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9日,布朗(Charles Q Brown)就任美國第21任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他是第三位擔任該職位的空軍將領。這標誌著,美軍著眼於和中共的可能衝突,更會把空中力量作為反擊的關鍵手段。這也意味著,中共對台動武的所謂速戰論被終結。
空中決戰是 印太衝突的勝負手
從1949年開始至今,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先後由21名上將擔任,前20位中,有10位是陸軍上將,5位是海軍上將,3位是空軍上將,2位是海軍陸戰隊上將。剛剛卸任的米利(Mark Milley)是陸軍上將,米利的前任鄧福德(Joseph Francis Dunford, Jr.)是美國海軍陸戰隊上將。
上一位擔任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空軍上將,是2001年至2005年任職的邁爾斯(Richard Myers)。在他之後擔任該職務的上將,分別曾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海軍、陸軍服役。時隔18年後,空軍上將再次成為美軍最高將領。這一任命綜合考慮了候選人的資歷、經驗、能力等,但不可忽視的關鍵一條是,在可能與中共軍隊的衝突中,美國空軍將是勝負手。
米利曾表示,美軍10%的部隊可以在不到96小時內部署;60%的部隊可在不到30天內部署到戰鬥中。
美軍96小時內能從本土部署到西太平洋的,主要是空軍的F-22、F-35A、F-15、F-16戰鬥機,和B-1B、B-2、B-52轟炸機,也會有海軍和海軍陸戰隊的部份F-35B/C、F/A-18大黃蜂戰鬥機;可能還包括美軍第82和101空降師。
中共曾號稱2周內攻佔台灣,即所謂的速戰論。中共希望在美軍多隻航母艦隊前來馳援之前,就能登陸台灣,包括奪取台北。實際上,美國空軍戰機從阿拉斯加出發,一天內就能到達戰區。
美國海軍應該會承擔第一波戰斧巡航導彈的反擊任務,打擊中共軍隊集結港口、指揮和通訊中心、防空系統、彈藥和油料倉庫,以及中共火箭軍的陣地和沿海機場等。這些都可能造成中共軍隊重大裝備和人員損失,令中共喪失部份攻擊能力;但對台灣構成直接威脅的中共艦隊,將主要由美國空軍實施打擊。
只要美軍戰機能迅速到位,就能立即展開空襲,首先摧毀或癱瘓中共的大型戰艦,包括航母、055和052D型驅逐艦、075型登陸艦等,中共無力爭奪制海權,登陸艦隊失去了防護,就難以展開登陸行動。
美軍、台灣和聯軍還要同時與中共空軍爭奪制空權,新任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布朗就是飛行員出身。空戰和空襲,將決定西太平洋戰事的勝負,布朗的上任,將會最大限度地發揮美軍的空中優勢;對中共軍隊來說,無疑將更加棘手。
中共軍隊的空中劣勢
中共空軍一直在試圖縮小與美軍的差距,並屢屢在台海做出某些展示動作。
9月11日,中共山東號航母穿越巴士海峽進入菲律賓海;但4天後就原路返回。中共東部戰區海軍也拼湊了6艘驅逐艦、2艘護衛艦繞行台灣東北部,但4天後5艘驅逐艦也匆匆返航。這次政治演訓表明,中共海軍並無真正的能力爭奪台灣東部海域的制海權,除了補給問題,最關鍵的是缺乏空中防護。
中共空軍同時大批出動,象徵性地演練提供第一島鏈外的空中支援。9月13日,中共出動68架次軍機,其中逾越海峽中線及其延伸線或進入西南部及東南空域40架次;主力戰鬥機殲-16出動了16架次,繞行台灣東南空域,還有3架運油-20加油機。
9月17日,中共出動103架次軍機,其中逾越海峽中線及其延伸線、或進入西南及東南空域計40架次;有10架殲-16、2架運油-20和1架預警機繞行台灣東南;10架Su-30分別出現在台灣北部和西南部;12架殲-10、4架殲-11更多出現在台灣海峽正面。
之後,中共主力戰機殲-16仍多次出動,試圖證明具備爭奪台海制空權的能力。
日本2023防衛白皮書披露,中共號稱的第五代隱形戰機殲-20增加到約140架,殲-16戰鬥機增加到262架。這些應是中共參與台海空戰的主力,但不可能全部調往東部戰區,北部戰區需要防衛黃海、渤海、北京,南部戰區需要防衛南海。
中共東部戰區若集結空軍主力戰機的一半,將有約70架殲-20、131架殲-16、60架Su-30;極限情況下,可能集結三分之二的主力戰機,約90架殲-20、170架殲-16、80架Su-30/S-35;但至少要同時應對台灣南北2個方向。
美軍F-22戰鬥機現役183架,可部署109~122架;F-35A戰鬥機現役至少310架,可部署186~207架;F-15C/E/EX戰鬥機現役408架,可部署245~272架。美國海軍和海軍陸戰隊還會部署80架F-35B/C戰鬥機以上。
中美可能部署的第五代戰機,數量大致是1 : 3或1 : 4。中共第五代戰鬥機殲-20和第四代主力戰鬥機殲-16/Su-30/Su-35的總和,仍低於美軍第五代戰機數量,美軍的第四代戰機應主要提供支援。台灣的F-16V戰鬥機,可能主要對陣中共的殲-10、殲-11戰鬥機。
