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銘慧因父母修煉法輪功被非法關押,對警察懷恨,對人生困惑,甚至放棄了信仰。後觀賞神韻藝術團演唱中的一句歌詞:「守住你的善」,明白了爸爸叮囑她不要怨恨警察的心。原來,即使在艱難痛苦中仍堅守著「真善忍」,這樣的生命更可貴。
在黑龍江牡丹江市的西海林鐵路農場三十八棟樓裏有個幸福小家庭,裏面住著一對年輕夫婦以及他們的獨生女兒。小女孩叫「銘慧」,但年輕夫婦只是親暱地叫她「孩子」。家裏有個用布簾隔出的小空間,裏面有一張小書桌,一張小椅子,還有一盞小臺燈,這是給「孩子」讀書畫畫的地方。在圖書館工作的爸爸每周都會抱回一疊書,銘慧就經常坐在書桌前讀著各種兒童讀物。
銘慧姓於,爸爸叫於宗海,他在圖書館做美工設計,是個頗有藝術氣質的畫家,尤其是寫得一手好書法。曾經有一位書法家在看過於宗海給單位寫的對聯後,驚訝地表示,牡丹江居然有這樣的高人啊!
於宗海只要與女兒相處,就特別風趣溫情。有時吃飯也拿個筷子學音樂指揮逗弄女兒開心。舐犢情深,父女間自小親密。
銘慧的媽媽王楣泓是牡丹江地質勘察所的高級工程師。銘慧記得,每當媽媽看她時,眼睛裏就會泛起一種特殊的光澤。每天早晨銘慧都隨著媽媽出門上幼稚園,媽媽的單車前面有個小座椅,那就是銘慧的「寶座」。北方的冬天很冷,出門前,媽媽總給銘慧裏三層外三層地裹得嚴嚴實實的。每天都這樣細心地照顧著銘慧。
那時,晚上睡前在銘慧耳邊迴旋著的是莫札特的小夜曲;早上醒來聽到的則是悅耳的法輪大法煉功音樂。
銘慧的爸媽都是單位的工作模範,銘慧在學校裏也是模範。她在學校裏老師表揚、同學喜歡,小學是班長,初中一年級仍然是班長。那時,銘慧從學校放學回家後,爸爸經常問她的是:你今天做到「真、善、忍」了嗎?於是銘慧就開始跟爸媽述說今天學校發生的事。銘慧深愛爸媽,也在爸媽的用心養育中幸福地長大。
在銘慧3歲,爸爸因工作繁重,勞累成疾,得了股骨頭壞死病,領導曾經領著爸爸到天津看病,看到他骨頭片子像蜂窩煤一樣。後來到各大醫院檢查醫治都沒有效果,醫生建議只能截肢。有一次醫生指著他前面一個身軀佝僂、雙臂內扣、指爪嚴重變形的人說:「你半年後就這樣。這病治不了。」
那時是1994年,醫生說完沒多久,爸爸就參加了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在長春的講法學習班,學煉功法之後,直到那年秋天,於宗海不僅沒有殘疾,還能把100公斤的大米一口氣從1樓扛到5樓。原來,當時圖書館分大米,一麻袋100公斤,全單位只有一個工人能扛得動。於宗海得知後,主動下樓跟辦公室主任說:「我來幫忙。」主任一聽,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他,沒想到於宗海竟然一口氣連續扛了3袋!
