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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3日傍晚,「人奶宴」的主角之一,中共宣傳部前副部長、網信辦前主任魯煒被雙開了。中紀委網站在通報中的措辭相當嚴厲,指魯煒「欺騙中央」,「是典型的『兩面人』」,「問題嚴重集中」,「是政治問題與經濟問題相互交織的典型」,「性質十分惡劣」、「情節特別嚴重」,「以權謀色」。
魯煒的罪名,可以說是新詞舊詞都有。我們發現,出現的新詞是「欺騙中央」、「極端不忠誠」和「以權謀色」。中共黨媒《人民日報》旗下的「俠客島」在報道中稱,「罕見的嚴厲用詞,可見問題之嚴重。」外界注意到,這是被中央定性用詞「最狠」的大老虎。
其實大家知道,魯煒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落馬了。中共十九大之後,他是落馬的第一個正部級高官。就在魯煒落馬的消息傳出,大陸的網絡上就開始流傳一張圖片。甚麼圖片呢?是一張收割蘆葦的圖片。一位農村婦女,手裏拿著鐮刀,站在一人多高的蘆葦前。畫面上顯示還有陽光照射在蘆葦和農婦的笑臉上。
這樣的一張圖片,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沒有人覺得會有甚麼特殊。但是在魯煒落馬的時候,這張圖片開始流傳,很顯然這張圖被賦予了特別的含義。中國人對「蘆葦」和「魯煒」的發音是很相近的,中國人就是在用諧音,在暗指魯煒落馬了。
大家知道,魯煒之前的身份,被外界比喻成中共互聯網的守門人,當然也有網民罵他是中共的「看門狗」,就是因為他曾經任職中共網信辦主任。
在他上任這個職位不久,2014年6月,參加了英國倫敦的一次貿易會議。魯煒在會議上為中共的網絡控制進行辯護,他的理直氣壯讓與會者都感到吃驚。當時西方與會者說中共在搞「內容審查」,魯煒狡辯說「內容審查」的用詞不當,沒有「內容審查」不等於沒有管理,而且他說中共這一套是從西方發達國家學來的,而且學得還不夠。魯煒還說「全世界沒有哪個國家對互聯網內容是沒有管理的」。
旅居美國的網絡評論人北風曾指出,魯煒的說法完全是在「偷換概念」。中西方互聯網管理最大的區別是,西方的互聯網管理是有法可依的。如果用戶的個人權利受到了侵犯,用戶可以通過法律來起訴政府或者侵權的公司。另外,西方還有很重要的像媒體這樣的力量,也在監督著互聯網管理的職能。但中共的互聯網管理,實際是黑箱體系,沒有人知道它的審查標準、沒有人知道怎麼樣去維護自己的權利。
魯煒的話迅速成了西方各大媒體紛紛轉載的「名言」。正是因為網信辦的嚴格管控,人們在說一些敏感的人和事的時候,只能通過暗喻來交流,否則就會被過濾掉或者被攔截。最典型的就是「天線寶寶大戰康師傅」。
這說的是2013年5月中共的一次政治局擴大會議,會議期間,時任中共總理的溫家寶與時任中共政法委書記的周永康當眾撕破臉皮。溫家寶先是拿出薄熙來事件,質問有「共同謀反」嫌疑的周永康,並要求對他進行調查。隨即周永康惱羞成怒,和溫家寶激烈交鋒。
這件事發生後,網絡迅速出現了一個帖子,「天線寶寶大戰康師傅」,一下就紅遍了網絡。人們都知道這個帖子在使用暗喻,天線寶寶和康師傅指的是誰,可以說是婦孺皆知。
關於魯煒的問題,雖然對他的措辭最嚴厲,但還是關於他的「以權謀色」吸引人們的注意。大家知道,坊間早就有「人奶宴」一說。2013年7月,新華社記者周方在網上發表文章《人奶原來是道「菜」!?》,指當時任宣傳部門正部級的高官,當年他還是副部級,這位高官曾參加一位大老闆在北京高級會所的宴會,不僅跟著享用人奶,而且還做了「很過份的事」。文章還說,中共高官參加這種宴席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因為這篇文章,周方很快遭到了控制打壓,而指使打壓的就是新任網信辦主任魯煒,也正是被周方所指的「喝人奶」的正部級宣傳部門高官。魯煒下台後,有關他的陳年「豔史」和「舊事」,又一次成了大陸網民茶餘飯後的段子。
魯煒另一個受人關注的就是「造假門」。大家知道,魯煒在任中宣部副部長和網信辦主任期間,全力推動召開勞民傷財的世界互聯網大會。其中第一次召開的時候,就是2014年,他打著習近平的旗號來擴大自己的影響,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多人對他這個大會感興趣,遭到國際網絡大佬的抵制。
但是魯煒想營造一個「萬邦來朝」的盛況,他讓部下網羅了一些不同膚色的外國留學生和在華工作的外國人士,冒充互聯網大會的部份與會人士,以此來矇騙上面。這個事據說後來還是被習近平知道了,習近平極為震怒。
此外魯煒還經常發出驚人的言語,比如網絡曾一度熱傳:「我沒有用過這些網站的體驗,我不知道它們是不是被關閉⋯⋯你的網站在你家裏,我怎麼可能跑到你家去關你家的網站呢?」魯煒的這番話,頗有一點江澤民當年耍無賴的意味。
1999年,就是中共「六四」大屠殺之後,美國電視新聞女主播芭芭拉・沃爾特斯採訪踏著「六四」鮮血上台的江澤民。期間,沃爾特斯突然向江澤民展示了王維林以身阻擋坦克的片段和相片,並追問王維林身在何方,江澤民說「不能證實這個年輕人是否被捕」,但他相信王維林沒有被坦克壓死。
再看魯煒的表現,是不是和江澤民當初的抵賴很相似?其實這也是中共官員的一個特徵。當你把他的遮羞布扯下來的時候,在不容抵賴的事實面前,他們就會本能地狡辯。不過說得好聽點是狡辯,其實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耍無賴」、「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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