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國國際安全諮詢委員會(ISAB)發布一份報告,題為「影響力的侷限:戰略競爭時代的美國安全合作」(The Limits of Influence: U.S. Security Cooperation in the Age of Strategic Competition),對在戰略競爭背景下,美國用安全合作和武器轉讓作為施展影響力的有效性進行了研究。

報告指出:「安全合作、安全援助、武器轉讓和軍售是美國加強和擴大美國軍事影響力、讓其它國家與我們的政策優先事項和價值觀保持一致的長期努力的一部份。現有的基礎設施、認知和計劃早於與中國的全面戰略競爭,也是在與俄羅斯的安全競爭加劇之前就有的。」

美國主要盟友和合作夥伴軍費開支的大幅增加和產業政策的轉向(包括關鍵國防領域)都在改變著格局。與此同時,美國在烏克蘭和加薩衝突中的援助作用引發了關於美國安全合作計劃的功能和監督的重大爭議。

報告建議聯邦各機構需要明確優先順序和目標,最好國會也能明確這些優先順序和目標;否則,即使是像美國武器製造商和教練這樣龐大又強大的部門,也有可能被分散得過於單薄,把寶貴的資源花在價值較低的目標上。

報告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烏克蘭在2022年全面抵禦莫斯科入侵的成就和北約的實力,「是美國在安全合作和武器轉讓方面取得的眾多軍事成就中的兩個。美國武器轉讓的數量之大及美國與武器貿易競爭對手之間的巨大且日益加大的距離,都證明美國在實現軍事安全、軍事影響力和互操作性目標方面取得了成功,同時也支持了美國的國防工業,並通過規模經濟進一步擴大了國防資金。無論是以夥伴國家的數量、對美國軍事能力的增強,或是對美國國防工業基礎的貢獻來衡量,美國安全合作與武器轉讓所帶來的軍事與經濟效果都是相當顯著的。 」

報告說,「拜登和特朗普政府都把美國與中國和俄羅斯的競爭視為國家安全的重中之重。戰略競爭需要在經濟、技術、軍事、意識形態等多個領域和多個地區與對手競爭,但不升級為武裝對抗。」

報告強調,「戰略競爭不應該導緻美國拋棄規範和標準,」「必須以價值觀和法治為基礎來應對戰略競爭,即使這很困難」。

報告中包含了對國務院和跨機構的調查結果和建議,反映了ISAB成員對戰略競爭的共同信念,即戰略競爭不是被動的,也不是由美國的對手的選擇所決定的。

報告闡述了中共在安全合作和戰略競爭上的一些做法,「歷史上,中國在全球軍火市場上一直是較小的參與者,專注於低端、不太複雜的產品。其培訓計劃規模僅相當於美國在全球的培訓計劃規模的一小部份。對在中共軍隊受過訓練的人調查顯示,中國訓練的複雜性和價值較低。

「然而,(後來)北京採取了重大改變。過去二十年,它大幅增加了武器銷售,制定了更廣泛的訓練計劃,並採取措施升級所售裝備的複雜性。

「此外,中國私人保全公司與俄羅斯、美國和其他競爭對手一起進入了非洲和其它全球市場。」

觀察家報告,中國的合作提供了幾個優勢:武器更便宜,運送速度更快。無論有關單位和個人的人權記錄如何,都可以提供合作。北京不強調軍隊從屬於合法的文官政府,而是著重於軍隊與國家的融合,這對民主程度較低的國家尤其具有吸引力。

正如學者希娜·格雷滕斯(Sheena Chestnut Greitens)和艾薩克·卡登(Isaac Kardon)所說的:「北京最成功、最密集的安全援助計劃往往側重於政權安全和內部安全。」

北京政權利用監視和資訊控制的一整套尖端技術進行監控,北京政權為合作夥伴提供了控制和可預測性,有別於民主制度的不可預測性。專制制度與民主制度不同,民主制度更重視程序而非政權的存亡。

美中做法的不對稱既是機遇也是挑戰。一些美國官員對中國的能力過於樂觀。一位美國高級官員說:「他們的目標是讓每個人都說中文,上中文學校。」

研究小組建議一種思考戰略競爭的方式,這種方式不是被動的,也不是由美國的對手的選擇所決定的。一言以蔽之,「這是一種策略性的方法,包括清晰的思考和艱難的選擇,既要考慮我們選擇在哪裏競爭,也要考慮我們在競爭時如何運用我們的價值觀」。

研究小組認為有必要對以下幾個方面進行更多分析:1)根據受援國的標準,中國和俄羅斯的努力何時成功,何時不成功;2)是甚麼影響了各國接受中國和俄羅斯的安全合作; 3)是甚麼讓各國在三方戰略競爭的世界中選擇與美國進行安全合作。

最後報告引用《2022年國家安全戰略》中的陳述:「…後冷戰時代已經明確結束,大國之間正在展開競爭,以決定未來的發展。只要我們與那些與我們有著共同的自由、開放、安全和繁榮世界願景的國家共同努力,沒有一個國家比美國更有能力在這場競爭中取得成功。

「這意味著自決、領土完整和政治獨立的基本原則必須受到尊重,國際機構必須得到加強,各國必須自由決定自己的外交政策選擇,訊息必須允許自由流動,普遍人權必須得到維護,全球經濟必須在公平在的競爭環境中運作,並為所有人提供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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