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刺殺蔣介石未遂 主謀效力中共後自殘

在之前寫的若干文章中可以看出，那些受馬列邪說蠱惑並為中共效力之人，下場都不怎麼好，即使逃過了死亡，卻也在中共一次次運動中慘遭迫害。本文說一說曾經受中共蠱惑刺殺蔣介石未遂的主謀，在為中共效力後的悲慘遭遇。

刺殺蔣介石未遂汪精衛遇刺

1935年11月1日，南京發生了一起震驚中外的刺殺案。當日，國民黨四屆六中全會開幕，開幕式在中央黨部大禮堂舉行。開幕式結束後，一百多名國民黨中央委員走出禮堂，來到中央政治會議廳門前拍合照照。按照規矩，國民黨要人汪精衛、張靜江、閻錫山、張學良和張繼等人坐在第一排，不過國民黨黨主席蔣介石因故沒有出席。

然而，就在拍照結束，委員們相繼轉身準備回去繼續開會時，一名記者突然從口袋中拔出手槍，一邊高喊「打倒賣國賊！」，一邊朝汪精衛連開數槍，汪精衛應聲倒地。離汪精衛最近的張繼和張學良勇敢地衝上前，打掉了刺客的手槍，反應過來的汪的衛士則向刺客開槍射擊，刺客中彈倒地。

這次刺殺事件震驚了海內外，震怒的蔣介石下令嚴查。刺客的身份很快被查明，他是「晨光通訊社」記者孫鳳鳴。孫鳳鳴被送到醫院後打強心針維持了十幾個小時後死去，死前並未吐露任何信息。其後，刺客孫鳳鳴的妻子、晨光通訊社的負責人，甚至和晨光通訊社有業務來往的人都先後被捕入獄，但晨光通訊社社長胡云卿卻不見了蹤影。其後，國民黨對其通緝懸賞，但始終未果。

這個胡云卿就是華克之，乃是刺殺案的主謀之一。他們原本刺殺的目標是蔣介石，但因為蔣介石的缺席，刺殺的執行者孫鳳鳴轉而槍殺汪精衛，身中三槍的汪精衛僥倖未死。那麼為甚麼華克之等人要刺殺蔣介石呢？

接受馬列邪說反對蔣介石「清黨」

華克之，原名華睆，1902年出生於江蘇寶應一個書香之家。幼時聰明好學，中小學皆成績優秀，中學畢業後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保送至金陵大學學習。

早在中學時，受父親影響，華克之閱讀了孫中山的一系列著作，成為三民主義的忠實信徒，18歲就加入了國民黨。與此同時，在參加各種社會活動中，他結識了東南大學學聯代表、中共地下黨員宛希儼，兩人成為了朋友。宛希儼借給《共產黨宣言》《資本論》等馬列邪說，辨識不清的華克之的頭腦中開始接受，並對中共產生了好感。

1924年春天，國民黨一大在廣州召開，正在金陵大學讀書的華克之以工作人員的身份，跟隨江蘇代表團參加了會議。由於對共產黨認識不清，為了得到蘇聯援助的孫中山，在這次大會上宣布了採取「聯俄容共扶助農工」三大政策，並同意中共黨員以個人名義加入國民黨。中共黨員李大釗、林伯渠、毛澤東、瞿秋白等人藉機進入國民黨中央領導機構。對此，同樣對被共產黨蠱惑的華克之很是支持。

從廣州回到南京後，南京地方的國民黨組織也進行了改組，吸收中共黨員加入，華克之被選為國民黨南京市南區的黨部委員。不久，他又被選為金陵大學的學聯理事，參與組織整個南京市的學聯活動。此時的他，已經在思想上接近中共。

而加入國民黨的中共黨員不顧孫中山的警告，在國民黨內大肆宣傳共產主義，違背國民黨的命令，在國民黨內挑撥是非，並竊取了國民黨內組織、宣傳等部門的領導職務，利用已有一定實力的國民黨發展壯大自己。中共對國民黨的滲透從中央到基層都無疑是嚴重的。如1925年國民黨南京市黨部7名委員中，有3名是國民黨左派，4名是中共黨員，華克之是左派之一，其與多名中共黨員交好。

1925年5月，中共組織推動的上海工人罷工引發的「五卅慘案」，也讓組織聲援活動的華克之脫穎而出，擔任了國民黨南京市黨部青年部部長，而這其中應該有中共的支持。

國民黨左派與中共的所為，引起了遵循三民主義的真正的國民黨黨員的憂心。1926年1月，國民黨二大召開，中共的奪權計劃在此次會議上得以完全實現。國民黨中央常委、中央執委和中央委員中，共產黨身份者和國民黨親俄親共的「左派」領袖已分別佔到了三分之一以上，剩下的三分之一被認為是中派，蔣介石則被壓到了中共黨員譚平山之下。國民黨中央各部部長中，中共黨員佔了大多數。孫中山提出的三民主義已經無人問津。

