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當局對於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早期疫情的掩蓋,使得中共病毒蔓延至全球,其中武漢中心醫院醫師是最早的吹哨人,也是醫護感染的重災區,更有不少普通病人因為不知情到醫院就診時感染,最終不治。

武漢市黃陂區楊琴(化名)4月13日對大紀元表示,她的丈夫1月10日左右,因糖尿病到武漢中心醫院住院治療,疑似感染了中共病毒(武漢肺炎),於1月25日死亡。去世之前,她丈夫的手腳都被綁在床上,整整捆了三天,他一直喊著難受,直到去世。

楊女士難過地說,先生才四十多歲,死亡證明書上寫的是「重症肺炎」,還不是新冠病毒(中共病毒)感染。

中國新年是中國人重要的節日,為了迎接長假的到來,一些人提前就醫,治療身體上的一些毛病、慢性病等,楊女士的丈夫王先生,2018年因治療糖尿病到鎮上注射頭孢菌素引發過敏,打算在2020年過年前用醫保住院檢查。這14天,卻讓他因住院走向死亡。

然而這段時間,也正是武漢中心醫院在整個疫情中的「至暗時刻」。

根據「發哨人」急診科主任艾芬所述,她12月16日、27日已接觸到來自華南海鮮市場的不明發熱病人,12月30日看到報告上確定是「SARS冠狀病毒」,她把報告傳給科室醫生群,隨後包含眼科李文亮醫師也發給朋友圈示警。31日,艾芬醫師被中心醫院黨委書記蔡莉、院長彭義香等人嚴厲訓誡,李文亮1月3日被派出所約談後,8日在診療患者時感染病毒,10日發病,12日住院。

採訪部份:

記者:有沒有確診他是肺炎還是甚麼,一直沒有確診嗎?

楊女士:醫院說他是重症肺炎死的,就不知道有沒有確診是冠狀病毒死的,沒有確診證明。

記者:他的死亡證明你有看到嗎,上面怎麼寫的?

楊女士:寫的重症肺炎死的呀。

記者:你有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啊,送葬的時候你有去嗎?

楊女士:他1月25日死的,死在醫院裏了,大年初一死在醫院,我陪著他。然後將屍體運送到火化場,火化場現在的政策是立即火化,他說都要火化,所以我就簽字火化了。

火化了之後,我自己一直在賓館住,住到3月20日回家,回家他們後,政府的人說,要在 30 日之前把這些人都安葬了。他就天天叫人把他(丈夫)安葬了,他說人死了入土為安,按照那個習俗,我就把他安葬了。

也沒有任何,也沒有多少人,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請幾個人把他弄一做,別人也沒有吃飯,就買了一點煙給人家,然後就安葬了。

記者:你說大年初一的時候你先生就住院了,那住在那個醫院?

楊女士:中心醫院。

記者:武漢中心醫院,你說說當時的詳細情況,他是怎麼被感染的?住進幾天,怎麼治療的啊?

楊女士:我就是不清楚,一開始他是沒有發燒,在這個醫院裏去看病的。他去了有個七八天吧,醫院說他的病很雜,還是要住進監護室,雖然他沒有發燒,但是還是要進重症監護室,就讓他住了一個重症監護室。

住了一個星期,醫院裏說,好像是1月19日還是20日,我接了個通知要家屬去把他弄出來,他說監護室要關掉,我也搞不清楚為甚麼要關掉,教授也沒有跟我說清楚。

他就說把他轉普通病房來,我還滿高興的,以為他的病好了,我就到那個醫院去了,他就轉到普通病房,他到普通病房我就要陪他,他天天發高燒。

記者:燒到多少度啊?

