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精心製作的長城防火牆攔住了成千上萬的外國網站。不過,許多生活優越的中國中產階級曾經對此不在意,滿足於中國「局域網」裏面的風花雪月。但是最近,在中國最大金融醜聞當中損失60億美元的數百名中國投資者,集體翻過長城防火牆,向外國媒體和美國總統喊冤求助。在被中共監管機構和立法機構無視之後,這些絕望的中國投資者們湧入推特,傾訴他們的困境。
他們將推特變成了憤怒中國公民抗議的新場所。隨著他們翻過長城防火牆,一些人也看到了此前從不知道的真相——中共一直在鎮壓言論自由和公民抗議,就像現在打壓他們一樣。
自製翻牆教程
《石英》報道說,逾300名泛亞有色金屬交易所的投資者已經成為活躍的推特用戶,這要歸功於30歲的叢女士。她是上海一名銀行雇員。叢女士將畢生積蓄、近一百萬元(人民幣,下同)投入交易所,因為她信任地方政府和國有銀行對泛亞的背書。
叢女士在4月底時,鼓勵投資者同道們加入推特喊冤行動。在不到1個月之內,她通過微信群組聚集了數百人。大多數從未使用過推特,超過一半是中年人。叢女士不得不先自學如何繞過網絡審查,然後再把步驟寫下來教其他人。
一名70歲的盛先生花了3天時間進行設置,終於在推特上發出第一條帖子。盛先生向泛亞交易所投入兩百萬元——這是他賣掉唯一公寓所得的90%款項。在過去,他從未參與任何抗議,因為他患有心臟病。但現在通過加入推特喊冤,他說:「我只是要求政府公平對待普通人。」
《石英》報道說,叢女士鼓勵每個人每天至少發一條帖子,不論是抗議圖片、視頻還是他們悲慘境遇的細節都行。叢女士在給同道們的行動說明中附上了從聯合國到BBC再到美國總統奧巴馬的推特帳號。
翻牆向奧巴馬與外媒求助
奧巴馬的推特頁面現在被數百條中英文的求助帖子淹沒。
除了在推特上向奧巴馬和外國媒體喊冤求助外,投資者們還計劃發起一項電郵運動。其模板寫道:「我們是被政府欺騙的泛亞投資者。我們因為把錢投入政府資助的泛亞公司,而失去了我們的畢生積蓄……您可以在你們的媒體上報道泛亞嗎?請幫助我們!」
翻牆後看到真實的中國
《石英》報道說,泛亞投資者們過去不太可能翻牆。一名投資者Tittizhush在推特上寫道:「如果這件事沒有發生,我永遠都不會學習『翻牆』。」「我過去習慣於過我的滋潤日子,但是現在……糟糕透了。」
而且過去,他們也不太可能表達「反華」觀點,但是現在許多人在這樣做。
就像許多享受優越日子的中國中上階層一樣,泛亞投資者們從未想太多有關言論自由、集會自由、示威、投票權或民主的問題,直到他們意識到他們需要依靠這一切來討回他們的畢生積蓄。
在加入推特後,叢女士說她意識到「不公平、難以置信的事情每天都在中國發生」。她不斷閱讀有關政府鎮壓個人權利和公民社會的帖子。「過去,我對我們的國家是樂觀的。」但現在她在推特上寫道:「我恨中國,我想要離開這裏,去到任何地方。」
50歲的顧先生,通過房地產生意積累了財富,他投資七百萬元到泛亞。其中逾四百萬元是銀行貸款,他現在不得不從親戚那裏借錢償還。「過去一年讓我了解了真正的中國。」顧先生談到政府鎮壓他們的抗議。「否則我仍然生活在央視新聞聯播的世界裏。」
顧先生說,雖然他只發表有關泛亞的帖子,但是他會閱讀有關其它公民權利運動的內容,包括1989年天安門廣場大屠殺。他希望中國在未來有言論自由和選舉權。「畢竟,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土地。」但是如果民主在中國仍然遙不可及,顧先生等投資者認為他們和他們的孩子將不得不移民。
叢女士說,其它兩樁金融欺詐的受害人也在打聽如何在推特上組織類似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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