郵件和短信、互聯網、社交媒體、手機,如此等等,讓政府工作回歸本體。
可以肯定的是,對於這個主張,米萊伊先生和威爾德斯先生都會舉雙手贊成。◇
( 編者按:本版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意見,不反映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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