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周三(4月11日)在美國國會聽證時表示,中共利用間諜、學生以及研究人員從美國大學和學術機構大規模竊取研發技術,或鑽了奧巴馬政府期間削弱美國反間諜機構權限的漏洞。
由國會眾議院科學、太空和技術委員會旗下的研究和技術小組委員會以及監督小組委員會共同舉行的聽證會,主題是:「學者還是間諜:以美國科技和發展為目標的外國計劃」。
一些情報和安全專家在聽證會上表示,中共每年花費從美國研發上竊取的技術大約價值5,100億美元,中共是美國技術盜竊的最大威脅。
前國家反情報主管克利亞夫(Michelle Cleave)說,「中共有一個以政府主導的、多方位的秘密計劃,其主要任務是獲取技術,同時還有一項通過開發和利用全球電信基礎設施獲取有利信息的高度提煉戰略。」
她表示,中共制定了技術盜竊的專用清單,利用秘密代理、前線公司以及與被盜竊項目建立聯合研究機構等盜竊美國技術。
克利亞夫建議,採取打擊和瓦解外國情報機構的方法來對付外國間諜。「在他們到達美國之前就出手,目標是降低他們在美國境內的間諜工作以及縮小他們開展行動的能力。」
「我們可以逐案針對單個間諜或技術盜賊,或者我們可以對準送他們來這的服務。」克利亞夫說,「總之,我們可以繼續進攻,但是國家領導層必須願意下指令,以及授權美國的反情報機構執行這一重要任務。」
美反間諜工作不利或與奧巴馬政府有關
克利亞夫透露,奧巴馬政府削弱了美國反間諜機構對抗外國間諜的工作,遏制了國家層面的反間諜工作。
在2004年,美國成立國家情報局辦公室之後不久,小布殊總統執政期間就對外國間諜的國家反間諜項目有所限制。克利亞夫告訴國會:「不幸的是,奧巴馬總統繼續倒退。」
她說,當時的國家情報局局長克拉珀(James Clapper)在2013年發佈了一項指令,要求所有反間諜項目由單個部門或機構運作,從而大大減弱了國家反間諜項目的權力。
克利亞夫表示,美國反情報機構的主管是安全和反情報中心整合後的主管,在2013年斯諾登(Edward Snowden)、2010年曼寧(現用名:Chelsea Manning,曾用名:Bradley Manning)等內部泄密事件發生後,反情報主管的權限被進一步削弱。
她說:「沒有專門的(反間諜)戰略項目,同時因為被無視,(反間諜)精英的主動性也在消逝。」
美國的反情報工作目前被分散在聯邦調查局(FBI)、中央情報局(CIA)和五角大樓(國防部)三個部門,克利亞夫認為,這種拆分導致監管空白,允許外國間諜在美國境內運作而不受懲罰。
克利亞夫建議加大力度阻止美國技術流失到中國。
再提國會2002年通過的《反間諜強化法案》
國會在2002年通過《反間諜強化法案》(Counterintelligence Enhancement Act)來解決外國間諜來美從事活動的問題,但專家指,因為情報機構抵制改革,結果就成了已被削弱的反情報機構未獲得改善機會。
克利亞夫證實,此後美國的反間諜工作轉向處理個案,「沒有針對中共或任何其它外國勢力的情報活動進行偵測、阻止或瓦解,抑或執行戰略性的反間諜行動。」
她說:「我們對對手的間諜服務以及他們能造成的傷害知之甚少。」
全國反間諜和安全中心的現任發言人梅爾斯塔德(Joel Melstad)沒有直接置評克利亞夫的發言。他說:「我們的人員仍強調戰略反間諜工作。」
梅爾斯塔德表示,除了名稱變更外,國家反情報和安全中心主任的反間諜權限仍與2002年法律中的規定相同。
梅爾斯塔德說:「雖然我們必須回應來自政府合作夥伴關與內部威脅和泄漏等重要問題的要求信號,但我們並沒有忽視更大的戰略反間諜工作目標。」
組織聽證的監督小組委員會主席亞伯拉罕(Ralph Abraham)表示,中共在竊取美國技術方面最具侵略性,這一問題也同樣涉及其它國家,「這類活動必須停止」。
他說:「從本質上講,中共竊取我們的基礎研究,並通過商業化技術迅速實現資本化。」
美學術機構不能對中共間諜視而不見
國會下屬的美中經濟與安全審查委員會的成員韋塞爾(Michael Wessel)也出席了周三的聽證會,他表示,通過經濟間諜和盜竊知識產權活動,中共的人才計劃對美國的商業和大學構成嚴重威脅。
他認為,這些(人才)計劃的專家所造成最大的威脅是,他們有可能向中共轉移或是運送專有的、機密的或是有出口控制的信息,或是可能被刑事起訴的盜竊知識產權。
韋爾塞說,除了人才計劃外,中共設有很多其它項目,通過與美國學術機構或是學生、教授以及研究員的接觸來獲取信息,收穫結果。
他說,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中共在美國辦的孔子學院。中共通過孔子學院來擴大自己的軟實力以及長期的影響力,並試圖影響美國下一代的領導人。此外,其還企圖通過向美國高校提供資金,打造情報蒐集和影響政治進程的平台。
眾院研究和技術小組委員會主席康斯托克(Barbara Comstock)表示:「我們的學術機構不能對外國情報間諜構成的這一非常真實的威脅視而不見,這是非常重要的。」
她說,盜竊美國技術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在區分朋友和敵人時,學術機構不能被天真或無知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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