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中共官媒周一(5月8日)高調報道,中共當局以所謂國家安全為由,突查了另一家全球商業諮詢公司、總部位於上海的凱盛融英(Capvision Partners)在多地的辦公室。專家認為,中共此舉是適得其反的戰略。
中共官媒宣稱,官員突擊搜查了凱盛融英公司在中國的幾家辦事處,包括上海、北京、蘇州和深圳等地,指責該公司沒有「認真履行防止間諜活動的責任和義務」。
凱盛融英由前貝恩顧問和摩根士丹利投資銀行家於2006年創立,為2,000多家客戶提供諮詢服務,其中包括機構投資者、諮詢公司和財富500強公司。該公司網站信息顯示,擁有超過450,000名專家。
這次高調突查行動是中共當局近期打擊諮詢和顧問公司的最新措施,這些公司的客戶包括尋求中國行業信息的海外投資者和外國公司。專門從事企業調查的美國公司美思明智(Mintz Group)在3月份表示,中共當局突襲了公司辦公室,拘留了五名中國員工並關閉了公司分支機構。上個月,美國諮詢公司貝恩公司表示,中共安全官員訪問了上海辦公室並詢問了員工。
中共當局指責凱盛「高薪」聘請諮詢專家「非法獲取各類敏感數據」,稱這對「中國(中共)國家安全構成重大風險和隱患」。
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高級研究員、美國前高級情報官員Gerard DiPippo對《紐約時報》表示,這些突襲是「一種適得其反(self-defeating)的策略」,因為無論中國(中共)通過限制敏感信息獲得甚麼,都不值得中國(中共)在外企面前付出聲譽代價。
DiPippo說,在中國的跨國公司一直在試圖確定這些調查是出於國家安全考慮,還是為了報復拜登政府對中國(中共)的貿易限制。
「雖然這些解釋並不相互排斥,但凱盛融英案件增加了國家安全論點的份量。」DiPippo說,「在那種情況下,這些行動可能不是任意的,但它們會產生寒蟬效應,尤其是對美國公司僱用的投資者和當地員工而言。」
《華爾街日報》報道,外企高管們表示,中共此類指控破壞了北京吸引新的外國投資的努力。
北京時間周一晚上,凱盛融英在微信官方帳號上表示,將「堅定實施國家安全發展」,並在規範諮詢行業方面發揮「主導作用」。
基於信息的盡職調查行業對於商業交易至關重要,從評估企業合併到建立供應鏈,許多世界上最重要的諮詢公司都在中國開展業務。然而,該行業突然成為北京限制外國在華影響力在目標,中共政府以國家安全名義加強對更廣泛數據和數字活動的控制。
國際諮詢公司在中國的本地業務,如會計師事務所和律師事務所,通常在中國合法註冊為國內公司,有時僅與國際品牌有合同聯繫。在其他情況下,本地諮詢公司向外國顧問提供商業服務,就像一個國家的律師事務所僱用另一個國家的律師事務所一樣。
上個月,中共批准了《反間諜法》修訂版,大大擴大了被視為間諜的行為類別,分析人士稱,此舉可能會使在中國開展業務的外國人面臨更大的當局審查風險。該法律將於7月1日生效。
根據《反間諜法》新措施,中共國家安全部隊的權力將得到擴大,允許他們強行搜查涉嫌從事間諜活動的個人財物和電子設備。當局還可以禁止被認為危害國家安全的中國公民出境,或阻止外國公民入境。
該立法沒有對甚麼構成中共國家安全或利益作出定義,加劇在中國的外國個人和企業對該法律可能被任意適用的擔憂。
路透社報道,一名競爭對手諮詢公司的高管表示,對凱盛的調查將「對行業規範產生直接影響。」這名高管以事態敏感性為由拒絕透露姓名。
「將有更嚴格的規定,與專家簽訂的合同是合規的,不能再觸及敏感行業。」這名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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