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止是老百姓崩潰,沒收入的崩潰,公職人員也崩潰了,每個人都很絕望。」「全瑞麗的人在喊『救救我,救救我』。」這是和緬甸接壤的邊陲名城、瑞麗市的現狀,每個人都怨聲載道。
在疫情下,近一年內瑞麗三度封城。近7個月來,這個城市的經濟與生活陷入癱瘓,幾十萬人生活陷入困境,求救無門,大量居民逃離,甚至傳出有人跳樓死亡……
聽新聞:
瑞麗人被折磨得崩潰了
瑞麗自3月底疫情爆發後,一直在採取封城、居家隔離、酒店自費隔離等政策。而當地工廠停工、商業停業、貿易停擺,讓瑞麗人承受巨大壓力。
7月以來,瑞麗民眾不斷在各網絡平台發映「生活難、離瑞更難」、「填了很多表,只領到1斤米」、「生活無著落」、「群眾撥打熱線被爆粗」等問題。
10月26日,一名自稱是「瑞麗學生」的網民「林零七_7」在網上發求助帖,引發輿論的關注。他說,現在整個姐告區全部被清空,其家人被趕到瑞麗市區生活,有家回不了,這一年了沒有任何的收入,政府也沒有給任何的補貼,當地無數個家庭都是這樣。
這名網民形容,有人在外地的老人離開人世,連最後一面都無法見上;如有人確診,瑞麗政府將所有小區的人拉到環境很惡劣的隔離區……一些在網上發聲求助的人被拘留,「瑞麗人民不論在物資上、心理上已經被折磨得崩潰了」。
瑞麗市居民崔英子(化名)的姐姐是瑞麗隔壁一中學的老師,開車走高速不到20分鐘的路程。因為疫情,她從8月底開學到現在不能回家;他的姐夫是公務員,已經守邊一年多。
崔英子10月28日對大紀元記者說,「現在不止是老百姓崩潰,沒收入的崩潰,公職人員都已經崩潰了,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這個也是公務員朋友跟我說的,每個人都很絕望、很壓抑,煎熬度日。」
「他們(姐姐)的小孩才2歲不到,爹媽沒辦法回家,我外甥女都做了快50次核酸檢測,那麼小的小孩。我姐跟小孩影片,小孩都不理她,追著我和外婆叫媽媽。她(姐姐)每隔幾天崩潰一次,想辭職回家……。」崔英子難過地說。
林泉(化名)是從四川到瑞麗做珠寶生意的老闆,他在姐告自貿區開檔口做手鐲生意,現住在瑞麗市猛卯鎮弄喊一村。從3月29日姐告封城開始,他沒有掙過一分錢,現在只能靠透支、支付寶或跟家人借錢度日。
「那邊的檔口已封掉了,所有的店面、直播,還有快遞全部停了。你怎麼去做生意?沒得做了,市場沒得進,全部都封城了,你說怎麼去生活呢?」林泉對大紀元記者說。
「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店面倒掉90%左右,都關了,撐不下去,基本上都走了,唯一留下來的就是本地人,還有那些在當地買房的(人)。」林泉說。
瑞麗市一家理髮店的老闆程豪(化名)對大紀元記者說:「整整七個月,營不了業,不能復工復產,學生上不了學,生活都吃老本。不能上街買菜,都是網購,菜質很差,價格也很貴。」
林泉表示,現在瑞麗人都慘,老百姓沒有收入,沒有生存之道。現在就是政府防疫的很掙錢,他們有工作。「誰敢說甚麼?哪個不怕,下面(政府)的工作人員拿著雞毛當令箭,就這樣子忽悠老百姓。」
林泉說,「中央的直播網在直播時,屏都刷爆了,停播了。(當時)全瑞麗的人在喊『救救我,救救我』。那確實是瑞麗的現狀,整個小城市的民生問題,每一個人都是怨聲載道。」
瑞麗封城多月 有人工作不順跳樓輕生
日前,網傳有人夜晚在瑞麗的隔離酒店跳樓死亡。
據瑞麗市融媒體中心10月28日報道稱,26日凌晨4時,一金姓男子從某溫泉酒店4樓跳樓輕生,送醫後,目前生命體征平穩。但報道稱,該酒店非隔離酒店、該男子也非隔離人員,稱該男子因性格內向、工作不順選擇輕生。
大陸網民「@火燒雲老闆娘」表示,「全城停擺半年上不了熱搜,幾十萬人生活無著上不了熱搜,強行隔離上不了熱搜,好個闢謠上熱搜了。行,那咱們說說為啥工作不順呢?因為當地人根本無工可做!」
林泉表示,確實是跳樓了,二十多歲,就是網上報的那個賓館,他從五樓跳下去,掛在樹上沒有摔死。凌晨4點多,他的家人哭得把整個一棟樓、左鄰右舍全都驚動了。
林泉說,自殺原因不清楚,很多因素吧。包括瑞麗的人民經歷這麼多,每個人的精神狀況,不論甚麼狀況,都會很憂鬱吧。
「沒收入,假如你有按揭、車貸,絕對只有死路一條,就是等待死亡。」程豪說,這個(跳樓)是真的,有好幾宗跳樓的了,就是沒報道。
兩任瑞麗書記被撤換 前副市長發文「訴苦」
自今年3月29日爆發第一輪疫情以來,瑞麗市已換了兩任書記。
4月8日,雲南德宏州委常委、瑞麗市委書記龔雲尊被指「疫情防控失職失責」被撤職並立案調查。由翟玉龍出任德宏州委常委、瑞麗市委書記;9月2日,瑞麗官方又宣布毛曉接任瑞麗市委書記。
近日,有關「瑞麗疫情」的話題引起輿論關注以後,10月26日,瑞麗市舉行新聞通氣會,宣布最新「離瑞政策」。
通報稱,離瑞政策按疫情風險進行「三區」劃分,防範區(綠區)人員凡是非因病、因喪、因公三種特殊情況申請離瑞的,須自費集中隔離7天;(黃區)人員須自費集中隔離14天;被判定為存在感染風險的地區,須集中隔離14天;被判定為染疫的密接者等,須集中隔離21天。
瑞麗理髮店的老闆程豪無奈地表示,看不到疫情哪一天會結束。現在老百姓都覺得政府很亂、沒有頭緒了。
林泉表示,外面的媒體進不來,還有媒體不敢報道,瑞麗市的新聞,都被宣傳部門屏蔽掉了。現在政府通報會也好,當官的在掩蓋事實,也是走過場,包括省長十天清零來發誓,也是在作秀。
瑞麗一家模特學校的創始人秋文告訴《中國慈善家》:「這場疫情讓我從富婆變成了負婆。」在接連封城的打擊下,很多人選擇離開瑞麗,秋文一邊要面對學生要求退費的壓力,一邊是房租不降反漲,這讓秋文焦頭爛額。
而瑞麗市委宣傳部負責人對陸媒否認當地長期「封城」,他稱,「不是完全封閉的狀態,只是嚴管期。」
不過,瑞麗前副市長戴榮裏10月28日在微信公眾號發文「訴苦」稱,疫情一遍又一遍,搾乾城市最後一絲生機。而一輪又一輪的疫情支出,已讓這個城市不堪重負。
文章稱,瑞麗需要國家換防強有力的軍隊支持,讓當地公務人員得以喘息。長期的封城,形成了這個城市發展的死結,恢復生產和必要的經營顯得十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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