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宇還想和張良聊天,「你也是人,別以為煉功就怎麼著了,這腿不照樣腫嗎?這腦子都學甚麼了,大學白上了。」
「別跟他廢話!」余愛江打斷他:「這要在過去,一槍就崩了。共產黨現在是進步了,還搞人性化管理,說服教育,慣得這幫人還講起人權來了。」
「走,都走,讓他一個人好好想想!」
於是,所有的警察都離開了辦公室。
只剩下張良一個人,但似乎有很多手,把綁他的繩子剎的越來越緊,胳膊、腿像被撕裂一樣脫開身體,就像五馬分屍。
一分鐘像一年那樣漫長,好容易熬過一分鐘,下一分鐘似乎更長,無限期的延長下去,似乎永遠這樣下去,絕望的窒息中,無數的觀念在腦子裏翻騰、斷裂,然後又銜接起來,互相爭鬥、互相排擠,一團一團的,形狀各異,飄飄渺渺的飛。
胸口憋悶的喘不上氣,虛脫到要休克了。他感到,萬斤的閘門從頭頂壓下來,真是滅頂巨難啊,張良知道,意志就像一根擎天立柱,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移,否則就會立即被巨難壓垮,只有最正、最直的角度,才能刺穿這萬斤閘門!最後的關頭決不能退縮!一定要戰勝自己!
「難忍能忍,難行能行」,他一遍一遍的背法……
余愛江進來的時候,張良已經失去了知覺。
胥大夫被叫進來。
為了抗議持續不斷的抻刑,張良開始絕食絕水。
五天後,張良從「大掛」上被卸下來,銬到了小車上。
這個被勞教們叫做「死人床」的小車,其實是醫用護理床。床體由鐵管、人造革面和多道搭扣、布索組合而成。人造革面分成四塊,連為一體而又相互獨立,床板的高低位置都可以調整,頭部和腿部的床板還可以用搖把搖起和放下;床中間的方孔是便溺口,下面有個盒子專接屎尿。四周都有護欄,床下是可以移動的四個轂轆。護理床設計合理,功能完備,能解決病人基本的吃喝拉撒等護理需求。
按余愛江的指示,王紅宇拿來一個開口器,開口器本不是刑具,是醫療器具,牙醫檢查口腔、拔牙用的。
馮軍湊上來,王紅宇教他怎麼使用開口器。
技術上的操作並不難:用力掐住人的兩側面頰,嘴就會不自覺的張開,然後把開口器卡在上下牙齒之間,再用力旋轉開口器一側的旋鈕,就可以把上、下頜撐開到最大位置,最後用自鎖裝置一鎖,刑具就算上到位了。
幾分鐘後,口水流出來,眼淚也淌出來,太陽穴的脹痛,從面部蔓延到整個頭部,然後蔓延到全身,好像燃燒一樣,燒得人心裏狂躁難忍。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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