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孝感的余萍一家因蓋房子,被有錢的鄰居斥責影響「風水」,遭狂毆打一個多小時,三人多處嚴重受傷。但由於鄰居用錢買通關係,余萍奔走申訴一年多無果。曾經不相信共產黨有多黑的余萍徹底改變了看法。

合法蓋房 因擋鄰居「風水」被打

余萍一家住在湖北孝感市孝南區楊店鎮。2018年,她家在得到當地政府部門的批准、辦理合法手續後,在自家宅基地上蓋房子。

據余萍介紹,鄰居楊某曾幾次因風水問題阻止他們蓋房,並在余萍家的宅基地上建了花壇。由於蓋房需要挖了花壇,楊某在同年9月13日帶著三人找上門來,爆打余萍一家三口一個多小時。

余萍父親余桂清的肋骨被打斷多根;母親被抱起來摔在地上暈死過去,半個小時後才醒過來,耳膜和後腦勺被摔傷,導致間歇性癱瘓;余萍因被磚頭猛拍頭部,遺留下經常頭痛、反應遲鈍的毛病。

余萍表示,楊某是康婷傳銷公司在孝感地區的老總,非常有錢。這已不是楊某第一次打人了。早在1996年,楊某就聲稱自家房子風水被擋而打傷余萍父母;2001年,他們家又因此打死她時年40歲的二叔;這次,他們再次因此大打出手。 此外,他還多次打傷村裏其他村民。

余萍說,楊某曾非常猖狂地告訴她:「你願意告,告一輩子去。」

派出所:告他就是告共產黨 告政府

余萍一家報警後,當地楊店派出所斷定這屬於「兩方互毆」,並按行政案件將楊某關了一星期,罰款500元。

「他三個大男人一個女人,我們跟他互毆啊?就是打拳擊也要兩個人體重相當才行啊。這也叫互毆?」余萍說,「他那幾個男人都是1米7以上的,有一個還1米8。我媽才1米3幾,我才1米53,我爸爸也不高,我們一家人都很矮,哪有力氣去跟他們打呀?」

但是,派出所只聽楊某一方的說辭,不理會余萍一家的說法。余萍打聽到,這是因派出所所長劉守波收了楊某的錢。她說,「出了這個事以後,他自己在村裏面說,他們家裏的人說的,他塞了一百多萬。」 

由於父親肋骨被打斷多根,余萍再到派出所討說法。「派出所的怎麼說啊?意思是說,叫我寫個保證書,不要告對方,他就自己出2萬塊錢幫我父親看病。」

所長劉守波還怪余萍家不該在此處建房子。「(他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不在那裏做房子,人家不就不會打你了啊。我說你說的意思是,他要把我的牛牽走,我要是讓他牽走了,他就不會打我;不讓他牽走,他把我打了,就該我活該是不是?派出所的那個人就不作聲。」余萍回憶說。

更令余萍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劉守波還威脅他們稱,要告楊某「就是告共產黨、告政府」。她說,「就這麼跟我說的,派出所的所長去我們家,跟我們家裏人說的。」

余萍質疑道,「他打我們家的時候正好是掃黑期間,但是這個黑掃,我就覺得……這哪裏是掃黑啊?掃黑都敢這麼猖狂?」

法院阻止證人作證 不執行判決

余萍一家又將楊某和其餘三個打人者告上法庭。法官極力要求和解,但余萍不同意。

「他們(法官)就說:不和可以啊,那你就簽個字說不要錢,不要他賠償,我們就給他判刑。」於是,余萍簽字保證不要賠償。

開庭時,余萍想讓證人上庭作證卻被法官阻撓。她說,「一開始我去告的時候,他們說一個證人不算,一個證人不夠。後來我去找了好幾個證人,我都帶了去,法官說:誰叫你把證人帶過來的?」

余萍問,「法院不是講道理的地方嗎?自己的道理自己拿出來擺,為甚麼都不讓我把證人帶過去?」

2019年12月20日,孝感市中級法院下達刑事裁定書,裁定楊某有期徒刑一年九個月,另外三個打人者沒有提及。

「和稀泥」的刑事裁定書。(受訪人提供)
「和稀泥」的刑事裁定書。(受訪人提供)

「判決書上面(寫的)跟我手上的證據是截然相反的,結論是不對的。」余萍說,「最起碼這個人的職業、到現場的(涉事)人的名字(等)都要在判決書上出現,但是沒有。所有人(其餘三人)的名字都沒有,就是含糊不清。這是判決書啊?這不是忽悠人嗎?」

雖然判決已下,但楊某到目前仍逍遙法外。法院給出的說法是:現在疫情期間,人無法送進監獄。

即使所說情況屬實,裁定書是去年12月20日下達,當時中國並沒有宣佈爆發疫情,不存在因疫情影響執行的問題。 

向各級申訴 毫無回音

余萍說,她這一年多跑了孝南區政府、孝感市政府、湖北省政府和公安廳多達幾十次,想要討回公道。

「我反覆地去市裏面,然後去武漢市找(省政府),但是他們都是和稀泥的。其實他們都知道是他們家在欺負我們家。」她說。

上訴無門。(受訪人提供)
上訴無門。(受訪人提供)

她每次去信訪部門都登記了姓名,一遍遍和工作人員說自己家的冤情。但是,她從沒得到過任何回信,連受理的回執短信都沒有。她說,「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處理這個事,就這樣就和稀泥和過去了就行了。」

由於楊某的親戚在孝感市中心醫院上班,余桂清的傷情鑒定疑被作了手腳。余桂清也因這件事的打擊出現精神問題,出現一系列癥狀,包括總覺得頭被石頭壓住、間斷性幻聽、反應遲鈍、注意力下降、總覺得有人要害自己。

余桂清檢查報告。(受訪人提供)
余桂清檢查報告。(受訪人提供)

而余萍母親的耳膜穿孔至今不被認為是遭毆打所致。余萍說,派出所的態度是:「誰知道你是怎麼弄穿孔的?」

余萍說,在中國像她家這樣的冤情還有很多,她碰到一些一起去告狀的人,那些人的遭遇更離譜。

她說,「其實以前我在廣州打工的時候,別人就跟我說共產黨有多黑,我還不信,現在我是徹底信了,說實話,真的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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