這一下,整個單位都轟動了。
過去那個連一小臉盆煤都端不動、眼看要變殘廢的人,竟然扛了100公斤的大米?還從1樓扛到5樓?而且連續扛了3袋?眼見於宗海的變化,周圍不少人也走入了法輪功修煉,當時單位開黨員會議時,有一半人身上戴著法輪大法的小法輪章。
修煉後的於宗海夫婦不僅自己依照「真善忍」要求自己,也教銘慧要按照「真善忍」做好人。有一回,銘慧放學回家後,跟爸媽說今天賽跑得了第一名,她排隊領獎時,有個粉色發卡很漂亮,自己正要去拿時,後面的同學卻上前一把就搶了過去,在場的其他同學都替銘慧抱不平,但銘慧自己只是笑了笑,甚麼話都沒說。
在銘慧上初一時,有個同學的父母離婚了,她媽媽沒錢幫她交學費,要她輟學,這個同學很傷心,於是銘慧把自己存的零用錢幫她交了學費。媽媽知道了之後覺得很欣慰。
銘慧的姥爺曾經給媽媽兩個集郵冊,裏面有許多珍貴的郵票,價值超過50萬元,可是當爸爸拿到單位請人估價時,集郵冊卻不翼而飛了。知情者只有一人,而當時那人的妻子正患病需要治療。爸爸告訴媽媽說,如果報案查證屬實,恐怕這人得判10年以上,他們這個家就毀了。媽媽聽了之後,決定不報案,之後對此事再未提起過。要知道,當時在這樣的小城鎮,幾萬元就可以買一套樓房了。
銘慧就是在這樣的家庭成長的,那時候,胖乎乎的銘慧總是樂呵呵的,不知道甚麼叫憂愁。但這樣的日子在1999年出現了巨變。
1999年7月20日中共開始了對法輪功的鎮壓,於宗海當時是法輪功輔導站的站長,他與其他一些學員早在18日就被中共無理非法地抓捕了。後來於宗海去北京上訪,回家時衣衫襤褸,一身傷。之後於宗海還被非法抓去勞教。
當銘慧震驚於所發生的一切,純真的在作文中寫道:「警察在我心目中是抓壞人的,是一群有正義感的人。而我爸爸是非常善良、正直、勤勞、樸實的好人,在家疼愛女兒,教導女兒做「真、善、忍」的好人;在單位是市勞動模範、省先進工作者,他因為做好人而一次次被抓,我很困惑?警察怎麼抓好人呢?為甚麼好壞不分呢?……」
爸爸被勞教後,2000年過小年時,一群警察又闖到銘慧家,派出所所長於仁才指著才12歲的銘慧說:「她也煉法輪功,把她也帶走。」於是銘慧和媽媽一起被綁架進了洗腦班,小銘慧成了被關在洗腦班裏年齡最小的「囚徒」。所謂洗腦班就是不用任何法律程式,不拘手段,強制洗腦轉化法輪功學員放棄修煉的黑監獄。於是這個老師心目中的好學生,同學心裏的好班長,就在洗腦班裏遭受威脅、恐嚇、侮辱,幼小的心靈受到巨大的傷害。她被釋放後,所長於仁才還到家裏逼她交出洗腦班的費用900元。獨自在家、不知所措的銘慧,從媽媽留下的一點生活費中拿給他300元。之後銘慧就自己一人在家中擔憂害怕地過活。
後來銘慧爸媽陸續被放了回來,他們一家又團圓了。可是到了9月,警察又要來綁架爸爸,為了躲避警察,於宗海被迫流離失所。找不到爸爸,警察就經常到家裏騷擾銘慧母女,甚至還抄家。隔年,2001年6月,警察甚至到媽媽單位把媽媽也綁架走了,還揚言說等抓到爸爸了,才放媽媽回家。
然而,警察竟然連小小的銘慧都不放過,三番兩次地在三更半夜去砸門,把銘慧給嚇壞了。可是除了媽媽,銘慧的大姑、二姑還有表姐同樣也因為修煉法輪功被非法關押,而外婆又患重病,無奈下,銘慧只得一個人租住在一個很偏僻、價格最低的小旅店裏。
還好店老闆同情她,就費盡周折幫她聯繫親人,恰好找到銘慧剛被釋放的姑姑,才把銘慧給接回家。但是銘慧的姑姑也被警察盯得很緊,後來有位同學的母親聽說了銘慧的遭遇,便把銘慧接到她家住下。
