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共強推復工,但實際復工率並不高。目前開工的大多是與生活密切相關的企業,房地產及其相關行業基本沒有復工。專家分析,新冠肺炎疫情之下,中國經濟活動急劇減少,產業鏈停擺。這表明中國的經濟非常危急,可能步入衰退、蕭條。

安徽的楊先生告訴記者,隨著官方通報新冠病例多省市「零新增」,最近當地疫情管控放鬆了一些。楊先生從事勞務公司行業,他觀察到,2月10日有一批復工的,與生活相關的工廠基本復工,房地產還沒有復工,嚴重缺人。房地產配套的一些企業,比如供應水泥和其它東西的,也還沒有復工。其它的行業工廠人手能滿足80%,就是本來十個人幹的活,現在8個人把它幹掉。

楊先生表示,因為經過一個多月的全國性暫停生產之後,倉庫裏面基本上都空了,再不生產的話,就維持不下去了。工廠會有各方面的匱乏,人員成本負擔比較重。復工有傳染的案例,但是相比較風險和收益來看,還會選擇復工的。

「我估計,正常來講,企業停擺也就能堅持一個多月的時間。因為在整個產業鏈上,大家都習慣了那種少投資、去庫存的生活。不想搞太多的庫存,最多也就一個月。大家都認為,一個月之後,一切都該正常了。這是一個突發事件,沒有人會預料到有這麼多時間的一個停擺。」他說。

他舉例說,最普遍的就是吃的東西。比如說武漢超市裏嬰兒的奶粉嚴重缺貨,很多小孩沒有奶粉餵了。因為平常大家都沒甚麼庫存。家裏的油鹽醬醋米麵油這些東西,正常都用不了太久,也不會做太多庫存的。時間一長就受不了了。

「房地產建築類的企業都沒有開工,這是一個事實。具體原因可能就是擔心疫情,第一個,員工有很多都是中西部地區的,屬於疫情比較嚴重的省份;第二個,員工全部都是群居,吃住在一起,容易傳染。」他說。

疫情嚴重而中共強令復工,仍有許多地區尚未完全復工,已經復工的廣東省、北京市等地相繼傳出多宗工作場所出現遭感染的武漢肺炎患者。(STR/AFP via Getty Images)
疫情嚴重而中共強令復工,仍有許多地區尚未完全復工,已經復工的廣東省、北京市等地相繼傳出多宗工作場所出現遭感染的武漢肺炎患者。(STR/AFP via Getty Images)

用人企業準備好甩鍋

在中國大陸,很多用工單位是通過「勞務派遣」的方式運作的,僱用大批工人長年在一線幹活,卻以臨時性用工來規避責任。在這種情況下,工人的權益很難得到保障。

楊先生舉例說,「我們有一個業務在安徽某捲煙廠,是一個重點單位,管理很苛刻,搞得很麻煩。首先工人家庭情況全部要登記,每天都要簽很多表格,讓勞務公司保證這些工人全部都是安全的,出了事找你負責的,就是提前甩鍋。」

對於如何保證工人都是健康的,他說,「這沒辦法,只能靠運氣。用人單位不承擔任何責任,他連口罩也不給,消毒的東西都叫你自備、自已帶。勞務合同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你過來給我幹活,所有的責任都是你的。」

「真的無語了,反正你的工人出了事就是你的問題。要求辦公室怎麼消毒,一天消幾次毒,工人怎麼操作?工人幹活行,你讓他搞這些東西,他就頭疼了。代班長在那邊整天簽字就累死了,有問題都找他。」

百業蕭條 職工被迫復工

上海的趙小姐是一名白領,在一家香港的奢侈品公司上海分公司做會計。趙小姐告訴記者,自己所在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棟樓,寫字樓裏有一部份復工,還有一部份沒復,還在家裏辦工。以前人很多,有的開工還只來了一部份人。

「疫情沒解除,員工肯定不願意上班的啊。公司不提供甚麼防護措施,個人都買不到,何況公司?但復工的時候公司寫了防疫承諾書。」她說,「一棟樓我們那一層差不多有8家公司,就三家是門開著的,其它的都沒有開。」

