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談風雲】大明王朝 第一章 蒙古帝國 (2)

在蒙古做人質的高麗太子王禃被送回高麗並封為高麗的國王後，蒙古派出達魯花赤（地方最高行政長官），把高麗變成了元朝的一個行省。從高麗渡過日本海峽就是日本。高麗勸忽必烈遠征日本。

日本在漢代就已經和中國有很多聯繫，因為日本九州島的西南和高麗東南之間的海峽比較窄，坐船很容易過去，所以日本一直通過高麗和中國發生著聯繫。忽必烈想要遠征日本之前，先派了一些使臣到日本去，希望通過和平方式勸日本投降。日本這時正處在「鐮倉幕府時期」。日本從公元12世紀末進入「幕府時代」，「幕府」就是軍人政府，他們叫做「武家政權」。這種政治體系最初由源賴朝建立。當時，名義上天皇是日本的國家最高元首，但是幕府將軍的權力很大，而幕府將軍有時又受制於其下屬的挾持，有點像中國春秋時期，天子受制於諸侯，諸侯受制於大夫，所以當時日本政出多門。

◎兩遇颶風折翼日本

忽必烈派人到日本商量建立「宗藩關係」事宜，遭到日本人的拒絕，因為當時禪宗在日本的影響很大，日本人認為蒙古人是外族人，跟他們的文化完全是兩回事。

忽必烈意識到通過和平方式無法和日本建交，於是訴諸武力。公元1274年，命水師一萬五千人加上高麗軍隊一萬三千多人、戰艦九百艘攻擊日本，結果在日本海遭遇暴風，元軍損失慘重，一無所獲地敗回。

1281年正月，忽必烈因日本將元朝使節斬首，再次大舉伐日。蒙古人不擅海戰，他們的造船技術比較落後。1279年，南宋滅亡後，忽必烈得到了南宋發達的航海技術和強大的水軍。第二次遠征日本時，南路軍隊從中國的寧波港出發，當時元軍有十幾萬人、戰船九千艘，北路從高麗出發，兩路會師在日本的鷹島（今日本九州西南的一個小島），然後準備攻擊日本。沒想到第二次伐日又遇到了颶風，戰船沉沒，十幾萬元軍死於非命，一無所獲，慘敗而回。此後，忽必烈雖然多次討論討伐日本的問題，但由於爆發了元和安南之間的戰爭，所以討伐日本之事就被擱置下來。

◎討伐安南慘敗而回

安南這個國家，我們在《笑談風雲》上一部《兩宋繁華》中曾經提到過。在大唐末年有「南詔之亂」，南詔是在雲南，雲南的南面就是安南。安南在那個時候就獨立了，和北宋也沒有宗藩關係。蒙哥汗要滅南宋的時候，派忽必烈和兀良合台先攻擊大理，然後計劃繞道，從南方攻擊南宋。滅了大理之後，兀良合台繼續向南方進攻，攻佔了安南的首都（今越南河內），安南國的國王陳日煚逃亡到了海上。蒙古人只能望海興嘆，無奈撤軍。陳日煚回到都城後，把皇位傳給了他的兒子陳光昺。陳光昺很怕蒙古人，於是跟蒙古議和，向蒙古稱藩、納貢、納稅，蒙古也向它派駐達魯花赤（地方最高行政長官），把安南變成了蒙古的一個行省。陳光昺作為國王，自然對此很是不悅。

後來元朝和安南南部的一個小國佔城發生了戰爭，元朝於是向安南徵兵。陳光昺本來就對元朝干涉他的內政不滿，所以不肯派出軍隊，而且開始加強邊疆的防禦。元世祖忽必烈一怒之下開始討伐安南。如果說元朝討伐日本是失敗於颶風的話，那麼討伐安南就失敗於當地炎熱的氣候、茂盛的山林和瘴氣。元朝的士兵在越南作戰時，很容易生病，大批官兵死亡，加上交通不便，糧食轉運非常艱難，而越南人打不過就跑到海上去，等元軍糧食吃光，他再回來反攻。他們利用地利之便，在險要的地方設置埋伏，發射毒箭，把元軍打得很慘，元軍最後一無所獲，慘敗而回。但是安南也知道，和元朝較量最後不會有好結果，畢竟元朝是那麼大、那麼強盛的一個國家，所以它勝了之後，反而向元朝道歉，這樣兩國的關係又恢復了正常。

◎征服緬甸南洋失利

忽必烈在位期間，元軍攻打了中南半島上的越南和緬甸，還攻打了印度尼西亞所在的爪哇島。

在中南半島上，元朝除了對越南作戰之外，還討伐了緬甸。緬甸也是一個比較大的國家，當時的緬甸還佔了現在的老撾（當時叫寮國）、泰國（當時叫暹羅）的一部份。

在今雲南保山一帶，當時有一個部落國家，叫金齒國。這個國家不大，老被緬甸欺負。金齒國本來是向元朝稱臣的，所以它一受緬甸欺負，就請求元朝保護，於是忽必烈發兵去攻打緬甸。那時，南宋還沒有滅亡，所以忽必烈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中原地區，僅派了大約三千八百人去打緬甸，最後不了了之。

公元1283年，忽必烈集中了四萬人，再次攻打緬甸，將緬甸擊敗。之後，緬甸也成為中國的一個藩國。這是忽必烈滅南宋之後，取得的為數不多的一個比較大的勝利。除此之外，忽必烈還試圖佔領台灣島（當時叫琉球），結果被人勸住了。之後，忽必烈派使臣到琉球去，想招撫當地的居民，結果使者到了澎湖島，招了大約幾百戶村民就回去了。

元朝對南洋還有一次戰爭，這是忽必烈在位期間的最後一次戰爭，就是去攻打印度尼西亞所在的爪哇島（今雅加達所在之島）。當時爪哇島上不止一個國家，其中一個叫杜馬班國。忽必烈派使臣到杜馬班國勸降，結果國王不但不投降，還羞辱了元朝的使臣。一氣之下，忽必烈派了一支軍隊去打杜馬班國。結果軍隊到那時，杜馬班國正在和鄰近的葛朗國打仗，杜馬班國的國王在戰爭中被殺。蒙古人打過來後，杜馬班國國王的女婿投降了元朝，請求元朝幫助他滅掉葛朗國。元朝打敗葛朗國後，杜馬班國國王的女婿恩將仇報，突然又去攻擊元朝的軍隊。元軍因遠離本國，人生地不熟，沒有佔到便宜，還損失了不少人，倉促退回。

元朝滅亡南宋之後，對外擴張的腳步基本上就停了下來。一個國家的發展不能光憑著武力，要想維持國家的長治久安，要有很多政治、經濟和文化方面的措施。在這些方面，忽必烈確實做了很多劃時代的事情，在歷史上的影響也比較大。那麼忽必烈到底在政治、經濟、文化上採取了哪些措施呢？請看下一章《大哉乾元》。（待續）

編注：本文根據章天亮博士的大型講史系列節目《笑談風雲》之《隋唐盛世》視頻版整理而成。

《笑談風雲》是新唐人電視台製作的視頻版中國通史，目前已出版《東周列國》、《秦皇漢武》、《隋唐盛世》和《兩宋繁華》四部，第五部《大明王朝》也已於2019年底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