雖然到家裏找不到銘慧,警察仍然時常到學校去騷擾她。一天,銘慧實在忍無可忍了,竟然孤身一人去牡丹江市找專門迫害法輪功的「610辦公室」,她勇敢地對著主任李長青說:「我是個未成年學生,正在上學,警察總到學校找我,問我爸爸的下落,我爸爸不在家住,你們都找不到他,我怎麼能找到呢?你們總這樣我還怎麼上學呀?!」據理力爭之後,警察才停止了去學校騷擾銘慧。
那年9月,爸爸被非法抓捕審判了之後,媽媽才被釋放回家。後來學校老師來找媽媽,焦急地說:「銘慧的學習成績以前都在全學年前10名,現在排到了70名以後了,得想想辦法呀!」在不得已之下,她們搬了家,並讓銘慧轉了學校,還幫銘慧改了名字,才暫時避開「610」和警察的騷擾。
2003年10月,媽媽到二姑家,兩人又一起被非法綁架了。自此,銘慧就成了不是孤兒的孤兒。
現在銘慧回想起來,他們一家人最後一次的團聚是在2001年上半年,當時爸爸長期流離在外。有一天,媽媽帶她到牡丹江邊,銘慧驟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高興地撲了過去,拉住爸爸的手,把臉緊緊貼在爸爸身上……而這一天也成了銘慧多少年來不斷追憶的幸福記憶,最後一次的團聚。那年她才13歲。
爸爸只因為在牆上掛了「法輪大法好」的條幅而被非法判了15年,關在牡丹江監獄;媽媽因為跟人講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而被非法判了11年,關在了黑龍江女子監獄。
青少年的銘慧就在兩個不同地點的監獄間輾轉,坐火車、坐汽車,走上一段長長的路途,期待能有探望父母的機會。然而,監獄卻經常因為銘慧父母堅持修煉法輪功不轉化而拒絕讓銘慧接見。所以她常常滿懷希望而來,再啜泣著離去。
在難得的能與父母會面的時刻,銘慧的爸媽同樣的都會對她展現著微笑,一再鼓勵她好好照顧自己,對於他們本身所遭受的迫害則閉口不提。但是隔著厚厚的玻璃,銘慧依然能看出父母所遭受的迫害痕跡。
其實在派出所,銘慧的父母就開始遭到了毒手。在審訊室裏,警察就往於宗海的嘴裏鼻子裏灌芥茉油,甚至把一公升裝滿水的大雪碧瓶,包上了毛巾,然後往於宗海的頭頂砸。這樣砸會沒外傷,但人不只會被砸暈,脖子還會被擊入胸腔,警察再把人的脖子拔出來……他們給這種酷刑起了個名字叫「砸大夯」。於宗海還曾雙腳被鐵環扣住,雙手反扣背後,再以3根鐵條緊緊卡住前胸,被鎖在鐵椅子上9天8夜。
而媽媽被綁架時,也遭到多位男警圍毆,把她從7樓拖拽到1樓,硬生生將她拖上車,她的臉被打腫了,衣服也被拽破了。國保大隊的人還輪流逼供,不讓她睡覺,當時也被鎖在鐵椅子上3天3夜,腳全腫了。
於宗海在牡丹江監獄遭受到「一級嚴管」。因為不放棄信仰,他被多次電擊、棒打;在零下十幾度,獄警叫其他犯人按住水管,往於宗海的鼻孔沖水,讓他差點窒息而死。於宗海被折磨超過了10小時。
在這個被稱為「死亡集中營」的牡丹江監獄, 於宗海歷經多年、多次的迫害後,胸骨突起,腿也跛了,滿口牙齒被打掉、打折、碎裂,沒剩幾顆。
而王楣泓在黑龍江女子監獄幹著廠房裏最辛苦的工作,身邊兩台最高溫度180度的機器同時運轉,每天高溫工作14小時,年方40的王楣泓,黑髮很快地就變白了。◇
(轉載自明慧廣播──一百個中國家庭的故事)
(下篇將於10月19日星期三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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