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著名人權律師鄭恩寵日前出門時,貼身跟監的警察、保安欲將他帶往當地派出所,遭他拒絕,推搡中突然腦梗昏倒送醫急救,警察追到醫院強行將他拘捕傳喚。

鄭恩寵接受《大紀元》記者採訪時表示,「這事肯定和香港事件有關,我在群裏轉發香港事件,在國內三個群發是有點影響的,所以老百姓通過這些微信轉發文知道了大量香港的信息。」

自十九大後,鄭恩寵已經二年沒接受媒體採訪,這段時間官方對他的態度比較寬鬆,日前之所以對他態度大轉彎,他分析還有一個原因,即跟他關係交好的香港支聯會何俊仁等人在香港(反送中)事件中被打成「亂港四人幫」,看他的後台不行了,所以才給他製造了事端。

醫院治療腦梗 警察強行拘傳

據網民提供消息,8月22日下午,鄭恩寵在上海長征醫院急症室治療腦梗,上海市公安局北站派出所警察於下午5點鐘到醫院將他拘傳,罪名是涉嫌「偷稅漏稅罪」。

22日早上7:30,鄭恩寵計劃前往金山區南社紀念館參觀,因路途比較遙遠,他叫來一部的士,監控他的警察和保安不准他搭乘,後來他們也硬擠上車。車開了三分之一路程,保安馬海龍叫駕駛員往回開到北站派出所,鄭恩寵不答應,向駕駛員說,我叫的車他們不能把我綁架到派出所去。

就這樣,車子開回鄭恩寵居住小區,他要警察和保安下車,他繼續原車到南社紀念館。這時他們著急了也不下車,鄭要駕駛員把車開到家門口,警察何康凱硬把他拉下車,連衣服都拉下來了。

他大聲問警察:「有傳喚證嗎?」爭執了約20分鐘,小區的人都圍過來看,在推搡中鄭恩寵被弄暈倒了,家屬得知後打120叫急救車。

據家屬事後所述,急救車快到時,何康凱打電話到派出所,可能是打給副所長薛文龍,說千萬要阻止120的到達,後來急救車到了,他們還要派人跟上車,家屬說「要上車的是家屬,他們是警察,要快點不要出錯」。

此時何康凱又說:「你們慢慢開,我在後面跟著」,引起醫護人員的不悅:「我們救人哪,憑甚麼慢慢走。」

到了醫院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鄭恩寵才恢復過來,做了檢查,醫生說要再觀察,27日再來檢查,不行的話要住院。

接近鄭恩寵的朋友發出他被拘傳信息。(受訪者提供)
接近鄭恩寵的朋友發出他被拘傳信息。(受訪者提供)

警方開立傳喚證鬧笑話

當天下午4點多鐘,鄭恩寵在家屬陪護下準備叫的士回家,這時鄭的朋友剛好趕來醫院,鄭攔的士時,朋友和警察打起來了,警方不准他們上的士,在這時北站派出所警車來了,要鄭上車,他不肯上車,於是他又回到醫院大廳坐著。

警察跟進來對他說是口頭傳喚,他對警察說:「你懂法律嗎?全國人大公佈的全面書面傳喚,口頭傳喚只准在一種情況下,就是在大街上發生緊急情況時。」

在爭吵中,醫院保安過來大聲問:「你們幹甚麼?」鄭恩寵說:「他們冒充警察要傳喚我,沒有傳喚證。」這時警察就走了,過了一個半小時才拿來傳喚證,罪名是涉嫌「偷稅漏稅罪」,傳喚證上的落款日期是「2019年8月88日」,而且出生年月日欄是空白的。

在車上鄭恩寵說,「明年3月打黑除惡要重返上海,殺回馬槍,我首先舉報你們。」

警方開立傳喚證鬧笑話。(受訪者提供)
警方開立傳喚證鬧笑話。(受訪者提供)

到派出所,鄭恩寵被關在審訊室3個小時,沒人來訊問做筆錄,說國保要來也沒來,派出所也沒人來,倒是曾被他舉報的警察何康凱,每個小時就來騷擾他10分鐘,叫罵:「上次把你關監獄三年判得太輕了;文化大革命你早就被槍斃了;你是甚麼人?你是老幹部啊?我憑甚麼照顧你?你舉報我要把我開除,如果你開除我,我就用你手機打死你。」

