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兩天,在英港人瘋傳英國一則新聞:東倫敦一條著名塗鴉街道畫滿各式作品的一幅牆壁被一名中國留學生徹底塗白,然後用紅油掃上「富強」、「民主」等所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24個漢字。事件觸發大規模反共二次創作,市政府在兩日後罕有地油上白油覆蓋所有塗鴉,然而牆上又馬上出現各式反共口號,該塗鴉牆似乎勢將變成反共民主牆。
事件之所以引發熱議,與創作的地點、創作者的手法與動機有莫大關係。事發地點是倫敦東部一個叫Shoreditch的塗鴉藝術區,網上一份「Shoreditch街頭藝術終極指南」對事發地點Brick Lane(紅磚巷)有以下描述:「若你行程匆忙但又想一睹東倫敦街頭藝術的風采,紅磚巷便是你的不二之選。每個角落都隨時有新的作品等待你發掘。就連垃圾桶也會被塗鴉。」換言之,主事者選取了一個塗鴉中心點作如此大動作,不可能不惹來熱議甚至批評。
主事者一鵲,自稱皇家藝術學院學生,按理應該深知塗鴉禮儀。塗鴉地點一般在開放的公共空間,創作者會自律不遮蓋最近的、重要的作品,然而一鵲卻犯了兩個大忌:第一用白油完全遮蓋整幅牆,需知whitewash(洗白)一詞無論在中西方意義都極負面,代表了對真理的鎮壓;第二,遮蓋了一些重要的作品(如以色列藝術家BenziBrofman)和已故名人作品(如Marty)。是故華裔異見藝術家巴丟草認為,這是「藝術恐怖襲擊」。
自稱「英國全球人才簽證獲得者」的一鵲,在解釋其作品時充滿矛盾。眾所周知,24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充滿欺騙性,作者不惜以消滅所有塗鴉作品的極端手法引入謊言,卻說自己「無立場」、作品「沒有太多政治意味」,卻反過來將惹起的爭議說成「極端思維」,整件事不單反映其對藝術與政治的關係扮作無知,而且表現出港人很熟悉的「責任不在我方」,令人反感。
有趣的是,他說「希望這24個字能給東倫敦帶來點不一樣的東西,也很歡迎藝術家帶著它繼續在上面創作。」換言之,他期望其作品可以具永續性。為甚麼他的作品可以永續,而他所消滅的前人作品則不能?
香港漫畫家阿塗因此創作了一幅作品,揶揄作者視中國人受河北水災的人禍苦難而不見,仍幫中共叫囂「自由平等法治」。
河北水災反映出更根深蒂固的中國人質素。水災沒有預警,排洪沒有預警,卻出現海量的造假:「解放軍戰士」完成救援工作後在火車站內「抽空打個盹」,全部衣服卻是簇新,黑鞋光亮,全身沒有半點污;河北共青團報道抗洪小戰士累得吃飯時睡著了,並有圖為證,卻被人發現照片來自3年前江蘇省雨災的消防照。
面對這些謊言,有人醒覺了,以「惡意捐款」只捐一仙來面對紅十字會的捐款呼籲;但有人仍繼續發揮極端民族主義精神,祈求在中國東北形成的颱風卡努「在日本玩得開心」,「千萬別回中國」。
一鵲是否在揶揄以上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平行存在的醜行,還是有心在外國宣揚中國人可以將醜行視而不見而一味盲目愛國的特異功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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