在可能的台海空戰中,美軍將佔據很大優勢,美軍戰機會比中共空軍部署的更快,在空中加油機的支援下,滯空時間也更長。中共在拚命建造更多戰機,但與美軍戰機之間的代差很明顯。
中共遇到最難應付的對手
新上任的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布朗,有超過2,900小時的飛行經歷,包括130小時的戰鬥經驗。2018年7月,布朗曾擔任美國太平洋空軍司令,他還曾在南韓群山空軍基地,指揮駐紮此處的美軍第8戰鬥機聯隊。2020年,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提名布朗擔任美國空軍參謀長,布朗成為空軍最高指揮官;如今他又成為美軍最高將領。
9月29日,美國空軍發布文章,《布朗在空軍參謀長任期內留下了持久的印記——變革》。文章回顧,布朗已經服役38年了,他留下的印記將在未來幾年繼續塑造和影響空軍。他發布了標誌性戰略方針《加速變革,否則失敗》。布朗上任時表示:「我致力於應對今天的挑戰,同時為未來做好準備,以便我們能夠更好地競爭、威懾和獲勝」;「必須加速我們經常討論的必要變革和艱難選擇。」
文章還介紹,布朗曾說,「我們的目標是賦予空軍人員創新能力,並找到解決空軍問題的解決方案。從司令部到中隊級別,我們發現好主意沒有等級之分。」他的目標是培養「高端戰鬥」所需的飛行員。他推動重塑軍隊的思維方式,以應對中共和其它國家帶來的戰略競爭和挑戰。他主張設計一支必要的部隊,來維持美國空軍作為世界上最受尊敬的空軍地位。他追求的目標是注入速度、創新和效率,同時利用每個機會促進合作。他將軍種條令從200頁壓縮到16頁。
布朗提出,「競爭不僅僅是戰鬥命令、行動、活動和投資」;還要「加快對對手的了解」,「以便我們能夠更好地威懾,並為衝突做好準備。」布朗一直遵循他所說的「四個原則」——注重細節;高標準執行;執行時遵守紀律;享受樂趣。(Pay attention to detail; execute at a high standard; be disciplined in execution; and, have fun.)
布朗已成為中共空軍最難以應付的對手,他勢必會把美國空軍的優勢發揮到極致。若其它軍種的將領擔任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也一定會重視空軍的作用,但都不會比布朗更熟悉、更得心應手。
中共不敢公開的最主要戰場
一旦台海開戰,最激烈的戰場應在台灣北部空域和海域。中共的首要目標,應是儘快攻佔台北,中共最可能在台灣北部登陸,最主要的制空權爭奪會發生在台灣北部空域。
中共登陸艦隊和護航艦隊,將會尋求以最快的速度穿越台海北部海域,中共戰機將為艦隊護航。中共的殲-20、殲-16/Su-30戰鬥機將更多部署在這一空域,準備攔截從日本沖繩和其它基地前來馳援的戰機。
中共戰鬥機難以攔截美軍轟炸機,這些轟炸機抵達台灣東部空域時,就會發射AGM-158遠程反艦導彈,在數百公里外攻擊中共艦隊。中共戰鬥機為避開台灣的防空導彈,不會輕易試圖飛越台灣島上空或鄰近空域。
中共戰鬥機若從台灣北部空域繞行,將進入日本與那國島和石桓島領空,日本的F-35和F-15戰鬥機會立刻迎戰。中共戰鬥機的航程不足以從宮古海峽繞行。
美軍和聯軍可能同時空襲中共東部戰區在寧波、舟山等地的海軍基地,戰線會向北延伸。若美軍戰機從南韓基地起飛,空襲中共北部戰區在青島、大連的海軍基地,戰線會進一步向北延伸,中共空軍將不得不應對從台灣北部、東海到黃海的廣闊空域。
布朗曾擔任過美國太平洋空軍司令,對西太平洋戰場相當熟悉。中共屢屢出動戰機騷擾台海,較少在台灣北部亮相,但中共從俄羅斯進口的Su-30戰鬥機,幾乎固定出現在台灣西北部。中共從俄羅斯進口Su-30戰鬥機時,大多數就部署在浙江衢州和台州,顯示了中共真正的作戰方向。
東部戰區的殲-16戰鬥機,部署在浙江嘉興、上海崇明、江西南昌、江蘇連雲港。中共的殲-20最先部署在安徽蕪湖,然後是浙江湖州、福建武夷山。中共一直把最新的主力戰機,部署在東海和台灣北部方向,但輕易不敢大規模出動,擔心暴露了真正的作戰計劃,現在也擔心殲-20現形。
近年來,中共戰機更多在台灣南部空域出動騷擾。台灣南部不大可能是中共的主攻方向,卻是中共空軍戰機唯一可能繞行台灣東部的路線。無論試圖空襲台灣東部的花蓮基地,還是為穿越巴士海峽的中共艦隊護航,中共空軍都沒法放棄台灣南部空域。這也迫使菲律賓加強與美軍合作,為美軍提供了更多基地。
中共空軍不得不在台灣南北兩個方向分兵,兩線也都處於劣勢。中共用殲-10、殲-11在台海正面湊數,表明台灣海峽正面不會成為主攻方向,那些乘坐小船、所謂千船齊發的中共士兵們,將會被放棄,只用來牽制、騷擾而已,沒人關心他們的生死;殲-10、殲-11的飛行員也一樣。
美軍最高將領換人,中共軍隊陷入最窘迫的境地,不但對台灣的速戰沒有可能,還會更迅速地被打殘。中共領導人若選擇動武,中共政權會更快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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