楊女士:燒到39度多,渾身發燙,他就是每天下午開始發燒,一直燒到第二天,到早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自然就降了,搞物理降溫,叫他把衣服脫了,把水倒在一起。

就是到了天光的時候好像他就沒發燒,到了下午又發高燒,每天下午,像這樣燒了幾天。醫院就把他放在普通病房,我就在那裏陪他,他每天吃點清淡的流食,吃點稀飯,喝點木耳湯,他每天還在吃的。

到了1月29日(臘月29日,公曆1月23日)的時候,他發燒燒了幾天,從20日開始發燒,燒了有四五天,他之前發不發燒我不知道,燒了之後到1月29日(臘月29日),他們醫院就說他不行了,告訴我病危。

我就告訴他,我說他怎麼不想吃飯,不想吃也不想喝,29日,他們一看他的血壓垮下來了。醫院就說他,他就要我趕緊簽字,簽了好多字,我也不知道簽一些甚麼字,我也沒去一張張的看清楚。

好像是說他病危了,要死了,人不行了,搶救了,好像一些同意書,我也沒有看,我聽他們說,我不就不想去死吧,把我的名字都簽了,我就把手打轉,都寫了同意了。

我就叫他們把他轉到重症監護室,我說我普通家屬怎麼能看的好他的病呢?他們醫院裏面的醫生就跟我們說,他們都不讓收他,都不收他了。

記者:這是1月29日?

楊女士:不是,不是1月29號,1月25號就死了,是陰曆29號,好像1月23日(公曆),重症監護室也不收,我就說是不是他身體不好,我說要是有毒的話,不行的話,我叫他跟他搞透析,一開始到醫院裏去,我也簽字了。他之前在同濟住過醫院,同濟說叫他看腎內科叫透析,這個人身體要好一些,因為那個人四十多歲。

他們一開始去的時候,就覺得他的病沒有達到那麼嚴重,說他的C肝只有200多,不夠透析的資格,沒有跟他做,後來他就說他透析也是死,不透析也是死,就在29日他告訴我,不能透析了。

1月23日,就是陰曆29日,我就覺得很傷心,我就說之前在你們醫院來了十幾天了,之前我叫你們給他透析,他一開始說他是輕微的肺炎,他都沒有透析說達不到透析的程度。

到了1月23日的時候又下病危通知,又說他透析也死不透析也死,叫我做好他要死的準備,當時我很傷心很失望,我把所有的字都簽了,我就希望他人能活著,結果他一天比一天不行。

但是他本來就很多症狀,他的嘴巴不停的喊難受難受,心理好像很難受一樣,他們護士和教授叫我買病人的手套,把他的手都綁在床上,把他的腳綁著。

 記者:為甚麼要綁上呢?

楊女士:他說他難受,他們就沒有怎麼搶救,就這樣把他綁著,讓他不要動,他一直難受喊著難受,醫院說他人快不行,護士還寫他昏迷,他一直在喊,午裏喊,夜裏喊,就這樣的喊,午裏也叫,夜裏也叫,叫了幾天幾夜,23日叫到25日的下午,人才死,他們把他的手腳捆的。

記者:那也太可憐了,捆了幾天?

楊女士:綑了三天。

記者:病房都是肺炎嗎?

楊女士:不是的,那個病房有的人是得了癌症,可能按療程來打針,我聽一個朋友說「非典來了」,他叫我戴著口罩,我每天都戴著口罩的。

醫院的消毒液不是有嘛,反正我自己只要是接觸到甚麼,我就洗手,沒事我就洗手,每天在那裏勤洗手,換口罩,最後一天,出醫院的那天,我的口罩用光了,我跟護士說一大堆好話,要他給一個口罩他都不給。

記者:手腳被綁著,你當時怎麼想啊?

楊女士:我除了每天淚流滿面,心裏難受,腦子空白,我也幫不上忙,很難受的,睡覺也睡不著,心裏很焦急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跟那個教授說,教授說沒有病房,聯繫同濟了,人家也沒有病房,他說重症監護室也沒有,他說有個病床你住著就行了,有的人連個病床也等不到,他當時是這麼回答我的,他說我應該知足了。

我說你們如果不把他搶救過來的話,他要是死了我找你們醫院討個說法的,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後來他人死了,醫院的醫生怕我找他們醫院扯皮。

他就說你去把費用都交了,交清了,他才給你開死亡證,如果你不把錢交清,他也不會給你開死亡證,你一個人在那裏又能怎麼辦。

我說把他屍體冰著,火葬場的人說現在的國家政策不准冰,不管是不是得這個病死了,一定火化,他說你不能違背國家的政策,他說違背政策你就犯法了,他當時這樣告訴我的。

我這個人又膽小,又沒主見,就只會按照他們的要求,就把屍體拖去了,就同意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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