對共產黨有著清晰認識的蔣介石在二大後，為保護國民黨反共元老，以及限制共產黨在國民黨中權力的擴張，於3月下旬利用「中山艦事件」，提出了整理黨務，奪回了部份權力。後在北伐成功後，開始「清黨」，捕殺中共黨員，與華克之交好的中共黨員宛希儼、肖楚女等也被秘密拘捕處死。

此時身為國民黨成員的華克之卻站在中共的立場上，在國民黨集會上公開指責蔣介石「清黨反共、分裂革命」等，並組織大遊行，將印刷有很多張聲討蔣介石的文告，張貼到南京城市的大街小巷。他完全看不到真正背叛孫中山的恰恰是國民黨左派和陽奉陰違的中共。

策劃刺蔣

蔣介石雖將他拘捕入獄，但在吳稚暉、蔡元培等國民黨大員的勸說下，蔣很快將其釋放。此後，華克之在友人的庇護下，先後在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政訓部、總政治部掛職。但因為他不改反蔣態度，再次被拘捕，但不久被釋放。

於是，他離開南京前往上海，並結識了有「暗殺之王」之稱的王亞樵以及幾個左派，密謀刺殺蔣，這些人中，華克之是主謀。與華克之同住一起的還有一位中共黨員，名叫陳惘子。陳經常向華克之等人傳播馬列邪說，對他們「五步流血」的計劃也非常清楚。

1931年6月14日，華克之同王亞樵手下一個叫陳成的殺手去廬山暗殺蔣介石，結果陳成不幸失手，被蔣介石的警衛當場擊斃。此後在7月，他們又策劃刺殺了助力蔣介石的宋子文，但結果是宋子文的秘書唐腴臚被槍殺，宋子文只是中了一槍，大難不死。

1933年11月，與中共勾結的國民黨十九路軍軍長陳銘樞與李濟深等發動軍事政變，在福州組建「中華共和國」，開始反叛國民政府。華克之前往福州參與此事，並向李濟深獻計獻策。很快，蔣介石調動八個師進入福建鎮壓。由於缺乏其他力量的支持，政變失敗。陳銘樞在中共建政後被打成右派，在落寞中死去。而華克之則借道香港返回上海。

回到上海後，他的同鄉、曾在軍隊中待過也不滿蔣的孫鳳海與華克之在上海重逢，向他提出建議，不如乾脆投奔共產黨去。華克之同意了，但想把蔣介石殺了當見面禮。

於是，華克之與幾個所謂志同道合者決定將刺殺蔣介石付諸行動。1934年，他們開了一家新聞通訊機構，即「晨光通訊社」，因為身為記者他們才最有可能見到蔣介石。華克之化名胡云卿，任社長，孫鳳海化名孫鳳鳴，任記者。中共地下黨陳惘子、張玉華等人出任其它職務。

經過準備，身為記者的孫鳳鳴等已有資格出入國民黨要員出席的場合。他們還準備了性能極好的手槍，並決定由槍法好的孫鳳鳴對蔣突然襲擊。最終他們選擇了國民黨召開四屆六中全會之機，伺機下手。於是開頭一幕出現了。幸好蔣介石有事沒有出席，孫鳳鳴無奈之下只能臨時改變計劃，轉而刺殺汪精衛。蔣介石逃過一劫不正是天意？

投共為中共效力

刺殺案後，晨光社中的陳惘子、張玉華等工作人員被拘捕並被殺，而主謀華克之則逃到了香港。徘徊一年多後，他決定投奔中共。1937年4月，在中共地下黨組織的幫助下，他攜妻北上延安。

在延安，華克之受到了中共的熱情接待，還見到了毛澤東。毛與之長談，表示歡迎他參加革命，但讓他留在延安不妥，因為當時國共業已合作，國民黨對其的通緝令還沒有撤銷。如果國民黨向延安要人，中共不好辦。毛建議他回到香港，在那裏幫助中共做事，擴大華南民族革命大同盟。

華克之遂在毛的面前立下誓言：「黨有差遣，克之生死從之，一無選擇，萬死不辭。」

在中共的安排下，華克之回到了香港，並與中共華南地區地下黨取得了聯繫，其後在中共特務頭子潘漢年手下，化名為張建良從事地下特務工作，並成為中共黨員。潘漢年首先要求華克之擔任他在港滬兩地情報班子的聯絡人，華克之利用對上海的熟悉和各種廣泛的社會關係，來往於上海和香港之間，一路暢通無阻。他還將一些知交，如任庵（又叫張子羽）介紹給潘漢年，中共從中得以搜集大量國民黨內部重要情報。而通過任庵和華克之在漢奸周佛海公館的活動，中共幾乎完全掌握了周佛海的行蹤。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抗戰結束、日本投降後，華克之還偽裝成國軍劉峙的部下，與日軍接洽，將日軍炸藥五卡車，機槍二百枝全部運往新四軍部。新四軍的嘉獎電中說：「炸藥已試驗？性能極好，可供江北所部使用二至三年，194挺機槍完全是新的……」

此外，華克之又利用與張作霖老部下曹霖生的關係，租得美國軍艦一艘，專門為中共解放區私運食鹽。華克之為中共效力真是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