趙小姐每天坐地鐵上班,感覺街面上人不多。「沒看到甚麼人,店舖都是關著的,基本上還是很冷清。沒甚麼人逛商場。」她描述,「地鐵上人越來越多,相隔也就50厘米距離。現在很多企業都要求復工,沒有辦法,就是靠運氣,現在就是這個樣子。老闆也沒辦法,香港那邊生意也不好,在裁員。」

武漢肺炎疫情也帶來酒店、餐飲業大蕭條。朱先生告訴記者,在北京、溫州,餐飲店都是關門、不能堂食的。

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終身教授謝田在接受本報採訪時表示,中共要求復工顯然是從自已經濟利益出發,它根本就不把中國老百姓的人命當成一回事。中共在疫情沒有控制的情況下要求復工,可能經濟比人們想像的都要惡化得多。

他舉例說,美國太空總署(NASA)剛剛發佈的一個衛星圖片,顯示中國核心地帶上空二氧化氮(NO2)濃度在大幅度明顯地減少,這其實是工業污染數字的減少。圖片上代表二氧化氮高濃度的整個紅色大斑的痕跡全部消失,就是說從這個太空都可以看的出來中國經濟活動急劇減少。

中共國家統計局2月29日公佈了今年2月份中國採購經理人指數(PMI)為35.7,比1月份下降了14.3個百分點。

謝田表示,「2008年金融危機的時候都沒降到這麼低,是中共有PMI計算以來的歷史最低值。說明企業採購經理根本不買了,在未來一段時間不打算買了。說明沒有訂單,上游也不下訂單,不會採購,整個供應鏈就全部停擺。這是一個前瞻性的指數,所以未來幾個月都非常不妙。」

此外,謝田認為,房地產泡沫可能也該破了,「(瘟疫)死了這麼多人,收入減少,人口減少,房地產肯定要完。房地產一破滅,下面的銀行就要跟著破,銀行擠兌、(人們)爭著提款提現金都會有。」

「中共靠房地產發財以及支撐經濟,(涉及領域)包括建築業,水泥、鋼筋原材料,還有礦石採礦業,房地產支撐的抵押貸款,還涉及到服務性的很多行業、和政府賣地,這些收入就沒有了,真是經濟上全面的破散。」他說。

三月不復工 中國經濟恐被拖垮

在微博上,也有網友詢問,「周一,公司復工了沒?」其他網友回應,「又推遲了」、「 輪流復工」、「 排班,每天每個部門去一個人。坐標北京」、「在家辦公」、「3月2日復工」、「深圳總部已延後三次,繼續在線辦公」、「我還困在湖北呢」。

還有的人說,「失業了」、「公司垮了」、「復工,我準備曠工了」。

中共要求復工以後,到底有多少企業復工?謝田表示,「我看到的數據有20%到30%的在復工。企業有自己的考慮,不復工很多企業很難撐過3個月,復工越來越多的要承擔隔離、口罩等預防成本。有個例子說地方逼著老闆開工,要達到3千度的用電量,老闆沒辦法只能讓機器空轉,這樣達到電費指標,還是不願僱人來開工。」

「即使真的要生產的公司,他發現人手也不足,工人回不來。省政府、市政府不敢讓他們進來,一旦流通起來可能把直接傳播的人擴散過來,所以對中國所有的企業都進退兩難。就是因為中共最早開始欺騙掩蓋,造成全中國陷入這種危機。現在它又被自己造成的這種危機給卡住了。」他說。

也有民眾在網上發佈影片,提出「不合作、不復工」運動,堅持不上崗,拖死共產黨。對此,謝田表示,「我想是有可能的,因為中共的整個國庫空虛,從國企、央企到中小企業很多都是債務纍纍,不復工地方政府也沒有收入。現在中共欺騙和掩蓋疫情也要很多花費,還要進口外國醫療設備、口罩防護服等。全中國財務都在流血。」

他說,「我認為中國經濟會進入衰退,如果再拖下去,第二、三季度還是這樣,很可能進入蕭條,就更嚴重了。中共現在實際上已經沒有甚麼動員能力了,即使中共上層這麼要求,還是只有20~30%的企業復工,那根本沒法支撐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共濟貧』,財富還在中共既得利益手中,只有沒收共產黨的財產,才能挽救中國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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