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1日,堪稱香港反送中以來最黑暗、最恐怖的一天。

當晚,港警及速龍小隊衝入港鐵太子站內清場,在車廂無差別毆打車上市民,共拘捕40人。多名目擊者回憶:到處是哭喊聲、地上全是血,「留在站內都是死路一條」。當時的慘況被港人形容為「屍殺列車」。

港人8月31日發起不同形式的活動,繼續抗議。銅鑼灣有示威者被警方抓到。(宋碧龍/大紀元)
港人8月31日發起不同形式的活動,繼續抗議。銅鑼灣有示威者被警方抓到。(宋碧龍/大紀元)

我讀過的多家媒體對這一事件的報道中,其中一篇是《洛杉磯時報》的報道。

一位叫Ng Chi Fai的香港市民在接受採訪時,流著眼淚向記者講述了8月31日晚他在港鐵太子站內的親身遭遇。

那晚,53歲身為廚師的Ng發現自己工作的餐館生意不好,便決定早點下班,他換掉了廚師制服,匆匆趕往附近的荔枝角地鐵中轉站。

在太子站換車時,他和其他乘客以及一些抗議者一起擠進了一列地鐵列車。但是地鐵列車沒有開。忽然有廣播告訴人們下車,離開車站,因為有緊急情況。

接下來,就發生了警察毆打乘客的一幕。他說:「那晚,警察在車站採取行動的方式,我真的以為會死人。當他們走下台階時,就開始打人。他們並沒有看是不是抗議者。」

當地被稱為猛禽的特種戰術小組的防暴警察衝進來時,乘客們馬上閃到一旁。任何穿著黑色衣服的人,都是懷疑對象。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他們把警棍指向人們,大喊『有一件黑襯衫』」。

Ng看到警察襲擊了一個身穿藍襯衫和牛仔褲的年輕男子。「他是一個24、5歲的年輕人,沒有穿著抗議者的衣服。當猛禽從我們身邊經過時,他們直接用警棍擊中了他的頭部。一片混亂。人們試圖逃脫。」Ng和其他人跑回了列車,防暴警察追了上來。

「他們衝向抗議者,把人們像推障礙物一樣推到一邊,使用了很多武力。當他們跑過來時,他們把我推過來,我倒在了座位上。」一列火車開進了對面,人們逃到了那裏。

Ng看到警察擊中了另一個身穿白襯衣的年輕男子的頭部。血液從他的脖子上流下來。「他直接撲倒在地,我沒有看到他再移動。」他們推倒了另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人,用警棍毆打並踢躺在地上的他。

「猛禽跟著我們走進了另一列火車。人們嚇壞了。我看到一位母親抱著她的兩個小女兒。他們都在哭。我看到兩個年輕女性可能剛剛從購物或晚上外出回來,因為她們都穿著漂亮的衣服。她們緊緊地抱在一起,蜷縮在一個角落裏,哭了起來。老人們抱著他們的購物袋,驚恐地顫抖著。」

他看到警察毆打試圖逃離自動扶梯的人,其中包括老人和兒童。

「他們使用警棍的方式總是向下擊打,那樣做可以打死人的。這讓我感到很生氣,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甚麼。我嚇壞了。那天晚上警察與平日不一樣,在火車上我感到害怕。我以為我馬上要死了。」

Ng說,在太子站等第二列火車時,警察似乎向下一節車廂裏發射了催淚彈。

他說,防暴警察以團隊的方式行動:一名警察擊中目標頭部。第二個警察將其推倒。另外幾個警察跳過來,連踢帶打倒地目標。

在社交媒體上播放的影片顯示,防暴警察用胡椒噴灑四個蜷縮在一起的一組人,用警棍毆打人,向車廂發催淚彈,將胡椒球槍指向滿是人的火車,將年輕的抗議者摔到地上並擊打他們雖然他們並沒有反抗。(警察)不允許急救的志願者照看昏倒在地的人。

一度,當防暴警察毆打一名年輕男子時,Ng試圖接近拍攝照片作為證據,但警察高喊他回來。

「我想拍照來向人們展示並告訴別人這是我們的警察。」

「自7月21日元朗襲擊以來,我已經對警察不抱有希望了。每天下午4點他們都會出來。在警察新聞發佈會上,公然欺騙香港人。我認為這非常可怕。」

記者還採訪了一位自稱J的醫生,他也是太子站事件的目擊者。

一位在大醫院工作的香港醫生在值完了一天極長的班次後,到了太子站。人們正在和平地離開車站,直到防暴警察衝進來並毆打人們,醫生說,由於害怕遭到報復,他給出的名字只是化名。

他說:「我看到人們被警察打得有多麼厲害。作為一名醫生,我想下去幫助他們,但這是不可能的。」

「防暴警察見人就打。他們瞄準人們的頭部和四肢,瞄準自動扶梯底部的任何人打。如果我再靠後5米(16呎),我可能也會被警察拖下來打,因為我碰巧穿著黑色衣服。」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到了對警察的恐懼。你從新聞上看到過警察的可怕,但當你真的在那裏時,那種恐懼來自你內心最深處,一直到腦袋。」

他說他試圖幫助,但警察命令他離開。他說,離開車站的憤怒乘客大罵警察,稱他們是歹徒和黑社會-香港幫派成員。警方回罵人們為蟑螂。

「這極大地改變了我對警方的看法。在星期六晚上之前,我會說警察是好人,直到證明不是這樣。但是在周六晚上,車站內外沒有一個警察是正常的。現在我說警察是歹徒,直到證明不是這樣。」

在暴力事件發生之前,J醫生說,乘客們正在火車上與抗議者聊天,告訴他們支持他們的行為,並開著關於香港政府的玩笑。醫生注意到一名穿著黑衣服的年輕抗議者,他也是一名急救志願者。

「他說,『我只是想提供我的技能,盡我所能。』這是我第一次直接遇到一名抗議者。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他的熱情,他的善良,他的誠意。這些人讓我感到非常感動,他們原本可以呆在家裏。他們為甚麼冒著犧牲自己的風險?」

儘管在長時間輪班之後他疲憊不堪,但那天晚上他無法入睡,因為暴力場景在他腦海中不斷重演。

「我只是躺在床上睡不著覺,想著那些創傷性的場景。我想到了和我說過話的那個人。我無法想像後來在他身上發生了甚麼。他們沒有時間逃脫。」

看完《洛杉磯時報》和其它媒體關於港警在太子站行兇打人事件的報道,我在想,這些打人者還是警察嗎?

沒錯,他們個個都穿著警服,拿著警棍,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哪有半點警察的樣子。警察作為維護社會秩序的執法人員,本應帶頭遵守法律,可港警在太子站的暴行完全就是在公開踐踏法律。有人說,他們就跟黑幫差不多。要我說,與其說他們是黑幫,不如說他們是納粹,穿著警服的紅色納粹。

除了沒有大規模開槍殺人,他們的惡行跟當年的德國納粹有甚麼區別?

我看不出這些惡警在對香港市民無差別施暴時,所表現出的那種殘暴凶狠和肆無忌憚,與納粹在對猶太人施暴時的殘暴凶狠和肆無忌憚,有甚麼不同?前者完全就是後者的翻版。

試想,現在中共還沒撕下「一國兩制」的面紗,真到了撕下這塊面紗的時候,這些紅色納粹在鎮壓人民時更不知道要殘暴凶狠和肆無忌憚到何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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