晚上,警方將一名打扮時髦女疑犯和鄭恩寵關在一起,兩人之間距離僅1米。他提出抗議但無效。「那天晚上我很緊張,我閉著眼睛發現那女的就碰了我一下,他們吃喝嫖賭抓不了我,政治上問題打不了我,他們就用這個來陷害我。」

23日早上8點鐘,鄭恩寵被放出來了。

安撫、壓制,共產黨長期的戰略

鄭恩寵表示,「這事前因後果,我覺得這件事不是偶發的,是共產黨長期對我的戰略。」

鄭恩寵舉了此前發生的二件事,一件是發生在6月28日中午12點10分,他和愛人蔣美麗正在吃飯,門口保安叫了:「蔣美麗下面有人找」。夫妻倆覺得奇怪,現在親戚朋友來找都讓上來的,除了他們最防的港澳記者。過了15分鐘保安又叫了一次,她才下去。

原來是靜安區長期管他夫妻倆的國保史金龍,鄭恩寵說,「他來我家都是亂吼的,這次不敢和我接觸,找我愛人在下面接觸。他第一句話:『妳的護照辦好沒有?』我愛人回他:『我辦沒辦好你們最清楚』。他說為甚麼不去辦?當時他承諾蔣美麗10月1日以後可以走的,可之前要穩定。」

史金龍又說:「你們老鄭最近有點不太禮貌,把過去的文章在海外大量轉發。」

「過了二天我證實了一條消息非常震撼,6月28日那天,習近平和特朗普在大阪會面,在會上宣傳中國有人權,那一天允許了王全璋夫人李文足可以探監了。為何6月28日要拿我發表的文章和帶我愛人去辦護照做交換呢?就是要我政治文章少發。」鄭恩寵說。

「第二件事,7月1日晚上8點30分,國保突然打電話給我愛人,她說我老公的事情我傳達不了,你自己跟他講,這通電話講了50分鐘。他要我隔天到西藏去,靜安區過去有一個共康中學,都是壯族的小朋友讀書的,要到拉薩叫他們父母來接,時間要一個星期。」

「史金龍說:『老鄭,你最近文章少發一點好不好,少發一點聲』,我問他:『有時間限制?』,他說:『從明天開始四天』,我說:『好,我五天不講話可以嗎?』7月3日晚上我才知道7月1日香港發生大遊行,可能有暴力衝突。他們就很害怕我這在國內還有知名度的人對香港表態。」

一周後史金龍又有事來找鄭恩寵夫妻商量,鄭告訴他這二個時間點發生的事,史金龍忙說這事和他不相干。「我就跟他講你就是共產黨替罪羊,共產黨做錯了,上面的就找你做替罪羊,官員們躲得遠遠的,我現在很理解你。」

感謝美政府對人權律師家屬的支持

「今年是中美建交四十周年,我觀察中美官方沒有互動,有一天美國駐華大使夫婦接見了余文生律師妻子許艷,我很感謝美國政府對我們中國人權律師家屬的支持力度。三個人的合照就是從大使館發出來的,為甚麼這次中國官方不阻攔?」

他影片,後來法國國慶,在北京有大型慶祝活動,竟然也邀請了許艷參加,中共官方也沒阻擋,「許艷發照片給我,當時我非常感慨,美國是希望中國走上法治,希望中國律師能夠站起來對中國問題表態。」

首位被入獄的維權律師

鄭恩寵接著說,「人權律師、維權律師也好,我是第一個坐牢的,我出獄後前二個月還跟高智勝律師通過二次電話,第三個月他被抓進去了,中國現在還有好多不知名的維權律師,他們踏踏實實地在做,我感到很欣慰。」

這兩年鄭恩寵不接受媒體採訪,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應該把機會讓給年輕一代,共產黨看他好像不再冒頭角了,所以前一階段對他較寬鬆。但長期監控工作未停,每天4個警察配12個保安,4個人一班,一天24小時輪班看著他。

鄭恩寵,1950年9月生,上海市人,曾任上海市敏鑒律師事務所律師等職。因曾擔任拆遷戶辯護律師而得罪當權者,2003年被以「洩漏國家機密罪」判刑3年,於2006年6月獲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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