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時候,父親經常在晚餐前禱告,感謝上帝賜予我們食物,每次他都以「願上帝保佑那些為此而付出辛勞的人」作為結束。

作為孩子,我的父母教導我,禱告不僅僅是對我母親的感恩,因為我們全家的飲食都是母親準備的,他們還會說「付出辛勞的人」指的是從農民、農場工人、屠夫,以及將產品運到超市的貨車司機,包括所有相關的人。

我是在一片肥沃的黑土農場長大的,對我們來說,「農場工人」通常是指有合法身份的墨西哥季節性農場工人——他們常年北上來美國收割洋蔥、芹菜、生菜、胡蘿蔔和菠菜等作物。

我不僅學會了為那些因生產農作物而一起勞動的人們祈禱,還學會了創業資本主義的基礎知識。

在觀看了柯克(Charlie Kirk)近期影片《如果你認為現在食品貴,那就等著瞧》(If You Think Food is Expensive Now, Just Wait)後,勾起了我對往事的回憶,他隨後的影片論證了食品短缺可能會出現在美國。

柯克首先解釋說,在美國禁止哄抬價格,一旦發生,需要追究農民、分銷商和貨運公司的責任。「當實施價格管制時,生產商……會因為減少生產而賺到更多的錢,這就會出現供應短缺,然後價格就會上漲。」

柯克,這位30歲的青年保守派組織「美國轉折點」(Turning Point USA)創始人,隨後用一段影片片段《我,鉛筆》(I, Pencil)向新一代介紹了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米爾頓佛利民(Milton Friedman),這段影片摘自弗里德曼1980年在PBS播放的電視節目《自由選擇》(Free to Choose)。

在節目中,弗里德曼簡要複述了作家里德(Leonard Read)1958年首次發表的原創文章《我,鉛筆》。

這段影片概述了製造一支「簡單鉛筆」的複雜過程——從採購木材、石墨和金屬等原材料,到組裝和配送,最後才交到使用者手上。

接著,柯克在下一段影片中闡述自由市場資本主義,他說:「我們在美國過著如此美好的生活,我們甚至不告訴孩子們超市是現代的奇蹟。」

然而,我們要感謝疫情的封控,讓人們在短時間內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感激當地的商店。當大家尋找衛生紙、洗手液、清潔用品和各種食品時,常常被店員告知「貨車還沒到」,經歷了這一過程,我們知道了超市的運作。更糟的是,人們經常被告知夢寐以求的商品「不在貨車上」,而且無法保證會在下一輛車上,就這樣,貨車司機被視為封控時期的英雄。

儘管封控期間確實存在各種短缺的原因,但至少對於大部份人來說,明白了在商品神奇地重新出現在貨架上之前,幕後需要進行很多工作。

這是件好事,因為我們目前生活在一個大多數人對食物和日用品的來源既漠不關心又無知的時代。例如,顧客想買有機藍莓,但不知道他們所購買的藍莓是從距離近4,000英里外的秘魯運到美國的,諷刺的是,美國的藍莓產量居世界前列。與此同時,「美國製造」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但事實上,美國人所購買的商品中,只有約11%是在本土製造的,而40年前這一比例為80%。

過去,在現代超市誕生之前(通常被認為是1916年的Piggly Wiggly),商品的產地眾所周知,並受到推廣和討論。

前往麻薩諸塞州的老斯特布里奇村(Old Sturbridge Village, OSV)旅行,彷彿時光倒流。1838年的老店Asa Knight是「一個兩層半高的龐大商場」,顧客可以用向奈特(Knight)先生出售自己的雞蛋、黃油、芝士、自製手工藝品和衣服所賺取的信用來購買商品。反過來,奈特又會在他進貨的城市出售這些商品,以補充他的貨架。

雖然有些人可能會將美國食品、百貨的豐富多樣歸功於全球化,但在1838年Asa Knight百貨店中同樣可以看到全球市場的影響。老斯特布里奇村向遊客展示了紐英倫地區的商店曾銷售來自英國、法國和印度的棉紡織品,中歐的亞麻布,以及意大利和中國的絲綢。顧客還可以購買「來自中國、阿拉伯、希臘、東西印度群島和南美洲的茶、咖啡、香料、糖、葡萄乾和染料」。

早期的美國報紙廣告以及店主們,經常大肆宣傳外國進口商品,反映了早期美國人對外國商品的迷戀,這不僅僅是展示當時備受追捧的海外商品的浪漫魅力,也是為了銷售。

當然,我們在2024年已徹底轉變,標有「美國製造」的商品同樣吸引了挑剔的消費者,他們購買從牛仔褲到珠寶等各式各樣的商品。

無庸置疑,自從奈特先生的小商店開張以來,美國消費者的選擇呈指數級增長。美國智庫加圖研究所(Cato Institute)的數據顯示:「1975年到2022年間,美國普通超市的產品數量增加了三倍多,從8,948種產品增加到31,530種之多。」

《食品雜貨的秘密生活:美國超市的黑暗奇蹟》(The Secret Life of Groceries: The Dark Miracle of the American Supermarket)的作者洛爾(Benjamin Lorr)在美國國家公共電台(NPR)的一次討論中強調了美國超市的變化,這些變化反映了從弗里德曼的自由主義「鉛筆」經濟學向更險惡趨勢的轉變。

在討論過程中,洛爾強調「擔憂美國人貪得無厭的慾望,以及市場如何成為有利有弊的雙刃劍」。

洛爾在書中強調「供應鏈因為服務超市的需求而變得龐大且複雜」的問題,並呼籲人們在可能的情況下,改為購買「當地、直接來自農場」的產品。

柯克所說的「現代超市的奇蹟」,其核心仍然存在,但就像創企資本主義的許多其它發明一樣,它正被對立的理念所摧毀。在一個人口增長違背其意願(指非法移民湧入)、經濟被社會主義政策和肆無忌憚的全球主義撕裂的國家,孕育現代超市的、曾經未受破壞的理念,如今已變得污穢而險惡。

我們的超市在封控期間存活了下來,但它們能經受住即將來臨的風暴嗎?或許我們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祈求上帝的賜福,保佑將食物送到我們餐桌上的人。◇

(本文獲作者授權轉載)

(編者按:本版文章僅代表專欄作者個人意見,不反映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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